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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江尚書同本官說他庶弟太鬧騰,若是有個可人疼的meimei就好了,”岑閑彎著眼睛,“不如就以安寧侯府之女身份嫁入宮中。” 這是明擺著告訴長公主,安寧侯府此刻已不是中立,已經(jīng)隱隱倒像岑閑和景王這邊了。 身后朔望輕聲咳嗽了一下……江浸月若是聽到了岑閑這一番話,該去跟江與安鬧個翻天了! 魏長樂一笑:“指揮使好算計,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宮好歹也算得上陛下的長輩,本宮說不合適,她便別想嫁進宮里面來。” 話音落下,永壽宮陷入一片寂靜,緊接著岑閑起身抽出了朔望腰間的佩劍,雪亮的劍光一閃,搭在了魏長樂身邊凌云的脖頸上。 眾人大驚,連朔望都被岑閑嚇了一跳,他本想要上前,卻被岑閑打了個手勢,不得不停留在了原地。 凌云抬起眼看了那雪亮的劍身,不著一詞。 說到底,他不過一個仆役,在此刻是沒有說話的機會的,要殺要剮也全憑面前人的意思。 劍身上隱隱顯出血跡,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聽見劍刃出鞘的聲音,嘩啦啦提著紅纓槍進門,正想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伙趕在永壽宮行兇,結(jié)果一進門看見是指揮使,一時傻了眼,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本官執(zhí)掌錦衣衛(wèi),內(nèi)宮亦在管束之圍,”岑閑青衣廣袖,長身玉立,手中劍穩(wěn)穩(wěn)搭在凌云的肩上,聲音冷然不留情面,“長留內(nèi)宮服侍的男子,需得凈身,不然,以死罪論處!” “長公主,要不要本官幫你給這人一個全尸?” 他擲地有聲,魏長樂臉色鐵青。 她早已聽說過岑閑劍指先帝的事情,據(jù)說當(dāng)時是先帝要懲處幾名朝廷命官,岑閑不同意,走到殿門旁找了個侍衛(wèi),當(dāng)朝拔劍指著先帝的鼻子要先帝收回成命,被如此沖撞了的先帝竟也不惱,由著岑閑動作,甚至還聽了岑閑的話。 她當(dāng)時聽聞此事,卻也只當(dāng)先帝是養(yǎng)了個臠寵,并不在意,這會兒被這人咬了一口,總算知道了厲害。 岑閑目光坦蕩蕩看著魏長樂,手中的劍卻更近一步。 他一眼就看出了魏長樂的軟肋在哪里,還使勁往上面戳,雖然并無太大把握能讓魏長樂真的低頭……但若是魏長樂不要這心腹,殺了也不錯,斷魏長樂一條臂膀。 三個人站在殿內(nèi)對峙,劍拔弩張,卻只有岑閑一人是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不迫的。他像一只站在山澗旁的白鶴,但手上的劍,又把他襯得像準(zhǔn)備撕咬獵物的雄鷹。 他神色冷然,毫無顧忌看向魏長樂,那些持槍的侍衛(wèi)是天子的士卒,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他。 指揮使積威甚重,無人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上前去。 他是真真正正大權(quán)在握數(shù)年的權(quán)臣。 如今生殺予奪在他一念之間; 朔望看著岑閑,目光一動不動。 許是毒解了又得以用藥溫養(yǎng)的原因,岑閑底子雖然仍舊弱,面色依舊蒼白,但氣色和身體好了些許,氣勢更加凜冽。 他還沒有見過如此鋒芒畢露的指揮使大人,簡直讓他……抓心撓肝。 世上無人能讓朔望動心至此,一眼就能陷進去。 可惜,朔望將有些顫抖的指尖和忽然顯出棕色青筋的手背收進廣袖,一生太長,而他的命或許太短。 陪不了太久。 江浸月說過了,以他現(xiàn)今的身體,好的話,或許能撐個三五年。 朔望看著岑閑,將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關(guān)于魏長樂,關(guān)于身世,關(guān)于岑閑,都拋了個干凈。 他只覺得自己自私,怎能在那日不管不顧就要了岑閑呢? 他根本……根本就給不了以后。 殿內(nèi)仍舊一片寂靜,而后魏長樂將身邊青年從劍鋒旁邊扯開:“是本宮考慮不周,這女子,留下便留下吧,還請指揮使賣本宮一個人情,饒此人一命?!?/br> 岑閑見好就收,翻臉比翻書還快,很快就恢復(fù)了以往的溫和:“多謝長公主,善解人意?!?/br> 他將劍收回,「錚」一聲響,利落地入鞘。 跪在地上的靜沉也道:“謝長公主隆恩。” 小皇帝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多了個妃子,他玩膩了手上的鎮(zhèn)紙,將鎮(zhèn)紙往太后懷里一塞,也不管太后青白的臉色,跳下來興沖沖地看那靜沉:“有人陪朕放風(fēng)箏啦——” · · 靜沉跟著小皇帝回了未央宮,她跟在皇帝后半步,不疾不徐,直到遇見了正在宮內(nèi)散步的曹皇后。 曹絮捂著小腹,眉宇間有著憂愁之色,她向小皇帝佛身行了禮,起身時眼見小皇帝身邊的一個高挑削瘦的女子朝他遙遙一拜。 “見過皇后娘娘?!?/br> 聲音沙啞,有著異樣的熟悉,曹絮悚然一驚,看向那女子,急道:“抬起頭來!” 靜沉便依言抬起頭,眼眶倏然一紅。 曹絮一呆,低聲喃喃:“薛郎” 她倒退兩步,震驚得無以復(fù)加,薛郎……她的薛郎扮作女子進宮了! · · “你將薛寂送入宮中,”朔望跟在岑閑身后,笑著問,“不怕他男兒身被人發(fā)現(xiàn)么?” 岑閑聲音仍舊如山澗般清淡:“不怕,曹皇后會保他。” “人心難測,”朔望皺眉道,“若他們伉儷深情不假,但是一扭頭把你供出去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