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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堂剛來那會兒說的,我問了奶娘,她不肯告訴我?!?/br> 簡穆見簡寧猶豫,又補(bǔ)了一句:“大姑母,我知道這不是好話,我沒有別的人可以請教,您和我說說吧。” 簡寧思考片刻,便用純粹的詞義來解答簡穆的問題:“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四柱,也就是出生時的年、月、日、時。人們認(rèn)為四柱中蘊(yùn)含著一個人一生的休咎,所以通過各種方式來推算其中的吉兇。吉者曰神,兇者曰煞,吊客就是兇煞之一,主疾病、哀泣,常與喪門、披麻一起被提起?!?/br> 前面簡穆還聽得半懂不懂,聽到喪門就反應(yīng)過來,問道:“大姑母,我的生辰八字里有吊客嗎?” 簡寧搖搖頭:“你的生辰八字只有你祖父祖母和父親知道,嗯,你繼母應(yīng)該也知道?!?/br> “哦?!焙喣履粗竿腥持篙p撓下巴,半自語半試探地說:“真想知道柳堂是從哪里聽來的?” 簡寧一眼看出簡穆的小心思,輕嗔:“你祖母雖然偏心,但絕不會說這種話,你少陰陽怪氣?!焙唽幙粗喣拢^續(xù)道,“你若懷疑你小姑母,等下次她來,你直接問她便是?!?/br> 簡穆沒有被戳穿的尷尬,看簡寧沒有真生氣的樣子,便繼續(xù)問:“我沒和小姑母相處過,但是我和大伯母相處過兩個月,她也不喜歡我和簡怡,是為什么???她和我娘關(guān)系不好嗎?” 大姑母仔細(xì)地觀察著簡穆,見他十分篤定的樣子,有些吃驚簡穆的敏銳。她沒見過杜氏如何與簡穆如何相處,但是杜氏性情內(nèi)斂,就算真不喜簡穆和簡怡,也不會當(dāng)著孩子的面表現(xiàn)什么。 簡寧問簡穆:“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和簡怡這么可愛,對大伯父大伯母一家也恭敬,可是大伯母始終不喜歡我們。大人不喜歡孩子,如果不是孩子的問題,那肯定是不喜歡他們的爹娘。大伯母是我父親的嫂子,相處不多,所以,我猜,大伯母是不是不喜歡我母親。我母親得罪過她嗎?” 簡寧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簡穆才七歲,平日總做個大人的樣子帶著簡怡挺有趣,但是她沒想到簡穆會看得這么細(xì),想得這么多。 簡寧嘆口氣,朝簡穆伸伸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來,清淡的語調(diào)中夾雜了幾分憐惜:“你母親嫁進(jìn)來時我已經(jīng)出嫁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算清楚。我說出來的都是我自己的猜測而不等于真相,簡穆,你明白這其中的區(qū)別嗎?” 簡穆點點頭:“我明白的,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就是想了解其中緣由,不然,別人說的話我會聽不懂,聽不懂我就要猜,猜太累啦,我不喜歡?!?/br> 簡寧摸摸簡穆的頭:“你母親是個柔弱的人,也沒有主見,就我所知,你們這一房的事情大多是你父親作主。不過,你母親在你們出生時做了一件極強(qiáng)硬的事,你和簡怡是五月六日生辰,但是,你們本應(yīng)在五月五日就會出生,是你母親強(qiáng)硬要求穩(wěn)婆,多熬了幾個時辰才生下你們?!?/br> 簡穆大驚,脫口問道:“為什么?!”這不是找死嗎? “因為有些人認(rèn)為五月五日生子不舉?!?/br> 簡穆恍然大悟:五月五日自古被稱為惡月惡日。 簡穆知道這個是因為有個很有名的典故,孟嘗君也是倒霉催地生在了五月五日,差點被他爹給弄死,后來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才算是讓他爹承認(rèn)了他的生存權(quán)。 簡穆一時無語,有些感慨母愛的偉大,又有些為這種愚昧以及傳播這種愚昧思想的人感到厭惡。 簡穆壓住心中的憤怒和無奈,問簡寧:“無論怎么說,我和簡怡生在了五月六日,這又礙著誰了?” “你們出生那一陣,家里出了些事情,很亂。你們大伯父受到上官牽連,入獄接受審查,不巧的是,你們大伯母那時懷著的孩子也沒了?!?/br> 簡穆心里一陣厭煩,接了簡寧的話,諷刺道:“我母親是難產(chǎn)去世的,所以,大伯母覺得我和簡怡是災(zāi)星,所以不喜歡我們?哦,可能不止大伯母,這一大家子不定多少人這樣想呢。” 簡寧皺眉叱道:“不許胡說八道。” 簡穆覺得這一切愚不可及又可笑之極,難怪他的身體對親爹都沒什么印象,弄不好親爹也覺得簡穆簡怡兩個兄弟不太吉利,這種事真是說理都沒處說。 簡穆心情不好,起身和簡寧告辭:“大姑母,家里的長輩和下人,要么是不愿,要么是不敢,應(yīng)該不會主動提起這些事。若簡怡什么時候好奇起來,還望您也別和他說,等他再長大一些,我會親自和他說的。” 簡怡靜靜聽簡穆說完,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怨憤,瞳仁中光亮伴隨著火光一跳,化成點點落寞:“哥,你那時候是不是特別難過?” 簡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簡怡似乎也沒想從簡穆這里得到答案,沒有繼續(xù)追問,就呆呆地盯著燭火,仿佛那里藏著答案。 簡穆伸手?jǐn)堖^簡怡,簡怡很順從地靠在簡穆懷里,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簡穆前襟的水漬似乎要蒸發(fā)干了,簡穆才聽到簡怡說:“我寧愿生在惡月惡日,也希望她活著?!?/br> 簡穆突然想,清明時簡怡突然提到母親,可能不是因為他那位找抽的同窗。 簡穆輕輕撫著簡怡的背,想了想,安慰道:“都說長兄如父,你雖然沒娘了,但有兩個爹,也不差別人什么。” 簡怡笑出聲,從簡穆懷里掙脫出來,眼睛彎彎,噙著淚的眼睛再次被燭火映亮:“哥,我也比你小不了多一會兒,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叔,多少也算個長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