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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白謫能發(fā)現(xiàn)他卻不知道的話,想來應(yīng)是他剛回到房中,情緒極不穩(wěn)的那陣子。想到當(dāng)時他與昊淵的親密可能都被小徒弟聽到了,頓時就覺得羞愧難當(dāng),好在白子監(jiān)沒有讓他繼續(xù)尷尬:“為師替你安慰過謫兒了,這孩子比為師想象中更懂事。他并未因為昊淵的身份生你的氣,反而希望為師不要為難你們。你這個徒兒教的好,為師也很欣慰。” 白修寧怔怔的看著白子監(jiān),他并未做好準備就被揭穿了與昊淵的情。本以為白子監(jiān)會怪他的,卻沒想到…… “師父,我……”他心中愧疚難當(dāng)。白子監(jiān)卻走過來,拍拍他的肩:“修寧,昊淵應(yīng)該跟你說過為師關(guān)了他一個月的事吧?!?/br> 白修寧緩緩的點頭。 白子監(jiān):“為師這么做是為了證實他的青白,畢竟你幼年與他的關(guān)系并不適合作證。” 白修寧低下了頭:“多謝師父替弟子考慮?!?/br> 白子監(jiān):“你與昊淵的事為師不會插手,昊淵是沈流云帶大的,本性不壞,就是有時候做事不顧后果。你若是決定與他在一起,就要提醒他收斂一些,莫要真的與正道百家作對,陷你于兩難的境地?!?/br> 白修寧本來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白子監(jiān)的,但聽他又提起了沈流云,忍不住道:“師父既然這么了解沈流云,可否告知弟子他究竟是何人?” 白子監(jiān):“有些事并非為師不愿告訴你,而是為師答應(yīng)過不能說,所以你不要再問了?!?/br> 白修寧:“師父答應(yīng)了誰?昊淵嗎?” 白子監(jiān):“為師曾答應(yīng)了沈流云。還是說回修亭的事吧?!?/br> 白修寧:“那師父打算如何處理?” 白子監(jiān):“為師想先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他是你的親兄長。你可有打算?” 白修寧:“此事弟子不會說一句,全憑師父處理?!?/br> 白子監(jiān)疑道:“修寧,你無需在師父面前也如此避忌。為師知道你對修亭并非真的怨恨,你若是不在意他,昨夜又怎會情緒波動的那么厲害。” 白修寧彎起唇角,笑意卻顯得很無力:“師父知道我與兄長的心結(jié),雖然我不愿接受真相,但事實擺在眼前,兄長做錯事了就要承擔(dān)后果?!?/br> 白子監(jiān)停頓了片刻,見他確實態(tài)度堅定,便道:“其實為師懷疑修亭背后還有人?!?/br> 白修寧一驚:“師父是指師叔?” 白子監(jiān)無奈笑道:“為師一提他背后還有人,你便馬上想到了子燊,想來你對這個師叔也是有懷疑的?!?/br> 白修寧只得道:“其實弟子怎么都想不通兄長為何要這么做。以兄長如今在白氏的地位,根本沒必要做這種可能自毀前程的事?!?/br> 白子監(jiān):“那你有沒想過,修亭可能是被迫,也可能是自愿的?當(dāng)年他對你坐上輔君之位從頭到尾都是反對的?!?/br> 白修寧:“咒丹并非俗物,若真的被大范圍使用,必然會給當(dāng)今的清平帶來動蕩。后果如此嚴重,他斷不會為了拉我下來而去害那么多人?!?/br> 白子監(jiān)知道他心中還是不想把白修亭想的十惡不赦,于是道:“若子燊是修亭背后的人,那他們的目的應(yīng)該不止是你了,可能連為師都一并被算在內(nèi)。” 白修寧:“師父的意思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可能是宗主之位?” 白子監(jiān):“你想,若咒丹引起了動蕩,最終有人指出是你研制的,那么不光是你,身為你師父的我也無顏再立足于白氏。那么真正受惠就只有子燊和修亭了。只是目前整件事還不明朗,但他們既然發(fā)覺到你在查了,定不會輕易再出手,為師需要一個契機來引誘他們?!?/br> 白修寧:“師父有主意了?” 白子監(jiān)按住他的肩,嚴肅道:“修寧,為師的辦法雖然險,但事成之后可以揪出幕后之人,更可以讓你與昊淵的感情從此光明正大,你可愿幫忙?” 第二十二章 白子監(jiān)那日與白修寧談了許久,數(shù)日后,一則消息就忽然在白氏的弟子門生之間傳開了。 沒人知道這流言是誰傳出來的,開始大家都覺得荒謬不可信,但后來守山的弟子們發(fā)現(xiàn)真的有鬼氣不止一次在祁連山中出現(xiàn),這才將流言推到了明面上。 白修寧這幾日都在滄瀾殿內(nèi),他似乎對那則流言一點興趣都沒有,縱然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那般淡定。每日不是處理公事,就是指導(dǎo)三位弟子的課業(yè),其余時間照舊都待在藥室中。 只是他能無視,有人卻不能了。 白謫這邊廂剛在早課上與人打了架,領(lǐng)了罰,那邊就沖到滄瀾殿去找白修寧了。 他作為白修寧的小徒弟,雖然大部分人都讓著他,卻還是有人會找茬的。 就比如一向不滿意白修寧的白子燊。 此人貴為南岳白氏資歷最高的長老,又是宗主白子監(jiān)的師弟,自然把比他輩分小又不如白修亭聽話的白修寧當(dāng)眼中釘了。他那一脈的人也是順著他的心意,平時有事沒事都會挑剔一下輔君,這次的流言鬧得這么大,更是不遺余力的四處挑撥點火。 白謫一貫看不順眼這群人,但他謹遵白修寧的叮囑,不主動鬧事,也不理會這些人的挑釁。只是這回的流言他實在忍不下去了,才在早課上對著那群公然詆毀輔君的混蛋們動了手。 雖然負責(zé)早課的夫子已經(jīng)罰過他們了,但白謫知道這樣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