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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氣結(jié)。 這不是明擺著說太后和曹庸以勢欺人么?! 正當時,太監(jiān)過來通報,說錦衣衛(wèi)總旗尚智有要事要見指揮使。 魏琛自然是站在岑閑這一邊,聞言道:“太后娘娘,曹大人,本王還有要事呢,若只是叫指揮使過來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本王就先回去了?!?/br> 話語畢,就要出去,太后的聲音又響起來,問岑閑:“長公主何時能放出來!” 她與曹庸也是著急,魏長樂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暗閣里面的人又只聽魏長樂的話,離了魏長樂,尤其是太后,都快兩眼抓瞎了! 岑閑躬身道:“臣辦完事,自然將公主送回。” · · 尚智見岑閑出來,立馬就迎了上去,附在岑閑耳邊道:“長公主說她要招?!?/br> “招?”岑閑有些訝異。 “不過也只說是要等您回來再說,”尚智輕聲道,“她說要您放了那個凌云,只有放了,她才跟主子認真說當年的事?!?/br> 放人不是件難事,岑閑點頭應(yīng)了,而后趕往詔獄那邊。 而尚智先行一步,帶著大夫去了詔獄——他怕那個凌云死了,功虧一簣。 青年被人從刑架上面放下來,長公主看著身上沒一塊好rou的凌云,用命令式的語氣道:“過來?!?/br> 眾人震驚地看見四肢血rou模糊的凌云費盡力氣爬了過去。 正下臺階的岑閑腳步一頓。 凌云聲音微弱:“您……不要我了嗎?” “你倒是很猜得到本宮的心思,”魏長樂施施然道,“出了這扇門就滾吧,本宮也就仁慈這一次了?!?/br> “天高海闊,你去哪都好,別回本宮身邊了?!?/br> “您……”凌云嗚咽了一下,“能不能……” “不能,”魏長樂甚至沒有聽完凌云的話,就拒絕了,“滾,本宮不需要你了?!?/br> 凌云靜了一瞬,隨即給魏長樂磕了一個頭,“屬下……遵命?!?/br> 說完,他掙扎著站起身,站起身走了兩步,然后砰一聲,倒在了地上。 尚智招呼了幾個人,將他抬了出去。 岑閑越過他,站在魏長樂面前,“本官依殿下所言放人,殿下有什么要說的么?” “當年昭王受害一事,確實是先帝所為,來日定罪,由本宮親自指認兄長殘害手足,”魏長樂道,“接下來本宮說的話,便是證詞了?!?/br>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9章 朔漠(一) “當年太祖是十分倚重昭王的,”魏長樂緩聲道,“朝臣皆以為昭王會是新的儲君,所以先帝怕了。” 一旁的錦衣衛(wèi)聽魏長樂所言, 寫下簿狀, 岑閑面容冷肅, 一言不發(fā)繼續(xù)聽魏長樂說下去。 魏長樂:“因而他先是策劃了一場謀殺, 他買通當年御膳房的廚子,按他的吩咐給太祖上膳食。膳食里面每日都有菜肴藥性相沖, 久而久之,的身子便一日比一日差了。” “可是盡管如此, 他還是等不及,于是先是趁太祖生病之際偷用國璽, 偽造遺詔,再聯(lián)合他的母妃用枕頭將太祖悶死了,而后用假遺詔登基, 終于登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鑾駕?!?/br> “但先帝還不滿意,他的皇位不是名正言順得來的, 再有他知曉太祖曾經(jīng)寫下過一份真正的遺詔,只是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而后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夜觀天象, 說紫薇黯淡,有星亂隕落之像,先帝惶惶不可終日,抓來太祖的隨侍嚴刑拷問,問出說太祖似乎將遺詔給了昭王, 這般捕風捉影的話, 他竟也信了。不出兩日, 他就決定要誅殺昭王” “是以趁昭王出征之際,”魏長樂頓了一下,“先帝找上了本宮,要本宮送一箱東西給昭王,說是朔漠風沙寒涼,要我將這一箱裘皮大氅送予昭王,誰料里面竟是甲胄,一箱子定了昭王的罪名,昭王被部下殺死,昭王府被抄?!?/br> 岑閑眸色一沉。 “事情就是如此,”魏長樂眨了眨眼睛,“本宮不過被利用罷了?!?/br> “再者本宮一介弱女子,即便知道是誣陷也沒有辦法,先帝是天子,本宮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弒君啊。” “長公主,”岑閑嗓音冷淡,“您在撒謊?!?/br> 魏長樂頗為無辜地看著岑閑。 “先帝要送甲胄,何必選公主送過去,”岑閑屈身看著魏長樂,“選公主送過去,那箱子若查出是皇室的,不也讓人知曉那是皇室的箱子么?” “況且不巧,本官翻閱了當年的案卷,”岑閑手指搭在牢門上,“那箱子是以昭王妃的名義送過去的?!?/br> “若公主是被先帝利用,昭王妃又是被誰利用的呢?” “您并非一無所知吧?!?/br> 魏長樂的面容被火光明明滅滅照著。 岑閑偏頭向尚智耳語幾句,尚智忙不迭點頭,而后居然又將滿身是傷的凌云抬回來了! 岑閑伸手薅起一旁凌云的頭發(fā),迫使凌云昂起頭來,青年面目全非,血順著頭頂流下來。 “您在想什么?緩兵之計,爭取時間讓人來救您,還是怕本官真的把您的姘頭打死了,”岑閑蒼白的指節(jié)染了血污,“不過本官到覺得不是后者,畢竟您連自己的孩子也是舍得下狠手的?!?/br> “您不說實話,”岑閑將凌云的臉摁在桌上,千瘡百孔的人發(fā)出一點細微的聲響,“本官便也不必守信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