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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澈心里面總歸還是有一個影子,思量了一番,繼而說道:“師父,前輩他真的是師父的師弟嗎?” “他同你說的?” “嗯!”寒澈點頭應(yīng)著。 慕寒清只是定定的眼神望著寒澈,并未否認的說著,“算是吧,你對他很好奇?” 寒澈搖頭,“沒有,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陪在師父身邊了,雖然我知道在師父身邊的這十幾年對于師父來說只是冰山一角,關(guān)于師父的過往那必是不熟的,只是忽然間有一個這樣相熟的人出現(xiàn),所以便有些好奇了,但我都是因為師父所以才想去了解。” “是嗎?” “當然是。”寒澈確信的對著面前的人說道?!八麑煾竵碚f是很重要的人吧?” “你在我身邊也有十幾年,雖然如你所說,十幾年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若一個十幾年都不怎么往來的人忽然出現(xiàn)的話,想來關(guān)系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吧,雖說我和他是同門師兄弟,但是他已經(jīng)下山,而且我們各有職責,都只是各自背負自己的使命罷了,現(xiàn)如今我的使命就是負責處理好九仙山門中的諸事?!?/br>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的寒澈,嘴角偷偷地閃過一抹淺笑,就好像是有些背負的東西,在這一瞬間都放下了似的。 慕寒清注意到寒澈的神色,就好像是原本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一下子就如釋重負了一般,一剎那間,慕寒清想著洛云離開之時說的那些話,緩緩之間,他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些年你隨在我身邊,我對你素來是是嚴厲教導(dǎo),你會不會覺得我有時候太過了?!?/br> 寒澈抬眼對上跟前之人的視線,堅定的說道:“沒有,我從來都沒有這樣覺得過,我覺得師父教導(dǎo)的很好,而且嚴師出高徒啊,更何況我喜歡被師父管束教導(dǎo)。”后面的那一句話,寒澈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了,估計除了他自己知道在說什么,就算是站在面前的人都未必能聽得清楚。 “隨我來吧!” “?。俊焙后@訝,“師父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寒澈也不再多問,隨在身后,很快就站在這一處閣樓面前,那亮眼的“藏劍閣”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的確,九仙山的弟子都是有自己的佩劍,只是這些年寒澈也不懂為何,師父一直都沒有給他屬于他的佩劍。 他們踏進這藏劍閣,并未在其他之處停留,而是走進去最里面。 寒澈看到那立于眼前的一柄仙劍,仿佛冥冥之中就有吸引的樣子,就好像是天生的熟悉感在交織似的。 他不解的看向他師父,問道:“師父,這把劍!” “取下來吧!”慕寒清輕聲一句。 寒澈也沒有多想,只是照做,將那劍拿在手中的時候,這把劍仿佛就已經(jīng)認主了似的,這也太奇妙了吧! “師父,這劍……” “這劍本就是屬于你的,現(xiàn)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物歸原主?” “嗯,物歸原主!”慕寒清徑直一句。 寒澈笑著說道:“師父不會要和我說,這劍和我還有前世的瓜葛吧!” “你若這樣理解那便這樣認為就是了?!?/br> “啊,還真有?。 焙河行┰尞?,走到慕寒清的面前,定定的視線望著跟前的人,“那,我和師父前世就認識嗎?所以師父就找到我了?” “那很重要嗎?” 寒澈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奇怪了,立馬就道:“沒有,就算是有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上輩子的事情誰還會記得,過去了就是徹底的過去了,只不過如果真的有的話,還是會有些羨慕。” “羨慕?”慕寒清因為這兩個字,倒是有些訝異了。 “對?。 焙夯卮鹬f道:“如果真的是因為前世的過往,那就說明,在師父的眼中,前世的那個人才是更重要的,而師父找到我,將我?guī)Щ鼐畔缮?,那也是因為那個前世,就算是輪轉(zhuǎn)之說,我和我的前世實際上就是同一個人,可一切緣起都是因為……” “既然是同一人,那又有什么好羨慕的?” “當然啊,這就像是喜歡一個人一樣,最初開始的那個就是最獨一無二的,后面再來的那個,就算你說其實你們就是同一個人,那都是有了分別?!?/br> “可事實……” “可事實是我喜歡師父,頭一次看到師父有那般熟知的朋友,會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師父,頭一次聽師父說,存在于我身上的過往所系還有一段前世的牽扯,會羨慕,或者說是嫉妒?!焙好腿灰徽?,整個心都像是被什么擰住了一樣,立馬就道:“我說這樣的話,師父會責怪嗎?” 慕寒清定格的視線落在寒澈的身上,“喜歡?今日論及有關(guān)前世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因為我嫉妒,可是我沒有辦法去找那個所謂的前世,還是說師父從來都只是將我當成一個替代品?!?/br> “沒有,如果我說,前世的你心思并未在……” 慕寒清的話還未說出口,站在面前的人,忽然之間一個湊近,那蜻蜓點水的吻印在他的唇瓣之上,將那些話都打斷了,緩緩移開之間。 寒澈對著面前的人說道:“前世那個人都是以前的過去,如果我說,我想和師父成為道侶,我想和師父雙修,師父會介意嗎?又或者真的像我說的那樣,我只是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