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讓我謀反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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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清冷,不比薄朔雪的低沉醇厚,將這語氣詞挑出來說的時候,便顯得更軟上幾分。 薄朔雪登時雙眸不自覺睜大,耳根也燙紅。 什、什么! 他分明是為了遷就長公主,與哄小孩子無異,才那般說話,不自覺多加了一些語氣詞。這并非他的本意,也絕不是他日常的習(xí)慣! 怎么料得到,長公主竟反咬一口,回過頭來學(xué)他講話,還故意嘲諷于他,倒成了他尷尬的份。 薄朔雪正襟危坐,肅容正色,將聲音壓得越發(fā)低沉威嚴(yán),道:“殿下,這不好玩?!?/br> “哦?!庇魺翥鲇朴频卣f,“我倒是覺得,薄小侯爺這般,很可憐可愛?!?/br> “不,臣平日,絕不會這樣講話?!?/br> “是嗎?”郁燈泠目光依舊涼涼的,支頤的手換成了托腮,烏發(fā)順著身側(cè)曲線迤邐,牢牢盯住薄朔雪,還是那般語調(diào)慢慢地道,“好的,知道了呀?!?/br> “……” 薄朔雪脖頸唰的憋紅,立刻站起身,胡亂收起那幾本奏章,一聲不吭地快步奪門而出。 作者有話說: =3= 第20章 怪物 薄朔雪一路疾走到自己的院子,胸中鼓噪之氣仍未平息。 他握拳轉(zhuǎn)身,看了看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身長八尺的堂堂男兒,怎能,怎能與那般軟乎乎的形容沾邊。 想起上回長公主模仿他說“小蛋”時,也是同樣的神情。薄朔雪脖頸紅得愈發(fā)明顯,她莫不是覺得他很可笑罷? 薄朔雪的院中,擺著不少他慣用的工具,一些弓箭長/槍就擺在墻邊架上,薄朔雪隨手抽/出一支舞弄起來,虎虎生風(fēng),充滿殺氣。 院中的小太監(jiān)看得害怕瑟縮,連連退卻,只敢在角落里鼓掌叫好。 “侯爺!好威武!” 薄朔雪抿唇冷哼,放下長.槍,又換上弓箭,挽弓對準(zhǔn)靶心,咻咻幾下,竟把靶子都射裂,脫落在地。 小太監(jiān)看得頭暈?zāi)垦?,喃喃夸贊:“天生神力,天生神力?!?/br> 哪想到薄朔雪猶不滿足,方才這一番只能算作熱身,他渾身力氣才將將蒸出些熱度,薄衫貼在身上,勾勒出肌rou飽滿緊實的弧度。 男子射箭的姿勢是最優(yōu)美的,挽弓之時寬闊肩膀拉得更開,臂膀、腰際、修長大腿的肌rou都收緊,顯出滿分的力量感,以及強大不屈的氣勢。 總之,是與那什么可憐,什么可愛,毫無干系。 空中傳來振翅聲響,薄朔雪看也不看,回首取出三根箭矢,搭上弓弦,舉頭朝向空中。 唰然聲響過后,三只白鳥齊齊落地,每一只都被羽箭從眼中對穿而過。 薄朔雪又冷哼一聲。 下一回,若長公主再對他口出妄言,他只能到長公主面前去舉青銅鼎了。 不舉滿一百下他都不是好漢。 - 平慈宮,一隊近衛(wèi)兵抬著一口倒掛的大鐘,朝后院快步移動。 到了封閉小院里,才將那大鐘挪開,里邊兒竟藏了一個人。 那人身形瘦小,一身太監(jiān)服,正是燈宵宮的小德子。 小德子被悶在鐘里,出了一腦門熱汗,趕緊拿手帕擦擦干凈。過不多時,臺階下緩緩挪來一雙鑲金繡履,小德子趕緊彎腰迎了上去,給人請安。 “皇太妃萬福?!?/br> 皇太妃掃了他一眼,叫人起身,悠哉坐在了寬大藤椅上。 小德子知趣地附耳過去,在皇太妃耳邊小聲這般那般地稟報一通。 說完了,小德子又恭謹(jǐn)?shù)匾崎_腳步,跪在一旁候話。 皇太妃沉吟了少許,繼而慢慢笑出聲來。 “這薄小侯爺,倒是聽話得很。” 小德子賠笑道:“是,小侯爺看著像是個心慈天真的。好幾次,宮人受了欺負(fù),朝他訴苦,他便上趕著去阻止那長公主?!?/br> 皇太妃捻著佛珠,慢悠悠地沒有言語。 “心慈之人,就如太妃一般,最愛懸壺濟世?!毙〉伦佑U著臉色拍了個馬屁,快速說道,“奴婢趁著時機,在侯爺面前一通哭求,將他視作再世父母,想必侯爺也會有所感懷,視奴婢也親厚些?!?/br> 皇太妃短促地笑了下:“你倒是機靈?!?/br> 無論是誰,對于自己施過恩的人,總是會少些戒心,這是人性的通病。 小德子嘿嘿笑:“不機靈,怎能為太妃做事。只是,奴才還有一事?lián)鷳n?!?/br> “怎么?” “這小侯爺,日日同長公主待在一處,若是長此以往,會不會當(dāng)真受了那長公主的引/誘,同她生了情愫?” 皇太妃瞄了小德子一眼,眼尾的皺紋如同細密的針腳,那目光看不出是什么意味,只將小德子看得越發(fā)惴惴。 “你覺得,郁燈泠待他如何?” “這……”小德子思索了一番,“長公主極惡不仁,但對薄小侯爺,卻諸多忍讓,想必是把侯爺當(dāng)做寶貝也似。” 皇太妃卻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笑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她?她是個怪物,是不懂得如何愛人的?!?/br> 手中撥弄著佛珠,面上亦是一臉虔誠,皇太妃篤定道:“她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真心?!?/br> 皇太妃深深呼吸,此時頗為愉悅,便好心指點了幾句這小太監(jiān)。 “聽你方才敘述的一言一行,薄小侯爺大約是將她視作了玩伴,畢竟被囚在這宮中,郁燈泠是唯一與他年紀(jì)相仿、地位相當(dāng)之人。他年輕,無所畏懼,對郁燈泠也是好奇大過于畏懼,因而才會顯得親近。” “但這種親近,離歡喜還差得很遠?!?/br> “更何況,他雖然承襲了薄家的爵位,但……” 說著,皇太妃頓住,瞇了瞇眼,沒再往下說。 皇太妃擺擺手道,“只要他不出來礙事,便不用太在意,繼續(xù)盯著便是了。” - 到了午膳時分,還在沉迷鍛煉的薄小侯爺就被請回了衣香園。 他仍舊記得之前長公主同他開的玩笑,沒好氣地重新沐浴換了身衣服,見到郁燈泠時,她面前果然又?jǐn)[了兩張方桌。 一張是長公主殿下的御用小桌,一張是給他的。 跟早膳一樣。 薄小侯爺?shù)摹芭闵拧狈路鸪闪巳粘5牧?xí)慣,只因殿下近期僅有的兩次好好用膳,都是有薄小侯爺陪侍在側(cè)。 薄朔雪表示他不習(xí)慣。 可是殿下有令,不習(xí)慣也得習(xí)慣。 薄朔雪抿著唇在原地僵硬了一會兒,被迫在小桌邊坐了下來。 他在長公主面前坐姿筆挺,肩膀極力展開,胸膛挺起,肌rou隱隱可見。 宮女分兩列進來,將菜碟分別放好,擺了兩張一模一樣的桌子。 薄朔雪靜坐半晌,不動。 郁燈泠拿著筷子,也不動。 宮人無人敢催促,殿內(nèi)一片靜悄悄的。 直到郁燈泠坐著無聊,握著筷子開始撥弄碗里的魚rou片,就是不吃。 薄朔雪見了,忍不住勸道:“不要玩弄食物?!?/br> 郁燈泠斜斜瞥他一眼。 “你也不想吃。” 言下之意便是,半斤八兩,別教訓(xùn)我。 薄朔雪憋紅了耳根,終于沒忍住,小聲說。 “不是不想吃?!?/br> “什么?”郁燈泠沒聽清楚。 薄朔雪偏過頭,咳了兩聲,有些尷尬,但不得不坦白。 “不是不吃。只是這些,分量有些太少?!?/br> 這么點,喂貓嗎。 “少?”郁燈泠重復(fù)了一句。 她沉吟一會兒,端起自己的碗,就要往薄朔雪的桌子上放。 薄朔雪連忙伸手?jǐn)r住:“殿下,你就算把你那張桌子抬給我,我也……” 吃不夠。 讓他與殿下用同樣的膳食,簡直是與逼人吃鳥食無異。 果然他并不適合陪膳。 薄朔雪迫不及待起身想要離開:“我不能跟殿下享用同樣的膳食,還是回去自己……” “來人?!庇魺翥龀饷鎲镜?,“加菜?!?/br> 薄朔雪一僵,顯然是沒料到。 這位殿下,分明有著特殊癖好,喜歡對稱的事物,接受不了兩張桌子不一樣的。 她這是,又為他退讓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