非正式隱婚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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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誘惑失敗·徐輕。 顧明衍伸手將她自己弄下來的一邊肩頭的衣襟拉上:“今天遇到什么了?”這么朝他討巧賣乖。 “什么都沒遇到啊,你這么問干嘛,很奇怪誒!”被踩到尾巴·反應很大·徐輕。 “新的現(xiàn)調(diào)?” “我這幾天都不出現(xiàn)調(diào),好幾個活動要我去做主持?!毙燧p嘟囔道,“我懷疑小薛總在養(yǎng)花?!别B(yǎng)花似的養(yǎng)她,和當初徐輕在電臺做廣播節(jié)目的時候一樣,不接觸社會新聞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怎么養(yǎng)?” “像你養(yǎng)我這么養(yǎng),”徐輕抬頭,“你知道嗎?我胖了十斤,整整十斤??!” “多少斤?”他對這個量詞沒有概念,“你本來多少?” “我不告訴你,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了?!?/br> 話題被她越扯越遠,顧明衍也沒強讓她說,徐輕便將問題拉偏得更厲害:“嗯,剛剛那個傷口去涂一涂藥唄?” 說的是被她咬的那兩個,剛才他看見了,不算多深,落在這里薄粉微紅的幾下,反而有些道不明的曖昧。徐輕轉(zhuǎn)身趴在床頭柜上開燈,套上拖鞋就出門拿藥了。 她手里還有一些消毒用的酒精棉,扯開她領口的時候明顯又咽了一下口水。 顧明衍:“……” “我自己來。”他伸手。 “不用不用我來?!?/br> 一個傷口破皮了,所以需要用棉簽,一點一點落下時藥膏浸潤到傷口里,她又不敢加重力道,很輕,所以偶爾又有點癢,起起落落總給人一種微妙的觸感,有點兒曖昧,顧明衍突然扼住她的手腕:“我來?!?/br> “……哦?!秉c頭。 這么兇做什么,徐輕有些懵,把藥乖乖遞了過去。 他自己上藥的時候就會好很多,傷口也那么小一點兒,本來涂藥就多此一舉,薄薄抹了一點,覺得額頭上也有些微涼,顧明衍以為她在給他額頭抹藥,抬眼間才發(fā)現(xiàn)她在親。 “m的——”基本在她面前就沒出現(xiàn)過這種有些過的咒罵,顧明衍覺得腦子里像有什么瞬間炸開,手中東西沒來得及放就把人攬過按在床褥上,這個吻要把她吞入骨髓,徐輕瞪大眼睛看向碘酒要滴下來的藥瓶,掙扎聲全落進喉腔和錯亂的呼吸里。 顧明衍沒有放開她,拿藥的手輕輕落在床頭。 溫熱的呼吸撲在鼻下,徐輕眼睛垂下又抬高,似乎能明顯感覺到他這一刻的情動。 “徐輕?!狈砰_她的時候頭靠在枕邊,說話間鼻息全噴在耳廓了,他嗓子有點啞,呼吸都是沉的一下一下喘著氣。 “昂……”這種酥軟的聲音怎么可以從她的嗓子里發(fā)出來,徐輕心理性捂嘴,干巴巴吞唾沫。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 徐輕稍微緩了一緩,呼吸聲漸漸平復下來,卻感覺耳朵上傳來一點溫熱的刺痛感。 他他他他竟然咬了她!??! 眼睛不止瞪圓這么簡單了,雖然只是一下又放開,徐輕整個人都被電流經(jīng)過一般猛顫了一下伸手推開他,沒有關燈,所以誰的反應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此刻有些窘迫無措的表情,通紅的雙頰和耳廓,還有他眸色加深的目光。 其實沒有很疼,徐輕摸了一下耳朵。 “過來,”長指在被子上點了點,音色暗啞,“我看看你手臂?!?/br> “我……”就是剛才一下有點被嚇著,但是并沒有很討厭,他側(cè)坐的樣子有點像蠱,就這么讓她不受控制似的又蹭了回去,結(jié)果被人摟住又親了親下頜與頸肩,顧明衍褪下她左側(cè)手臂的一邊袖子,那里有她第一次做現(xiàn)調(diào)記者的時候留下的傷疤。 不敢說話了,就這么靜靜等著他的動作。 上藥,嗯,上藥。愈合的傷口還能怎么疼,顧明衍動作又輕,徐輕想,怪不得不讓她上藥呢,這種感覺好像踩在云層里似的,又怕自己貿(mào)貿(mào)然阻止會發(fā)生什么,腦子有些懵掉。 “好了。”顧明衍。 “好了嗎?”徐輕。 “好了?!?/br> “好了嗎?” 顧明衍:“……” 涂好藥的地方不能亂蹭,還有一個口服的維生素,吃起來甜甜的,徐輕回到被子里,轉(zhuǎn)頭一看手機其實才過了半小時,但是在她這里就是一種磨折的漫長。 還有人能睡著嗎?徐輕回到自己被子里。 顧明衍睡姿和往常一樣很安分,但是剛剛那幾幕在腦子里完全消不掉。 再試探一回,顧明衍睜開眼睛,眼睫顫動的樣子有點欲,有點好看,只是一眼徐輕就連忙躲閃似的回避過去,過了幾秒又收回,叫了一句“顧明衍”。 “嗯?!睖\淺應了一聲,是有些磁性的清冷。徐輕感覺到他越過被子手上的動作,皮膚像有火過燒了起來,應該是和上次一樣的經(jīng)歷,徐輕幾乎閉上了眼睛,聲音像哭,雨落池塘泛起漣漪似的層層漾開,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主動,或許之前那段感情在這方面太過被動—— “嘶?!奔又亓肆Φ?。 難道她每次回想起寧越的時候都能被這男人給看出來? 落下的綿綿絲雨寸寸圈圈。 徐輕咬了一下被褥的一角,結(jié)束之后跟到衛(wèi)生間里看見水流落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上次也應該是這樣的,顧明衍問了一句“怎么了”,音色是清淺的,惹她脖頸到耳朵整個完全發(fā)紅,回到自己被子里不動了。 申城的十一月不應該那么冷。 樓下水培的果蔬被凍掉了新長的芽,幾只毛發(fā)晦暗的貓瑟縮地蜷縮在汽車底下,侍者小哥向領導申請?zhí)崆皳Q了冬衣,華麗寬敞的一層大廳開了空調(diào),溫暖的空氣融融綿綿的,有點像情人之間繾綣的囈語。 黃莉莉向幾個熟識的姐妹發(fā)請?zhí)?,說她要結(jié)婚了。 “對,可能你們有點意外。”她自己也有點意外,面向圓桌前幾人同時投射過來的目光的時候還低著頭,模樣有些拘謹,“之前我不是處了個健身教練……嗯,身材很好的那個,一米八八塊腹肌?!?/br> “霍?!庇嗌簝后@掉墨鏡。 她應該不知道這回事,幾人對視一眼,聽黃莉莉繼續(xù)講。 “嗯,他之前也有過幾任女朋友吧,漂亮的也有,有錢的也有?!秉S莉莉解釋,“但是他說,除了漂亮之外,他更喜歡錢,我正好是他交往的這些女朋友里面最有錢的那個?!?/br> 余珊兒:“這個,姐,我覺得吧——” “而且他j子失活,我們?nèi)メt(yī)院查過。” ——“這門生意,不,婚姻,非常好?!庇嗌簝航釉挕?/br> 顏顏:“……” 徐輕:“……” “那你喜歡他嗎?”顏顏問。 “喜歡啊,他長得真的賊帥,而且嘴甜,而且會做飯,而且,”黃莉莉一口氣說了那么一長段話,最后才說到主題,“楠楠很喜歡他,這是最重要的。” “嗯?!毙燧p點頭。 “那我們就祝福你啦!”顏顏拍手,“之前恭喜你單身,現(xiàn)在又祝福你結(jié)婚?!?/br> “他說跟了我之后就不出去工作了,讓我每個月給他兩萬塊零花錢?!睍r代發(fā)展這么快,誰還不是個想尋找“真愛”的小仙男呢,比如黃莉莉的這位未婚夫,“因為本身就是想傍富婆才當?shù)慕∩斫叹??!?/br> “哦,這是可以說的嗎?!庇嗌簝旱皖^。 “可以可以,又不是違法亂紀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看起來黃莉莉還挺開心的,因為有個人可以幫她照顧女兒,不用再找人寄養(yǎng)請保姆什么的。 “祝賀你哦!”顏顏和徐輕對視一眼。 “謝謝,希望我的婚禮你們都可以來?!秉S莉莉樂呵呵地給幾人發(fā)紅包。 好像有時候吧,生命的樂趣就是這么簡單純粹,比如努力工作自己住豪宅,比如找個能哄自己開心的年輕小哥給自己洗衣做飯——黃莉莉想,不是她多嘴,而是在座的各位都還沒有領會到這句話的真諦。 豪宅,自己開的公司,又聰明又貼心的女兒,做飯很好吃的一米八的腹肌帥哥。 “我還請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但是給你們留的是c位,到時候都來給我當伴娘?!卑l(fā)完了紅包,黃莉莉拍拍手,“都不許躲啊都不許躲?!?/br> 幾人吃吃地笑了起來,余珊兒說想看姐夫哥照片,黃莉莉藏著掖著讓她們看本人,消息就這么定了下來,敲好了時間和地點,在月底臨近的日子里連著工作也一同喜氣洋洋。 “我怎么就沒收到過伴郎請?zhí)??!笔撵o嗤聲。 “第八層的這位領導,”徐輕抬頭笑道,“您老是蒞臨我們七層,這怎么讓人受得了?!?/br> “切,七層怎么了,我在七層干的時候你還在讀小學吧?” 石文靜比她大十歲,二十歲實習就來了申城廣電臺,算起來徐輕那年十歲,確實應該上小學,還是比較低的年紀。 “切,倚老賣老?!毙燧p嘟噥。 “大家都來看看都來看看?!比芜d從外頭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上捧著一疊文件,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mei姐說有個大新聞!二十年前的也能翻出來,要不是我們這兒卡著不放,估計那些私人的媒體就要發(fā)了?!?/br> “什么?”幾人立刻圍上去。 “這不大好吧八層領導?”珍妮調(diào)侃。 “這有什么不好的!少說少說,快點來看——” 畢竟是工作,徐輕原先也是帶了些旁觀者的意思,直到她的視線落在文件中兩張人像圖的名字上,瞳孔驟然縮進,整個人也愣在了原地。 “什么人買的吧?興豐老板?是不是這個叫郭添的?!闭淠莅櫭迹坝械馁Y本家是真的下作,無時無刻不在喝老百姓的寫,剩下一點點價值都要被挖出來榨個干凈?!?/br> “奇怪,好耳熟的名字啊,我怎么聽過的樣子。”石文靜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但是具體實在哪兒呢……” 任遜正要說話,文件卻突然被人拿了起來,他喊了一聲“arna姐”,就看見徐輕眉頭緊擰,面色也有些發(fā)白:“這哪里來的?” “就,”任遜吞了口唾沫,“像佳悅這些非主流的媒體在個人號打算發(fā)的,估計小薛總那頭有什么渠道,聽見就給人攔下來了,要我們?nèi)ジ私簧嫣幚?。?/br> “買的嗎?”徐輕問。 “這個勢頭就是被人買的,要么是郭添,要么是那些曾經(jīng)的受害者家屬,不過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新聞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了?!笔撵o解釋,“我是聽帶我的前輩們提起過,這個新聞可疑的地方太多,目前還沒有人起訴,也沒有被放出來?!?/br> 所以機關大概率不知情。 在場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大概是徐輕的態(tài)度比較反常,珍妮拿著她的杯子接了杯熱水遞過來,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徐輕姐,是不是想到什么事了?” “跟大家說一說,沒事的?!笔撵o也開口。 任遜有點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前輩們,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只好拘謹?shù)啬罅四笠陆恰?/br> “我……”應該是這個名字,沒有錯。她沒有見過顧明衍親生父母的照片,但應該就是這兩個名字——顧亞新、黎燕。畢竟雙方是大學生,在當時那個年代都算高知,畢業(yè)后從事于一家制藥公司,這家企業(yè)的董事長姓郭,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后來接手的應該是董事長的孫子,叫郭添,她在家里偶爾聽爸爸mama提起過。 “這是你認識的人嗎?”石文靜問道。 “是?!毙燧p也沒有隱瞞,抬起眼的時候眸里是毫不掩蓋的慌亂。 “嘶,那真的有點難辦?!笔撵o躊躇道,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看到面前小輩焦急的眼神,還是嘆了一口氣,“因為是關系比較好的私人媒體,所以才會過問我們的意見。如果他聯(lián)系的是別的城市的媒體,或者很多個人自媒體,輿論根本管控不住?!?/br> 但是,徐輕捏著文件的手指緊了緊。但是可怕的并不是輿論啊。 “人情有那么重要?”記憶回到這個夏天的尾巴,她坐在車里,一臉不信地問顧明衍。 當時他回答的是“很重要”,徐輕沒有理解,后來也沒有那么認真地去探討過。關于“忘記了”,“為什么要學法律”,“我沒有在意過”,還有很多,很多和他相處之間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