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厲害了,我的王妃、大佬養(yǎng)成了小美人魚、農(nóng)家小女(種田)、帝師揣了死對頭攝政王的崽、單戀軌道、我在神仙區(qū)整活的日子、撿到的幼崽他沒配說明書
玉劍盈盈,直指向天。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出劍!” 只聽刷刷刷的聲音,玉劍猶如行走游龍,瞬息,劍光一閃,招式變化,層出不窮,時而如同蓮花綻放,時而如同驚濤駭浪。 “收!”一套劍招耍完,寧譫將玉劍攏于身側(cè)。 四周被劍氣攪動的空氣也靜了下來,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聽寧譫淡漠而動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此乃《九玄劍法》第一式,蓮華拍浪!” 精彩!白卿衣真心誠意地在心底為寧譫鼓掌,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只論劍法不論修為,寧譫確實是現(xiàn)世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 而且,也是把劍使得最好看的人……咳咳,這個暫時不提。 “方才你可記住了劍招?”寧譫的話打斷了白卿衣的妄想,白卿衣面露慚色,低聲答道:“弟子不才,只記得最初的三招……” 白卿衣本來在修行上就沒什么天賦,要讓她做到和寧譫一樣對劍招過目不忘,真是比登天還難。 寧譫的一只手輕輕放在了白卿衣的頭頂:“無礙,三招也不錯,你且施展一遍給為師看看。” 白卿衣瞬間有點石化,這是又被寧大面癱男摸頭了?他真的不是在撩撥她?之前真的只是自己會錯意? 石化過后,白卿衣動作略微僵硬地抽出心水劍。細劍發(fā)出輕微顫吟,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畫出劍光。 “第一招……” “第二招……” “第三招……” “不錯,只不過……”寧譫抬手握住白卿衣纖細的胳膊,誰料白卿衣像是渾身觸電了似的,“啊”的叫了一聲,身子反應(yīng)極快地跳到了一旁。 寧譫:…… 白卿衣:…… 糟了,自己表現(xiàn)得好像有點太敏感,不知會不會惹得師尊大人不快? 但是她就是不想碰觸他,也不想被他碰到。仿佛身心都牢牢地記住了眼前這個無心無情,傷她至深的男人,對他本能地生出了一股戒備之心,和抵觸的情緒。 寧譫的劍在空中劃了個圈,然后十分自然地落入劍鞘,那張平靜至極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九玄劍法》共有九式,每一式皆有九招,若能學(xué)成,便能成為世間屈指可數(shù)的劍術(shù)大家。你且先學(xué)這一式吧?!苯掏甑谝皇?,寧譫又道:“這套劍法十分繁瑣,你若有空閑,最好日日來此處,與我對練?!?/br> 啊?要天天這么尷尬地面對師尊?白卿衣頓時傻了眼,百般不樂意,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 她明明恨不得躲他躲得遠遠的! 寧譫蹙眉,手指不自然地蜷縮了起來,想了又想,他終是改口道:“這套劍法你丁師兄也會,你若嫌我這里遠,平日也可與他切磋切磋?!?/br> 丁師兄也會?聽了這話,白卿衣頓時就來了精神,神采奕奕,和方才的表現(xiàn)判若兩人。 寧譫的臉?biāo)查g就有點僵直。 她對自己如此抵觸,如此設(shè)防,卻對那個“丁師兄”十分有興趣? 那個“丁師兄”不過是他偽造的一個人物吧,有什么好的?怎能與他本尊相提并論! (╯‵□′)╯︵┻━┻ “咳咳,不過……”寧譫冷著臉道,“所以若有疑惑,還是來我這里,自有我來為你解惑?!?/br> “多謝師尊!”白卿衣持劍行禮,十分客氣,“那今日徒兒便先告退了,師尊也請好好休息?!?/br> “……”寧譫想挽留,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得擺了擺手,親自把白卿衣送出了樓閣,目送她走了好遠。 望著夕陽余暉映照下的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忍不住將方才碰觸過對方的手輕輕放在鼻尖下,仔細嗅了嗅。 其實或許手上根本沒沾染上什么味道,但他卻總覺得有股若有似無、十分悅?cè)说那逑?,纏繞在鼻尖、心間。 大概,他早已中了一種名為“卿衣”的毒,且已毒入肺腑,無可救藥,一心想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 可惜,她卻離他越來越遠…… 第二天,白卿衣起了個早,在小廚房里忙來忙去,弄出一籠又一籠的早點來。 沒過多久,戴著人皮面具的寧譫便出現(xiàn)在了靈田上,手里拎著從附近山林里打來了一對兒野鴨。 “丁師兄,早!”白卿衣一見到他,心里便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像是等來了親密無間的親人。明明她到現(xiàn)在連“丁師兄”到底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白卿衣和小雪捧著一堆早點出了門,在院子里擺開了陣勢,早點五花八門,有荷葉燒麥、卷餅、麻團、年糕、雞絲粥……看得寧譫眼花繚亂。 “從今日起,就要勞煩‘丁師兄’陪我練《九玄劍法》啦!”白卿衣笑道,將筷子遞給了寧譫,“為了答謝師兄,以后師兄的伙食,卿衣全包了!” “主人今天一早上就爬起來做了這些,丁公子可得好好嘗嘗!”小雪在一旁抿唇而笑,給寧譫遞去了碗。 白卿衣一邊喝著粥,一邊偷偷地朝著寧譫瞧去,那雙眼睛很漂亮,臉也越看越順眼…… 寧譫抬眼,白卿衣急忙轉(zhuǎn)移了視線。 偷看被抓,真心尷尬! “丁師兄……”白卿衣放下了碗,“認(rèn)識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寧譫微微一愣,停下了動作,想了想,用筷子蘸了點粥,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言。 “丁言?”白卿衣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她明明第一次聽說,但卻總有一種熟悉感,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暖意。 聽白卿衣這么一聲呼喚,寧譫也抬起頭,靜靜地望著她。 兩人相互凝望著,仿佛要把對方望穿,卻漸漸都陷在了彼此的眼眸里。 直到一旁的小雪輕咳了一聲,他們才驚覺不妥,急忙收回了視線,各自捧起碗來,掩蓋各自的心虛。 白卿衣不禁感到困惑,自己這是怎么了? 她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心動這種感覺,可眼下,一個寧譫,一個“丁師兄”卻都讓她莫名心浮氣躁。 一頓豐盛卻有些沉默的早餐后,白卿衣總算收斂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老老實實地在“丁師兄”的監(jiān)督下,開始了勤學(xué)苦練。 “出劍!”“刺!”“平劍!”…… 白卿衣知道自己天賦平庸,但無論是天才也好庸才也罷,想要練會一套劍法,自當(dāng)每日揮劍萬次,熟能生巧。 這本是一件極為枯燥的事,但是因為有“丁師兄”在旁指點,兩個人一塊兒練劍,白卿衣倒也不覺得乏味了。 “丁師兄”果然對這套《九玄劍法》甚為精通,眼光獨到,能看出白卿衣招式中的軟肋,真是練劍不二人選。 但,這指點中,總會有些不經(jīng)意的肢體接觸。 比如眼下,“丁師兄”正扶著她的腰,讓她擺正上半身的姿勢,然后推著她的劍,順其自然地將她裹進懷里,還用手指比劃指點著:這里的角度再大一點。 這懷抱太過溫暖,這氣氛也太過曖昧,也不知師兄是不是故意的…… 第34章 白卿衣不由得心癢癢, 眼神偷偷飄向了“丁師兄”。 只是寧譫面無表情,看上去好像并沒有故意占人便宜, 坦坦蕩蕩,反而顯得白卿衣有點不自然。 唉!自己果然是想太多, 就她現(xiàn)在這圓不隆冬的樣子,哪怕是“丁師兄”也未必能看得上吧? 哼,說到底,她會變這么圓潤, 不也是“丁師兄”害得!他憑什么嫌棄自己胖??? 白卿衣頓時氣鼓鼓的,心事重重,開了小差, 手上動作難免有所疏漏, 看得寧譫眉頭直皺, 上前不容分說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卿衣:…… 寧譫搖了搖頭, 用眼神認(rèn)真地告訴白卿衣:“抱守心神, 不可分心!此招兇險, 若有不慎, 很可能傷及己身!” 白卿衣聞言,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剛剛在胡思亂想什么呢?人家“丁師兄”分明是在認(rèn)真嚴(yán)肅地教導(dǎo)她學(xué)劍術(shù)! 難到……是她自己希望“丁師兄”看上她? 雖然平時她經(jīng)常逗弄這位害羞的啞巴師兄, 可莫非在不知不覺中, 她對丁師兄產(chǎn)生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而“丁師兄”壓根兒就沒這個意思…… 白卿衣無地自容, 臉也漸漸灼燒起來, 就在她正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李丹圣熱切的呼喚聲:“白小友, 快快開門!” 寧譫的臉,頓時就有了幾分陰沉。 “李丹圣?”白卿衣沒注意寧譫的神色,她正愁找不到脫身的理由呢,便急忙收了劍,擦了把汗,去前院給李丹圣打開了門,“您怎么來了?” “老夫就不能來找你嗎?”李丹圣撇了撇嘴,別人求學(xué)于他,哪個不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伺候著,這個丫頭倒好,竟然讓他堂堂丹圣追在她身后求著她學(xué)煉丹! 不過,李丹圣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就不和這小家伙計較,他今日來可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你瞧這是什么?”李丹圣像是變戲法一樣,手掌一翻,便翻出一盤子略微泛著點焦黑色的小餅來。 “咦?”白卿衣瞅了瞅,疑惑地問道:“李丹圣您下山去買焦炭燒餅了?” “是啊,這是老夫……呸呸呸!什么焦炭燒餅!”李丹圣惱羞成怒,臉都變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這是老夫做的小酥餅!” “小酥餅?”白卿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覺得腦袋里有點短路,小酥餅?丹圣親手做的?李丹圣這是鬧哪出啊,覺得煉丹師沒前途,改行當(dāng)廚師了? 可想當(dāng)廚師,這手藝恐怕……嘖嘖! “你不是說老夫做不出來嗎?”李丹圣拿起一塊背面烤得漆黑的小酥餅,硬是塞到白卿衣的面前,頗為得意地道,“老夫嘗試了十三種火焰,經(jīng)過一百九十回嘗試,最終不負(fù)所望做成了這一盤小、酥、餅!” 白卿衣:…… 李丹圣你好偉大哦,好厲害哦,好了不起哦…… (╯‵□′)╯︵┻━┻這么笨拙的手藝也算是天下少有了吧! “李丹圣,您該不會這幾日都在研究這個吧?”白卿衣無奈地抽搐著嘴角,感覺腦仁又疼了。 “唉,這番嘗試后,老夫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說的沒錯,制作酥餅的確需要更加精準(zhǔn)的火候,這對煉丹師來說,算是一個不錯的控火訓(xùn)練。”李丹圣興致勃勃,眼里似乎又閃現(xiàn)出了帶著野心的火花,“老夫曾以為自己這條道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索性封爐。不過從今往后,老夫又找到了一條突破的路徑,這還多虧了丫頭你??!哈哈哈,來,嘗嘗!莫要等冷透了……” 見李丹圣心情頗好,白卿衣也不糾葛于小酥餅難看的外貌了,沒準(zhǔn)李丹圣這酥餅是中吃不中看呢? 再說了,一塊小酥餅,就算不好吃,又能不好吃到什么程度呢? 她飛快地咬了一口,臉色頓時變得白里透著紅啊,紅里透著黑! 嗆人的火辣口感似乎將她的舌尖都點燃了,整口餅都被堵在嘴巴里,無法下咽,而那辛辣的滋味兒從鼻腔一直沖向腦頂,還夾雜著各種奇怪的怪味兒,又苦又澀又辣得你心焦。 她知道自己錯了,是自己見識太少,原來一塊冬瓜餡兒的酥餅,竟然能難吃到這般境界! 白卿衣兩眼直冒泡,想吐又不敢吐,唯有默默流著淚把那一口小餅給吃進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