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讓我謀反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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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的東西從來都很少,曾經(jīng)給過她零星一點的,最后都要從她這里十倍百倍地剝奪以償還。 她本來也想著,就這樣算了吧,她欠的債,她這一世還,若有來生,再也不要做人了。 但是,那道姑原來看錯了。 她還是有仇恨的能力的。 哪怕不多,但也沒有完全消失。 那個腦海中的話本子出現(xiàn)了,世上原來還有薄朔雪這樣一個人。 她要親眼看著周蓉掉入同她一樣的地獄,若能成功,她愿意付出沒有來生的代價。 - 時間匆匆,到黎郡之后,又過了三日。 薄朔雪一刻也沒有停歇,審問,抓證人,查線索,幾條線同時進行。 查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簡單的案子,簡單得甚至過了頭:早有朝臣狀告過黎郡錢財來往不當(dāng),任免官職程序不當(dāng),不過水花寥寥,雖沒引起重視,但也被敵對黨羽記在心中。 這一回告的是同一樁事,恰巧在巡撫返京之際,被當(dāng)做要案稟報上來,因此才急派人去查。 一查之下,發(fā)現(xiàn)州縣之內(nèi)一應(yīng)證據(jù)俱全,原來早已抓獲了相關(guān)人等,還查清了所犯事實。 買官賣官之事的確存在,但買賣的卻是村中私塾夫子、百戶、里長,最要緊的也只是一個縣丞,實是算不上大案。 之所以鬧得大,原是因為州郡百姓傳得沸沸揚揚,危言聳聽,言過其實。 這案子好查,無論是來查案的,還是被查的,都喜氣洋洋,一團和氣,一方是好交差,而另一方則是生怕自己這方天地在京城臭名昭著,能趁機洗脫嫌疑,何樂而不為。 郡守親自過來給面生的薄小侯爺敬酒,一邊笑一邊試探問:“侯爺還有什么不清楚的,盡管提,我等定嚴(yán)查不??!” 薄朔雪還沒說話,旁邊已經(jīng)喝得微醺的同僚搭上他的肩膀,幫他碰了下郡守的杯子,哼笑著道:“他哪里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別看他模樣勤懇,其實最是他恨不得速速結(jié)案,好早日返京,京城家中,有蘭姑娘竹姑娘也比不上的美嬌娘!” 郡守愣了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連連大笑著點頭,眼神中摻上曖昧:“好說好說?!?/br> 薄朔雪便也不再多說,趁勢壓下自己的滿腹疑慮,把酒盞提起來舉一舉,又紋絲不動地放回桌上,甚至連酒液都沒有晃動一下。 這黎郡不對勁。 并非是因為案子過于簡單而不對勁,而是因為這其中出現(xiàn)了許多不必要的人。 恰巧路過的巡撫,五年前被從京城貶下來的郡守,拿著一點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大張旗鼓鬧事而從未被管制的百姓。 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人故意將京城的人引到這里。 目的為何? 郡守不是已經(jīng)看得很明白么。 “查清楚”之后,便就是給黎郡添了一道屏障,日后京城中哪怕再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會被迅速地?fù)錅纭?/br> 而其背后若當(dāng)真存在的那個靠山,也自然而然不會因此引火燒身。 這才是真正的不對勁。 但,要查這個,就不是在黎郡能查得到的。 他可以回去了。 太好了。 酒宴過后,薄朔雪立刻將剩余的事務(wù)交給同僚,向郡守辭行。 郡守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對他那“美嬌娘”的說法更是信了幾分,也沒再多留,任由他走了。 薄朔雪摸了摸鼻子,他也不能說郡守猜的完全錯。 薄朔雪什么都沒帶,一路快馬加鞭輕裝簡行趕到京城。 路過薄府,薄朔雪猶豫了一下,最后門都沒進,直入宮城。 燈宵宮看起來寂寂的。 薄朔雪越是走近,心跳得越是迅疾。 他腦海中不斷地出現(xiàn)長公主獨自躺在涼榻上,呆呆望著珠簾,等他回來的模樣。 她這幾日,定然過得很是無聊罷。 這樣想著,薄朔雪的心里也跟著酸澀了起來,仿佛把長公主獨自留在宮中,是他犯了一個很大的過錯,讓他內(nèi)疚不已。 薄朔雪迅速地邁動長腿,大步走進內(nèi)殿。 長公主不在。 又去后園,逐漸能聽到絲竹管弦之聲。 直到快步走進大門,打眼看見的,便是一群身姿妖嬈,纏綿揮袖的舞女、戲子。 周圍一圈,則是或撫弦,或擊鼓的琴女、詞人。 這么擠擠攘攘,熱鬧得很。 而被他們正中間坐著的,則是優(yōu)哉游哉拿著竹條輕輕敲打地面、似乎在應(yīng)和節(jié)奏的長公主。 四目相對,薄朔雪呆若木雞,郁燈泠倏地一愣。 兩相沉默,無言的尷尬盡在對視之中。 薄朔雪悲憤捏拳。 說好的等他呢。 怎么他才走了不到五日,就有旁人在取悅長公主了? 作者有話說: 小雪:>皿< 小燈:oxo 第47章 火山 有外人在, 薄朔雪緩步走近,對郁燈泠行了一禮。 “殿下,黎郡的事已辦妥了。” 郁燈泠的眼神有些遲滯, 見到薄朔雪,看了一眼后, 慢慢移開目光, 沒說話也沒應(yīng)聲,只是手上的動作停了停。 薄朔雪心里一沉。 難道湊得更近,試圖擋一擋郁燈泠看向那些伶人樂官的視線。 郁燈泠的竹條停下, 她所指的那個方向站著的舞女也停了下來, 小心地偷偷喘氣, 似乎生怕呼吸得大口一點, 就會招致殺生之禍。 見她停,郁燈泠一抬眸,又揚起了手中的竹條。 竹條上下?lián)u晃,正指著的那幾人倒吸一口冷氣,拖著疲憊的身子再次舞動起來。 他們是平慈宮送來的樂人,從凌晨開始到現(xiàn)在,他們幾乎沒有停歇過, 只要那根竹條指到自己, 就絕對不能停下動作, 否則會被長公主挖去耳朵眼睛。 薄朔雪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也察覺出幾分不對勁。 阿燈不像是在取樂, 倒像是在罰人。 這幾個看著面生的伶人怎么招惹阿燈了? 薄朔雪目光炯炯,看向周圍一圈人。 “你們幾個……” 薄朔雪忽然開口, 其余人全望了過來。 郁燈泠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 再次把目光投向他。 原先燈宵宮里的宮人受了委屈, 便喜歡找薄小侯爺告狀。 薄小侯爺便總會吸引她的注意力,讓她不再罰他們。 這次,難道又是如此。 薄朔雪聲音抬高:“力道再大些。胳膊腿兒擺那兩下是糊弄誰呢?!?/br> 院內(nèi)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怎么又來了個惡煞? 郁燈泠眸光動了動,探究地看向薄朔雪。 看來,薄小侯爺也并不似旁人所說的那般,面若觀音,心地慈善。 一起子伶人又蹦跶了半個時辰。 郁燈泠沒說話,薄朔雪便也沒開口,只靜靜站在一旁等著。 直到郁燈泠終于覺得乏味了,才開口令他們停了下來。 伶人盡皆退下,薄朔雪才又湊了上來。 “阿燈,你猜我在黎郡查到什么?!?/br> 郁燈泠無甚反應(yīng)。 薄朔雪又道:“這事情蹊蹺得很,不過現(xiàn)在還缺少些許關(guān)鍵,等徹底查完再同你說也不遲?!?/br> 郁燈泠依舊沒有回應(yīng)。 薄朔雪奇怪地彎下腰,探過臉來,對準(zhǔn)到郁燈泠的面前仔細(xì)地看了看,還伸手晃了下。 “阿燈為何不理我?” 郁燈泠的目光茫茫落在薄朔雪身上。 昨晚離開平慈宮,周蓉又假意贈給她一班子伶人,說見她與薄小侯爺相處頗得意趣,便多送她些人,為她解悶。 她便讓周蓉看看,她是如何“解悶”的,否則,豈不白費周蓉的美意。 卻沒想到,薄朔雪回來得這樣快。 他不是說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