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我的王妃 第96節(jié)
小家伙這才轉(zhuǎn)過頭去,邁著小步子又跑到親娘身邊,“想,我可想你了,睡覺的時候也想?!?/br> “那你方才為何先要糕點,都不先過來給母妃抱抱?”襄郡王妃說話的時候,還輕輕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才將人抱在了膝上坐好。 “蕙兒想跟母妃一起吃,木槿jiejie做的紅棗糕可好吃了,可惜父王吃不到?!闭f后半句的時候,表情竟還帶著一絲惆悵。 “你要是想帶給父王嘗嘗,可得先問問七嬸嬸才是,這是她家的糕點。” “七嬸嬸,可以嗎?”盯著一張?zhí)煺娴哪?,眨巴著大眼睛問?/br> “你這小家伙,跟著小熙兒那小靈精玩的久了,也學(xué)會這樣撒嬌賣乖了,自然是可以的,七嬸嬸哪能不應(yīng)了你呢?!?/br> 話落,轉(zhuǎn)頭便吩咐人又去膳房給她拿。 “謝謝七嬸嬸。” 襄郡王妃卻是笑著調(diào)侃道,“弟妹,看來我今日來得不虧,這馬上就向你討回來東西了,只是辛苦你家木槿姑娘?!?/br> “這沒什么,她就愛搗鼓這些,眾人吃了夸一聲她能高興一天?!?/br> 吃也吃了,拿也拿了,襄郡王妃也不好打擾太久,再說了,宸王殿下都派人來請王妃了,她再待下去只怕會妨礙了人家小兩口,可不能這么沒眼力見。 只是小家伙還有些依依不舍,最后還得要七嬸嬸再抱一抱才跟著母妃走了。 襄郡王妃又是笑道,“虧的她就在這住了幾天,要是時日再長些,恐怕是不遠走了,要賴上你啦?!?/br> “我稀罕她賴著?!?/br> “我也稀罕七嬸嬸?!?/br> 眾人聞言,少不得又是一陣笑。 ---------- “怎么現(xiàn)在才來?”元煦見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語氣中竟是帶著一絲幽怨,可是讓他好等。 “和六嫂多說了一會話,你這樣催,人家都不好意思多留了?!?/br> “六嫂來了?襄郡王府的事情可解決了?”他先前的確是不知道襄郡王妃來了,所以才會派人去請她來書房。 至于襄郡王府的事情,那畢竟是六皇兄的家事,元煦是不方便管的,所以他現(xiàn)在知道的自然沒有酈懷雪這個有當(dāng)事人當(dāng)面講解的人知道的清楚。 “嗯,解決了,六嫂今日是登門致謝的,順便把小蕙兒接回去了。” “你好像有些不得勁?這么舍不得那小丫頭嘛?” “她這么乖巧可愛,還那樣有趣,自然是舍不得的,唉,她不過剛走而已,我怎么感覺府里變得冷冷清清的?!?/br> 以前她還不覺得,現(xiàn)在熱鬧過了,竟是反差這樣大。 元煦聞言,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稍微走向酈懷雪,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fā),“看來瑟瑟真的很喜歡小孩子,既然你都這樣暗示了,那我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 “啊,七郎你干什么?” 酈懷雪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伴隨著一聲尖叫和一陣旋轉(zhuǎn)落在了他的懷里,嚇得趕緊伸手抱住人的脖子。 “干什么,還用問嗎?” 元煦勾唇一笑,隨即抱著人大步往里間走去。 于是,床帳落下,本來的鑒畫便變成了人類繁衍生息的大事。 第109章 宮里舉行宮宴, 酈懷雪和元煦自然是要到場的。 這日早早收拾妥當(dāng)便進了宮,夫妻倆先去了皇后宮里問安,然后才分頭行事。 酈懷雪剛從長秋宮出來, 就遇上了襄郡王妃和小蕙兒, 先是站著說了幾句話, 又逗了逗小家伙,這才往舉行宮宴的昭陽殿去。 然而兩人沒走一會,又碰上了另一個妯娌,平郡王妃。 平郡王排行第三, 是元煦和襄郡王的兄長,遂二人便先朝她行了個禮。 襄郡王妃又先開了口, “果然又是三嫂最早, 都見完惠嬪娘娘出來了?!?/br> 惠嬪是平郡王的生母,見過皇后之后作為她的親兒媳,平郡王妃自然是要去問安的。 “宮里舉行宮宴是大事,我們這些身份的人更應(yīng)該作為表率, 豈能馬虎,自是要早早進來準(zhǔn)備才是,你們也別在這晃晃悠悠的了,趕緊過去吧, 不可失了皇家禮數(shù)?!?/br> 平郡王妃說完這一串道理,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酈懷雪, 然后率先由宮人扶著走了。 這一切讓酈懷雪看在眼里, 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便皺了皺眉。 襄郡王妃見狀倒是沒什么感覺,大概是見得多便習(xí)慣了,反正與這個三嫂,她是真的只有面子情分,多半時候根本連話都沒辦法好好說的。 “七弟妹,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那樣,仗著出身較好便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喜歡說話帶著刺又愛把規(guī)矩禮數(shù)掛在嘴邊,我們聽過就算了,她也管不到我們?!?/br> 平郡王妃的親娘是桑蘭郡主,出身安郡王府,本身就是皇親,現(xiàn)在她自己又嫁進了皇室,難免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了些。 忽然,襄郡王妃又悄悄拉了拉酈懷雪的衣袖,示意她靠近一些,然后小聲說了一件大八卦。 原來平郡王妃之前是沖著太子妃的位置去的,想著靠外祖的關(guān)系,也是能有幾分把握的,然而皇帝就是不松口,可能是這事駁了安郡王府的面子,作為補償于是便將她指給了三皇子做王妃。 如今她的心里,大概還有幾分不甘心吧。 平郡王本人沒什么本事,母妃也不過是個嬪,在皇帝跟前的分量實在有限,可偏偏他的后院繁花似錦,再一對比太子殿下的東宮,任誰看了都要心塞一把吧。 然而越是這樣,平郡王妃便越不肯認輸,總是以賢惠大度彰顯自己。 眾妯娌面上沒說什么,其實心里都在笑話她,這種事情哪有女人真的不介意的,不過是自己沒本事拴住丈夫的心罷了,還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七弟妹知道后便也別跟她計較了,索性她也管不到你頭上,維持著表面的和氣便行了?!?/br> “我有分寸。” 到了昭陽殿,其他幾位王妃也到了。 見了人都寒暄了幾句,然后才按照座位一一落座。 宴席還要好一會才正式開始,免不了要找些話題聊聊,好打發(fā)時間。 大王妃是個比較安靜的人,只是偶爾插一句,其余時間基本上都是排行第四的謙郡王妃和襄郡王妃在說,酈懷雪由于來京城的時間尚短,大部分時候也只是靜靜地聽她們說。 倒是不知道有這么多趣聞,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偶爾也搭幾句話。 一眾人聊得蠻開心的,除了平郡王妃,她一直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似乎還皺著眉頭看向幾個說話的妯娌。 身邊伺候的丫頭覺得自家主子像是被孤立了,然而她也知道是主子自己造成的,不肯放下身段去親近別人,便想著勸一勸,“王妃,你怎么不過去說幾句?” “宮廷宴席之上,這樣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成何體統(tǒng),像個市井婦人,有失規(guī)矩?!?/br> 這不過是皇家的家宴,她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了,況且也沒有人規(guī)定,宴席上不能說笑。 果然,這話說得大聲了點,被謙郡王妃聽見了,立馬便反駁道,“三嫂這話就不對了,皇家舉行家宴所做為何?不就是為了讓皇室宗親聯(lián)絡(luò)感情,和睦相處嗎?不說話難道靠眼神交流?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從三嫂的眼里,卻只能讀出你對我等的不滿,這是話都不讓說了嗎?倒是不知這里何時輪到三嫂做主了。” “你,不成體統(tǒng),敢這樣頂撞我?” 謙郡王妃是個潑辣的性子,哪里肯就此罷休,況且平郡王妃這話也太讓人惱怒了,她仗的不過是嫂子的身份,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 “大家都是郡王妃,你怎么就高人一等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那用的上頂撞二字,你也別仗著自己排在前頭就頤指氣使,我不吃你這套,整日規(guī)矩禮儀地擺在嘴邊,真當(dāng)別人也是你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嗎?” “你”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母后就要到了,要是被她知曉少不得要生氣訓(xùn)誡,這才是有失體統(tǒng)。” 大王妃是長嫂,即便她的性子再安靜,到了這時也不得不出聲勸阻,這也算是她的責(zé)任。 然而話落,酈懷雪見她又朝自己看來,也不難猜她的意思。 在場的人中,只有她是皇后的親兒媳,關(guān)系不一般,這是拜托她幫忙掩護吧,這個面子還是要給長嫂的,況且這種事情宣揚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遂朝對方點了點頭。 “四嫂,別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一貫做派。”襄郡王妃小聲勸著。 “知道歸知道,可她總是這樣,也令人生氣?!?/br> “為了這個生氣多不值當(dāng),氣壞的是自己的身體?!?/br> 謙郡王妃也不過是一時氣憤,她的脾氣也是來得快去得快,又見眾人都勸著,也不好意思再生氣了,沒一會便又恢復(fù)了過來,拉著眾人又聊開了。 然后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襄郡王妃前陣子的那件事情上。 這件事雖然沒有對外宣揚,但各王府還是知道消息的。 “那對母女那樣歹毒,海家最后是怎么處置的?你可不能放虎歸山,更不能心軟,誰知道她們逃過這一劫后會不會再生出其他歹毒的心思呢,不能大意。” 酈懷雪聽得謙郡王妃這話是一愣,即便是她也只會隱晦地提醒,從來不曾像對方這樣擺在明面上說的,怎么說那都是海家人自己的事。 可見謙郡王妃是真的性情直爽,不拘小節(jié)。 襄郡王妃也沒有不自在,不知道是了解她的脾性還是真的不在意。 “海劉氏被送進了海家家廟,至于海珠,父親已經(jīng)將她過繼給了旁支一個已逝族叔,又在外地找了一門親事,準(zhǔn)備將她遠遠嫁了,以后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 “這樣的話你也可以放心了。” 襄郡王妃雖然沒有說得太明白,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海劉氏是真的沒辦法翻身了,恐怕過不了多久海家就會對外宣布她病逝的消息。 這些都是大家族對犯了重罪的婦人的慣常處理手法,既顧全了海家的顏面,也不妨礙海家重新迎娶女主人。 說來雖然有些無情,但這也是她咎由自取,海慶更不會讓她占著海家夫人的位置,自己獨守后半生。 況且襄郡王這次是真的十分震怒,海慶這么做也是為了向他示好。 “算了,不說這些令人氣惱的人了?!?/br> 這事就此揭過。 之后沒聊一會,皇后到了,緊跟著被找去談心的眾位皇子也與皇上一塊到了。 眾人齊齊參拜,之后按照品級身份落座。 元煦微微笑著,拉了酈懷雪的手在夫妻倆的位置上坐下。 皇帝落座后就發(fā)話了,“今日是家宴,沒有君臣,只有父子兄弟姐妹,都放松些。” “是,父皇。” 皇帝說放松,酈懷雪是真的放松的,絲毫沒有拘謹,很是享受地一邊吃吃喝喝,一邊欣賞著大殿上的歌舞表演。 看著看著她忽然扯了扯元煦的袖子,“七郎七郎你看,那腰肢竟是軟成那樣,我們府里的舞姬還是差了些?!?/br> 一會后又指著撫琴的樂伎道,“那手法得練多少年啊,快得我都要看不清她的手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