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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81節(jié)

    “謹(jǐn)遵妻命!”寧譫勾起嘴角,低頭親吻上那雙可愛的嘟著的小嘴。

    屋里,微弱的燈火在微風(fēng)中忽明忽暗,暖色的素布屏風(fēng)上,倒映出兩道身影,漸漸融為一體,宛如暈染交疊在一起的兩筆濃墨。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時而傳來嬌媚的低吟。

    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床緣,白嫩的手指緊緊扣著床幃的綾羅,隨著檀木制成的床有節(jié)律地輕輕搖擺。

    少女嬌若無骨,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美得不可方物。

    寧譫憐惜地?fù)崦鴮Ψ降哪橗嫞忠淮蔚拖骂^去,覆在那雙誘人的紅唇上,繼續(xù)忘情地纏綿。

    兩人交戰(zhàn)到白卿衣幾乎已經(jīng)快要暈迷過去,寧譫才放過了她,將她擁入懷里,摟著她入睡。

    待寧譫氣息平穩(wěn),似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沉眠時,白卿衣才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緩緩起身。

    她披上了衣物,坐在床邊,盯著寧譫的臉端詳了許久,方才嘆了一口氣,緩步走出屋去。

    寧譫睜開緊閉著的雙眼,目光一直看著白卿衣離去的方向,似是貪戀那人的溫度,而不肯再合上。

    他心里清楚,哪怕她已經(jīng)能夠重新接受他,重新對他敞開身心,白卿衣心里的那份芥蒂并未完全消除。

    她或許原諒了他,但她卻并沒有信心能與自己走到最后……

    寧譫緊緊攢著白卿衣遺落下的腰帶,放在唇邊,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寧譫沒有想到的是,白卿衣出了門便找了間空屋,一心一意地閉關(guān)煉丹了。

    封塵丹的丹方里,所有的材料白卿衣手邊幾乎都有儲備,就連最為珍惜的那一樣——天瑤花蜜,白卿衣也忍痛讓瑤瑤擠了一滴出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白卿衣便拿出了藥王鼎,專心致志地?zé)捴品鈮m丹。

    這一煉便是三天三夜……

    丹成之時,赤霞萬里,天降祥云,還有陣陣飛起的鳥雀前來朝拜。

    比起上次那枚丹王,這枚封塵丹的陣仗更大,這是一枚丹中之圣!

    仙階丹藥、丹中圣品,白卿衣滿意地將自己的成果放進(jìn)了玉盒之中,這顆丹藥對付寧譫那種上仙都綽綽有余,足夠自己忘卻所有的事情了!

    感覺自己今后的生活有了保障,白卿衣收拾好了東西,便出了關(guān)。

    一出門,便看見寧譫、胡冰玉,還有許久未見的李玉等人,都在門外守候著。

    白卿衣下意識地避開了寧譫的目光,直接走到胡冰玉面前,問道:“胡師姐,怎么了?”

    “白師妹,你又煉制了什么?動靜這么大,魔宗上下全域的煉丹師都被你吸引來了,現(xiàn)在全被殷鴻烈堵在了門外呢?!?/br>
    “沒什么,幸運地又煉了一顆丹王罷了?!卑浊湟虏灰詾橐猓χ鴶[了擺手,又看向李玉,“李師兄怎么也來了?”

    “啊,白師妹,你有所不知……”李玉摸著腦袋,心里咚咚咚敲打著鼓,不敢去看寧譫那可怕要吃人的眼神,急忙走上前,“咱們的人已經(jīng)打到魔宗門前了,炎魔宗的宗主說要與正道在南屏山詳談,我是來找掌門問問看,咱們是撤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呢?”

    “哦?”白卿衣眼珠子一轉(zhuǎn),看了一眼胡冰玉,胡冰玉頓時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好機會?!?/br>
    “那好,”白卿衣笑道,“我陪胡師姐繼續(xù)留在這里,掌門……”

    “我也留下!”寧譫態(tài)度強硬地道。

    “好……那李師兄,有件事要拜托給你!”白卿衣算了算時間,“請先在這里等我三個時辰!”

    說罷,她轉(zhuǎn)身又跑回了空屋,將大門一關(guān),繼續(xù)閉關(guān)了。

    李玉目瞪口呆,指了指屋內(nèi),不明白白卿衣要做什么。

    “你且等著便是?!睂幾d淡漠地開口,便盤膝坐在了白卿衣的屋子前,宛如一尊神像,一動也不動了。

    第98章

    三個時辰過后, 白卿衣果然打開了屋門,一邊擦拭著自己滿頭的汗, 一邊跨出了門檻。

    “李師兄,這個給……”她忽然腳下一軟, 便跌倒在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寧譫懷里。

    白卿衣也沒矯情,便軟軟地靠在寧譫身上,伸手將一個陣盤和一枚玉牌遞給了李玉:“你且先去與萬靈宗的師兄們會和,務(wù)必將此物交給胡峰主, 他一看便知該怎么做?!?/br>
    “好!”李玉借過了東西,便看見寧譫死死盯著他,用精神力鞭打驅(qū)逐著他。

    哎媽呀, 峰……哦, 掌門還是這么可怕!

    李玉立即識相的告退, 胡冰玉也滿懷深意地掩唇告辭, 很快眾人便消失在寧譫的眼皮之下。

    白卿衣勾著寧譫的脖子, 看著寧譫一臉的冰霜, 忍不住笑了幾聲, 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怎么了?不高興?”

    “……”寧譫真是有苦說不出口,他明明對那顆封塵丹在意得要命, 可偏偏之前是他允諾不會再追究白卿衣煉丹之事。

    “你害怕你做不到嗎?”白卿衣用手指戳著寧譫的胸口, 一聲聲戳著他的心, “是誰大放厥詞, 說能保證我永遠(yuǎn)都用不到這顆丹藥的?”

    “我自會做到!”寧譫額頭上蹦出了一根青筋,能把他天云仙君氣成這樣的, 這天下還真是僅此一個!

    他橫腰抱起白卿衣,大步向著臥室走去。

    “你,你……你要做什么?”白卿衣心頭警鐘大作,抓緊了寧譫的胳膊。

    “做……”寧譫的臉微微一紅,“做一些,讓你無暇再胡思亂想的事情!”

    白卿衣:……

    數(shù)日之后,白卿衣扶著老腰,跟隨著胡冰玉一同踏上了前往南屏山的馬車。

    而寧譫則被丟上了殷鴻烈的車,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突然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殷鴻烈:兄dei,原來你也是被老婆踢出房門的?

    寧譫:不,我只是被罰跪了搓衣板……

    不消片刻,南屏山便近在咫尺。

    踏破云霧,山間隱約可見各大門派、世家的旗幟,隨著山風(fēng)搖擺。

    “正道的各位,有失遠(yuǎn)迎!望諸位贖罪!”殷鴻烈朗聲笑道,踏下馬車,與南天邱等人拱手做禮。

    “殷宗主,我等久候多時,里面請!”南天邱瞇著眼睛,讓出了路來,將殷鴻烈給引進(jìn)了早已搭建好的別苑。

    一眾正道之人跟隨著步入別苑,白卿衣在人群中找見了胡一浪,就看胡一浪沖著她擠眉弄眼,似在告訴她:大功告成!

    白卿衣點了點頭,這才放心陪著胡冰玉一同入內(nèi)。

    大堂上,左邊站著正道眾人,右邊便是魔宗弟子,兩邊人馬互相看不順眼,沒有打在一起也算是給足了上座的幾位大佬面子。

    南天邱不敢上座,硬是將寧譫拉到了最上面的位子上,自己則坐在了寧譫的左邊,大有一種:我們正道全由寧掌門說了算的架勢。

    殷鴻烈:兄dei,咱倆誰跟誰,一路開車的交情。

    寧譫:請宗主自重!

    “寧掌門,我想我的意思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殷鴻烈見眼神交流對寧譫無用,只好開口道,“我想求娶貴派的胡冰玉胡大小姐,不知……”

    “不行!”胡一浪心里一著急,直接跳了出來,“我兒怎可嫁給魔宗之輩?”

    殷鴻烈微笑著看了幾眼自家老丈人,道:“岳丈大人,冰玉與我兩情相悅,您便成全了我們吧。”

    “不可能!”胡一浪瞪大了眼睛,急忙看向一側(cè)的乖女,“乖女,你快告訴這個魔頭……”

    “爹!”胡冰玉眼睛一紅,站了出來,在胡一浪的身前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個頭:“不孝女求爹爹成全!”

    “什么???”胡一浪后退了一步,滿臉震驚。

    周圍眾人紛紛議論,有人惋惜胡冰玉自甘墮落,有人暗笑胡冰玉不知廉恥……然而這一切被殷鴻烈聽進(jìn)了耳朵里,頓時那張笑臉就掛不住了,一聲悶喝,便讓嘲笑胡冰玉之人紛紛陪同胡冰玉跪在了地上。

    “魔宗妖孽!竟敢辱我!”正道之人叫嚷起來,魔教眾人也不甘受辱,紛紛抽出了刀劍。

    “夠了!”寧譫一喝,那些壓在正道們身上的威壓變一掃而空。

    “魔宗不過是所修心法與我們道法不同,試問你們何人刀下無亡魂?”殷鴻烈冷冷地道,“你們自詡正道,無不詆毀我們魔宗,若我魔宗當(dāng)真都是蠻不講理之輩,我大可用修為直接碾壓爾等!如今,我是看在寧掌門與我心愛之人的面子上,才坐在這里與你們何談,否則……”

    他目露寒光,令臺下之人頓時收了聲。

    正道之人紛紛想起,這位魔宗宗主已經(jīng)是渡劫期的大能,距離登天只差了一步!

    屋內(nèi)吵得熱火朝天之時,白卿衣在屋外找到了退魂陣的陣眼。

    她特意請李玉帶回了陣盤和說明,讓胡一浪暗自布置好陣法,就等著在此時動手,為胡冰玉和正道永除后患。

    檢查了一遍退魂陣,沒有發(fā)現(xiàn)錯處,白卿衣這才放心地開啟了陣法。

    陣法運作,很快就將整棟別苑包圍,大殿上忽然傳出了殷鴻烈的一聲怒吼:“什么人暗算我?”

    白卿衣急忙入內(nèi),便看殷鴻烈滿臉漲紅,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宗主!”魔宗之人急忙上前,卻被一幫正道阻攔。

    “無恥!枉你們自詡正道,卻暗算我宗宗主!”魔宗之人大喝。

    “不,我們是在救他!”白卿衣上前,撥開了人群,指著殷鴻烈,“他的體內(nèi)有一道邪惡的殘魂,我們要將這道殘魂逼出他體外……”

    寧譫抽劍擋在了殷鴻烈的身前,向準(zhǔn)備提刀上來的正道眾人冷聲喝道:“不許傷他!”

    “啊啊啊……你們……”這時,一道黑色的霧氣忽然從殷鴻烈的身上飄了出來,在空中匯聚成一個人影的模樣。

    “宗、宗主?”眾人傻眼,開始相信白卿衣所言,殷鴻烈似乎……真的被什么殘魂附體了?

    當(dāng)那道黑霧徹底放出來后,殷鴻烈漸漸平息了下來,睜開眼睛,淡漠地道:“多謝諸位相助!”

    白卿衣看著他,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就聽胡冰玉大喊了一聲:“不對!你不是鴻烈!”

    寧譫吃驚地轉(zhuǎn)身,便看見一道火掌朝著他拍了過來。

    他急忙用劍相迎,卻不防被這一掌拍飛了幾步。

    “哈哈哈哈……”殷鴻烈大笑起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掩飾不了臉上的得意:“我終于又擁有了軀體!可以實現(xiàn)我未曾實現(xiàn)的夢想……”

    白卿衣皺起了眉頭,胡冰玉卻急忙拉了拉她:“師妹,怎么辦,鴻烈真正的靈魂……”

    白卿衣急忙抬起頭,發(fā)現(xiàn)在上方的那團(tuán)黑霧已經(jīng)飄到了胡冰玉的身邊,在她耳邊旋轉(zhuǎn)著,戀戀不舍,但那魂魄根本用不了多久,便會煙消云散。

    “有了!”白卿衣忽然腦中一個激靈,從玉牌里取出一個玉佩,將玉佩放在胡冰玉的耳邊,很快就將那黑色的霧氣吸了進(jìn)去。

    “這是?”胡冰玉驚訝地問道。

    “上面有蓄魂陣,是我之前嘗試制作的?!蔽胀暌篪櫫业撵`魂,白卿衣將那玉佩遞給了胡冰玉,叮囑道:“玉能養(yǎng)魂,還需師姐貼身佩戴,保他平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