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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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管事們也忍受不了那群成天為禍靈田的山豬了? “那懲罰……”白卿衣又急忙問道,啞巴師兄卻擺了擺手,頭也跟著搖了搖。 沒有!沒有任何懲罰! “?。俊卑浊湟赂由盗搜?,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是她運氣好,還是…… 不過,沒有懲罰對她來說倒是一條好消息!不然,她可要傾家蕩產(chǎn),過上餓肚子的日子了。 白卿衣再三向啞巴師兄確認后,總算是徹底放下了心,松了口氣。見啞巴師兄依舊溫和地看著自己,她急忙拱手問道:“弟子白卿衣,不知師兄貴姓?” 啞巴師兄眨了眨漂亮的眼眸,隨后用自己的劍在那沙土上寫了兩筆。 “原來是丁師兄!卿衣見過丁師兄!”白卿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日后還要勞煩丁師兄關(guān)照!” 丁師兄擺了擺手,指了指靈田,又指了指靠近山林的田埂。 “是!有勞丁師兄守護,那卿衣就去收拾靈田了?!卑浊湟轮x過丁師兄,轉(zhuǎn)身走進那片被損壞的靈梗稻田里。 她拾起一根被踐踏倒地的靈梗稻,心思和目光卻飄向了豎立在稻田外的那道筆直的身影。 奇怪,明明是不相識的人,為何對他卻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莫非真有人能一見如故? 白卿衣從不相信有什么冥冥之中的緣分,更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當(dāng)初仙君大人不也說他對自己是一見鐘情嗎,結(jié)果呢,還不是要了老命? 人與人的交際,和老天爺有什么關(guān)系?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指尖傳來一陣刺痛,讓她縮回了手指,整個身子都瑟縮了一下。 湊近一瞧,指尖竟被靈梗稻上的毛刺刺破了,流下一滴殷紅的血滴。 “嘖……”白卿衣咧了咧嘴,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猛地抬起頭,就看見那位丁師兄站在了她的身邊。 丁師兄動作麻利地蹲下來,一把拉過她的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 “啊,不必這么浪費!”白卿衣急忙抽回了手,血滴也由此灑落了下去,滴落在她腳下的一株靈梗稻上。 “只是小傷口,不礙事的。師兄的療傷藥那么珍貴,還是留著吧!”白卿衣把受傷的手指含在口中,輕輕吮吸了一下,含糊了事。 接著,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那根被染上了血的靈梗稻晃了晃細長的身子。 “嗯?”白卿衣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 好吧,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因為那棵靈梗稻竟然從她腳下爬了起來,站在那兒迎風(fēng)搖晃著身姿,甩著碧油油的枝葉。 白卿衣:…… 誰來告訴她,為什么靈植忽然成了精? 子不語怪力亂神! 白卿衣嚇得跳了起來,丁師兄則抽出了劍擋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兩人緊張地看著,卻見那株靈梗稻搖曳身姿,竟然跳起了萬靈宗流行一時的稻草舞! 白卿衣:…… 誰再來告訴她,為什么這個成精的靈植還成了個熱衷表演的戲精? “噌”的一聲,丁師兄手中的劍寒光一閃,指向了那株跳舞的靈梗稻。 “嗚嗚嗚……”靈梗稻頓時蔫了下去,“主人……主人不要小稻了嗎?嗚嗚嗚……” 白卿衣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細小而稚嫩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哭腔,哭得人心都碎了。 “你說什么?”白卿衣驚訝地問道,同時丁師兄也驚訝地回過頭來看向白卿衣。 “莫非……丁師兄你沒聽見?它開口說話了……”白卿衣指了指面前的靈梗稻,靈梗稻又抱頭啜泣:“只有主人能聽見小稻的話啦,嗚嗚嗚,主人不要小稻了嗎?” “你喚我為主人?”白卿衣更為訝異,也顧不上一旁的丁師兄了。 “主人以精血渡小稻成靈,小稻愿終生侍奉主人!”靈梗稻用兩片枝葉抱在胸前,學(xué)著人的樣子作揖,身子也微微弓著,像是在行禮。 “我的血?”白卿衣將信將疑,將受傷的手指指向另一株靈梗稻,尚未愈合的傷口流下了另一滴血,那血珠子剛剛落到靈梗稻上,就被吸收得不見了蹤跡。 于是,就看見這第二棵靈梗稻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展著枝葉,做起了萬靈宗曾經(jīng)流行一時的第八套弟子cao,白卿衣和丁師兄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都……什么鬼? “小稻見過主人!”做完了cao后,第二棵靈梗稻也向白卿衣彎腰行禮,做得有板有眼。 這下白卿衣是徹底相信自己的血有著奇妙的功效了,但是古怪的是,她前世可從未察覺到自己還有這種特能。 “丁師兄,這……”白卿衣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啞巴師兄,這位師兄不會把自己當(dāng)什么妖孽處理了吧? 丁師兄收回了劍,同時把手指放在了唇邊,表示自己會替白卿衣保守這個秘密,讓她不必多慮。 丁師兄還比劃著寬慰白卿衣,說這都是白卿衣的機緣。 機緣?會不會是因為……她好歹也是曾經(jīng)位列仙班的?聽聞這精血是與魂魄之力相關(guān)的,所以,哪怕是重生了,她也還是帶了一點仙家天賦,點植成精了? 原來如此! 白卿衣恍然大悟,于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這些地里冒出來的小妖精,并且為了區(qū)分兩棵不同的靈梗稻,她還給他們各自取了名字。 喜歡跳舞的叫小舞,喜歡做cao的叫小cao,相當(dāng)直白。 就在皆大歡喜之時,丁師兄卻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拉住了白卿衣。 “丁師兄?”白卿衣疑惑不解地看著他,他卻強行抓過白卿衣的小爪子,將藥瓶里的粉末倒在了她流血的傷口上。 哇!白卿衣自己都忘了手上還有破口的事兒了,不過丁師兄這藥粉……如果她記憶沒出錯的話,恐怕是煉丹坊內(nèi)最好的金創(chuàng)藥吧! 真是暴殄天物啊丁師兄!白卿衣在心里暗罵著敗家子,但同時她也產(chǎn)生了一絲警惕。 能用得起這種金創(chuàng)藥的弟子,在門派里非富即貴,這位丁師兄到底是個什么來頭?為什么對她這么個普通平凡的小丫頭這般好? 她看著替自己認認真真包扎傷口的啞巴師兄,目光幽幽,若有所思。 第4章 (小修) 丁師兄耐心地包扎好白卿衣的手指,弄得小心翼翼,仿佛白卿衣傷的不是手指,而是心臟似的。 待他弄好,白卿衣又恢復(fù)了最初那般恭敬的模樣,向他行了禮:“多謝丁師兄?!?/br> 丁師兄微微一愣,收回了原本想要去攙扶對方的手。 他看了白卿衣幾眼,最后轉(zhuǎn)過頭去,默默地替白卿衣收拾起地上的靈梗稻。 “師兄,我來就行了……”白卿衣急忙上前,卻被丁師兄又按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坐著。 他用眼神告訴白卿衣:放著我來! “小舞和小cao也來幫主人!”這時候,兩個靈植小妖精跳將起來,飛快地跑進了靈梗稻田,收拾起那些歪七扭八的同胞“殘軀”。 丁師兄像是不滿有人來跟自己搶活兒干,眉毛一挑,手下動作飛快無比,一株株殘損的靈梗稻被從田里丟了出來,堆積在白卿衣的腳邊。 “哇,”這時,耳邊傳來白卿衣驚喜的呼聲,“小舞小cao好厲害!” 丁師兄一愣,猛地站直了身子抬頭一瞧…… 小cao直接鉆進地里,把已經(jīng)徹底涼涼的同胞拽了出來,堆在了一邊,又把剩下的同胞東拉西扯,殘忍地扯下了它們的分枝。 小舞接過小cao遞來的枝條,將它們一個一個插在了原本栽種著靈梗稻的地方。 靈梗稻和普通稻最大的區(qū)別可不就在于——靈梗稻能分枝,而且分枝還能用來種植? 丁師兄:…… (╯‵□′)╯︵┻━┻沒想到你們竟然用這一手!卑鄙! “嘻嘻……”干完了活兒,小舞和小cao又跑回白卿衣面前,抬著頭望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表揚。 白卿衣看著那參差不齊的稻田,默默地嘆了口氣。 那些分枝如此瘦弱,就算種在地里,也不知能存活多少、要多久才能成熟,反正肯定是趕不上收獲的時節(jié)了。 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溫柔地摸了摸兩個小妖精的腦袋:“謝謝你們了?!?/br> 兩個小妖精捧著腦袋,高興地跳了起來,還像是挑釁似的沖丁師兄揚了揚葉子。 丁師兄:(╯‵□′)╯︵┻━┻不識好歹,讓你們見識下本座的威力! 就看丁師兄走到了靈田中央,伸出雙手按在了柔軟的土壤上。 瞬間,靈梗稻田里掀起了一股暖暖的風(fēng),拂過白卿衣的臉龐。 “這是……”白卿衣看見,這股風(fēng)撫摸過田野,那些孱弱的分枝便一個個昂起了腦袋,長高、變粗……不一會兒就和不遠處那些完好的同胞們一樣了。 這是聚靈術(shù)! 白卿衣又一次對丁師兄的來路產(chǎn)生了懷疑。聚靈術(shù)要求弟子本身有足夠的靈力,這位丁師兄的修為不知得有多高! 可是,把可貴的靈氣用在靈田里,師兄不覺得暴殄天物嗎? 雖然不知道對方什么來歷,但是白卿衣又一次給丁師兄打上了“暴殄天物”“敗家子”的標簽。 然而丁師兄卻突然“砰”的一下,消失于田間,白卿衣急忙跑上前來,才發(fā)現(xiàn)師兄躺在了靈田里。 “丁師兄……你不要緊吧?”白卿衣緊張地問道。 丁師兄臉色蒼白,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示意自己好像不小心用力過度,靈力損耗太大。 白卿衣不安地搭上了丁師兄的脈搏,只覺得對方脈搏微弱,像是身體被抽干了似的。 “師兄,你這樣實在是太胡來了!”白卿衣忍不住說道。 果然,這么年輕的人,哪里有那么高深的修為去施展極度耗費靈氣的聚靈術(shù)呢? 丁師兄剛才為了幫自己,為了和小舞小cao斗氣,結(jié)果玩大了…… 明明長得這般一本正經(jīng)的,心性怎么還跟個小屁孩似的? 不過,白卿衣之前的顧慮倒是因此被打消了不少,她攙扶著丁師兄,一步一步地走到位于東邊的、屬于她的小屋里。 “師兄,你且稍歇息片刻,我去做點東西給你補補靈氣?!卑浊湟伦尪熜挚繅ψ?,自己則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兩條纖細的胳膊。 她將頭發(fā)重新扎了一個髻,雪白的脖子便露了出來,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丁師兄的目光一直黏著在白卿衣的身上,看得入了迷,哪里有靈力不濟的樣子? 等白卿衣一轉(zhuǎn)頭,他急忙又裝作萎靡不振,低下頭來,掩蓋他過于熾熱的目光,彎起抿著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