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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可跟著皇帝去了皇極殿,別的內侍都對他小心翼翼的,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粗疹^還早,他想到內閣去一趟。 兩個宮女守在通往長樂宮大門的游廊上,見韓佑要出去,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請他回去。 “怎么?我不能出去嗎?” “回韓大人的話,陛下有命,請韓大人在宮中休養(yǎng),不能走出這宮門,否則我們都會受到責罰?!?/br> 兩個宮女跪伏在地上,同聲道:“請韓大人回去吧?!?/br> “這是要做什么?我被軟禁了?” 剛才答話那宮女直起身子道:“陛下說大人昨天出宮去就又病了,這回想請大人在宮中好好養(yǎng)病,并沒有下旨軟禁,還請韓大人不要為難奴婢們?!?/br> 韓佑嘆了口氣,“沒有要為難你們,不出去就是了,起來吧?!?/br> 于是他又轉身回去,心里竟然在想,若是夏司言真的把他軟禁起來,藏在宮里,好像也不錯?他被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噎了一下,停下腳步看游廊外面葉片還未落光的樹木。這是一個暖冬,馬上就到正月了還未下過一場雪。 夏司言是趕在午時回來的,他怕回來晚了韓佑等他等得太久,錯過了用膳的時間。袁征說韓佑的身體需要仔細將養(yǎng),所以皇帝這個春節(jié)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把韓佑的身體養(yǎng)好,每一餐都要按時吃。 夏司言回來的時候見韓佑手里拿了一本棋譜看得入迷,走過去把書從他手中抽走,“怎么不好好休息?看這么費神的東西?!?/br> 韓佑沉浸在殘局里突然被打斷思路,伸手要去搶,“誒,還我,我快要破解這一局了?!?/br> 夏司言順勢拉住他的手讓他站起來,“陪我換衣服去?!?/br> 馮可跟在皇帝身后,悄悄對著韓佑笑,韓佑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等到夏司言換好衣服,宮人也將午膳擺好,二人在西暖殿相對而坐,夏司言問他:“早上我走的時候你說有話跟我說,是什么話?” 韓佑看著夏司言的笑臉,感到一陣鈍痛,“陛下也說有話要跟我說,是什么話?” 夏司言跟韓佑一起吃飯的時候很放松,規(guī)矩也不要了,邊吃邊道:“你先說。” 韓佑喝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心里苦澀,嘆了口氣把湯盅放到桌上,“我……” “是姨母跟你說什么了嗎?”夏司言也放下筷子,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別多想,不要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韓佑看著夏司言,淚水忍不住盈滿眼眶,“陛下,我想……” “別說,”夏司言看著他的神情大概猜到他要說什么,有些煩躁地打斷他,“別說出來,景略,把你想的憋回去?!?/br> 韓佑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終于沒有停頓地說:“我想外調為官?!?/br> 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夏司言朝他大聲吼道:“朕叫你別說出來!” 韓佑被他的怒氣震住,準備了一肚子的大道理再沒能說出半個字。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遇到一點問題就想著怎么離開我?”夏司言也紅了眼眶,“我就這么不值得你努力堅持一下嗎?別人兩三句話就能說動你拋棄我,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什么?” “不是,”韓佑沒想到夏司言是這樣理解的,立刻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夏司言滿腹委屈地指責,“韓佑,第一次你辭掉侍講,寫了那么長一封奏折來氣我,這一次你又要外調為官,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那么難受嗎?” 韓佑沒能開口解釋,夏司言繼續(xù)道:“姨母她還能說什么,無非就是你我君臣有違綱常,你我都是男人有違人倫,說我年紀小以后一定會變心拋棄你——這些問題對我們來說是問題嗎?哪一個問題是你心里過不去的?你對我就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 “陛下,”韓佑只覺得很疲憊,低聲道:“這些問題,沒有一個是我在意的?!?/br> “那你在意什么?” “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官,我沒有做好我應該做的事?!表n佑抬手捂著臉,“我知道這話說出來陛下會覺得我很可笑,但是我覺得我對不起這身官服,我德不配位,我自私又懦弱,我太糟糕了?!?/br> 夏司言走到他身邊,把他的手從臉上拿開,他已經(jīng)是滿臉淚痕。夏司言抱住他,把他的頭按在胸口,“姨母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你是不是好官不是她說了算的,你為什么會這樣想呢?” “我想到地方去,做點我能做的事情。” “在我身邊你能做的更多,”夏司言說完這句話突然頓住,恍然道:“你是在怪我吧,先生?” “不是。” “你就是在怪我,北征、官營還有鈔引的事情,我都沒有跟你商量。我知道這些事情你會不高興,先生,但我是皇帝,我不能只考慮眼前十幾二十年的事情,我需要考慮今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事,你明白嗎?” 夏司言躬身捧著他的臉,在他哭紅的眼睛上親了一下,“今天我已經(jīng)讓內閣擬旨了,你沒去內閣,所以你還不知道,我要立夏司逸為太子,你是太子太傅。” 第63章 除夕 韓佑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要立夏司逸為太子是他已經(jīng)知道的,可是,讓他做太子太傅?! “陛下這也太胡來了,”韓佑想象皇帝去內閣說這件事的時候其他幾位閣臣心里不知會如何腹誹,“這么荒唐的事情,周奎詹宇胡其敏他們也由著你胡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