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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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全西域都知道輪臺王子穆迪斯求娶龜茲王女白皎皎。兩國人民都在期待來年春天將舉行的盛大婚宴,這也意味著龜茲、輪臺的彼此聯(lián)系將因這對年輕人的婚姻所增強,穩(wěn)固和傳承。 這夜,王宮里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準新娘皎皎是眾人的焦點,只見她上身穿著潔白的狐毛短褂,下身是淺褐色繡花長裙,裙子上點綴著一顆顆淡黃色珍珠。褐色頭發(fā)綁成幾股松散的長辮,夾雜著白狐毛制成的球狀飾品。身姿婀娜的她與貴女們逐一交談,偶爾笑出幾聲,引得耳上那長串狐貍毛球耳環(huán)微微晃動,搖曳生姿。而那凝脂纖細的手上戴著一串纖細的貝母的手環(huán),當她不自覺縷頭發(fā)的時候,晃晃蕩蕩,更是顯得柔弱無骨,嬌媚迷人。 幾番應酬下來,香汗淋漓的她站在穆迪斯身邊,微微喘息,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向魚貫而來的敬酒之人舉杯。穆迪斯將她半擋在身后,附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皎皎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腰,穆迪斯繼而豪爽大笑,將皎皎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旁人都暗暗稱嘆這真是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 巴蘇爾和澤濟均在席間,因著迢迢照例是不出席這種有外使在的場合,此番千野也借故并未現(xiàn)身,巴蘇爾和澤濟這兩個沒有女伴的年輕男人顯得格外落寞。 偶有貴女們打趣幾句,但那個從來都是宴會開心果,歡場花蝴蝶的巴蘇爾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的只是微笑著遠遠舉杯示意,屁股都沒有離開坐席。而澤濟甚至連頭都不抬,視線茫然的盯著桌子,手卻不停歇的一杯接著一杯,將酒送進自己的嘴巴。 當巴蘇爾抬眼看到皎皎淺褐色的衣裾時,澤濟已經(jīng)半身臥倒在桌子上。巴蘇爾對著皎皎苦笑著說道“唉,這小子已經(jīng)連喝了四天了…” “哥哥,謝謝你”皎皎語調(diào)低沉,帶著些許哽咽的氣音,“你從小一直這么照顧我,還有澤濟他也是…”皎皎心懷歉意地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澤濟。 “嗯…”巴蘇爾淡淡的回應,卻又滿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他內(nèi)心實則有些焦躁,很想不顧一切地問為什么meimei突然就決定和只見過一面的穆迪斯訂親,可他又猶豫自己就算得到答案又能改變什么。 “哥哥,我其實想告訴你,你們不要為我擔心和難過,我真的是歡喜的?!别ㄆ^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穆迪斯“緩緩說道:“他,是很好的人” “歡喜?”巴蘇爾啞然失笑,繼而問道:“你真的心甘情愿嗎?” “哥哥怎么這么問?” “我…”巴蘇爾皺著眉頭,頗有難色的側(cè)頭看了看臥倒在席的澤濟,似乎在確定他的確人事不知,這才猶豫著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的人是千野…” …回應巴蘇爾的是皎皎不置信而睜大的瞳孔。 “你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你真的把你的心事藏得很好,可能他們現(xiàn)在也都沒發(fā)現(xiàn),但是我…我畢竟是你哥哥…” “那哥哥應該也知道,他…眼里…完全沒有我…” “是,他心里從來只有窕窕一個?!?/br> “嗯…”皎皎內(nèi)心一陣酸澀,像是被迫品嘗一杯辛辣的苦酒。那苦楚是被旁人迫擊著直面血rou模糊的事實所導致,而酸澀卻是因為長久以來隱秘的少女心事,原來身邊親人早就發(fā)覺,卻不聲不響。 “咳咳…哥…哥…我答應了自然就是想清楚了……” “穆迪斯知道?” “他知道我曾心有所屬,但他也知道我們之間本沒有愛,和親,哪需要什么愛?我只能說我愛著龜茲,他愛著輪臺,其實,這就夠了?!?/br> “舁皎,你才16歲啊…你不是公主,你不用背負這么多啊!”巴蘇爾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悶疼,氣憤下口不擇言。 “哥哥,不要這么說,我雖不是公主,但也是龜茲的女兒,何況穆迪斯很好,他真的很好?!?/br> “有多好?”巴蘇爾冷笑問道。 “哥哥,我會遠遠為他和窕窕祈?!鹱鏁丛谖业恼\心,保佑他們健康平安,幸福喜樂?!别ㄗ灶欁缘恼f道。 巴蘇爾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皎皎見狀,一伸手拿起澤濟桌前剩下的半壺酒,仰頭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幾口酒來不及咽下,就沿著她精巧的下頜線和修長的玉頸滑落,水光映得皎皎的皮膚晶瑩剔透,美得像是仙女的眼淚。 “哥哥,祝福我吧,我也會有我的幸福?!别ㄕf罷,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又暗暗拭去眼角的濕潤,堅定的向穆迪斯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在巴蘇爾看來有些故作堅強,“我當然會…”巴蘇爾目送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他余光瞄到那越看越不順眼的輪臺王子正在不遠處對著皎皎揮手微笑… 此番皎皎和巴蘇爾在宴會談心,迢迢卻和千野在暖房里秉燭夜談。 “話說你今天找什么借口不去參加父君為皎皎和穆迪斯舉辦的晚宴???”迢迢剛洗凈了手,正欲從千野身后把冰涼的爪子伸進他后頸處取暖。 “就說你身體不適啊”千野被涼得輕顫一下,回身摟住迢迢的腰,“我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啊,所以要陪在身邊照顧你…” “哪有你這樣詛咒我的???”迢迢不舍的從千野的衣領(lǐng)里伸出手,輕輕揪著千野頭頂?shù)念^發(fā)。 “那你,真的就是身體不適嘛!真的需要我…來照顧你啊”千野絲毫不介意頭發(fā)被揪住的刺痛,抬起下顎眼神晶亮的望著迢迢。 迢迢讀出他眼里的寵溺和渴望,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說道:“我哪里不適,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就是,這里啊…”千野掀開迢迢的外裙,將自己的粗礪的手掌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和夾縫處來回摸索。 “小弟弟還學會這種土味的調(diào)情了呢,看來…真的,小h本沒白讀啊。”章迢迢心里想著,臉上卻不動神色,只是微微張開了并攏的雙腿,讓他的手能隔著內(nèi)裙游弋到更寬更敏感的區(qū)域。 “迢迢這里的不適,只有我能照顧…”千野附在她腹上輕輕的說,性感含糊的氣音和語調(diào)里微弱的羞恥感一擊即中她的大腦,小腹里升起一陣暖流,反萌差什么最讓她欣賞了… “那…就請…哥哥…照顧…照顧我吧…” 千野最受不了迢迢這樣說話,每個尾音都仿佛帶著小小的g子,像是某種昆蟲類小巧而鋒利爪子,抓著他皮膚上的汗毛,讓他血脈賁張、小腹脹癢,尾脊骨發(fā)麻… 他沖動的拉著她坐在他的腿上,惡狠狠的親吻她的嘴唇,想要把這小小的蟲子吞進肚子里,要狠狠的咬碎嚼爛,看它怎么勾著他!他用力嘬著兩片軟香的嫩rou,用自己的舌頭撬開她的齒縫,裹著她的舌頭拉扯,旋轉(zhuǎn),不斷的重復,毫無風度可言。 “去榻上?”直到迢迢呼吸不暢,用手推他,他這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迫切想要換個寬敞的戰(zhàn)場方能大顯身手。 “我想去,書房…”迢迢側(cè)坐在他大腿上,頭倚著他的肩膀,Jiao吁吁的在他耳邊說著。 “書房?”他有點意外,但是沒有猶豫就將一手勾著她的頸項,一手抬起她的屁股,穩(wěn)穩(wěn)的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到書房。 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誰下午離開書房時忘記關(guān)上窗戶了,窗臺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書房的溫度較之臥室,涼的有點過分。迢迢甫一進門就因為鼻子驟然接觸了冷空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口水噴了千野一臉。她掙扎著要幫他擦去口水,千野倒是不介意,只是小心的將她放在塌上,用狐裘細細密密的裹著迢迢,在她的目送下自己默默的關(guān)好窗戶,還順手多點了幾盆炭火。 “這里是有點涼”,千野一路走回迢迢坐著的軟塌,覺得自己的熱血好像有點結(jié)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