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滾入冷眼,暖心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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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找到殷豐后,又被殷豐受命帶著禮品去給谷婆婆,感謝其救命之恩。怎料,卻沒有她的蹤跡,問過附近的人們皆不曉得有這個人,好似世上從來沒有這號人物一般。 這未免太奇怪了?! 谷婆婆不是跟他說,她靠山吃山,孩子孫兒長大后都去城里了,唯獨她一直沒有離開過此處嗎? 而且當初養(yǎng)傷時住的那間屋子,不知怎么也找不著了,實在詭異的很! 殷豐只好自己再去一趟,可是依然無果。 「不如,你們去東北的破廟找個叫『滾滾』的乞丐探聽一下?」一個柴夫道。 「乞丐?他能知道?」夜羽不敢置信。 「你可別小看他的勢力,這方圓百里可沒有他不知道的事?!?/br> 看這柴夫振振有詞,殷豐也別無他法,只能試試。 某處破廟里—— 夜羽正以劍揮掉了許多蜘蛛絲給殷豐開路。 在這破廟里,不只污穢、佈滿灰塵,雜物還東倒西歪,窗櫺木門也殘破不堪,時不時還竄出老鼠蟲蟻。 放眼望去,不見人影,他們只好繼續(xù)深入。 片刻,殷豐在一尊佛像背后瞧見了一個破碗,那破碗旁捲曲的一團骯臟破布,不難推論,此便是位乞丐了。 「噹啷!」 這莫不是銀子入碗的聲音啊~好久沒有聽到了!??! 彷彿因為聽見財神送財而來,地上那團破布緩緩的動了起來。 他頂著一頭不知道幾天沒洗、糾結又凌亂惡臭的頭發(fā),不只灰頭土臉,還渾身上下臟兮兮,衣服破舊不堪地連個補丁也沒,腳下連雙破鞋也沒有。 但……那雙眼卻閃動著精明的光芒。 「你就是滾滾嗎?」殷豐開口詢問。 「這銀子是大爺賞賜的?」?jié)L滾雙眼放光的望著碗里的碎銀。 「是的,想跟你探聽一個人?!?/br> 「誰?這附近沒有我滾滾不知道的?!顾裢恼Z氣倒和那柴夫的話語不謀而合。 殷豐也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你可知出沒于迷藏谷附近的谷婆婆?」 「呵~怎會不知道谷婆婆?她不過是跟闇夜組織蛇鼠一窩的盜藥賊!」為了阻止殷豐繼續(xù)探查,滾滾這么說著。 「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殷豐真不敢置信。 那么暖心的婆婆,怎么會是賊? 「欸?!你不是被偷了藥而尋過來的嗎?」?jié)L滾佯裝出很是不解的樣子。 「她明明救了小的一命?。≡趺磿琴\?」 「你別被騙了,她沒你想的簡單,不然你怎么還需向我打聽?她現在怕是躲避仇家都來不及了! 每年這時候總有許多入迷藏谷採藥的,但大多無功而返,知道為什么嗎?」 「不是因為迷藏谷地勢復雜嗎?」 真相往往都是天雷滾滾,令人意想不到的! 誰能坦誠自己竟是敗在一個年邁的老婆婆?傳出去都沒臉行走在江湖! 「那都是她的杰作!別以為她是老婆婆就輕忽!在你不知不覺間下了藥,再偷了你的藥,你就是給她做免錢的採藥工!」 「若真是她,怎能年年都得逞?」難道真沒人道出她的伎倆? 「所以說,這谷婆婆手段多著呢!普通人防不勝防,你看看你不就也是個受害者!」 「可是,我并未被偷什么!」不只如此,今年圣花也未曾聽說被盜。 本以為只有拾魂會盜花,怎知還有個谷婆婆會盜藥? 所以今年拾魂沒來,圣花沒被偷,但藥草也沒有比往年收穫多多少,這皆是谷婆婆之故? 「你確定?!偷兒可不一定只偷藥?。 ?/br> 聞言,殷豐心里怎么就不確定自己是否未丟失什么了?! 滾滾看殷豐那思索,回以一種不用明說,卻在在暗示著——這不是一顆心都被拐了的那種眼神和譏笑。 「不對!若真沒人得知她的底細,你是怎么知道的?」夜羽質問道。 「滾滾自有門路,人在明面處自然不肯承認,但私底下罵一罵倒是不少見。」 「真沒其他心思?」夜羽有些懷疑。 「滾滾只是以賣消息為生,各方皆需要,也不怕被滅口,滅了一個滾滾,還有其他的滾滾,要怪滾滾走漏消息之時,怎不怪自己遮得不嚴實!」 這意思就是沒人探聽,他自然不說不查,說了也只是交易,你怪罪不來,要怪就怪自己有了把柄,還落入對方手里。 而且,這話透漏著這情報組織訊息冒似共有,人數是個謎,一朝可能殲滅不來,打退了所有想滅口之心。 「以你之才,何苦落于乞討為生?!褂羞@情報組織,早已能立于江湖不敗之地。 殷豐卻不知,這所謂的乞丐勢力,并不是滾滾的勢力,是滾滾的話語間使人誤導了他就是主導。 「身著光鮮亮麗之服又如何?身處富麗堂皇之屋又如何?還不是受盡這世間的酸甜苦辣、愛恨情仇,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皆身不由己,倒不如滾滾以天地為家,過得逍遙自在?!?/br> 別看他說的這么心胸開闊,實則他內心早已吐了不下八百次。 她畢竟是女孩子呀!就算不愛美,也不喜歡身上臭臭的啊~ 每當穿上這精心設計的乞丐服,都需要強烈的心里克服才辦得到。 這百匯可真是越來越用心了啊?。?! 可真的不需要做到如此啊~~~ 「你倒是我見過最瀟灑自在的乞丐了!」雖然他說沒了他,還有其他的人可以替代,但殷豐怎么覺得就這胸懷思想沒人可以取代! 「當然,可不是所有乞丐能有滾滾這胸襟!」 也沒見過如此自豪的乞丐! 「敢問滾滾今年幾歲了?」 「哈哈哈!這重要嗎?說來慚愧,滾滾知外人事,卻不曉得自己事?!?/br> 「怎么會?」 「打從滾滾有記憶以來,就是個乞丐,無父無母也無名,只能自己在這江湖里打滾,無人知曉吾名,見我即喊滾,是以此為名,就恍若世人皆知我何名,那么被人喊著『滾』,聽來也不那么難受了?!?/br> 殷豐聽著他的身世,心里怎就興起一絲心疼?以往路見乞兒,都未生出憐憫之心,怎就他不一樣?「這木牌你拿著,若往后有困難,可到官府求助?!?/br> 滾滾接過木牌一看,上面刻著一個「殷」字,看來是塊能借他名義請求幫助的信物。 這倒是出乎滾滾意料之外,他原本只是想讓其生出些測隱之心罷了,結果他這瞎掰的身世感動到他了? 唉呀~真是罪過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