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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見他無異,這幾日也比較乖覺,料想他應當不會再如何作妖,漸漸放下心來。 那便好。 兩人并肩慢慢走著,月夜下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回到房中,季青臨第一次覺得困乏,一碰到床便倒了下去,感覺眼皮有些重。 估計是昨夜累到了,現(xiàn)下竟覺得格外困。 他即便已是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也不忘拉著司若塵,將人也拽到床上后,往他懷里靠過去,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 司若塵的眼神終于不再平靜無波,那里面有痛苦,有絕望,有不舍,有眷戀,通通糅合在一起,變得格外復雜。 他輕聲喚了聲司若塵:師父。 季青臨困到不行,模模糊糊地應了句。 嗯 師父。司若塵只是叫著他的名字。 別吵睡覺季青臨閉著眼睛,隨時準備著徹底睡過去。 聽到季青臨平穩(wěn)的呼吸,司若塵靠近過去,盯著他眼睫下的那片陰影,看著他如玉的面龐,輕輕地自言自語: 如果我死了,你以后會喜歡上別人嗎?你待他也會像待我那樣好嗎?等你將我徹底忘了的時候,你會的吧。 他嘆了一口氣。 畢竟我的存在就如同你漫長生命中的一段插曲,甚至短暫到見插曲都算不上,就是一個片段,那樣地不起眼 司若塵看著季青臨突然睜開的眼睛,話音卡在喉嚨里。 你怎么醒了?他的嗓音有些不穩(wěn)。 不應該啊,喝了那酒本應該早就睡了,季青臨能撐到現(xiàn)在他能理解,可睡著了還能醒過來是怎么回事? 季青臨原本睜開的眸子半瞌了下去,顯然困意不斷侵襲著他。 他聲音模模糊糊卻執(zhí)著道: 不許說死也不許你死 被子下面,他還死死抓著司若塵的手腕。 聽清楚沒 他的眼皮墜下去又掀起來,苦苦支撐。 好。 司若塵說完這句話,季青臨像是終于安心一般,搖搖欲墜的眼皮放心地瞌了下去。 司若塵盯著他緊閉的眼睛,雙手把他用力抱緊,嘴角喃喃地喊著: 師父師父 季青臨已經(jīng)聽不見他的聲音,也沒法再回答他了,偌大的房間里,只余下司若塵一個人壓抑痛苦的哭聲。 季青臨從白玥那里拿了蠱蟲出來時,便想著回了房間就找機會給司若塵種上。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一回到房間便困意襲來,漸漸將那件事拋在了腦后。 他也沒想到司若塵會讓墨松幫忙下手,也從未想到墨松會同意。 一切都一切都在司若塵有意的算計中,朝著季青臨預想的方向背道而馳。 房間內(nèi)的兩個人躺在一起,同床異夢。 這一次,季青臨的夢境一片空白,什么都沒了。 司若塵卻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夢,真實地讓他不想醒來。 夢里他回到了小時候,母親帶著他在宮門口玩,嬉笑聲濺起,宮墻邊的花開得極好,帶著淡淡的香味,母親笑得格外柔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迎面走來一個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子,他手上還牽著一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孩子,眉眼如畫,神情清冷,卻在看到他時笑了笑,就好像同他認識一般。 司若塵邁著腿跑過去,眼睛黏在那個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孩子身上下不來。 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子蹲下來,對著他溫聲道:殿下,這是臣的義子,以后就由他陪著你。 司若塵呆呆地問眼前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眼睛滿是囂張,意氣風發(fā)。 季青臨。 第一百三十五章 謝錦城履行了他的承諾,給他造了一場不愿醒來的美夢。 夢中他們年少相識,,所愛之人都在身邊,從未遠去,苦難仿佛從來沒有過。 凌卿沒有死去,季青臨只是攝政王府千嬌百寵長大的小王爺,肩上不需要扛著責任,身后不必背著罵名,活得恣意瀟灑。 他可以滿心滿眼看著司若塵,陪著他,陪著貴妃膝下的五皇子。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做從前未曾做過的一切。 沒有陰謀詭計,沒有誤會虧欠,也沒有分離。 夢中的這一生他們做到了從年少走到年老,幸福地過完了這輩子,垂垂老矣時他們滿頭白發(fā),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從未松開過,最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而現(xiàn)實中,司若塵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神色茫然,他看著懷里一頭烏發(fā)的季青臨,久久回不過神。 他不知道究竟哪個是夢,哪個是現(xiàn)實。 是那個幸福地過完了一生的司若塵,死后變成了如今的他,還是他有幸短暫地做了會夢中的那個人? 謝錦城給他的夢境太真實了,仿佛他真的重新又活了一輩子。 然而假的終究是假的。 他抱緊了懷中正熟睡的季青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貪戀地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師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