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小時回憶,人事已空
書迷正在閱讀:【同人】守得云開見月明(cp絳風(fēng)X冽崔)、《悠然戲韶光》、咸魚美人不想裝了[娛樂圈]/廢物美人不想裝了、【家教】前方高能非戰(zhàn)斗人員死不撤離、東邪、綠茶亦有道、蟬鳴、《念念即回響》、婚內(nèi)暗戀、回家吧
另一邊,殷豐正在案前處理公務(wù),而夜羽在旁等候發(fā)落。 「咦?這麻夫人是不是替我解毒的那個麻夫人?」殷豐手上是夜羽整理可能為拾魂的各城門出入名單,卻意外看見這個名字。 「據(jù)屬下調(diào)查,這麻夫人頭戴紗帽遮掩,的確神似大人中毒那天描述之人?!?/br> 「可查清什么來歷了?」 「來歷倒沒什么特別,只是行跡有異,這麻夫人自五年前開始就四處尋醫(yī)治療臉上惡疾,卻都未見好,而她只有幾處就醫(yī)紀(jì)錄正巧與拾魂出沒時間地點(diǎn)接近,并非全部,也不知是否純屬巧合。」 「可若這麻夫人是拾魂,這嗓音、身形與年紀(jì)怎么都對不上?難道說這拾魂不只會變聲,還會易容、軟骨功?」 能夠完全換成另一種人而使人無法察覺,就可能用了很多身份迷惑官府,難怪至今仍然無法捕獲她?! 這可不是普通小偷辦得到的,而是訓(xùn)練有素的千面大盜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棘手了! 「還有那日抄了拾魂住所,這些紀(jì)錄也著實(shí)奇怪?!?/br> 「的確令人想不透,不過是個賊,紀(jì)錄贓物成冊可以理解,但人物特徵、打扮、事情經(jīng)過、對話紀(jì)錄也紀(jì)錄?」需要這么鉅細(xì)靡遺嗎?就像流水帳一樣,每件事都不可遺漏? 其與之江饒那本拾魂記錄來比,后者簡直是簡略版了。 殷豐瞧了瞧最近幾頁紀(jì)錄的對話若有所思。 江宅的火,確實(shí)是拾魂放的,這過程詳細(xì)的像是工作紀(jì)錄匯報,但是為何連對話也一字不漏的寫下? 殷豐:「束手就擒吧!本官還能從輕量刑!」 拾魂:「不過是一場較量,別太認(rèn)真!」 殷豐:「官兵捉賊天經(jīng)地義!」 拾魂:「我這不是偷,是拿!」 殷豐:「還敢狡辯!」 拾魂:「街上人人知曉江饒喊我來的,不是嘛?這是我們之間的樂趣,大人您就莫管了!」 殷豐:「伶牙俐齒!有這身手何不用在正途上?還愣著干嘛?快捉住她!」 拾魂:「大人~您怎么不問問林饒是不是真想抓我呢?」 拾魂:「不好意思啊~不陪你們玩了。」 這些話,勾起了他那日不堪回首的恥辱。 只是如今想想,若拾魂真是如此jian詐狡猾、還有著千百種面孔,那他敗給了她,是不是也并非這般難堪了? 再往前翻,這紀(jì)錄始于五年前,跟麻夫人五年前開始治病有關(guān)聯(lián)嗎?莫非拾魂真實(shí)身分真是麻夫人? 更詭異的,第一頁連拾魂的特徵、裝束打扮也詳加描繪、連尺寸也標(biāo)註了起來,就像是設(shè)計圖一樣?! 怪異的不只如此,近日的紀(jì)錄里看來這星辰珠、紅寶石項(xiàng)鍊的確是拾魂所偷,但鑰匙和禁書卻沒有紀(jì)錄,難道真是另有其人嗎? 看來免不了又要多調(diào)查一個人了……「吩咐下去,繼續(xù)追查麻夫人的行蹤,還有其身份和病歷還要再細(xì)查!」 「是?!挂褂鹆ⅠR出門去辦事了。 片刻后,一位小廝敲門進(jìn)來稟告?!复笕?,豐滿樓來了位身上有殷府木牌、自稱滾滾的人?!?/br> 「什么?滾滾?本官待會兒便去?!顾皇钦f不需要幫助嗎?怎么這么快找來了?! 不對!要幫助可不會去豐滿樓??!什么情況? 豐滿樓柴房—— 殷豐來到豐滿樓,滾滾卻被關(guān)在柴房,也不怪下人這么做,對于偷吃賊的處置這算合理了。 「你是滾滾?」殷豐有些狐疑。 眼前這人衣服雖是臟了點(diǎn),但掩蓋不了原是好的料子。臉也有些污垢、頭發(fā)有些凌亂,但并非披頭散發(fā)地綰著,腳上還有穿鞋,儘管有些破洞。 這穿著打扮與那天破廟里的滾滾完全不相似。 「哼!你們都是壞人!快放我走!」為了假裝不認(rèn)識殷豐,她只好這么說。 「你不是滾滾!」不說眼前的滾滾不似那日的滾滾那般臟,這性子也全然不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他居然不認(rèn)識他! 「我是滾滾?。 ?jié)L滾急忙承認(rèn),臉上是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就像是怕身份被懷疑一般。 實(shí)則她心里是想著:對喔!她都忘記她本來滾滾時是認(rèn)識殷豐的…… 「我認(rèn)識的滾滾可不是這般小孩子氣的人。」還想騙人?! 「我……我是地牛滾滾,你說的是破廟滾滾吧?」可別怪她又開始胡謅了,她自己說的她都覺得很胡扯,但也只能這么說。 「啊?滾滾還有分別?」不是只有他叫滾滾?!難道他說的滅了滾滾還有別的滾滾竟是這個意思? 看他半信半疑,只得更讓他信任,便說:「那是因?yàn)椤茝R滾滾說要加入他們就得叫滾滾。」 這什么奇怪限制……「……那你原本叫甚么?」 「不記得了,他們都叫我小空。」說著,小空黯然地低下了頭,好似有點(diǎn)感傷。 「怎么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這是失憶了? 「他們說那天地牛翻身,樑塌屋毀,許是我嚇著了,這才忘了?!剐】战忉尩?。 所以才叫地牛滾滾?!「他們是誰?救你出來的人?」 「嗯,雖然鎮(zhèn)上的人都對我很好,但是他們也都損失慘重,我是不想拖累他們,就跑了。 之后,遇到滾滾,他好厲害,全身臟兮兮也能賺錢。我就想學(xué)他,可是實(shí)在太難了,肚子太餓了,忍不住就…… 可是,木牌是滾滾給的能不能還我?」 許是,漸漸卸下了防備,小空一口氣吐露出自己的遭遇。 「他為何會給你木牌?」 「他說他用不著,就給我了,然后說反正他也臟兮兮的,給的人肯定也看不出來他長怎樣,就要我自稱滾滾?!?/br> 這說詞是挺合理的,可是他怎么覺得哪兒怪怪的? 總覺得近日里好生奇怪,他身邊不斷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謎團(tuán),好似一團(tuán)迷霧,他身在其中被遮擋著,無論怎么想撥開這云霧,卻反而更加迷惑,依舊徘徊其中而不得其解…… 「夜光,帶小空下去梳洗一番?!挂筘S對身后的人吩咐著。 什么?少爺居然要留下這個人? 夜光身旁的女人心想著。 「不!可不可以換旁邊那個大jiejie?」小空大膽地指著。 還敢得寸進(jìn)尺指名我? 「也行,你以后可以留在這做事,這木牌我就收回來了,別再偷吃了。」這小傢伙還挑人?看起來也只有十來歲,這般早熟的嗎? 殷豐以為這身著男裝的小空是男孩,自然叫男下人,還以為這小家伙喜歡美女伺候呢! 「好,謝謝大哥哥?!?/br> 「要叫少爺!」淡香糾正著。 「淡香,那小空就交給你了?!?/br> 「是!少爺。」淡香溫柔乖巧的回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