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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子監(jiān)上學(xué)日常在線閱讀 - 第145頁

第145頁

    簡穆默了默,最終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您說得也有些道理。”呼出一口氣,簡穆看向來時的方向,“昭侯爺,咱們回去吧,這幾天氣溫下降得好厲害,中午也沒多暖和?!?/br>
    昭景澤握了握簡穆的手,入手一片冰涼:“是有些涼了,也不知道下個月會不會下雪。”

    簡穆邁出的步子一頓。

    昭景澤此時卻已經(jīng)松開簡穆的手,往前走去,察覺簡穆沒跟上來,回頭看過去:“怎么了?”

    簡穆輕輕蜷曲了手指,對著昭景澤臉上單純的疑惑,只得悶悶地問道:“昭侯爺,您說,合八字真的有用嗎?”

    昭景澤:簡穆由昭景澤陪著,自我煩惱了一番,簡穆是一心為簡怡打算,昭景澤則是被簡穆的情緒感染,完全忘了問,簡穆在考慮簡怡的婚事前,是不是忘了身為簡怡的兄長,他應(yīng)該先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簡穆沒把自己的猜測說與簡怡聽,簡怡還沉浸在長途旅行的興奮余韻中,但二人次日還是按時回去了國子監(jiān)上學(xué)。

    而簡怡的興奮也戛然而止——簡穆簡怡在甲四班,簡直猶如插班生一般,班上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不說,真正讓二人痛苦的還是課業(yè)。

    缺課半年不是鬧著玩的,從一半聽起更是非常痛苦,一下課,簡怡就趴在書案上哼哼:“哥,我覺得這個月的月考咱們鐵定墊底?!?/br>
    簡穆想起自己蹲大牢的那兩個月,那還是在有簡怡筆記的情況下,他都又額外補(bǔ)了兩個月的課,何況他們?nèi)ネ罗倪@段日子。

    簡穆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傳》的書頁,想了想,問簡怡:“要不,咱們請一位先生給咱們補(bǔ)補(bǔ)課?”主要是簡在淵沒空,不然每日放學(xué)后讓簡在淵給他們補(bǔ)課,那才是位好老師吶。

    簡怡一側(cè)臉頰被壓得扁扁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請誰?學(xué)長嗎?”

    “葛朗?!?/br>
    簡怡對這個名字一點(diǎn)兒印象也沒有,問道:“那是誰?”

    “我以前在曲江宴認(rèn)識的一個人,他早過了進(jìn)士試,但吏部試一直沒過。”簡穆和葛朗的交集很少,不過偶爾有通信,葛朗如今也在京城。吏部試還有一段時間,葛朗家也不算富裕,有這樣一個不費(fèi)時間的外快機(jī)會,簡穆覺得對方大概率不會拒絕。

    簡怡一聽對方已經(jīng)過了進(jìn)士試,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葛朗接到簡穆的消息果然答應(yīng),未來三個月每日中午和下午各一個時辰,給二人答疑解惑。

    簡穆計劃的很好,卻意外接到宮中委托:太極宮凌云閣修建完成,詔簡穆為嚴(yán)國公繪制肖像以供奉于凌云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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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建元十一年,工部奉詔于太極宮東北處督造凌云閣,兩年后凌云閣落成,用以供奉功臣,并典藏史籍與密文

    建元十一年, 工部奉詔于太極宮東北處督造凌云閣,兩年后凌云閣落成,用以供奉功臣, 并典藏史籍與密文。

    簡穆接到的是工部的公函,公函是工部派人去國子監(jiān)親自交給簡穆的, 公函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讓簡穆為被圣人選入凌云閣的功臣之一——嚴(yán)國公繪制畫像。

    簡穆捏著公函有些懵,不知道這事怎么連個鋪墊都沒有就找上了自己, 不過簡穆不認(rèn)識來送公函的人, 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送公函的小吏卻是早就受到了囑咐, 見簡穆眼神猶疑, 便開口道:“江侍郎在我來之前就吩咐了,簡小郎君有什么想知道的,問我就是?!?/br>
    簡穆也想到了江侍郎,不過最后簡穆也只是道:“多謝,我就是想問一問, 公函中的「下旬至工部」,哪日都行嗎?”這公文寫得實(shí)在不夠嚴(yán)謹(jǐn)。

    “函上既是如此說,那就是可以的, 不過最好是近快, 讓大人們等總是不好的?!?/br>
    這是完全不考慮自己會拒絕的可能性啊……

    簡穆心下嘆氣, 面上微笑地接過小吏遞給他的通行令牌,便轉(zhuǎn)身回到了課室。

    簡穆是被助教叫出去的,此時回到課室,講學(xué)博士也只看了簡穆一眼, 示意他趕快坐好。這節(jié)課上的是《左傳》, 別的不說,《左傳》原文,簡穆簡怡都背了一年多了,此時簡怡見簡穆回來,不想等下課,直接往簡穆的案幾上丟了個小紙條。

    簡穆都沒打開,借著袍袖的遮掩,直接把公函遞給了簡怡。簡怡看完后又給簡穆丟了個紙條,這次簡穆打開了,上面有三句話,嚴(yán)國公去年就薨了;

    補(bǔ)課怎么辦;

    公函上為何沒寫工錢;

    簡穆看到第三條,忍不住悶笑,簡怡受到他的影響,在金銀上從來不矯情,認(rèn)為勞動就該有償,對人對己都是如此。

    還記得在曲陽時,王宇那會兒還有些從親爹那里學(xué)來的口不言錢的清高,被簡怡斷章取義地用《伯夷列傳》中的“富而可求也,雖執(zhí)鞭之士,吾亦為之?!苯o忽悠了。一直到以后吳先生給他們講這一段,王宇才發(fā)現(xiàn),書中原意和他們當(dāng)初說的事情完全是兩碼事,直接把狀告到吳先生那里。

    想到這里,簡穆笑著搖了搖頭,在紙條背面寫道:“回家問過祖父再說?!?/br>
    朝廷下職時辰比國子監(jiān)散學(xué)稍晚,簡老爺子有時候還要加班,所以,簡穆簡怡就算早回家也見不到人,兩個人也就壓住心思,先去了光德坊小院。

    葛朗租住的院子在延平門附近,去簡宅就太遠(yuǎn)了,簡穆簡怡的補(bǔ)課時間又定在中午與下午兩個時段,最后一商量,就把補(bǔ)課地點(diǎn)定在了光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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