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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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跟那天晚上你帶你的同伴來搶食的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欸,別誤會,我不是說你看起來不像狼了,我的意思是明明你看起來是狼王沒錯,因為你本來就是狼王,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和你相處下來,我越來越?jīng)]辦法把你當作狼來看待了耶——是你變不正常?還是我比較不正常?」 「怎么樣才算正常?怎么才算不正常呢?」 雖然牠不答反問的回答讓他覺得有點煩,但因為感覺到牠話中有話,阿光因而愣愣地凝望著牠的一雙眼睛,好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從牠這樣的反問,更加強他認為牠跟一般的野狼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雖然沃夫平時很安靜,不太常主動對他或小希說話,但牠的確有狼一樣的覺察力,對外在事物也總是充滿高度敏銳,同時又能像人類一樣思考,邏輯反應(yīng)簡直超乎他所能想像的。 看著牠這么滿有智慧的樣子,他真的覺得沃夫很特別,是一頭獨一無二,十分特殊的狼。 然而牠反問他的問題,讓他真的是啞口無言,既然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對,他索性不回答了。 「話說回來,你不好好待在家里,突然跑來學校是有什么事嗎?」 「我必須回去處理領(lǐng)地的問題?!?/br> 「噢…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特地跑來找我,免得我們回家沒看到你,以為你失蹤了?」 「沒錯?!?/br> 「那你快回去吧……」他這么回應(yīng)的同時,一個心血來潮的念頭就這么冒了出來,而沃夫一眼便心神領(lǐng)會。 「你想跟我一起回去?」 「我可以跟嗎?」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又要翹課?不怕挨罵?」 「不會啦!我會去跟班導(dǎo)請假,再打電話跟媽咪說一聲就好,況且去你家走走看看,遠比我窩在圖書館自習還來的有意義多了,不是嗎?」 從沃夫的狼表情推測,牠沒有半點反對的想法,于是阿光興高采烈的立即往校舍跑,一邊大聲要求牠,說:「你先在這里等我,我現(xiàn)在馬上去請假——等我噢—我很快就回來了———!」 至于小希事后知道他拋下她一人在學校上課,肯定會大發(fā)雷霆,但沒關(guān)係,他無所謂,畢竟可以暫時遠離她這個又聒噪又自以為是的跟屁蟲,又可以去沃夫的地盤見見野狼生活的世界,這是多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真的是酷斃了! 然而,現(xiàn)實總是殘酷。 他這個『酷斃了!』的美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的時間。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就徹底幻滅了。 小希不知道用了什么藉口說服了班導(dǎo)師,總之,她也早退了。 真是嗚呼哀哉。 「幸好我夠聰明,不然就你一個人去沃夫的家玩,那多不公平啊!」 「我是有正當理由才不需要上課,你呢?用了什么藉口?」他知道,這句話跟垂死前的掙扎沒有兩樣。 「你不用知道。」 小希如此嘴硬,又略顯心虛的神色,他猜她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太正大光明的理由騙過老師,才得以成功早退。 「我也沒有真的很想知道!反正你要是被媽咪罵的話,不要連累我就好了?!?/br> 「誰叫你不守承諾離開教室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早退??!」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把責任硬推到我頭上就對了?」 「本來就是嘛!」她擺了個鬼臉。 行事作風向來以『千錯萬錯都不是她的錯』為最高宗旨的小希,他還能說什么?除非他比她還會耍賴,不然就嘴巴閉上,乖乖認了。 「算了,隨便你吧!跟屁蟲!」他跨上腳踏車,前往稍早之前與沃夫約定好的銀杏樹林騎去。 即便被阿光取笑成跟屁蟲,小希也不以為意,因為能跟著他們?nèi)ネ姹容^重要。 「不知道沃夫有幾個小孩?狼的小孩應(yīng)該跟小狗狗一樣可愛吧?」她騎著車跟在他身側(cè),一邊好奇地說。 經(jīng)小希這么一說,倒是讓沒有想像過的他幻想起抱著沃夫的小狼寶寶的畫面,不免更加期待見到沃夫的一家人。 想像的同時,阿光態(tài)度保守的說:「你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你應(yīng)該先擔心牠們會不會不歡迎我們的到來吧?」 「有沃夫在,哪還需要擔心這種問題??!」 呃…有道理。 他又庸人自擾了。 「阿光,你騎快點啦——不然要是讓沃夫等太久的話,說不定牠就不想等我們了!」當小希朝阿光拋出這么一句催趕聲時,她便已經(jīng)加速了。 阿光見狀,也跟著不由分說加快速度。 頭一回這么贊成小希,因為他確實也開始擔心了,深怕沃夫會不守信用,放他們鴿子。 希望等一下到達和沃夫約定好的地點時,牠還在那里等他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