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無法抹滅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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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約莫十二歲的女娃,緩步走向京城。 一位穿著乾凈笑容和藹的男子望著那行乞的女娃長的挺標(biāo)緻,道:「小娃兒跟叔叔走,保證讓你吃好穿好?!?/br> 小女娃滿身污泥,身上的衣服留有殺戮逃難時(shí)所濺上的血跡,雙手長滿了凍瘡不斷著顫抖,她被帶到一座大宅,只見那位男子跟一個(gè)管事交頭接耳,管事偏頭上下打量面露難色,男子再三懇求后,管事遞了一串銅錢,做勢打發(fā)走。 小娃兒懵懵懂懂,見著那位男子興高采烈的拿了一串銅錢就跑了。 管事帶著娃兒入宅梳洗更衣,帶她來到一間屋子里,只見管事道:「早點(diǎn)睡,明天帶你去見老爺。」 小娃兒看著自己的衣裳,再掀開床帷,仔細(xì)的摸著那從未見過的床榻,手上的凍瘡仍隱隱作痛,但比起流落街頭時(shí)的慘況,顯然已好上許多,這一刻她的心是暖的,她高興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的皆是美好的日子,隔天來到了大廳,一位約莫五十的男子,一雙不安好心的眼睛直盯著女娃,隨即上前細(xì)細(xì)琢磨著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那雙不得控制的手靈巧的朝那玉潤般的翹臀撫摸著,女娃聳身不自在,男子滿意的命令道:「我滿意,帶到我房間伺候我?!?/br> 這一連串不尋常的舉動(dòng)讓女娃感覺到不對勁,管事拉起她的手往那又黑又暗的房間走去,女娃開始使勁掙扎,凍瘡的雙手不時(shí)感到刺痛,管事二話不說落下一巴掌在女娃的臉上,小小身軀哪承受的了如此蠻橫的力道,就這樣被連拖帶拉的往那不見天日的房間去,此時(shí)此刻眼前一片黑暗,女娃痛哭失聲,原來昨日那位叔叔是把自己賣給這戶人家,以為自己可以過上好日子,沒想到竟是要服侍這個(gè)年過半百的禽獸男子,絕望之馀她看向那唯一可以瞧見外頭的小窗,心想著自己身軀嬌小從那扇窗定可以爬出去,小腳悄悄踩上矮凳,但窗子過高小手勾不著,「咚!」全身重重跌落在地,這巨大的聲響驚動(dòng)外面的管事,瞧見女娃想逃便又重重打了好幾巴掌后又命人將她梳妝完整,深怕打壞老爺子的玩物。眼下夜已深,四周點(diǎn)起燈燭,一絲絲的燭光打在娃兒臉上,五味雜陳的情緒在女娃幼小的心靈已經(jīng)埋下不可抹滅的傷痛。 只見管事口中的老爺色慾薰心的進(jìn)了房里,看著女娃道:「沒事,別害怕?!?/br> 女娃漸漸后退,看著一旁燈火燃燒的蠟燭,二話不說便拿起開始四處亂丟,nongnong的煙霧瀰漫整間屋子,床帷開始燒起來,緊接著是被褥一直延伸到墻上的字畫。 「失火啦,快進(jìn)來救火。」老爺大聲喊著。 管事與下人們聞聲紛紛趕往救火,火勢不停地蔓延,慌亂間不停聽到老爺子的責(zé)罵:「房間都是珍寶,給我搭上性命也要搶救那些珍寶!」 下人馬不停蹄的救火,女娃躲在一旁看著這慌亂般的情景,她知道現(xiàn)下是好時(shí)機(jī),要逃,絕對要逃,但偏偏那雙腿嚇的不聽使喚,起不了身,她使勁拍打自己的雙腳,好不容易起了身就是一瘸一步的往外走去,管事見那女娃要逃,命人緊追在后,女娃沿宅邸的圍墻見底下有個(gè)狗洞,哪怕是身子殘痛不堪,還是奮力地鑽過去,到了宅外,此時(shí)開始下起滂沱大雨,伴隨著轟隆作響的雷鳴聲,女娃光著腳帶著傷使勁的往前跑,只聽見后頭管事們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知道她快要被抓回去了,那雙奮戰(zhàn)的腿終究還是不敵這漫漫長的城中道路,全身跌倒在泥水里,管事們追上后,先是一腳踢向女娃那受傷的身軀,正要拉起她的衣裳時(shí),一雙手抓住了管事,大雨持續(xù)下著,迷矇間竟是一位撐著傘的長發(fā)女子。 「你誰啊?老子教訓(xùn)一個(gè)不經(jīng)事的娃兒,你管得著嗎?婆娘?!?/br> 管事想松手,豈料女子的手逐漸通紅,向外扭轉(zhuǎn),細(xì)微的碎裂聲痛的管事跪地不起,手腕處已開始潰爛,那如地獄般的哀號聲,痛的管事連滾帶爬的想要離開,一道迅雷不及的烈焰紅火一掃而過,管事們紛紛倒地吐血而死。 娃兒在泥濘中全身捲曲,不斷大哭,哭得聲嘶力竭,心想著就這樣死在這混濁不堪的泥水里,好結(jié)束自己人生的污點(diǎn)。女子緩步靠近,撐傘為女娃擋雨,蹲下來輕聲道:「沒事,別害怕,我?guī)阕??!?/br> 聽到這句話語調(diào)與先前在宅邸聽到的截然不同,起身緩緩?fù)蚰俏慌樱?/br> 女子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笑容,但牽起手的那瞬間,女娃知道她再也不會(huì)是孤單一個(gè)人。 「師父!」 花海棠從夢中驚醒,那剔透般的雙眼留下兩滴迷濛的眼淚。 「你醒了?」一個(gè)丫鬟拿著一碗熱呼呼的湯進(jìn)了房里。 這一瞬間花海棠才想起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是誰救了她?眼下她只惦記著師父的安危,哪管得著其他,匆匆起身,才往前一步那股窒息般的暈眩感又襲擊自己的腦袋,撲倒在丫環(huán)身上。 「姑娘,你千萬別起身,好好休息?!拐f完,便又跌跌撞撞的攙扶她回床上。 「這里是哪里?」花海棠虛弱道。 「這里是寇府?!?/br> 寇府?那個(gè)寇羨所在的寇府?心里深處如針扎般的心靈痛楚猛然而起,拖著不適的身軀又起身下床。 「少爺。」丫鬟恭敬的稱呼著。 待丫鬟離開后,花海棠知道眼前之人定是寇羨,心里也管不著這么多,低著頭再度起身搖搖欲墜的往門口走去,只是這次那虛弱的身子怕是連半步都跨不出去, 直接倒在寇羨的身上,結(jié)實(shí)的肌膚底下藏著一股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竟然會(huì)如此清晰,細(xì)發(fā)隱約感覺到那規(guī)律般呼吸聲,柔聲道:「好好休息。」 花海棠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幼時(shí)陰影不斷涌現(xiàn),那是場噩夢,深怕寇羨會(huì)對自己不測,寇羨將她輕輕抱回床上,端起一旁的湯藥,小心翼翼的呼口,將湯藥吹涼后遞給花海棠,花海棠緊閉雙唇,心里想著這一定是軟骨散之類的毒藥,側(cè)頭撇向另一邊。 寇羨冷笑道:「怎么?你也會(huì)怕是毒藥?你不喝也無妨,只怕你一輩子都得這么暈眩走著,我不是時(shí)時(shí)刻刻都能接住你?!?/br> 花海棠斜眼瞧著手上那碗湯藥,怕是鐵了心,堅(jiān)持不肯喝。 寇羨將湯藥往自己嘴巴喝了一口無奈道:「這是百蓮湯,有解毒作用,你去的地方藥草味極重,不是一般人可以進(jìn)去的,快喝下它?!?/br> 寇羨又吹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將湯藥遞到花海棠嘴邊,花海棠雙唇依舊緊閉,只見寇羨也沒有要放下湯碗的意思,嘴巴微微張開喝下湯藥后,寇羨才滿意得將湯匙放下。 將湯藥喝完后,花海棠的精神終于見好些,整個(gè)房間就只有她跟寇羨兩人讓她相當(dāng)不自在,開口問道:「你為甚么會(huì)在那里?」 寇羨像是早有準(zhǔn)備似的坐在木椅上翹著腳聽她要說甚么。 「家中有人身子不適所以上山求高人賜藥,聽下人說你剛剛盜汗,哭了,嘴巴還叫了聲師父。」寇羨反問道。 彷彿又挑起痛楚,眼前景色又開始湖糟糟,迷茫的淚水一洩而下。 這還是頭一回有女子在寇羨眼前潸然淚下,他皺著眉顯得有些慌張起身走到花海棠跟前蹲下道:「發(fā)生甚么事?」 花海棠搖頭不語只聽到哽咽聲,嘴里不斷道著:「怎么辦?我該怎么救師父?」 寇羨也不知怎么安慰眼前這位淚人兒,伸出手溫柔的摸著花海棠那黝黑的發(fā)絲柔聲道:「你先休息,有甚么事明天再說。」 寇羨看著她雪白的臉蛋上留著深深的兩道淚痕,沉沉的睡去,便起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