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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每年只會在中秋宴和新春宴的時候見到她,夏司言為了避嫌也很少去后宮,只有夏司逸年紀(jì)小,可以去走動一下。 “皇太妃還好嗎?” “好啊,昨天還讓人做涼糕給我吃?!?/br> “中秋這幾日二哥兒都在皇太妃宮里?” “嗯,我每天都有幫忙抄經(jīng)書,很乖的?!?/br> “每日的功課做了嗎?” “當(dāng)然做了!”夏司逸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前一陣子我聽皇兄說要給我找個老師,先生你可以做我的老師嗎?” 韓佑想起皇帝說夏司逸是儲君的話,不由得發(fā)起了愣。昭國從來沒有皇帝尚未大婚就將兄弟立為太子的先例,這不僅于禮不合,而且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yīng)。夏司言現(xiàn)在不過才十幾歲,正是沖動的年紀(jì),等他長大一點(diǎn),就會知道這個話有多么荒謬了。 少年君主的愛太過濃烈,讓韓佑一個年近三十的人心里隱隱作痛。 夏司逸見他沉默,以為是他不想教自己,捧著臉露出受傷的表情:“先生是不是嫌我沒有皇兄聰明,不想教我?。俊?/br> “當(dāng)然不是,二哥兒哪里不聰明了?”韓佑放下思緒,摸摸他的頭說:“只不過陛下很重視二哥兒的學(xué)業(yè),老師必定是要好好挑的,臣學(xué)問有限,還不一定能教好二哥兒,一切聽從陛下安排吧?!?/br> “哦。”夏司逸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韓佑又問了他一些功課上的問題,于是這幾天其實(shí)并沒有好好溫書的夏司逸,很快便找借口跑掉了。 待到申時,袁征提著藥箱進(jìn)來,看到韓佑醒了,氣色也還好,笑了笑作揖行禮道:“韓尚書。” “袁太醫(yī),”韓佑回禮,“多謝袁太醫(yī)救命之恩?!?/br> “你的命可不是老夫救的,”袁征坐下來為他把脈,說:“你的命是陛下救的?!?/br> 韓佑問袁征為什么,袁征卻不肯細(xì)說。 韓佑覺得袁征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皇帝的關(guān)系,有些尷尬,主動換了個話題問道:“袁太醫(yī),我的眼睛還有辦法治嗎?” “這個……很難,”袁征把完脈便打開他隨身攜帶的木盒,從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銀針里面挑出幾根來,捏在手上,對韓佑說:“若是長久地保持心境平和,不讓它發(fā)作,久而久之毒素可能會自己排出體外。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難免情緒激動,所以會反復(fù)發(fā)作,很難根除?!?/br> 袁征很清楚像韓佑這樣的文臣,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出心思,心里就算驚濤駭浪,面上都得平靜如常。這個情緒激動瞳孔就會變紅的毛病,對他們來說確實(shí)有些不大方便。 不過既然韓尚書跟皇帝是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旁的事倒也都是小事了,按照皇帝對他的上心程度,怕是沒人能動搖他的位置。 袁征做了幾十年御醫(yī),這宮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不過皇帝和大臣搞斷袖,在昭國——至少最近三代皇帝中還是第一次。 對此他不作評價。然而身為太醫(yī)院院使,皇帝的房中事多多少少跟他有些關(guān)系?;实鄄恢鲃訂枺?dāng)然也不好說。施針完畢,他只委婉地告訴韓佑,最近這一段時間可以稍微下床活動一下,但是切忌劇烈運(yùn)動,房事更是需要節(jié)制。 韓佑自然聽出了袁征的意有所指,想辯解幾句卻又無從說起,他自己心里都是一團(tuán)亂麻。 夏司言從文華殿回來的時候,韓佑正坐在床上看書,身上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玄色中衣,款式和暗紋都是皇帝的儀制。夏司言喜歡看他穿自己的衣服,有一種他被自己徹底占有的錯覺。 韓佑捧著一本《淮南子》看得頗為專注,竟沒發(fā)現(xiàn)皇帝回來了,直到夏司言走到床邊把他手中的書抽走。 “別看了,眼睛累不累?” 韓佑抬起頭看向來人,“不累,今天睡了一整天了?!?/br> 夏司言穿了一身簇新的暗紅色團(tuán)龍袞服,周身帶著一種陌生的壓迫感,哪里都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韓佑還有些遲鈍,這時在腦子里愣愣地想,自己以前到底是為什么會覺得小皇帝柔軟可愛又粘人的?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韓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鼻尖上又落下一個吻,韓佑閉上了眼睛。然后他感覺到嘴唇上溫?zé)崛彳?,帶著夏司言的氣息,舌尖濕漉漉地探進(jìn)來,他有些不太明顯地躲閃了一下。 夏司言很克制地不再繼續(xù),退開一點(diǎn),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說了不逼你,你不愿意就算了?!?/br> 許是睡得太久、睡得太沉,忘了朝政和天下,亦或許是紅曼子的殘毒讓人頭腦發(fā)昏,韓佑有些鬼迷心竅了,很想再湊上去繼續(xù)那個吻。忍耐了片刻沒有忍住,然后他真的追著夏司言的唇吻了上去。 第35章 甘愿 韓佑的主動給了夏司言莫大驚喜,但他故意冷靜自持地抬手捏住韓佑的下巴,不讓韓佑親到他。 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錯。他看見韓佑琥珀色的瞳仁泛起了淺淺的紅。 “先生愿意了嗎?” 韓佑不答,只把他的手揮開,偏頭吻住了他。 這一次夏司言給予了韓佑前所未有的溫柔。輕淺地舔吻、廝磨,全副身心都在照顧韓佑的感覺和心情。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吻,誰也舍不得結(jié)束。 夏司言等這個吻等了太久,從韓佑出事時就一直懸在高處的心終于在這個吻里落回實(shí)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