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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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亞那邊,日頭剛亮。 阿德姆穿著層薄睡衣,手肘杵在床邊,支棱著半坐起。 他有些慌張,一時摸不清沉枝這通電話的目的,究竟是奔著興師問罪來了,還是… 那頭重復了一句阿德姆的名字,順著通訊爬過來的聲音悶悶的。 “你那天晚上是說,他…懷疑西雙版納的象種源繁育、救助中心有問題?” 阿德姆開了免提,惺忪著眼去扒拉之前和于屹聯(lián)絡的信息:“‘你確定這家基地,沒問題?’于屹當時是這么說的?!?/br> 沉枝沉默了一瞬,“我明白了?!?/br> 阿德姆捉摸不定她的態(tài)度,心里直打鼓。 “那于屹那邊…” 沉枝盤腿窩在床上,訂了最早的機票。 “今天下午,我會去云南。” 阿德姆爆出一聲歡呼,又欲蓋彌彰地咽回去:“那…你有什么需要幫忙,或者東非出面的地方,隨時跟我聯(lián)系。” 對方輕飄飄地“嗯”了聲,追加出個惹人發(fā)笑的問題。 “他大老遠的,帶cites去云南干什么?” 阿德姆撓著頭:“去找你呀!” 沉枝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 因著是7月,衣服輕薄好收拾,沉枝只拎了個大號的旅行包出來。 她從東非回來時兩手空空,東西幾乎都是在清遠這邊買的,一收拾,才覺空曠。 女孩低頭自嘲地笑了笑,呲啦一下鎖上拉鏈。 胳膊擰著蓄力,將旅行包扔到了墻角。 她給武繼明發(fā)了條信息,詢問下午出發(fā)是否過于倉促。 “你決定就好?!?/br> “我讓食堂給你留了點炒窩仔粉,下來吃點?” 清遠的炒窩仔粉,竹編米篩,皮滑rou香,出爐時撒上點芝麻,沉枝第一次吃時,便覺得美味地能連同舌頭一起吞下去。 不過她如今,心思并不在那頭。 “謝謝,不用了。我不太餓?!?/br> 手機另一端的男人還在臭烘烘的象棚里。他翻來覆去地盯著收到的信息,掌心微微收緊,眉間擰起一道褶。 身邊的工作人員連喊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壓根沒聽清對方說什么,只擺了擺手—— “你們決定吧?!?/br> “我和沉枝,要出去兩天?!?/br> * 坐上白云機場經停昆明的航班,他們趕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嘎灑。 沉枝來看cites,武繼明屬陪同關系,不過是私人出行,并未驚動西雙版納的象種源繁育及救助中心里的其他工作人員。 他們抵達后叫了輛車,直奔基地,巧趕上門口守衛(wèi)換班,臉褶深得如同刀刻般的老頭兒正了正帽子,中氣十足地喊了聲:“干什么的!” 武繼明遙遙沖他一擺手,低頭給靳松撥了個電話過去:“我們到了。” 那頭“嗯”了一聲:“讓門衛(wèi)接電話。”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相隔不遠的員工宿舍,于屹站到了床上,鐵鏈被他拉長到最大限度,勒得腳踝發(fā)紅。 他伸長了脖子,看著下車的武繼明和沉枝,緩緩瞇起了眼。 男人上前,遞過手機給門衛(wèi),他右手拎著兩個包,一大一小。 沉枝跟在后頭,偶爾也插兩句嘴。 真乖。 于屹捏得拳頭,指節(jié)“咔擦咔擦”地響。 眼角余光瞥見還留在原地的那碗形狀怪異的面,冷笑了一聲。 他走過去,“哐啷”一下踢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