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猶豫不決的內(nèi)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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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軍營來報!宏壽川情勢恐有生變,需要您親自走一趟。」 聽到宏壽川三個字,寇羨顯得相當(dāng)不快,沉聲道:「知道了,立刻啟程?!?/br> 走沒幾步轉(zhuǎn)頭看向房里的花海棠睡的沉,但全身不停的顫抖,究竟是甚么事情讓她如此驚恐。 停下腳步吩咐道:「等她醒了讓下人好好照顧她,一切等我回來再說?!?/br> 顧風(fēng)眼神呆視著寇羨,頻頻點(diǎn)頭,忍笑道:「屬下知道了。」 「養(yǎng)隻鸚鵡都比你還會說話?!箍芰w撇開房里的視線,快步離開。 「我也是很會說話的呀,將軍等我啊,您的步伐如此快,怕是騎馬也跟不上您?!诡欙L(fēng)馬不停蹄的在后頭追著。 宏壽川每逢初一和十五遭逢大潮,之后幾日便會經(jīng)歷一到二個小潮,但近年來天災(zāi)不斷改變了山谷的地形,連帶宏壽川漲洪期與退洪期都有所變動,以前五毒寨的匪賊要偷襲京城必須要渡過山頭跋山涉水,甚至要獵殺山中猛獸才有可能來到京城,現(xiàn)下城中兇殺案頻傳死的又是富家子弟,其中一個原因怕是與宏壽川有關(guān)。 楚蘅等人正在宏壽川旁思索著應(yīng)對之法,不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寇羨一行人也來到宏壽川。 見好久不見的故人,秦白央甚是歡喜大聲道:「寇將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秦將軍,別來無恙?!?/br> 轉(zhuǎn)頭看到楚蘅和岳重樓也在此地,便客套拱手道:「總帥?!?/br> 岳重樓欣慰道:「寇將軍許久不見一樣意氣風(fēng)發(fā)?!?/br> 寇羨微笑不語。 轉(zhuǎn)頭看著楚蘅,寒暄的話來不及說,便說有事與自己商討,想必是重要的事。 一行人討論完宏壽川的情勢后,來到巡武營,營里的小兵見到許久不見的寇將軍,紛紛下跪拱手迎接這位來頭不小的人物。 馴馬場外頭,精壯的馬匹正在吃草吃的津津有味,只見寇羨將一旁的草堆打理好,一叢叢的朝馬匹口中餵下去,楚蘅嚴(yán)肅道:「這些牧草可不是一般的牧草,征戰(zhàn)沙場的馬除了要精壯也要能跑,駕馭的人更要是一等一的馬術(shù)高手,而此人非你莫屬?!?/br> 話鋒一轉(zhuǎn),寇羨冷笑一聲,起身道:「前些日子遇到一隻小貓,說她家人受傷了,火燒眉毛的趕到你家去找你,豈料被你家的毒氣給嚇著了,還好我及時救她,不然一家老小怕是性命堪憂。」 「哦?那隻小貓的眉毛應(yīng)該相當(dāng)漂亮才對?!钩看蛉さ?。 寇羨的玩笑話,楚蘅總是能讓他一點(diǎn)即收,接著又道:「她姓花,昏倒前嘴里念念有詞說要救她師父,想必是她師父受了重傷無藥可醫(yī)才會去葫蘆藥谷找你,你就去看看吧。」 「姓花,她師父?」 「花夜蘭?她受傷了?怎么回事?」心中有諸多疑問, 「她師父你知道在哪?」 楚蘅臉色凝重道:「百花綻放的地方。」 寇羨有聽沒有懂,真有這個美麗的地方? 夜里,刺骨的寒風(fēng)颼颼吹著,霜雪飄然落下,下人拿著火盆到房間升著炭火將房間弄得暖呼呼,再點(diǎn)上安神香,惡夢中的花海棠突然驚醒,依舊驚魂未定, 一旁的丫鬟恭敬道:「姑娘你醒了?少爺吩咐要點(diǎn)上安神香讓你好睡一點(diǎn),姑娘是否餓了,少爺已經(jīng)吩咐小廚坊備上晚膳,稍后為姑娘送到,請稍待片刻?!?/br> 花海棠聞到安神香的味道恐懼的情緒緩和不少,道:「你們家少爺呢?」 「出了門還未回府,這些事都是少爺出門前吩咐我們要好好照顧你,還說一切事情等他回來再說。」 聽到丫鬟這么說,心想此地也不能久留,這個寇羨也不知是好是壞,勉強(qiáng)撐起身子一步步走向門口,丫鬟慌張的扶住,道:「姑娘,你不可隨意走動。」 花海棠抓著丫鬟手道:「幫我?guī)€口信,說他的救命之恩,小女無以回報,他日若有難處,可以請他到大藥西谷找我,小女定當(dāng)義不容辭。」 緩緩打開門,蒼白又無神的臉蛋恰巧埋入一個溫暖的龐然大物里,花海棠著實(shí)嚇了好大一跳,將龐然大物推開退后好幾步,下意識一掌軟綿又無力的掌功往前揮過去,卻被抓的正著。 「少爺?!寡诀吖Ь吹姆Q呼后便離開房里。 此人正是寇羨,他的肩上覆蓋一層薄薄的積雪,有些雪已經(jīng)融化成水珠,漸漸滲透在衣裳里。 花海棠見他一派嚴(yán)肅又帶有一絲冷酷的笑意,低頭便又折回屋里去,寇羨冷笑將身上的披風(fēng)卸下后給了顧風(fēng),直接走進(jìn)房里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熱茶暖身。 花海棠又低著頭不敢直視,寇羨長嘆一氣道:「你就這么不敢直視我?你昨天哭成那樣,說說看發(fā)生甚么事?」 花海棠低頭猶豫片刻后,冷道:「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回報…他日若有難處可上大藥西谷…。」話還沒說完,寇羨一股命令的口吻鎖眉插話道:「我問你話!看你一直不顧身子想要離開這里,是因?yàn)檫@里是富家子弟住的地方,認(rèn)為你高攀不起?還是怕我把你給怎么了?」 不說還好,這命令般的口吻讓花海棠又滴下兩滴脆弱般的眼淚,憤怒的起身回道:「是!我幼時被富家子弟凌虐過,差點(diǎn)失身,你可以想像一個幼小的軀殼受到無止盡打罵,渾身是傷卻又逃不出那牢籠的恐懼嗎?是師父救了我,給了我嶄新人生,教我武功,給了我新的名字,你們這些富家子弟能體會我的感受嗎?」 寇羨沒想到她能一口氣說出這么多話,這激將法是猛了一些,但也因此知道她悶悶不樂又一直想要離開的原因,看她表面如此堅(jiān)強(qiáng),內(nèi)心卻有如此脆弱一面,心中也是百般懊惱,一改剛才不耐的語氣,輕柔道:「你無須擔(dān)心你師父,我已經(jīng)讓人去救治她了,現(xiàn)下你應(yīng)該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好的把桌上那碗湯藥喝完嗎?」 「當(dāng)真?是葫蘆藥谷的人嗎?」花海棠含淚微笑道。 眼前這個美人,哭起來惹人憐惜,笑起來更是招人憐愛,瞧她終于肯喝桌上那碗百蓮湯,寇羨心中也安心許多。 花海棠邊喝邊想「這個寇羨究竟是何許人也,從認(rèn)識以來只知道他住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宅邸,定是有錢人家,但京城紈褲子弟甚多,多半也不是好人,也難怪會被那些匪賊滅門,但為甚么就只有這里沒被襲擊?」 花海棠用眼角的馀光偷偷窺探著木椅上的寇羨,他正在閉目養(yǎng)神,細(xì)瞧著那 英挺劍眉和鼻樑,細(xì)緻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怎么有人長的如此俊俏? 「看夠了?」,低沉的聲音打斷花海棠窺探,錯愕的低頭繼續(xù)喝著幾近見底的湯藥。 寇羨睜開眼看著貌似鎮(zhèn)定的美人,禁不住忍笑道:「我知道我生來俊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無須偷偷摸摸?!?/br> 花海棠不語,湯匙持續(xù)撈著空無一物的湯碗,不斷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 寇羨偏頭瞧她那緊張又慌亂的一舉一動,忍俊不禁的嘴角差點(diǎn)失守。 緩和情緒道:「明日你可以自己回去?」 「?。俊够êL倪€是頭一遭魂不守舍。 寇羨不厭其煩的問道:「明日你可以自己回去吧?還是我送你?」 「我一個人可以?!够êL倪_(dá)道。 見她氣色已大好,就放心的離開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