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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顧嶼肚子里的火氣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壓著聲音問:“你的為我好就是在我衣服上做手腳,然后讓我在大庭廣眾下鬧笑話嗎?”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我只是擔心你到時候哭不出來,這才想給你增加點道具……”陶典說著就開始薅自己的頭發(fā),懊惱不已,“我還特意控制了量,不敢多噴,就是怕你在臺上被嗆得唱不了歌。哎,這一次是我托大了,早知道還不如安安靜靜表演呢,琢磨什么野路子啊!” 顧嶼在心里冷笑——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陶典好一番自責,并且不停地跟顧嶼道歉。 顧嶼原本確實挺生氣的,但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只有生氣了,最后還是接受了陶典的道歉,又冷著臉警告他下不為例。 陶典這種時候除了答應(yīng)也不敢說其他的,再說明天開始就會進入封閉式訓練,他就算想搞事也找不到路子啊。而且當務(wù)之急還是挽救顧嶼的形象。 想到這里陶典又小心翼翼地問:“我聽說你在臺上惹沈染軒生氣了?” “……”顧嶼頓了頓,低聲解釋,“只是一點小矛盾,已經(jīng)道過歉了。” 陶典這才放心:“那就好,沈染軒是節(jié)目導師,而且粉絲戰(zhàn)斗力又這么強,咱們可千萬不能得罪啊?!?/br> “我知道?!鳖檸Z答應(yīng)。 顧嶼還在氣頭上,陶典也不敢說太多惹他生氣,之后又關(guān)心了幾句就結(jié)束了視頻聊天。 顧嶼掛斷視頻,卻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單手支腮望著遠處發(fā)呆,此時天色比他剛出來時又亮了一些,遠方的彩虹花田浮現(xiàn)出七彩的輪廓。 清風徐徐,送來陣陣花香,顧嶼心情輕快不少,嘴角微微揚起,索性趴在桌上閉上眼睛靜靜感受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呼吸變得綿長,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待顧嶼睡著后,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身后陽光房的黑暗中走出來。隨著步伐的移動,身影逐漸走到光亮處。月光下,露出一張俊美清冷的臉。 顧嶼睡得很沉,對身后的腳步聲毫無察覺。 男人走到顧嶼身邊停下,垂眸靜靜看著他,須臾嘴角無聲挑起一抹淺笑。朦朧月色下,那個淺笑似乎都別樣溫柔。 又一陣風吹過,顧嶼睡夢中覺得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男人眼神微動,面上浮現(xiàn)出淺淡的猶豫之色,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然而雙手早已自發(fā)行動了起來,毫不猶豫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輕柔無聲地蓋在了睡夢中的青年身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做得利落又嫻熟,就好像做過了無數(shù)遍。 —— 顧嶼一覺睡到了天亮,是被度假村早起上班的工作人員叫醒的。 叫醒他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負責照顧陽光房里的花草。 早上七點半,小姑娘準時到度假村準備打卡上班,結(jié)果就看到陽光房前面的遮陽傘下一個年輕男人正趴在玻璃茶幾上睡覺,就輕輕拍了拍,把人叫醒了。 “你怎么睡這里啊?”小姑娘盯著顧嶼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問,“你是For the Dream的學員嗎?” 顧嶼迷迷糊糊睜眼,意識其實還沒有完全清醒,但聽到小姑娘的問話下意識點了點頭。 小姑娘意外:“你不會是在這里睡了一夜吧?” 顧嶼四下看了看,有些尷尬得嗯了一聲。原本只想瞇一會兒的,結(jié)果就這么睡過去了。 小姑娘就催他:“趕緊回房間睡吧。晚上氣溫低,你在外面睡了一整晚會生病的。” 顧嶼對她笑了笑,說了聲謝,準備起身回酒店。結(jié)果剛站起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從肩頭滑落。顧嶼愣了一下,伸手拿起大衣看了看,隨后遞給了小姑娘,問:“這衣服是你的嗎?謝謝?!?/br> 小姑娘趕緊擺手:“不是哦,我來的時候這衣服就蓋你身上了,還以為是你自己的呢?!?/br> 顧嶼不禁疑惑:“這衣服不是你的?” “當然了,這一看就是件男裝嘛,而且還是國際大牌誒,六位數(shù)呢!”小姑娘對時尚品牌顯然很了解,熱心地給他科普價格。 顧嶼聽說這件衣服要六位數(shù)手本能一抖,黑色大衣就掉回了椅子上。 小姑娘還挺八卦的,好奇問顧嶼:“你不知道這衣服是誰的嗎?那是不是誰在你睡覺的時候給你披上的呀?不過能穿得起這件衣服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是你朋友嗎?” 顧嶼也覺得奇怪。猶豫了一會兒,重新將大衣小心翼翼地拎了起來,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又去翻了翻口袋,試圖從衣服里找到主人的信息。不過翻找一通后都無果,無奈之下你只能先把衣服帶回去。 他把衣服整理好小心翼翼掛到左手臂,突然一陣香風撲鼻。 香味有些熟悉,是淡淡的雪松的味道。 顧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遲疑地把衣服舉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旋即又不禁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說: 改了個文名,因為廢物不能出現(xiàn)在標題… 換成咸魚只是為了過審,本質(zhì)還是廢物美人; 感謝在20220524 16:17:5320220525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落芭蕉 1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