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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他面前站定,頭上的冕毓晃個不停,岑閑眉頭皺得死緊,伸手穩(wěn)住那冕毓,然后才依著禮數(shù)向小皇帝行禮,小皇帝卻順著他躬身的姿勢將那披風(fēng)掛在他身上。 還未來得及走遠(yuǎn)的大臣們都是臉色一變。 雖說岑閑有輔政之責(zé),陛下也向來同岑閑親近,可長此以往,終歸不妙。 岑閑也被小皇帝的舉動驚了一下,低聲警告說,“陛下!” 小皇帝一點沒聽懂,只是自顧自將披風(fēng)帶子系好,而后退開。像四五歲的孩童一般勾住了岑閑的小拇指,“岑大人說話算話,好好養(yǎng)病?!?/br> 做完這一切,他又瘋跑著離開了,一群宮女太監(jiān)嘩啦啦跟著他也跑遠(yuǎn)了。 禮部尚書搖搖頭,氣得七竅生煙,嘴里咕噥道:“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而后在對上岑閑的目光之后重重哼了一聲,也是拂袖而去。 岑閑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下了臺階,往朱雀門過去了。 作者有話說: 這本可能會寫得比較慢……【菜雞抱頭痛哭jpg】 悄悄更新…… 第5章 上京(五) 朔望以為岑閑位同副相,又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府邸之奢華應(yīng)該是令人咋舌的程度。 當(dāng)他憑借絕佳的輕功如過無人之境進到岑閑的府邸,在看到府內(nèi)之景之后,他的確咋舌了…… 岑閑的府邸并不奢華,簡潔單調(diào)得讓人有些意外,素磚白瓦的庭院配著被精心打理的一些花草,倒別有一番文人風(fēng)趣。那些花草也算不得上名貴,甚至種著幾茬不知道在哪里移來的野菊,淡黃色的花骨朵零零落落,頂著蕭索的秋風(fēng)堅韌地立著。 府邸里也沒什么人,除了十來個仆役,還有一個頭發(fā)花白,年過六旬的管事。 朔望摸摸自己長了點青色胡茬的下巴,直覺岑閑似乎和傳聞中的那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他逛了這府邸一圈,最后貓在了對著正門的一處檐角,數(shù)年來打家劫舍的習(xí)慣讓他不怎么喜歡敲門進去,不是蹲在屋頂上,就是從窗戶那里翻進去,好似不會好好走門。 朔望嘴角叼著一根枯草,百無聊賴,憑著日頭來猜測是什么時辰,岑閑是不是應(yīng)該下朝了。 遠(yuǎn)處府邸正門忽然吱呀一聲響,朔望應(yīng)聲抬起頭,見那老管事迎著岑閑進來了。 岑閑身上掛著件披風(fēng),朔望定睛一看,臉上一片空白,嘴里叼著的草掉在了腳上。 這披風(fēng)上,用金線紋著一條龍! 那是暗紋,被深秋里氣勢不足的陽光一照,若隱若現(xiàn),閃花了朔望的眼睛。 朔望看著這一條披風(fēng),又想了想之前關(guān)于岑閑的那些香艷傳聞,頓時眼睛瞪得像銅鈴。他痛心疾首地想,當(dāng)今天子才十三歲!還是個癡兒!岑閑怎么敢??! 正想著,朔望忽然覺得又一束銳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眼波流轉(zhuǎn),瞬間就和目光的源頭對上了。 岑閑正微微抬頭看他,手上動作沒有停,正將披風(fēng)解下來遞給老管事。 金色的陽光似乎也偏愛美人,勾纏繾綣地在岑閑身上鍍了層鎏金。 岑閑正看著朔望,無聲地做了口型,“下來?!?/br> 朔望站起身,從房梁上飛躍而下,身姿矯健如燕,穩(wěn)穩(wěn)落地。 岑閑不著痕跡收回自己伸到一半的手。 老管事看見憑空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人,嚇得老臉一白,差點就要叫人了。小六伸出手?jǐn)r著他,“紀(jì)管事,這是主子的客人?!?/br> 紀(jì)管事吹了吹胡子,一臉警惕地看了看朔望,確定朔望的確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之后,才拿著那披風(fēng)退下去。 岑閑對著朔望點頭一笑,“走吧?!?/br> 朔望跟著岑閑朝著庭院深處走去。一路上樹枯草黃,那野菊倒是生機勃勃地長著。 繞到岑閑居住的小院,岑閑打開門,領(lǐng)著到桌邊坐下來。 房內(nèi)有早早燃好的炭火,顏色猩紅,把整個屋子烘得暖暖的。 朔望嫌熱,把外衣給脫下來,耳邊響起岑閑冰冰涼的聲音:“此次劫人,我與你同去?!?/br> 朔望覺著有股冷氣順著這聲音爬上脊骨,瞬間覺得不熱了,甚至想把那外衣穿回來。 這人打什么鬼主意,朔望心想,不會算計上他了吧? 他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壓了壓驚,“指揮使怎么有這雅興,不上朝陪我去劫人?” 岑閑面對他的質(zhì)問并不言語,只是碰了碰那茶杯,見茶冷了些,吩咐旁邊跟著的小六幾句。 小六把紅泥小火爐搬上來,在一旁默默煮茶。 朔望挑了挑眉,忽覺這指揮使言語行動,待他似乎不太一般。 但轉(zhuǎn)念一想那繡龍的披風(fēng),他又恍然大悟了,覺得這人心中或許只是饞他的身子。 朔望對自己那張俊美如神人的臉還是十分有自覺的。 岑閑不知他心中怎么編排自己,眼神不動聲色落在朔望身上,慢條斯理答道:“我不放心。” 朔望輕嗤一聲:“指揮使怕我劫人不成,又何必讓我過去呢?” “多此一舉,還不如直接讓錦衣衛(wèi)過去劫人?!?/br> 岑閑避而不答,素色的指尖點了一點冷茶,在楠木桌上寫了江南二字。 “你劫下葉家小姐后,我要你同我一起將她送往江南,”岑閑低聲說,“我記著索命門也在江南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