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落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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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并沒有打亂楚蘅的步調(diào),相較于韓蒼朮胭脂嬌滴的妝容,楚蘅卻是一身素裝來到大藥西谷另一處的山腳下,先前的花海被落雨洗刷過后顯得格外耀眼奪目,仔細(xì)探望四周,來了許多蝴蝶與蜜蜂喜孜孜地在花蕊上採蜜,楚蘅見眼前此般情景,臉上不經(jīng)意露出淺淺一笑。 「楚藥主,我們又見面了?!?/br> 淡淡的蘭花香氣,撲鼻而來,花夜蘭手提一籃糕點,目有所思的望著楚蘅。 微風(fēng)拂起,滿天的花瓣飄落在兩人之間,眼前佳人花凝玉立,楚蘅嘴角失笑道:「是,我們又見面了,有事要問你。」 花夜蘭莞爾一笑道:「在問之前,要不吃點我做的糕點?」 兩人你來我往,不免俗的客套像是在彼此試探,穿越花海深處走到一間小屋。 楚蘅疑惑那聞之喪膽的尸骨蟲竟然沒有出現(xiàn),花夜蘭道:「瞧你眼神,似乎很掛心那些蟲子?!?/br> 楚蘅頗為得意道:「我不認(rèn)為你會再次放出尸骨蟲?!?/br> 花夜蘭不語,從籃子里拿出自己做的糕點,在沏上一壺花茶,示意楚蘅品嚐。 楚蘅將糕點拿起輕吸一口氣,咬上一小口,再將花茶放在唇邊沾上一口。 藥人的味覺與嗅覺異于常人,糕點與花茶有毒無毒,透過特殊的感官即能分辨。 花夜蘭柔聲道:「我們大藥西谷的毒在楚藥主身上怕是起不了作用,這些點心是準(zhǔn)備明日去祭拜先祖的,來者是客,應(yīng)先給你品嚐。」 楚蘅見自己的心思被花夜蘭摸的滴水不漏,索性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巡武營發(fā)生命案,我的徒弟被不明人士所殺,據(jù)士兵回報,天未亮?xí)r見一個士兵鬼鬼祟祟身上又飄著蘭花香味匆匆的進(jìn)到營帳哩,正好花姑娘身上的香味跟這位士兵所描述的似乎有些相像。」 花夜蘭提起衣袖,動作優(yōu)美柔暢,纖細(xì)的白手提起茶壺將楚蘅的茶杯倒?jié)M,道:「楚藥主懷疑是我一掌殺了你的弟子?」 「我并沒說我的弟子是一掌致命?!?/br> 寂靜無聲的小屋外,花夜蘭放下茶壺,思索著接下來該說的話,豈料楚蘅又補(bǔ)上一句:「梁家兵陣圖是否在你手上?」 花夜蘭訝然,纖手開始焦躁不安,呼吸也開始亂了套,楚蘅明顯感覺到殺氣將至,但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是誰讓你做這些事?」 一陣刺骨的殺氣迎面而來,茶壺已被內(nèi)力震碎,楚蘅伸手抵住那雙快如雷電鮮艷烈紅的雙手,花夜蘭面露難色,赤蝎手陰險毒辣招招快、狠、準(zhǔn),沒想到楚蘅能泰然的接下這一掌,心有不甘雙手抽回,道:「我的確是受人所託,至于巡武營出意外我也很驚訝,但你的弟子不是我殺的,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 受誰所託?夜深人靜喬裝成士兵前進(jìn)巡武營又所謂何事?這些話在楚蘅的心中都想藉由這次機(jī)會問個明白,而花夜蘭面對楚蘅開門見山的盤問,似乎也是避重就輕,含糊帶過。 楚蘅故作鎮(zhèn)定,雙眼凝視著花夜蘭,道:「我是為了幫巡武營查案才來這里,因為諸多線索都指向你?!?/br> 「不久前在宏壽川時,一位神祕女子也是用一雙烈紅的雙手殺了我弟子,還有戰(zhàn)爭后的巡武營,聽岳總帥說我另外兩名弟子也是被尸骨蟲咬傷致死,現(xiàn)下連行蹤不明的弟子被殺當(dāng)日你卻出現(xiàn)在巡武營,難道說你不可疑嗎?」楚蘅本想故作淡定壓抑自己的內(nèi)心情緒,身為藥主哪怕是再通苦的椎心之痛,都不能有任何畏懼與難過,豈料面對花夜蘭卻還是越講越激動,不安分的情緒不斷涌現(xiàn)。 花夜蘭緩緩松開自己的手,沉聲道:「我是受人之託,有難言之隱。」 這讓楚蘅悲憤的情緒,再也按耐不住,但看花夜蘭的眼眶泛紅,也挺惹人垂憐,不免心疼細(xì)聲道:「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勉強(qiáng)你,這案子關(guān)乎到我們葫蘆藥谷,我希望……」楚蘅未再繼續(xù)說下去,便拂袖而去。 「我希望那個兇手不是你?!惯@句話在楚蘅心中一直反覆訴說著,卻怎么樣也無法對花夜蘭親口說出。 隔日夜里,花夜蘭一如既往來到醉月亭,帶上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再看看那些在綠榻上小憩的尸骨蟲,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嘴上念念有詞: 「師父、梁總帥,我本以為離開五毒寨,躲到這深山野谷就能過上安逸的生活,如今巡武營蠢蠢欲動,今非昔比,當(dāng)初你們託付于我的東西,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師妹也不知道如今過得好不好,希望我的出現(xiàn),能適時阻止一場戰(zhàn)爭…?!?/br> 說完便拿出百花酒敬天地,磕三響頭,以表對前輩的敬意。 一個人寂靜的在醉月亭邊吃著糕點邊想心事,想著楚蘅,想著師父。 楚蘅的一字一句,花夜蘭都放在心上,那雙沾滿鮮血的雙手又何嘗不讓自己受近千萬般的苦楚。 花海棠提著佳餚美酒來到了醉月亭,拱手道:「師父,海棠今天帶了佳餚來給您?!?/br> 「坐吧!」 兩人的情誼與其說是師徒倒不如說是一對無話不談的姊妹,花海棠身世頗為坎坷,幼時遭逢戰(zhàn)亂雙親被殺,幼小的身軀到底受盡多少凌辱,無人能知。直到在一處宅邸外的暗處被花夜蘭發(fā)現(xiàn),衣衫不整全身皆是皮rou傷,將其帶回大藥西谷診治,從此改名換姓,習(xí)得一身功夫。 花夜蘭突道:「聽花奴說昨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可否發(fā)生甚么事?」 「嘖!這些花奴真是多嘴?!够êL陌档馈?/br> 「沒事,就一位姑娘迷了路覺得我們這風(fēng)景挺好的,便帶她到處走走。」 邊說邊不斷的將菜餚往小嘴塞,口齒不清的讓花夜蘭哭笑不得,道:「你想隱瞞甚么我都知道,醉月亭這種地方不是外人可以進(jìn)來的,以后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