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讓我謀反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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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輕輕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對院子里的宮人道:“這位,是……” 說到一半卡殼了,后面的話似是有些說不出來,難以啟齒。 洛其倒是落落大方:“我是新來的男寵。” “噗——” 乍受驚嚇之下,院子里到處響起各種錯愕之聲。 驚恐完了,又覺得理所當然。 確、確實啊。 他們一早便在疑惑,這般靈動清秀的長相,又是從前從未見過的生人,突然進了宮來,見了長公主一面,就立刻換上了華貴衣裳。 這可不就是,攀上貴人,一步登天的做派么。 這套流程他們也不陌生了。 之前薄小侯爺不就是這般被留下來的么。 只是,薄小侯爺真是心胸寬廣。 自己做了長公主的幸臣,還要給長公主介紹新的優(yōu)秀男兒。 長公主好福氣啊。 只是不知道,這從此以后,失了獨寵的薄小侯爺,在這燈宵宮中會如何自處。 頂著眾人或打量或憐憫的眼神,薄朔雪對他們心里的念頭猜都不用猜。 他忍耐了一會兒,讓他們看夠了,才揮退眾人,領(lǐng)著洛其回屋。 宮中風云詭譎,不知道有多少算計。 既然有人連太醫(yī)都不想給長公主用,又怎會允許她看外面來的醫(yī)師。 只能先委屈洛其一陣,讓他以男寵身份住在宮中。 不過…… 薄朔雪瞥眼看了看一旁的洛其,四下無人時,低聲問:“洛公子倒是坦蕩?!?/br> 一點也沒有覺得委屈的樣子。 “這又不是需要羞怯之事,什么身份都不重要?!甭迤渫ㄍ鸽p眸看向前方,泛出光芒,“有山珍海味就行?!?/br> “……” 原來是餓得兩眼冒光。 薄朔雪無奈嘆了聲:“洛公子說得對?!?/br> 洛其就這樣住了下來。 他年紀小,加之從前都有仆婢服侍,這還是第一次獨自出門游歷,幾乎難以料理自己的生活,薄朔雪有時看他舉止,都很好奇他是如何活著從那北海走到了京城。 燈宵宮的下人漸漸也分出了洛公子與薄小侯爺?shù)牟煌?/br> 除了必需之事,薄小侯爺幾乎從不主動叫人服侍,極少叫人近身,可洛公子從端茶倒水、到沐浴焚香,都恨不得招四五個仆婢幫他,可見身子多么嬌貴,的確是有當面首的資質(zhì)。 有一回薄朔雪無意走進浴室,恰好碰到洛其坐在水池當中,長發(fā)浸濕,腦袋上頂著一塊巾帕,三個婆子在幫他擦身,他享受得鼻子都快冒泡。 這般yin靡情景叫薄朔雪大受震撼,慌亂搖頭,當即退了出來。 很好。 這下洛其作為男寵的身份是絕不會被揭穿了。 只是薄朔雪沒想到,洛其真正惹的麻煩還在后面。 他按著洛其的藥方,自己去熬了藥,屏退其余宮人,獨自守了幾個時辰,端到長公主面前時,洛其剛給長公主日常探完脈。 薄朔雪剛走進來,郁燈泠聞到藥味,登時警惕,瞪著他,含恨咬牙重復了一遍:“不喝藥……” 薄朔雪食言,心里又虛又酸軟,哄道:“阿燈乖,洛公子說了,必須要喝藥才行?!?/br> 郁燈泠迅速扭頭質(zhì)問地看向身后的洛其。 洛其嘟起嘴,吹了兩聲口哨,平靜地移開目光,望向窗外:“我說,食補也可以。” 薄朔雪倒吸一口冷氣,后退兩步。 作者有話說: 小洛只是當醫(yī)生的,就是行為模式有點奇怪,不會有插足風險的哈,我們就當小雪從今天開始養(yǎng)兩只貓就行(不是) 第50章 我心 遭逢背刺, 薄朔雪提了一口氣,據(jù)理力爭道:“前些日子你不是這么說的?!?/br> 洛其一臉驚訝:“我之前怎么說的?” “你說食補效用低微,于長公主而言作用不大。”薄朔雪背出了原話, 字字鏗鏘。 洛其沉默了一會兒。 確實無法否認。 薄朔雪捉到他的漏洞,立刻發(fā)出一聲嘲諷:“洛公子既是神醫(yī)愛徒, 不會拿病患的藥方開玩笑吧。身為醫(yī)者, 更要好好勸誡病患才是?!?/br> 話音落下,目光又瞥向一旁的長公主,暗含警告:“萬萬沒有病患一抱怨, 醫(yī)師就迅速松口的事。” 洛其攥緊雙拳, 一臉糾結(jié)地回道:“我怎么勸?她說的很有道理啊!” 薄朔雪好奇:“什么道理?” 洛其認真地答道:“藥很苦。” “……” 藥, 很, 苦。 薄朔雪一臉麻木。 “這個道理,跟熱水燙嘴一樣,真是好大的道理?!?/br> 洛其絲毫不在意他的嘲諷,心有戚戚道:“是真的很苦,雖是我自己配的方子,我自己也喝不下去?!?/br> 好家伙,這兩個倒結(jié)成同盟了。 薄朔雪深吸一口氣, 他已經(jīng)明白了, 靠這個洛小公子是沒有指望的, 干脆把人支使出去,自己把長公主抱在懷里, 端起藥碗。 “阿燈?!北∷费┹p聲地勸道,“知道你討厭喝藥, 但是喝了會好的。好起來以后, 就再也不用喝藥了?!?/br> “不會好的。”郁燈泠試圖逃跑無果, 頻繁地搖頭,“白受罪?!?/br> 薄朔雪抿了抿唇。 以前宮里的太醫(yī)究竟給阿燈喝過什么,才會讓她覺得,喝了藥也沒用?難怪如此抗拒。 薄朔雪微微垂眼,壓下眸中深色,依舊輕柔道:“阿燈信我。這不是太醫(yī)的方子,是洛公子開的。難道阿燈還想像上次一樣,突然生病,把我嚇個半死嗎?” 郁燈泠眼眸躲閃,看得出來有些猶豫。 薄朔雪抓緊時機,一手抓住她的兩只手腕牢牢壓在身前防止亂動,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遞過來一勺藥,喂進嘴里。 這藥倒不像之前那樣苦得讓人難受。 但依舊還是苦的。 郁燈泠躲不過去,被迫喝了幾勺后,耐心告罄,用力掙扎起來。 她在薄朔雪懷里扭動,時不時有微暖的呼吸噴薄到薄朔雪喉結(jié)上,薄朔雪輕輕咬了咬牙根,喉結(jié)滾動,心思不受控制地亂了幾分。 不,不行,得辦正事。 薄朔雪努力正經(jīng),一邊輕輕發(fā)出“噓、噓”哄小孩子一般的安撫聲,一邊又趁機多喂了幾勺。 藥是越喝越濃的,苦味在嘴里彌散開來,郁燈泠被激起了幾分暴躁,好幾次伸出手去想揍人,可余光瞥見薄朔雪的面容時,又不知為何收回了手。 終于一碗藥快要見底,察覺到懷中人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薄朔雪想了想,放棄最后那一口藥,轉(zhuǎn)手給長公主嘴里塞進一粒蜜棗。 郁燈泠吮著蜜棗,苦味雖然猶然未消,但也能感到幾分安慰,抗拒的動作微弱了下來,眼睫輕眨,掛上幾滴淚珠,一雙烏眸竟有些霧蒙蒙的淚意。 薄朔雪看著,癡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忍住,湊上前在她雙眸上淺吻了幾下。 一種潮水般涌動的愛意和珍惜之情在胸腔中來回澎湃,薄朔雪此時也不想再考慮其它,那些被寫廢的千百張紙頁也無法承載的情感,匯成一句再簡短不過的言語,堵在喉嚨口,幾乎要傾瀉而出:“阿燈,我心……” 沒關(guān)牢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洛公子直楞楞地戳在了門口。 薄朔雪喉頭一哽,已經(jīng)說了一半的話又給強咽了下去。 他微含惱怒,扭頭瞪向門口。 洛其看了看他倆:“你們在干嘛?” 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又續(xù)道:“外面有人找你?!?/br> 大約是那幫老臣來探望長公主,薄朔雪忍了忍,放開手讓長公主起身,自己坐在原處拎了拎下擺似是整理:“殿下先去前院吧?!?/br> 洛其“咦”了一聲,盯著薄朔雪補充道:“不是,他們找的是你?!?/br> “我?”薄朔雪疑惑抬頭。 今日朝臣休沐,并無政務(wù)需要上報,除非急事。 或者……私事。 薄朔雪隔了半刻鐘,大步來到前院,卻見院中站著的是流朱夫人。 她雖已年逾三十五,但極少cao勞,又心地純善,夫妻恩愛,日子過得簡單舒心,因此身上并不見歲月痕跡,身條如柳, 薄朔雪見到她很是意外,頓了頓,走過去行了一禮:“二叔母?!?/br> 流朱夫人在宮中顯然有些局促,見到薄朔雪后,連忙朝他小幅度地招了招手。 薄朔雪的這位二嬸出身名門,年輕時才學出眾頗負盛名,先帝賞識賜她流朱夫人的稱號,因此可以出入宮中。 但她向來內(nèi)斂,常年待在宅院之中,極少外出,今日怎的突然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