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讓我謀反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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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他給長公主做玩具,是希望長公主能稍微高興些,并不是為了讓長公主高興得心中只有玩具,不理人。 薄朔雪伸手,在長公主面前晃了晃,見她看過來,才又一次鄭重地道:“謝謝殿下?!?/br> 郁燈泠木著臉:“謝什么?” 薄朔雪舉起手中環(huán)佩,在她面前晃了晃,眼角眉梢,忍不住流出一絲得意,心道長公主定是明知故問。 郁燈泠挑了挑眉,明白過來,擺擺手,指了指迷宮版畫道:“玉佩,是這個的回禮?!?/br> “不過。”郁燈泠頓了頓,有些嫌棄地看了眼那價值連城的玉佩,“它不大有趣?!?/br> 而迷宮很有趣。 薄朔雪送她迷宮版畫,不就是為了要生辰禮作為回禮嗎?郁燈泠覺得自己看破了他的心思,但是在這整個宮中,也找不出一個比迷宮更有意思的禮物,便只好用環(huán)佩這般死物代替一下。 薄朔雪抿唇一笑,大掌合攏,將那對環(huán)佩收起,低聲道:“但是對我來說,意義非凡?!?/br> 他心潮澎湃,喃喃道:“殿下送給我這樣好的禮物,我也要回報殿下才是。殿下還想要什么?告訴我,我做給你?!?/br> 郁燈泠登時警惕。 為什么他突然這么好?這兩日,好像真的轉(zhuǎn)了性子一般。 這其中一定有詐。 郁燈泠謹慎地打量著他,搖頭道:“不要回報。這個,已經(jīng)是回禮。” “那我也要為了這個回禮給殿下再回禮,叫做回回禮?!?/br> 郁燈泠不理解:“那我豈不是還要回回回禮。” 薄朔雪彎了彎眉眼:“若是有的話,再好不過?!?/br> 郁燈泠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一臉發(fā)愁。 這樣一來一回,豈不是要無窮盡了,光是聽到就頭痛不已。 薄朔雪大笑出聲,也說不清為何這樣高興?;蛟S是因為這份生辰禮物十分得他心意,也或許是因為長公主少見的發(fā)愁表情讓人忍不住愉悅。 他看著眼前的殿下,莫名有種沖動,像是手發(fā)癢,總想上去摸摸殿下的腦袋,或者攬一攬殿下的肩膀,想要在距離再親近些的時候告訴她,他當真很開心。 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于是情緒上的沖動在行動上找不到出口,只好轉(zhuǎn)化為言語。 薄朔雪道:“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時候?等到那一天,我再給殿下送禮物?!?/br> 郁燈泠怔了怔,眼睫隨之顫動。 她的生辰? 她從未過過生辰。 更何況書上說,她只能活到十八歲。 十九歲的生辰未到,天下大亂,一個名叫薄朔雪的侯爺在外地舉兵,大病初愈的皇帝重新接過政權(quán),凌遲處死了這些時日以來拿著玉璽為害蒼生的長公主,以平民憤、定民心。 她并不知道,到了她最后一個生辰的那一日,薄朔雪身在何處。 若真到了那一日他們還能見面,她或許會收下他送來的生辰禮。 郁燈泠目光茫茫落在遠處,點點頭:“到了冬日,再告訴你?!?/br> “原來是冬……”薄朔雪忽的一愣。 冬天。 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入夏,距離冬季,還有大半年。 他差點就坦然地開口,說出要在長公主生辰那天陪她玩?zhèn)€盡興的話。 難道,他不想離開了不成? 這宮中的囚牢,他是坐上癮了? 作者有話說: 第37章 正緣 興起這樣的念頭, 薄朔雪被自己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中,他竟對這宮中的日子絲毫也沒了抵觸,甚至還有些他不愿意承認的期待。 ……這真是太可怕了。 他決不允許自己鑄鐵般的意志就這樣被蠶食, 他要做的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而不是長公主裙下的幸臣, 他要靠著自己的本事獲得殿下的激賞, 而非依靠膚淺的皮相…… 對了。 殿下到底為何中意于他來著? 既然殿下并不記得曾經(jīng)那段往事,他們又是整整十年未見,殿下怎的突然召他入宮? 這個疑問從進宮的第一天起便存在于薄朔雪的腦海里, 后來因為發(fā)生了太多林林雜雜之事, 反而被薄朔雪忘到了腦后。 今日重新提起, 仍是無解。 薄朔雪杵著下巴, 蹙眉深思。 等到宮人退下后,薄朔雪才小聲而嚴肅地問道:“殿下,問你一個問題?!?/br> 郁燈泠玩得專心,敷衍地隨口“嗯”了一聲。 “殿下當初究竟為何,獨獨挑中了我入宮?!北∷费┟夹木o蹙。 郁燈泠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訝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問得猝不及防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她沒想到, 薄朔雪現(xiàn)在才問。 薄朔雪的腦袋果然與平常人的也不大一樣。 她看得出來, 薄朔雪一開始是不屑于問的, 因為他不在乎,也絲毫不感興趣。 郁燈泠便以為, 薄朔雪永遠不會再提起這個問題。 可是,他卻在今天問了起來。 好在, 郁燈泠當初便早有準備。 畢竟哪怕是胡謅, 也要謅個全套。 郁燈泠自信開口:“千燈會, 我曾偷偷見過你?!?/br> 薄朔雪驚訝:“偷偷?” 郁燈泠扯起一縷微笑,似是在回憶美好一般,微微點頭。 因為當時早就預(yù)備著薄朔雪會提起這個問題,所以郁燈泠甚至還曾模擬過問答的情景。 包括自己要說哪些話,要用什么樣的表情,都在腦海中排布推演過。 可以說,她還是努力了的。 千燈會是大燕的盛會,在這一日,年輕的男男女女們都擺脫了門禁的約束,沒有包袱,沒有課業(yè),盡情地在外游玩,哪怕是家教最嚴的世家女子,也能在這一日玩到燈會散盡才歸家。 這樣的日子,自然也就成了年輕男女之間互訴衷腸、緣定終身的好日子,十本話本里,便有九本寫到了這一日,可謂是情緣發(fā)展得最順水推舟之日。 而且,那一日所有的年輕男女都會出門玩耍,只要回答得含糊一些,最好渾水摸魚,絕不會出錯。 果然,聽見這個答案,薄朔雪的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他暗暗收回一些太過靠前的身子,心中忖道。 千燈會看著熱鬧,其實并無多少內(nèi)涵。 既無比酒吟詩,也沒有刀劍上的展示。 無非是大家穿著新衣、仔仔細細打扮一番,出去與友人相聚,那一日,街上處處都是好看的人。 殿下在千燈會上注意到他,果然,是看中了他的色相。 薄朔雪不動聲色地咬了咬腮rou。 不過,殿下喜歡的是哪套衣服?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他? 為何他從來沒在千燈會看到過殿下。 薄朔雪瞅了郁燈泠幾回,又問。 “殿下偷偷看我那日,我是,如何打扮?!?/br> 郁燈泠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這個可不能隨便答。 萬一她胡謅出來的衣服紋飾,他其實并未穿過,怎么辦。 想了想,郁燈泠回憶著薄朔雪第一日進宮來時穿的那套衣裳,大略形容了一番。 為了不出錯,郁燈泠還刻意補充了一句。 “其實,我是在城樓上看你,隔得遠,具體的衣飾圖樣記不大清,或許記混了也不一定?!?/br> 郁燈泠心中暗道,自己如此回答,真是機靈非凡。 薄朔雪聽完,卻不甚滿意。 那套他雖然也常穿,但實在是太過普通了些,許多人都曾穿過,哪里能夠吸引殿下? 那或許那日的他,并不是衣飾上出彩,而是別處。 薄朔雪這樣想著,便又問:“那么,是哪一年的千燈會?” 郁燈泠的神色徹底麻木住。 薄朔雪不知緣由,雙眼巴巴眨了兩下,等著長公主的答案。 郁燈泠深吸一口氣,謹慎地先問道 :“你,去過多少回千燈會?” 薄朔雪顯然沒預(yù)料到有此一問,茫然答道:“自十五歲后,每回都去。” 說完又想起來不太嚴謹,正想糾正一番,卻見長公主隨即自信地彎了彎唇角。 “嗯,我是去年看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