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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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離點頭,整理著被陸澤弄亂的衣裙,胸貼大概還在臥室里,她得回去找了貼上。 門外的敲門聲伴隨著門縫底端的煙霧敲擊著兩個人的感官,火警的鈴聲比先前更加尖銳。 “你還去臥室做什么?” 陸澤一把抓過余離的手腕,這里是三十九樓。 余離本想說沒事,都是煙霧彈,哪有那么巧的突然停電,來電,火警,那不過是李忘的杰作。 可她不能說,原本她想去找胸貼也是怕就這么回去被李忘看見。 不過她現(xiàn)在去拿胸貼,恐怕也避不開鎖骨中間針孔攝像頭的捕捉。 “沒事,走吧?!?/br> 陸澤已經(jīng)套上了黑色的外套,外套里還是藍色綢緞的睡衣,鴨舌帽后和口罩,他盡量把自己遮掩妥當(dāng)。 他不確定會不會有記者和粉絲蹲守在外,畢竟他請“粉絲”余離吃飯這件事是公開的。 金卡頓作為排名第一的酒店自然對于火災(zāi)的應(yīng)急非常到位,尤其是頂樓的客人。盡管煙霧彌漫,還是有服務(wù)生引導(dǎo)著客人向火災(zāi)電梯而去,也有不少的人不信任火災(zāi)專用電梯,正沖向樓道。 “人太多了,這邊?!?/br> 霧氣里陸澤被余離拉著走。 路上尖叫匆忙的人群和他們背道而馳,陸澤還沒反應(yīng)過來,“?!钡囊宦暎媲暗拈_了一扇門,是電梯的門。 “你有沒有常識?” 陸澤被余離推進電梯里才反應(yīng)過來,火災(zāi)發(fā)生的時候坐電梯是最危險的。 “怕什么。”余離沒說話伸手朝著數(shù)字樓層按下了B2。 酒店所有人都在忙著從樓道,從火災(zāi)樓梯逃離,根本沒人使用正常的電梯,從三十九樓到一樓只花了一分多鐘。 余離是瘋子嗎?她不像,那還有一種可能……余離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是火災(zāi)!” “我還以為好看的人都沒有腦子呢?!庇嚯x淡淡道。 “是你?不……是那兩個人。李忘?還是唐露?” “你馬上就能見到了?!?/br> 余離找到了自己的車,拉上車門鉆了進去,“大明星,你這身高可不是戴了口罩就能隱形的?!?/br> 陸澤回頭快速看了一圈,跟著鉆進副駕駛。 他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她不僅不蠢,不僅狡詐,她比他想象的更有能力。 “你們這是犯法的?!?/br> “不勞他費心?!倍鷻C里的男聲開始比之前更冷。 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是李忘。 余離咳嗽兩聲發(fā)動汽車,她知道李忘不開心了。 如果她再不離開金卡頓,如果身邊的陸澤再有什么靠近的舉動,她也不能保證李忘還會做什么。 犯法,當(dāng)然是犯法的,就看金卡頓的網(wǎng)絡(luò)部門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又什么時候能夠追蹤到李忘。 不過余離有信心,追蹤到的幾率是零。 余離的辦公地點注冊在城西的一個小區(qū)里,名稱寫的文化傳媒,其實就是一個搜集娛樂八卦為生的工作室。 賺錢嗎?不賺。缺錢嗎?不缺。 只是她的錢不能動,一旦那筆錢在國內(nèi)產(chǎn)生流水,她的親生父親就會知道她并不在英國。 那么她一直以來的偽裝,她所有的計劃,都會被發(fā)現(xiàn)。 她要讓公司繼續(xù)運轉(zhuǎn),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xù)躲在背后進行調(diào)查。 她要找到那個女人,那個被別人稱作小三、賤人、婊子……的女人。 余離的親生母親。 余離十一歲之前生活在孤兒院。她想象過一百種出現(xiàn)在那里的原因,但都沒想過有一天她那個有錢的親生父親和他驕傲的法定妻子會接她離開孤兒院。 “你和你媽長的一樣賤,長大了也是個婊子。” “少說兩句,她才十一歲?!?/br> “心疼了?你要是能管住你的下半身,現(xiàn)在能這么麻煩?” 那是他們見到她后開始的第一次爭吵。 棄嬰,孤兒,余離的資料里只有這些,但他們還是不放心,甚至將她丟到英國還不算完。 男人派人來監(jiān)視的,女人給寄宿家庭的夫妻布置任務(wù)。 那對夫妻的日常就是羞辱余離,虐待余離。他們的嘴比糞坑還臟,越臟他們就會得到越多的獎賞。 他們將余離關(guān)在黑屋里虐打,每一次下手都不輕,每一次都在被衣服遮擋的位置。 余離曾經(jīng)想過,她的親生母親真的那么不堪嗎? 余離幼小身心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那個女人對母親的恨意。 因為在乎,所以難以消散。 余離要找到親生母親,她要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她受過的那些傷不能就這么算了,那個女人也別想安穩(wěn)老去。 因為她回來了。 “到了?!?/br> 工作室在一樓,三室一廳,也是余離和李忘住的地方。一間書房辦公,兩間臥室一人一間。 客廳里坐著兩個人,李忘和唐露。 “你可回來了。” 唐露一見著余離就使勁眨眼,趕緊拉過她,地板上反著光,茶幾一角的玻璃碎落在地,不出意外那是李忘砸的。 “帶他回來干什么?!?/br> 李忘話出如同冰窖。 他穿著黑色薄毛衣和黑色長褲,襯著裸露的肌膚更白,他站在陸澤對面,兩人身高不相上下。 余離趕緊將兩人隔開,這兩人都是什么基因,一米八五以上那可不是說長就長的,何況李忘幼年過的并不好。 余離遇見李忘的時候十二歲,李忘十歲。 那天她終于擺脫了父親的監(jiān)視,那條小巷里只有她一個人。她從來不怕這些沒人的小巷,因為她知道那些人監(jiān)視她也會保護她,可那一刻她忘了,他們不在了。 “給我錢?!?/br> 一個男孩將她壓在墻上,語氣冰冷,臉很臟,頭發(fā)很長,余離看不出他的長相,只知道他很瘦,還沒自己高。 她看見了男孩身上的破損和傷痕。 余離也不動,當(dāng)即就笑了,“你今天失敗幾次了?” “給我錢。” 男孩不理她,只是重復(fù)著。 余離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虛弱和逞強,是她熟悉的氣息。 他沒吃飯,而且可能不止一頓。 “錢花完了怎么辦?接著問別人要?要挨幾次打才能混幾天飽飯?” “我說了,給我錢?!?/br> 余離不理他繼續(xù)說著,“你不如跟著我吧,我每天都給你飯吃?!?/br> 男孩的眼神愣住了,他五歲那年就被養(yǎng)他的父母丟棄,他們說只是拿錢辦事,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因為親生母親想永遠和他斷絕關(guān)系,他這個搖錢樹對于那對夫妻而言沒有用處了。 他被再次丟棄。 他才五歲,除了一個親生母親給的名字,他什么都沒有。 他學(xué)會了偷,學(xué)會了搶,也遭受了數(shù)不盡的挨打,饑餓和寒冷。 偶爾有好心人路過憐憫,但從沒有會人說讓他永遠吃飽。 “不想跟著我?” “你會拋棄我嗎?”男孩只問了這一句。 面前的男孩很臟,還有股酸味,但余離卻想抱抱他,她仿佛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不會?!?/br> “那我跟著你?!崩钔ζ饋恚幚湓谀樕舷ⅲK兮兮的臉上露出潔白的牙齒。 真是難得。 “你叫什么名字?” “李忘?!?/br> “余離。” “你答應(yīng)我了就不能反悔?!?/br> “說到做到?!?/br> 那時候余離還不知道,她的承諾對李忘而言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