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八:熱夢(HH)(大學(xué)篇,連伮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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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倫納和喀特佳挑連伮上課的時候去辦了離婚,回來卻要裝沒事人,給連伮準備愛心晚餐。 “待會別掉眼淚啊,”喀特佳囑咐他,“你一哭我就想哭,本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br> 丘倫納咀嚼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生氣了:“是的,沒什么大不了?!?/br> 他將茴香、樹心和牛rou放在一塊煮,又做了一道彩椒洋蔥沙拉,很快便被混攪的氣味弄得直反胃,喝了兩口水以后,開始抹眼淚。 “不是讓你別哭嘛!”喀特佳立刻哭了,時間對得剛剛好。 兩人拿廚房用紙揩鼻涕,在油煙機的噪聲中像小孩一樣嚎啕大哭,并約定,等登記機關(guān)換上新的公務(wù)員,就去辦理復(fù)婚手續(xù)。 “連伮呢,為什么還不回來?”丘倫納哭得找不到手機。 “人家在享受青春,我們卻在離婚!”喀特佳鬧起少女的脾氣來,慫恿丘倫納先吃晚飯。于是兩人將連伮的那份也一塊吃了,攜手去逛新開的超市。 商店街的寵物店老板看到他們眼圈通紅,又恩愛地牽手,就說他們?nèi)撍?,玩得特別開心。 連伮真的在潛水。菲利克斯帶她來的。 系蛙鞋很費勁,她弓著身子,忙出一身汗。 菲利克斯見狀就說要幫她,幫著幫著,手就摸到她的膝蓋上去了。 連伮擦了一下泳鏡表面:“潛水服不用幫忙。” 菲利克斯嘁了一聲,粗暴地幫她穿好蛙鞋,坐在旁邊生悶氣,嘴唇還在上翹。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連伮知道他是水手的孩子。家里混了好幾代血,單從模樣上已經(jīng)辨認不出他到底擁有過哪些國籍的選擇權(quán)。 這樣一位長相艷麗的混血兒,家境還說得過去,本人就讀的專業(yè)也優(yōu)秀,應(yīng)該可以找一位不錯的女友,卻總是執(zhí)著于找情婦或是別人的戀愛對象,實在令人費解。 連伮以自己舉例,問他:“你已經(jīng)知道我有斯德爾索爾了,為什么還要摸我?” 菲利克斯驚訝地答道:“就是知道你有斯德爾索爾了,我才——” 連伮?lián)P起潛水刀,嚇得菲利克斯改口:“刺激嘛?!?/br> 他們一同下潛,由沙丁魚推動,感受浮力。 月亮被揉皺了扔在海上。兩人從海洋生物的角度去看,只能看到氮氧化物濃煙弄臟了水的折射。 岸上有人燒烤,討厭。 潛了幾次以后,手泡多了鹽水,皺巴巴的。 菲利克斯很有經(jīng)驗,立刻把自己的潤膚油遞給連伮:“你皮膚很好,別因為跟我潛水毀掉了?!?/br> 連伮夸他貼心,他立刻得意了,湊上來索吻:“這么黑,做什么都不會被人知道的?!?/br> 連伮覺得這句話不錯,決定記下來。 她捧著菲利克斯的臉,嘆了口氣:“等到三十歲,你還像現(xiàn)在這樣天真,再來找我吧,省得花心思找別的女人了?!?/br> 菲利克斯明白自己被拒絕了,臉陰下來,聲明自己到了三十歲要找剛成年的,才不找同歲女人。 連伮坐在月光底下,聽炭火的“噼啪”聲,幡然醒悟。自己雖然自由自在,但某件事卻不能一拖再拖。她高興地親了一下菲利克斯的臉,說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將他說得悸動不已,讓她別看他,先回家去,隨后一頭扎進海水里。 連伮回家了,忽略了桌上的一片狼藉和離婚證,撲入房間。 如她所料,一夜無夢,睡得很好。 白天像戰(zhàn)爭史詩,她克服所有難關(guān),在功成后撒手不管,跑進黑夜,換了最輕薄的裙子,踩著最高的跟,悠悠轉(zhuǎn)進斯德爾索爾的懷抱中。 “很高興嗎?”他剛結(jié)束晚上的講座,還抱著一堆商務(wù)筆記。 “嗯,”連伮張開手,用昨晚的積累說,“這么黑,做什么都不會被人知道的?!?/br> 大學(xué)西側(cè)門有人在敲鐘,天主教的學(xué)生步履匆匆,同時在靜靜聆聽。 斯德爾索爾抱起連伮,在虔誠的人群中親親她的額頭:“什么意思。” 連伮從來沒和他講過做夢的事,就趁這次機會,一口氣全說了。 抱著她的大個子體溫升得很高。 連伮猜,一定是自己的遣詞造句已經(jīng)達到了當(dāng)?shù)赝林乃健?/br> 或者是夢里除了斯德爾索爾,還有別人這個事實刺激到了他。 說完了,她想要回報,用臉貼一下他的額角:“你夢到過我嗎?” 斯德爾索爾平靜地呼吸:“只夢到過你?!?/br> 連伮想知道細節(jié)和次數(shù),他卻不說了。害羞或許有,但被他藏得很深,表現(xiàn)出來的是少見的雷厲風(fēng)行。 他抱著連伮,一路抱去酒店,商務(wù)筆記散在玄關(guān),寫著托盧的創(chuàng)業(yè)史。 連伮說不要開燈,繼續(xù)重復(fù)菲利克斯的話:“這么黑,做什么都不會被人知道的?!?/br> 斯德爾索爾就將燈全部關(guān)掉,這才垂下布滿紅暈的臉,隔著裙子輕輕地吻她。 她故意的,穿得這么薄,舔一下,動情的地方就立起來,似乎不需要脫衣服。 然而她又要讓他赤身裸體,要去吞他的性器。 斯德爾索爾阻止她,阻止不了,就讓她失去重心和立足點,倒在自己身上,兩人的身體在成長的各個階段做著不同程度的契合,如今連體表的溫度都不差一個數(shù)字。 “一開始我真的以為,你想和我當(dāng)朋友,”連伮抓著他的頭發(fā),叫停了他的舔吮,“你呢,也是這樣嗎?!?/br> 斯德爾索爾沉思著,隨后搖頭:“我那時在注意你的長發(fā),覺得你漂亮,騙自己說想要你當(dāng)我朋友。” 連伮臉紅了,立刻說要剪掉頭發(fā),不讓他滿意。 斯德爾索爾卻笑著吻她:“剪掉吧,太熱了?!?/br> 真的太熱了。即便開了空調(diào),兩人身上也全是汗水。 他慢慢擠入她的身體時,大腦里的神經(jīng)遞質(zhì)被高燒般的體溫燙得變了形。 他不得不咬牙忍住情欲,輕輕拍著疼得直喘的她,沖開阻隔,將性器徹底送入她的體內(nèi)。激蕩與收縮當(dāng)中,溢出一點紅色,很快被身體抽動所帶出的水液滌凈。 連伮半掩著臉,腦子轉(zhuǎn)得很快,將那些激素性夢境快放電影似的回憶了一遍,搖搖晃晃地接住身下的沖擊。 她其實還在疼,又被自己劇烈吐水的身體嚇到,有些好笑,抬頭看到喉結(jié),便舔一口,等它滾動,再舔一口。性器的抽動就重了一個度。 在身體毫無阻礙的摩擦中,有什么東西鉆入她的痛處,輕輕撫摸,帶出一點癢。體液流得更歡了,打濕了大半張床單。 她抬頭,迎著斯德爾索爾細細的親吻,和他呼吸相抵。 “能不能做到天亮。” 她打趣他。他便知道她好多了,便將她抬起一些,用力深入,直到柔軟的內(nèi)腔。 連伮咬住斯德爾索爾的肩膀,望著隔音窗外的月亮高潮,漸漸塌下去,將所有重量都掛給他。他全收下,捧著她的大腿,讓她顫抖著流了一會兒水,才繼續(xù)挺動下身。 “我以前,不做那種夢,”他含著連伮泛粉的耳垂,“在紅豆杉里接過吻,那夜我就做夢了?!?/br> 連伮?lián)е牟弊樱恢涝跊]在聽。身下涌出一股一股的潮液,將四條腿淋得透濕。 “和你接吻,我就做夢,像開關(guān)一樣……”他難得說這么多話,連伮要是清醒,一定會拿錄音機錄下來,可是現(xiàn)在她持續(xù)高潮,散下長發(fā),緊縮下體,已經(jīng)壞在他身上。 他沒有做到天亮,連伮啞著嗓子喊停,他便摟著她輕輕順背,看她像看愛人、朋友與小孩的結(jié)合。 兩個人不分你我地摟著,水洗了一般,睡意全無。 連伮被他哺了兩口冰飲料,有了一些力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裝一點儀式感出來,上床了唉!” 斯德爾索爾吻她的眼睛,將難為情藏在話里,告訴她不用這樣,想做可以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