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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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她重活一世,以為可以挽回一切,卻反而釀造出了悲劇。 白卿衣無法原諒自己……也同樣無法原諒疏于防備的陵水宗! “陵水宗是否該給我們一個交代?”白卿衣紅著雙眼,帶著一絲哭腔,猛地一抬頭,狠狠瞪著臺上面色不太好看的南天邱。 “你這女娃娃,可別亂說!”南天邱身旁的孫長老急忙道。 “我掌門師伯,是在接到我們的傳信,知道有鬼蜮殺手出現(xiàn)在幽林潭,趕去向貴派報信途中遇害的。”白卿衣冷冷地道出事實,“這說明,陵水宗內(nèi)有鬼蜮的內(nèi)鬼!” “你休得胡言亂語!”孫長老怒道。 “是不是胡言亂語,就麻煩盟主將貴派一位姓林的長老請出來問問看吧!”白卿衣絲毫不見膽怯,大有咄咄逼人之勢。 南天邱和孫長老的臉色都不自然地一僵,心虛得厲害。 他們何嘗不知道是自己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問題?事發(fā)之后,林長老就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與秦家公子一起消失了蹤跡。 但是陵水宗對外可不敢公布這樣的消息,畢竟,他南天邱是要擔負全部責任的。 只是這女娃娃是從何得知的?還點名道姓這么精準? “南盟主,請問可真有此事?”秦飛將一臉戾氣,一雙兒女下落不明,他能耐著性子坐在這里已經(jīng)算是給南天邱莫大的面子了。 “我們已派人去搜查,若能找到林長老,必將給大家一個交代!”南天邱無奈,只得道,“但林長老也或許只是發(fā)現(xiàn)了鬼蜮人的蹤跡,我們也不能因為他失蹤而妄下定論,是不是?” “哼,這是你陵水宗的地盤,鬼蜮潛入陵水宗,你身為掌門和盟主絲毫不知情,還被鬼蜮滲透了門派,竟然把人家秦家的人給偷走了,又害了萬靈宗的掌門……”天南山門主蕭于道是個心直口快之人,此時已忍不住跳出來,要把那些丑事都丟在南天邱的那張厚臉皮上了。 蕭門主的話倒是提醒了白卿衣,鬼蜮的滲透豈是現(xiàn)在才開始的?當初丹峰會上,他們便已經(jīng)對李丹圣的去向了如指掌,還能在李丹圣要用的藥材里動手腳…… 或許鬼蜮對正道的滲透,可遠比他們想象的深??! 白卿衣忽然抬起頭,看向秦家家主:“弟子有一言,請秦家家主恕弟子無禮之罪?!?/br> “說罷?!鼻仫w將蹙著眉,沉著臉回答。 “弟子懷疑,秦家也有內(nèi)鬼?!?/br> “!”白卿衣這一句,震驚四座,就連敢說敢做的蕭于道都吞了一口口水,把自己想繼續(xù)罵的話都吞回了肚子。 哎呀,這個小姑奶奶,得罪完陵水宗又招惹秦家,可比自己這把老骨頭還厲害! “白姑娘,念在你與小女和犬子的情分上,本座也不想為難你,但是你應當清楚自己在說什么!”秦飛將冷冷地道。 “上次丹峰會便是最好的佐證,鬼蜮竟然能瞞著您在鬼泣藤上做手腳,這是證據(jù)之一;其二,天瑤秘境里,秦家精英弟子竟然敢向秦大小姐出手,說明早已有人慫恿他們叛變;其三,秦大小姐追敵未歸,敢情家主前去仔細查看現(xiàn)場,我懷疑秦大小姐是被自家人所陷害!”白卿衣冷靜思考后,剛正不阿地回答,“秦家,很可能早已被鬼域掌控了!” “滿口胡言!”秦飛將一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威壓從身上迸射而出,直沖白卿衣而去。 寧譫立即擋在了白卿衣的面前,猛地一瞪雙眼,秦飛將的威壓竟然在途中被抵擋了下來。 別人看不見,但是秦飛將卻能清楚地感知到,面前這個青年有著不輸給自己的能力。 這是萬靈宗的普通弟子?開什么玩笑! “丁師兄,你已經(jīng)受傷了,快別逞能?!卑浊湟吕鴮幾d的胳膊,柔聲道。 “你受傷了?”此時,另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堂上響起,卻是被眾人遺忘了許久的,白卿衣的師尊“寧譫”寧峰主。 “寧譫”急忙走到白卿衣的身邊,一手搭上了寧譫的脈搏,仔細一查,眉頭便皺了起來。 “師尊,丁師兄他到底怎么了?”白卿衣急忙問道。 “你跟我過來!”假“寧譫”沒有直接回答,卻瞪了一眼真寧譫,直接把人拉去了后堂,丟下了一眾目瞪口呆的萬靈宗弟子。 白卿衣不安地捏著手指,在心里勸慰著自己。 既然師尊出手了,應當……不會有錯吧? 眼下,更重要的還是鬼域之事…… “我有辦法分辨鬼蜮之人,敢情秦家主仔細調(diào)查!”白卿衣又一次轉(zhuǎn)向秦飛將,認真地道,那篤定的氣勢竟讓秦飛將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 莫非自己家里當真……有內(nèi)鬼? 第72章 陵水宗的后堂, 天擎仙君的神識布好了一層隔音的結(jié)界后,立即轉(zhuǎn)頭焦急地問道:“你到底怎么了?你這傷勢明顯是遭到天道的譴責了吧?你做了什么?” 寧譫摘掉了面具, 露出他原本的英氣而冷漠的面貌,微微蹙著兩道眉:“我也不知?!?/br> “啊啊啊!你怎么這么糊涂??!”天擎仙君急得直撓頭, “你可不能跟著那個小丫頭一起瘋啊,她想改變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會引來天道之譴,倒霉的卻只有你一個人!” “……”寧譫面色淡然, 不安心地看著外面,也不知那丫頭能不能應付得了秦家和陵水宗的那群大佬。 “你!”天擎仙君氣得青筋直冒,一把抓住了寧譫的衣領(lǐng), “你別忘了, 你這條命可是我和師尊一同拉回來的!不許有任何閃失!” “我懷疑, 這次天譴或許和我掌門師兄的死有關(guān)。”寧譫任由師兄拉著, 忽然開口換了個話題。 先前明明被白卿衣阻止了丹峰會的炸爐, 本該在當場死去的人并沒有死, 天道卻不聞不問。 他思來想去, 或許天道并不在意這些小事的改變,只在乎某些大事的結(jié)局。比如, 這一次尹劍鋒之死。 “掌門師兄本應對消滅鬼蜮有所貢獻, 然而現(xiàn)在他不在了, 定會影響到鬼蜮的結(jié)局……唯有我去補救, 方能讓天道平息?!?/br> “你……” “只要最終的結(jié)局依然是鬼蜮圣主身死道消,鬼蜮圣子傳承被打斷, 讓鬼神無法現(xiàn)身于世,那么天道因果就不會變?!睂幾d冷冷地抽出佩劍,“所以我定會殺了鬼蜮圣主,阻止圣子加入鬼蜮,師兄且放心……只是,在鬼蜮中事態(tài)多變,分身乏術(shù),我不在的時候,還請師兄為我照顧好卿衣?!?/br> “我真是快給你氣死了!”天擎仙君松開了手,氣呼呼地坐到了一旁去,“好吧,隨你都隨你!你胸大你說了算!” 寧譫:……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平的胸膛,覺得有一絲詭異的冷。 就在寧譫與師兄“查探傷勢”之時,秦家和陵水宗對自家勢力都進行了一次嚴格的排查。 白卿衣所提供的辦法,無非是利用她的神魂境。 多次與鬼蜮交手,她發(fā)現(xiàn)鬼蜮之人的魂影比普通人的要深得多,只要施展出神魂境便能分辨出道修與鬼修。 但是此法太過詭異,她也無法向眾人解釋,只好謊稱鬼蜮之人的修煉法術(shù)太過陰暗,因此身上帶著一些旁人覺察不到的陰晦之氣,而偏偏身為煉丹師天才選手的白卿衣能很敏銳地捕捉到這陰晦之氣。 于是白卿衣請南掌門、秦家主保守秘密,自己躲在一個屋子里暗中觀察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一排排陵水宗和秦家子弟。 很快,她在兩個勢力中都挑出了不少人來,其中一人竟然還是秦家的長老! 秦飛將原本不愿相信白卿衣提供的這份名單,可是他暗中派人仔細去調(diào)查了一下這位長老近日的行為,發(fā)現(xiàn)他的確可疑。 他曾私下消失過一個時辰,而那個時辰正是秦明月他們遇到鬼蜮之人的時候。 在那之前,他還曾與陵水宗的林長老一同參加過拍賣會,當時林長老從天字第一包間出來時與之告別的,便是這位秦家長老了。 再向前追溯,丹峰會上那截有問題的鬼泣藤,在遞到李丹圣手上之前,確實也曾經(jīng)此人之手。 還有…… 一點點蛛絲馬跡,顯示著白卿衣所言非虛,秦飛將與南天邱的額頭上都布滿了冷汗。 若不是這次出了事,正道同盟或許還會被鬼蜮繼續(xù)滲透下去,直到徹底崩潰的那一天! “諸位,這次是我們陵水宗失職,讓鬼蜮鉆了空子?!睅滋旌?,南天邱終于走到了臺前,當著天下正道同盟的面,慎重地向受損失的幾個門派和世家道了歉,“對不起!南某心中有愧,不敢再擔任盟主之職,愿意從此退位讓賢?!?/br> “但我們不會讓鬼蜮繼續(xù)囂張下去!尹劍鋒掌門的大仇要報、秦家千金與公子正等待著救援,我陵水宗此次損失了無數(shù)優(yōu)秀弟子,這個仇也要報!”南天邱已然動怒,聲音中滲透著他的怒氣和殺意,“我懇請各大門派,各大世家能助我們一臂之力,蕩平鬼蜮,匡扶正義!” “蕩平鬼蜮!匡扶正義!” 臺下的陵水宗弟子率先跟著吶喊。 “蕩平鬼蜮!匡扶正義!” 很快,秦家、萬靈宗的弟子也吶喊了起來。 這聲音,像是波浪,一起一伏,一波一涌,一點點向外推開,一點點感染著外緣的弟子。 慢慢地,聲勢如潮,回音不絕,連原本沒受到什么損失的門派弟子,都情不自禁地跟著吶喊了起來,像是著了魔似的。 真不愧是正道同盟第一人……白卿衣雖然不太喜歡南天邱那睚眥必報的小心眼,但若是這小心眼對準的是大家共同的敵人,感受就變得不是一般的爽! 可憐鬼蜮這條暗線布置了幾十年,卻在一夕之間同時觸動了幾方大佬,這使得他們剩余幾十年的計劃直接宣告破產(chǎn),也使得正道同盟離了幾十年的心,一朝之間凝結(jié)在了一起,組成了一股強而有力的大軍。 然而眼下秦關(guān)已經(jīng)落入魔爪,若是讓他成了鬼蜮圣子,傳承了鬼神之力,這場戰(zhàn)斗便很難說結(jié)局如何了。 所以,留給同盟的時間所剩無幾,解決鬼蜮,迫在眉睫! 十幾天后,正道同盟的先頭部隊便抵達了鬼蜮。 鬼蜮位于大陸西部的高原上,鬼蜮之門,便開在兩座海拔極高的雪峰之間。 這座鬼蜮之門,就像是處于陰陽兩界的正中,門外鳥語花香,門內(nèi)死氣沉沉,連天色都不一樣。 鬼蜮之門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十分牢固,堅不可摧,數(shù)十年來,幾乎從未被正道攻破過,正道“殺鬼”也始終止步于前。 “我且試試,諸位,請助我一臂之力!” 秦家家主率先上前一步,雙手舉過頭頂。 他閉上了雙眼,寒冷的氣流在他耳旁呼嘯而過,漸漸變得凌亂。他的雙手之間,忽然閃爍出幾縷金光,直破蒼穹,穿透云層。 一支巨大無比的長矛憑空而現(xiàn),銀色的桿身,漆黑的矛頭,在上空凌冽的寒風中孑然獨立。 “喝!”秦飛將睜開雙目,大喝一聲,那長矛便畫作一道氣流,直沖鬼蜮之門而去。 “轟!” 鬼蜮之門上傳來一陣陣炸裂聲響,沉重的青銅古門微微顫動,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回音。 “我來助陣!”南天邱一步躍上高空,飛劍環(huán)繞一周,便在空中化為一道粗壯的藍色的鋒芒,直指鬼蜮之門。 見此狀況,各門派、世家的領(lǐng)頭人物紛紛出陣,將他們的絕學招式化作一份力量,匯入秦飛將與南天邱的攻擊之中。 鬼蜮之門發(fā)出了“砰”“砰”聲響,似乎要被攻破,卻始終差之一毫。 “還差一點,諸位,挺?。 笔捰诘来舐暫魡?,憋紅了他的一張老臉。 弟子們見狀也紛紛拔劍,但凡有能力御劍、御氣、御靈的,便cao縱著各自的法寶靈獸上前助陣,體修陣修則來到鬼蜮之門下,以rou身、陣法相搏。 眾人咬牙堅持之下,鬼蜮之門再一次顫動,終究打開了一絲縫隙。 陰冷的寒風從縫隙中吹了出來,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讓人渾身寒戰(zhàn)。 眾人一陣瑟縮,那門卻趁機又要合攏。 就在這時,忽見一物飛入門縫,又猛地變大,將將好卡住了兩扇大門,并將門向兩旁一點點地推開。 “大,再大一點,再大一點!”白卿衣迎著冷風哆嗦著下達命令,卡在門縫里的不是別個,正是她那可大可小功能多樣的藥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