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成婚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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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廳,光潔地面反射著水晶燈的燈影,鮮少有人進出,僻靜無比。 側(cè)邊昏暗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對面站著個身著休閑外套的男人,氣氛劍拔弩張,像是即將打起來的陣仗。 偶有服務員路過,認出身著西裝那人是剛才那場盛大婚宴中的伴郎,一時犯了難。 婚宴門口結(jié)婚照的立牌上,儼然寫著新郎:路淮津。 即便沒見過人,但這名字可不陌生,環(huán)霆集團二公子。 由此可見,今天能來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她們自是不敢上前打擾的,但看陣仗,又怕打起來。萬一到時候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要一同跟著遭殃,于是,只好遠遠觀察著,以便及時應變。 趙銘??粗约旱牡艿?,一時間火氣沒處發(fā):“說說,怎么回事兒?” 趙銘軒胸膛起伏著:“我還想問你怎么回事?!?/br> “陳家meimei是你前女友?” “嗯?!?/br> “你對不起人家。”這話顯然是陳述的語氣。 趙銘軒聽完,火氣一下上來了:“誰跟你說的?路淮津?他明知道陳聽是我女朋友……” “你他媽還氣上了,你路哥今天才知道,這他媽叫什么事兒?我聽陳聽的朋友說了,你擱酒吧里頭跟別的女孩抱一塊兒,所以分手的。” 趙銘軒張了張嘴,一時間什么也說不出來,半晌,似是被抽空了力氣,后背往墻上倚,低聲說著:“我不相信,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聽話的……” 趙銘??匆娮约旱艿苓@副模樣,也挺難受,拍了拍他肩膀。 這兩下像是打開了他的情緒開關,他就這么痛苦著,接著開口:“我一來就看到他們的婚紗照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別人拍的,是陳聽她自己拍的?!?/br> 趙銘?;貞浟讼?,宴會廳門口的婚紗照日常無比,陳聽從后面抱著路淮津脖子,兩人笑得很開心。 他心情復雜,仍是聽著。 “那背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家,我跟她在一起好幾個月,一張合照也沒有,她總是那么聽話,我一直以為她很喜歡我,離不開我,但這才一個月,她怎么就跟別人結(jié)婚了……”趙銘軒說著,自嘲一笑,“她甚至從來不跟我撒嬌,從來不跟我鬧脾氣,但你聽見了嗎,哥……” 說到這,趙銘軒是怎么也說不下去了,默默咽下后半句話。 ——你聽見了嗎,她語氣撒嬌,在叫別人老公。 趙銘睿見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極力平復情緒,問他:“你們分手之后,陳家meimei跟你聯(lián)系過沒?” 趙銘軒搖頭:“全拉黑了,什么也不剩了?!?/br> 趙銘睿松口氣,抬了抬眉梢,“剛你上去是想干什么?這是人家的婚禮,人家也沒跟你藕斷絲連,你這么找上去胡鬧,不合適?!?/br> “不合適?”趙銘軒冷笑一聲,“我管她合適不合適,她還沒跟我說清楚,我們就沒有分手……” 這話說到后面,似乎慢慢沒了底氣,是自我欺騙卻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的無力。 趙銘睿眼見著趙銘軒慢慢發(fā)紅的眼,將人拉到酒店外頭,遞了根煙給他。 兄弟倆咬著煙,用手攏住點燃,安靜抽了幾口。 半晌,趙銘睿正色道:“哥就跟你說一句,不是任何關系都有始有終好聚好散的,甚至,不一定有散場這個環(huán)節(jié),你明白嗎?” 趙銘軒悶著頭,不言語,半晌,搖了搖頭,“走了?!?/br> 趙銘睿掐了煙扔進垃圾桶,眼看著趙銘軒上了輛出租,他收回視線,往廳內(nèi)走去,剛走到門口,恰好看到宋女士,“誒,小睿,你弟呢?” 好在宋女士看起來對今晚的事兒并不知情,趙銘睿說:“他有事先走了,您別再打電話煩他?!?/br> “誒這一個個不省心的,我打個電話怎么了,真是……”宋女士滿臉無奈。 “等會兒我這邊結(jié)束就馬不停蹄趕回去孝敬您,別問他了,成嗎?” 旁邊一個阿姨笑起來,“你家銘睿真是個好孩子,懂事兒,等我女兒從英國回來,你們見見?” 趙銘睿當即插混打科:“阿姨這么漂亮,那您的千金我怎么配得上。” 那位阿姨笑得合不攏嘴,“哎呀這孩子,當然配得上,等阿姨安排啊,阿姨就喜歡你!” “行,那感情好,阿姨您慢走?!彼χ?,拍了拍宋女士,逆著因散場而往出走的人流沒走兩步,就碰上已經(jīng)換好衣服、戴上墨鏡正匆匆往出趕的余漾。 他想打個招呼,可那人好像連看都沒看見他。 趙銘睿轉(zhuǎn)頭看她背影,轉(zhuǎn)過頭來時,小聲嘀咕:“怎么不一起吃個夜宵?!?/br> 等他再進去,除了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只剩路陳兩家?guī)讉€親戚朋友在場,陳聽靠在陳可身上,滿是醉態(tài),陳可拍了拍她臉頰,“清醒嗎你?” “很清醒,就是沒什么力氣。” 孟書宇說:“但凡再來半杯,絕對站不住了?!?/br> 何若語也點頭,“趕緊送她回家吧,我感覺她快睡著了。” 陳聽搖頭:“我沒感覺?!?/br> 岳晉源笑笑,看向一旁交代司機送人的路淮津:“路哥,婚房住哪套?還是,就地……” 路淮津看了他一眼。 趙銘睿湊過來,接話:“別折騰了,這兒不是房間都開好了?還是說,meimei你住不慣酒店呀?” 陳聽:“……”她垂著眼,裝傻。 何若語抿著唇壞笑,小聲說:“真是蠢,差點忘記我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想說我們倆一起回呢?!?/br> 孟書宇也樂了,“別說你,我都差點反應不過來?!?/br> 陳可清了清嗓子,將陳聽往路淮津那推:“新婚夜扒拉著我干嘛,找你老公去?!?/br> 這話話音一落,陳聽倒像突然清醒了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甚至人都不晃悠了。 路淮津抬眼,慢吞吞道:“瞎cao心什么呢,趕緊回?!?/br> 聽見路淮津這么說,岳晉源笑著,拍了拍顧欽堯和何意鳴:“趕緊的啊,別打擾人新婚夜,該怎么滾就怎么滾?!?/br> 大家嬉笑著、哄鬧著,紛紛往出走,不多時,偌大的大廳內(nèi)便只剩二人。 身后是路淮津精心準備的婚宴布景,服務員有序收拾著,目光并未過多在二人身上流連。 陳聽到處找自己的手機:“好好看,我想拍個照?!?/br> “手機在上頭,有人收拾,照片到時候找婚慶公司要,我們回家?!彼@么說著,語氣溫柔,自然而然牽住她的手。 陳聽覺得今晚的任何時候她都沒有此刻清醒,不是沒想過新婚之夜,可,和他那個…… 怎么想,都覺得有些太早。 沒準備好,也怕疼。 就這么躊躇著,被他帶到了他離她學校最近的一套房子。 當初商量婚房時陳聽沒提太多意見,可初初進門,陳聽還是看出了些許不同之處。 硬裝再改自是不可能,原本就是簡單硬朗的硬裝配色,卻像是為了偏向她的喜好,莫名在軟裝上花了心思,多了些許柔和。 落地窗前用的是淺色夢幻簾,沙發(fā)上多了柔軟的白色抱枕,就連餐桌的桌布,都換成了奶白色。 陳聽左右看著,局促坐下,懵著頭,在想,真的要在第一次來的地方,就和他這樣那樣? 手心發(fā)著汗,在敬酒服上蹭了蹭,她聽見,他的聲音自上而下落下來:“去洗澡。” 第22章 陳聽愣了一愣, “哦”了聲,人卻沒動。 路淮津給她遞了杯水,問她:“不想洗?” 陳聽搖頭, 故作輕松道:“沒啊。” 身側(cè)的沙發(fā)陷下去, 他坐在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屬于他的氣味也緩慢包圍過來。 路淮津長腿支著,西裝外套早已脫掉,扯松了領口。這幅模樣與那次在酒吧偶遇時差不離,雖說今天他的頭發(fā)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造型好的模樣,但舉手投足間, 總有壓不住的痞性。 陳聽看他一眼,發(fā)慌, 總覺得他的目光漸沉, 周身似乎有股侵略性, 某個瞬間,她腦子里不由得蹦出婚禮上,他親過來的畫面,緊張之余, 她突然心思一轉(zhuǎn), 有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眾目睽睽下, 他連親她一下都不愿意, 就連她沒忍住挑明了問, 他也只是插混打科忽悠過去…… 而旁邊的男人完全不知道小姑娘的小心思, 只見他唇角輕輕挑了挑, 得出個結(jié)論:“那就是……不敢洗?” 心思被人戳中, 陳聽小聲說:“為、為什么不敢洗!” 他一笑, 湊近了些問:“怕我干點什么?” 陳聽心臟鼓噪著, 跳動的速度愈加快了,卻不知道哪來的膽量,莫名其妙去與他對視:“你想干點什么?” 話音剛落,腦袋被他抬手敲了下,隨后聽見他說:“想什么呢,趕緊進去洗。” 陳聽捂著腦袋被他打過的地方,起身麻溜進了主臥,關上門,后背抵在門板上,一呼一吸平復心情。 須臾,她突然想到自己什么東西都沒拿過來,換洗衣物更是沒有,進衣帽間一看,卻發(fā)現(xiàn)里頭裝了滿滿兩柜女士衣物,從睡衣到禮服、再到日常的衣物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幾套是日常她喜歡穿的品牌衣服。 陳聽湊近了聞,發(fā)現(xiàn)衣服全都清洗過,是很舒服的洗衣液味,視線往下一掃,看見兩個抽屜,她拉開一看,耳廓開始發(fā)燙。 左邊是收納好的襪子,而右側(cè),則是成套的內(nèi)衣褲。 她抬手,拽出一件內(nèi)衣,摸到標簽看了眼尺碼,卻發(fā)現(xiàn)居然準得離譜。 她就這么拽著那件內(nèi)衣,內(nèi)心無比復雜。 她打小在這圈子里耳濡目染,表面夫妻利益聯(lián)結(jié),多的是沒有感情各玩各的,有些男人打小沒缺過錢,自然本性也就暴露,多偶傾向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他身邊湊上來的鶯鶯燕燕不少,她雖說看出了今晚他對那女生的不在意,但既然有他看不上的,也必定會有入眼入心的。這內(nèi)衣選得那么合適,是不是就是因為過往的一些經(jīng)驗…… 陳聽酒意上頭,似乎所有的感知都被放大,心里堵得慌的感覺也是,磨磨蹭蹭進去洗了個澡,吹好頭開門出主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一身黑色家居服,站在她門口。 利落短發(fā)濕著,滴著水,他左肩搭著條毛巾,也不擦,只在視線撞上的瞬間跟她解釋:“進去用下吹風機,你的手機已經(jīng)送來了,在茶幾上。” “哦。”陳聽側(cè)開身子讓他過去,高大的男人越過她,影子擦著她,進了主臥衛(wèi)生間。 里面水汽彌漫,空氣被擠得有些悶,路淮津覺著熱,想到之前岳晉源講的女生洗澡水溫度很高,看來是真的。 動作慢也是真的,一個澡洗了約莫四十來分鐘。 他垂眼笑笑,身邊驟然多了個人,不習慣是真的,新奇也是真的,更多的,是被熱氣縈繞包圍后的不自在之下,掩蓋起來的那一層踏實。 拿了吹風機,他剛將插頭插上插座,就見門邊晃過個人影。 陳聽剛洗完澡,素著張臉,皮膚嫩得不像話,更是顯小,她半靠在洗手間門口,小鹿般的杏眼濕漉漉看向他,似是被熱水洗去了一身醉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