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讓我謀反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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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他沐浴,也沒見這么大的排場。 仔細(xì)一看,那些服飾上的紋路圖案似乎與長公主常用的相似,薄朔雪便問:“這是殿下所賜?” “是,殿下囑咐奴婢將這些送來,伺候侯爺沐浴。” 薄朔雪唇角微揚。 怎的突然如此貼心。 大約是終于領(lǐng)略了他的苦心與用意。 “知道了,東西收下了,服侍就不必?!北∷费[擺手,“我自個兒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宮女們不敢有異議,福身答是,將一應(yīng)東西放進(jìn)了浴室中,又排成一列出去了。 薄朔雪心情愉悅,享用了這些精致物事,又換上了與長公主類似的新衣。 這料子十分輕薄,穿在身上妥帖柔軟,又很溫涼透氣,在這逐漸炎熱起來的季節(jié)里,甚至可以直接穿著入睡,難怪長公主喜歡。 薄朔雪走出屋外,正展著衣袖欣賞一番,卻發(fā)現(xiàn)之前那些宮女們還守在門外,并未離去。 “你們還留在這里作甚?殿下那邊不需要人服侍么?!北∷费久紗柕?。 宮女們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才小聲答道:“自然,是要的。” “那你們還不快去?!?/br> 站最前頭的那個宮女朝著他,深深地彎著膝行了一禮。 “侯爺,殿下傳您今夜侍寢?!?/br> 作者有話說: 啵啵=3= 第29章 情分 “侍寢?” 聽著這兩個字, 薄朔雪好似晴天霹靂。 仿佛又回到了剛進(jìn)宮的那一日,莫名其妙之間,自己的清白就陷入了危險境地。 不過, 薄朔雪畢竟不像當(dāng)日那般猝不及防,也比當(dāng)日多了幾分冷靜。 “殿下為何突然有此令。” 相處幾日, 他自恃也算了解這位殿下。 嘴上雖多輕薄之語, 卻并沒有什么實際行動。 歸根究底,似乎是因為她太懶,而且愛潔到了極致, 不愛與人相處。 因此, 薄朔雪也就漸漸寬了心, 幾乎沒再想起那一回事。 現(xiàn)在突然又提起, 薄朔雪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這般臨時起意,更像是懲罰。 他做錯了什么嗎? 薄朔雪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宮女卻沒有辦法等太久,見侯爺始終呆怔不語,便催促道:“還請侯爺往衣香園去,殿下在等著?!?/br> 薄朔雪抿了下唇,又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 忍不住自嘲一笑。 長公主將他打扮成這樣,原來是為了更合她心意而已。 他自然不想去侍寢, 而且他記得, 太妃曾與他說過, 叫他放心,絕不會讓他當(dāng)真做侍寢的孌.寵, 若長公主當(dāng)真任性,他隨時可以去太妃宮中搬救兵。 但到了今時今日, 薄朔雪的心境也有了些變化。 他視長公主, 不再如洪水猛獸, 也大概知道她看似無理取鬧的行徑之下,都有自己的邏輯和原因,只是旁人大多都不理解。 更何況,太妃說得好聽,也給了他一個上柱國的官銜,但在朝堂之上真正站出來將他的名聲維護(hù)得滴水不漏的,是長公主。 綜合種種,薄朔雪不太想用太妃的權(quán)勢去壓制長公主。 他更想和長公主好好談?wù)劊靼姿烤瓜胍鍪裁础?/br> - 燈宵宮的消息,幾乎沒過多久,便送到了慈平宮。 博陽侯正在慈平宮中做客飲茶,太妃聽小太監(jiān)稟報時,并未避著博陽侯,似是習(xí)以為常。 博陽侯聽后大怒。 “若不是蓉兒你當(dāng)初未來得及封后位,今時今日哪里輪得到那個郁燈泠在這兒胡來。今日在朝上,她還頗顯風(fēng)頭,莫不是有了什么心思不成,還有,那個青臺侯又是怎么回事,何時同郁燈泠攪到了一處?” 比起博陽侯的惱怒,太妃卻是淡定許多。 她只瞇了瞇眼,瞅了自己哥哥一眼,喃喃道:“我倒是低估了這兩人之間的‘情分’。那薄小侯爺竟當(dāng)真能勸動郁燈泠去上朝,還能讓郁燈泠在朝中維護(hù)他,今夜又要侍寢……怎么看,都是寵愛有加的模樣。” 博陽侯越聽越急。 “那蓉兒你還不阻止?這郁燈泠太過反常,一點也沒有從前的乖覺?!?/br> “為何要阻止?”周蓉挑了挑眉,經(jīng)歷過歲月的雙眼滿含深意地看向博陽侯。 “郁燈泠待在后宮之中,什么本事也沒有,難道還能成了你我的心?。看蟾?,你須得記住,她只是一件工具。工具要好用,平日便得好生養(yǎng)著,關(guān)鍵時候,才不會出岔子?!?/br> “只是這青臺侯……再看看吧,他又能忍受郁燈泠多久呢?!?/br> 聽著太妃篤定語氣,博陽侯焦躁心緒也放下大半。 這些年來,經(jīng)過蓉兒手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他們一族數(shù)次在蓉兒手下化險為夷,他自然不會懷疑自己meimei的手段。 如今的內(nèi)宮之事變化太多,早已不是他當(dāng)初隨著先帝平亂時那般光景了,他不懂的事,便不會多加置喙,交給蓉兒處置便是。 博陽侯放松一笑,展顏道:“那便不說這個了。洛地表兄家有一個兒子,名叫恒飛,蓉兒你可還記得?” 太妃皺了皺眉:“遠(yuǎn)房表親,我怎記得那許多?!?/br> “咳,你是貴人多忘事,他們卻很惦記你。在洛地,他們經(jīng)營得很不錯,這次特地托我進(jìn)宮來孝敬你。” 博陽侯說著便打開匣子,太妃看了眼匣中的財寶與店鋪門契,神情舒展不少。 “的確是頗有名氣的鋪子。” “那是,不然怎么顯得出孝心呢?!?/br> 太妃合上匣子,隨意問:“他們想要什么?” 博陽侯撫了撫胡須:“洛地境內(nèi)新開出來一座硝石礦,他們想略盡綿薄之力罷了?!?/br> “開礦?”太妃有些猶豫。開礦之事是件肥差,就這么給出去,怕是太過輕易。但燕朝最值錢的除了金銀之外便是銅礦,硝石也沒有多大價值。 “到底是自家人,拿著也放心些?!辈╆柡顒竦馈?/br> 權(quán)衡一番,太妃也沒多猶豫,點點頭許了。 - 走進(jìn)屋中,薄朔雪便見到長公主仰躺在榻上,腦袋伸出來懸在床榻邊,正由一個宮女替她絞干剛洗好的烏發(fā)。 因著這個姿勢,長公主仰臉沖著門口,一雙黑得沒有絲毫雜質(zh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個方向,臉蛋如衣衫一般雪白,有一部分已經(jīng)絞得半干的長發(fā)在榻上披散著,像是黑夜中伸出的爪牙一般。 薄朔雪:“……” 他分明看見那個服侍的宮女在被長公主盯著的時候,藏在凳子底下的雙腿都在不自覺地打顫。 薄朔雪走過去,郁燈泠的眼珠很快移到了他這個方向來,那宮女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 “殿下。”薄朔雪看不下去了,打了聲招呼,就伸手把郁燈泠像水草一般的長發(fā)攏了攏,放到一旁。 這樣看著順眼多了。 好好的長公主,把自己搞得跟女鬼一樣做什么。 他的手掌很大,看著也是很有力的,可手法卻意外很輕。 郁燈泠看了一眼他的手,忽然道:“你來?!?/br> “什么?” “擦頭發(fā)?!?/br> 薄朔雪僵了僵。 “殿下有人伺候?!?/br> 為何要他做宮女一樣的活? “她不好?!庇魺翥鲅院喴赓W道,“你好?!?/br> “……” 其實宮女擦頭發(fā)的時候,偶爾郁燈泠會被扯痛。 如果要去阻止,還要張嘴,要解釋自己哪里痛,還要聽宮女跪下來求饒說一大堆話,還要出言寬恕她,再命令她繼續(xù)擦頭發(fā)。 太麻煩。 所以郁燈泠干脆懶得說,只是瞪著宮女,想要她自己明白。 薄朔雪方才的動作,讓郁燈泠覺得,他應(yīng)該比宮女更擅長,所以叫他來。 宮女聽見指責(zé),已經(jīng)顫巍巍地跪去了一邊。 薄朔雪微抿薄唇,猶豫了一會兒,接過干布巾,握住長公主垂下的長發(fā)。 修長如竹的五指順著青絲緩慢滑下,玉白的色澤在黑發(fā)之間更加突出。 薄朔雪還從未這樣碰過其他人的頭發(fā),長公主的頭發(fā)很順很細(xì),從手心劃過,軟軟的。 他想起長公主的身軀其實也很柔軟,幫她抬腿時,薄朔雪都沒想到,她能抬到那種程度。 忽然地,薄朔雪的思緒一頓,接著快速地切換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