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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家教】前方高能非戰(zhàn)斗人員死不撤離在線閱讀 - Chapter.19社團成果展

Chapter.19社團成果展

    一年一度的「社團成果展」,是瑪菲雅學院歷年來受學生期待度排名前三的活動。

    往年校園中寥寥五個社團通通都是戰(zhàn)斗相關社團,社團成果展說穿了一如既往地也是這所黑手黨學院特有的大亂斗風格;五個社團各執(zhí)兵器或拳腳傍身……然后開打。

    ……這耿直的「來來來不管選什么我們先戰(zhàn)個痛再說話」傳統(tǒng)。深海光流是很想吐槽的……別的不說,難道你們不覺得選?;ǜk成果展都是一個方法有點不對勁?

    就算是醫(yī)學院選?;ǎ膊皇钦l切大體切得最快狠準誰就是?;ò 哉f,你們倒是給我尊重一下靠臉吃飯的人好么?

    ──不過,今年注定無法舉辦這么簡單粗暴的成果展。

    畢竟今年的社團……棒球社烹飪社還好說,好歹球棒跟菜刀能算得上是武器……但小動物社到底要怎么參加比賽打擂臺啊。

    ……怕不是最后反而被云雀恭彌以虐待動物擾亂風紀的罪名咬殺吧?

    ──顯然這一點學校的行政單位也有一樣的共識,于是,今年的社團成果展喜聞樂見地改變了傳統(tǒng)。

    本次展演方式由社團成員自行訂定,據(jù)說是學校創(chuàng)校以來最為自由的一次社團展演;當然,也是最和平的一次。

    在知道終于不用大亂斗時澤田少年都不禁雙目含淚感謝上蒼垂憐──不然他還怎么在全校都打打殺殺的情況下讓京子與小春相信他們讀的只是一間「普通」的國外高中啊。

    ……別傻了。他就是爆衣拼死都不可能做到的喂。

    「這么說的話,小光你參加的社團里面有很多動物嗎?」

    倒是京子與小春兩名少女一聽深海光流竟然參加了像「小動物社」如此萌化人心的社團,立刻起了興致,「哈咿!小光你能帶我們?nèi)タ纯磫??感覺好棒!」

    「這當然沒問題……不過里面也只有動物,沒有其他活動?!股詈9饬骼潇o地頷首;畢竟這只是單純由她照顧的動物們,握手坐下跳火圈什么的當然不可能會……話說她又不是馴獸師,「可能……不太有趣?!?/br>
    也許山本那邊會比較有趣?深海光流默默想道,聽說是梁衍拉了學生會的人、山本找了澤田少年等人各組一支隊伍來比賽……感覺就很有意思呢。

    「不要緊的,如果能近距離接觸動物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對吧,小春、庫洛姆?」不過,不等深海光流建議她們?nèi)フ遗砀窳猩倌陚兺嫠?,京子便溫柔地笑開答道,「能在回去日本以前跟你們一起參與這樣的活動,我會覺得很開心呢?!?/br>
    「沒錯!」小春用力點頭應答,活脫脫一個青春少女萌態(tài),「時間過得這么快,小春我很捨不得呢……所以要在現(xiàn)在聚在一起製造美好回憶,那么沒辦法見面的時候就不會寂寞了!」

    「嗯,跟小春、京子,還有光流大人的話,不管做什么一定都會很有趣的?!箮炻迥仿冻鲆粋€羞澀的微笑,同樣肯定道。

    「……這樣啊?!股詈9饬黝D了頓,微微抿了下唇,想要拉出一個上揚的弧度;然而唇角徒然落回原來的位置,沒能露出笑容,「……那我們走吧?!?/br>
    對于深海光流始終不為所動的那張面癱臉,其馀三個少女卻也不以為意,一行人歡樂地跟著深海光流來到了小動物社的社辦──幾乎像小型動物園一樣。

    「哇,真的有好多小動物……那邊的都是云豆嗎?」京子指著一團團湊在一塊兒打盹的黃色毛球問道。

    「嗯,鳥類的話只有云豆了?!苟疫@邊養(yǎng)著的好像都是云雀恭彌帶在身上那隻云豆的克隆生物……作為一位理應信奉生物學的醫(yī)生,深海光流有時還真會忍不住想跟對方討論這種生物科技的奇蹟是如何創(chuàng)造的。

    「竟然還有刺蝟,好可愛!」一旁小春說著忍不住戳了戳害羞的小刺蝟,「刺刺的,但是不扎人呢?!?/br>
    「他的名字是云卷,暱稱小卷?!股詈9饬骼^續(xù)介紹道,「特技是可以膨脹的很大。」而且是特別不科學的像氣球一樣脹大。

    ……說真的,被放在這里的動物大多都有科學無法解釋的神奇之處,簡直時時刻刻在挑戰(zhàn)一個理科生的科研精神……要不是深海光流是個遵守科技倫理的三好醫(yī)生,大概早就切片解剖抽驗dna了吧?

    「光流大人……那個是……?」

    一直沉默跟在后頭的庫洛姆突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有些遲疑地指著某區(qū)草地出聲詢問;深海光流想,對方也許是被這里飼養(yǎng)的珍奇異獸給嚇到了,鎮(zhèn)定的轉頭準備講解,「那是……」

    「藍波大人決定了!你就是藍波大人的坐騎!」歡快的孩童嗓音得意得不行,有著一頭蜷曲爆炸頭的小學生正拿著手拍著一頭……西藏犛牛。

    ……別問她為什么連西藏犛牛都能在意大利黑手黨學院找到,有種問云雀恭彌去。

    「……波維諾?!股詈9饬餮壑胁唤W過一絲凝重,「你怎么會在這里……快點過來!」

    犛牛脾氣可不好,雖然自打牠來以后深海光流也沒被傷到過,不過不代表便沒有危險性;哪知道深海光流在這里出聲警告,藍波不僅不聽,還偏要趕上前收伏對方,然后……然后悲劇就發(fā)生了。

    被弄得有點生氣的犛牛一翻蹄子就把藍波踹得老遠,深海光流搶上前去接住了對方望后飛的身子;不過顯然傷害已經(jīng)造成,牛小孩的眼眶里淚水不住打轉,讓深海少女不由得有些頭痛。

    「要……忍耐……」乳牛小孩看似堅強地句子一出讓在場的少女們都不由得有些心疼;然而深海光流剛思索著自己身上有沒有能哄孩子的糖,藍波突然出力推開抱著他的深海光流,從一頭蓬亂的發(fā)里抽出巨大的火箭筒。

    「嗚……藍波大人忍不住啦!?。 谷缓笕映龌鸺?,炮口一歪……落在一旁的深海光流頭上。

    好巧不巧被波及的深海少女不禁一臉矇逼:「……???」

    ──你自己忍不住,干什么打我啊喂。

    感覺自己特別無辜的深海光流在一陣粉色煙霧中消失在原地。

    待煙霧散盡后,出現(xiàn)的便不再是身為「高中生」的深海少女,而是──

    雙手被反綁在身后,雙腳也被綁起來,活像被綁架的被害者……卻依舊面癱沉著的深海光流。

    身上幾乎沒有歲月痕跡的深海光流神色鎮(zhèn)定地環(huán)顧四周,喃喃唸了一句「高中?交換學生時期嗎?」,而后似乎是確定了狀況,十分冷靜地朝庫洛姆等人開口:

    「能先幫我解開繩子嗎?放心,并不是死結,就是那結我搆不太到?!鼓钦Z氣,好似是問隔壁桌的客人要胡椒罐一樣自然,「雖然繩子不太扎手,不過這樣捆著血液有些不通暢?!?/br>
    少女們:「……好?!?/br>
    ──默默幫著解開繩索的少女們,體貼又機智的什么話都沒有問。

    ……當然,也可能是深海光流那冷靜到能默背圓周率到小數(shù)點后幾百位的樣子,實在是讓人……

    「謝謝你們?!鼓觊L了在場少女們十歲的深海光流如十年前一樣神態(tài)自若地道了謝,并且慢條斯理地開始……按壓起手腕。

    「啊,血氣有些不通……果然,下次得提醒他們別綁那么緊,意思意思就好。」

    ……無話可說。

       

    深海少女對目前的狀況感到有些無奈。

    并不是指她又一次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當然這一點她也是很無奈,難不成她頭上有畫什么標的嗎──而是……在來之前她正為了逃避追殺跑到黑手黨學院就讀,現(xiàn)在卻直接被綁來追殺者的大本營。

    ……怎么說呢,心情真是特別復雜啊。

    深海少女癱著一張臉低頭查看,確認了自己正被綁在一張雕花靠背椅上,并且面前或站或坐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無聲對峙的,正是她來之前也想著綁她的瓦利亞殺手們……除了xanxus、瑪蒙和列威以外,瓦利亞的主要干部通通都在。

    ……可以讓意大利第一的暗殺部隊追殺自己十年還好手好腳的活著,看來她達成了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啊。

    ──深海少女也只能強迫自己樂觀地這么想。

    「……你……是十年前的那女人?」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十年后頭發(fā)過腰到可以嫁人的史庫瓦羅,同時用十分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她,「真的假的……你是妖怪嗎,喂!」

    為什么過了十年還真的都沒變,搞得那陣煙霧像是特效一樣???!

    「……我是深海光流,今年十七歲。并且很肯定自己是個純種人類?!股詈I倥蔷芙^接受史庫瓦羅那有夠不中聽的問法的,「其實,就各方面來說,我才覺得你們不是常人啊……怎么會有人為了一包藥丸追殺我這么久呢……」

    而且還不是多有用的藥,既不能延年益壽也不能起死回生……唯一的特點就是牛排味……但堂堂瓦利亞不會請不到個正經(jīng)牛排師父給料理牛排吧。

    ……所以說你們到底何苦死磕在這上面呢。

    「啊……?你這女人在說什么……那種事情根本無所謂吧!」出乎意料的是長發(fā)的劍士聞言卻是愣了一下,一臉莫名其妙,「誰會為了那種無聊事大老遠把你從那幫小鬼那邊綁來……不要給我轉移話題啊,喂!?。 ?/br>
    「……」是喔,所以感情她為了躲避追殺跟reborn簽下賣身契就是小題大作囉。

    深海少女正想一臉冷漠地拒絕跟瓦利亞的神經(jīng)病們說話,這時卻看到一個戴著巨大青蛙頭套的綠發(fā)少年緩步而來;那張臉深海光流也許一點印象也沒有,但裝扮沒搞錯的話應該是……

    「弗蘭……?」

    綠發(fā)綠眸的少年聽到深海少女那一聲遲疑的呼喚眼睛一亮,這樣的反應讓倒是間接讓對方確認了他的身份,「白癡長毛隊長,你這樣會嚇到光姐的,還是讓me──來吧?!?/br>
    「那么me要開始挑戰(zhàn)囉──請光姐看著me──」

    綠發(fā)少年──弗蘭先是用話語引起對方注意,接著,猝不及防的……他頭上的青蛙頭套突然從頂端跳出一個又一個造型滑稽可愛的青蛙布偶,像是驚喜箱的小丑一樣晃了晃,一群小青蛙還一起發(fā)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惱人笑聲。

    「來吧,光姐。」頭頂蛙聲合唱團的弗蘭面不改色,話語間甚至流露出了認真,一副準備就緒的正經(jīng)樣子,「那么──請不要大意地大聲笑出來吧?!?/br>
    「……」這孩子,十年來到底都出了什么問題?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儘管現(xiàn)場狀況如此不明所以,深海少女本著眼前的病患……暗殺者們可能精神狀況不太樂觀的關懷心態(tài),還是耐心提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笑出來?」為了這件事把她綁架過來?

    ……剛剛那誰說不會為了無聊的小事大張旗鼓綁人的?你們這是在自打臉你們知道么?

    「咦,不好笑嗎?」弗蘭也不否認,就是疑惑地發(fā)出一個單音,「真奇怪啊,師父明明給過me肯定的評語啊──『你看起來真是可笑至極』,師父明明超──級認真的跟me這么說呢?!?/br>
    「……可能我并不覺得你可笑吧?!股詈I倥l(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忍心傷害眼前這個十年來身形拔高不少、但明顯被師父前輩帶壞了的少年……而且六道少年你那發(fā)言像是為人師表的人該說的么?就不知道講話委婉一點?

    「其實我覺得你挺可愛的,弗蘭?!?/br>
    十年前還是可愛得不得了的小包子──所以千萬別跟著你師父還有罹患各種精神病的前輩們學壞了。

    深海少女不由得在心中沉重地補充道。

    「……?!咕G發(fā)的面癱術士聞言,雙眸飛快地眨了幾下,接著表情毫無變化地轉身,看向正暗中觀察狀況的史庫瓦羅。

    「白癡隊長,me放棄,光姐不愧是光姐,果然是不可挑戰(zhàn)的。」弗蘭癱著臉吁了一口氣,右手還撫在心口,像是在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不過表面上只是看起來,依舊只是很一般的吐氣。

    「而且me覺得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光姐剛剛稱讚me了欸。我(僕)需要時間消化這個天大的驚喜,所以,請長毛隊長跟墮落王子前輩你們多努力吧。」

    說完弗蘭又眨了幾下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能看到他兩邊眼睛分別出現(xiàn)了「光姐夸我」、「此生無憾」的彈幕……

    ……好吧,不是錯覺。那是弗蘭那小子的幻術……所以到底是多想炫耀這件事啊你!?

    ──史庫瓦羅和貝爾菲格爾此時此刻是拒絕和腦殘粉說話的。

    「啊咧~小弗蘭怎么漏掉魯斯mama了呢?這樣不乖呦~」沒被點名到的魯斯里不依不饒的翹著小指抗議道。

    「人妖前輩不可能的啦,光姐平??粗愣紱]笑了;都說了可笑的人再刻意搞笑會很尬的,所以me溫馨提示前輩還是不要嘗試比較好喔。」

    手還放在心口處作安撫狀,嘴上卻一點也沒休息,「不過墮落王子前輩可以再努力看看,每次看著前輩你那張扭曲的臉,me都有點想笑──啊,好痛。請不要拿小刀捅自己人啊──前輩?!?/br>
    就在深海少女默默計算自己還要再聽瓦利亞殺手們插科打諢多久時,史庫瓦羅已經(jīng)按耐不住性子,暴躁地上前,手一揚長劍就抵在了雕花椅背上:

    「喂?。。?!怎樣都好,快點給老子笑一個──!」暴脾氣的白發(fā)劍士開始無理取鬧,「反正這場比賽一定要由我們瓦利亞獲勝??!」

    「……到底為什么會覺得被劍指著的人可以笑得出來呢……」總算聽出端倪的深海少女感覺心情更加復雜……話說,別拿這種事情當輸贏的條件好么,她這么一個大活人就為了這么點無聊事被綁來?

    ……你們到底是叫瓦利亞的暗殺者,還是披著暗殺者皮的山賊……或是,根本是瓦利亞綜合醫(yī)院精神科病患?

    「這有什么困難的?我告訴你今天就是山本那臭小子拿刀指著老子的鼻尖,我都能笑得出來!」

    大概是提到了身為暗殺者面對戰(zhàn)斗時的專業(yè),史庫瓦羅粗聲粗氣的大嗓門都參雜了明顯的驕傲──畢竟,直面死亡并毫無畏懼、渴望戰(zhàn)斗……這才是真正的「瓦利亞」品質(zhì)。

    「……史庫瓦羅,你有沒有想過要改名的?」深海少女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接著抬頭,努力擺出她所能做到的最誠懇的神情,竭誠地給了對方一個發(fā)自肺腑的良心建議──

    「──我覺得比起s·史庫瓦羅,你可能更適合叫m·史庫瓦羅……要不考慮換個名?」

    ──所以說這可不就是m的行為么……果然屬性還是標明點才好啊,你看原本這名多讓人誤會不是?

    史庫瓦羅:「……」

    就在白發(fā)劍士即將爆發(fā)的那一刻,粉色煙霧宛如救世主一樣出現(xiàn)。

    當煙霧散盡,即便出現(xiàn)的是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史庫瓦羅也不得不憋著這口氣……誰叫那天殺的惹火他的傢伙已經(jīng)回到十年前了。

    而手腳已然松綁的灰發(fā)醫(yī)生冷靜地端詳了一會兒眼前白發(fā)劍士的表情,而后用一種挺肯定的語氣道:「我猜,史庫瓦羅你現(xiàn)在頭跟痛都在痛?劇痛?」

    「……你以為是誰害的……」聽了這話,大概是有了一種作為病患看診的錯覺,史庫瓦羅不覺就壓低了嗓門,「廢話少說,到底笑不笑,少跟老子瞎扯?!?/br>
    「我認為,你的工作壓力還是太大了,再這么下去你頭發(fā)會掉更多的,望你保重?!股詈9饬飨日J真的執(zhí)行了她作為醫(yī)生的職責……不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大概也是對方青壯年落發(fā)危機的因素之一,「另外,關于這個問題,我──」

    深海光流話還沒說完,就聽「哐噹」一聲,眼前還在接受問診的史庫瓦羅一頭長長的銀發(fā)已經(jīng)染上了濃烈的酒氣……地上破碎了一地的玻璃酒瓶,正是方才準確擊中對方后腦勺的兇器。

    「──人渣。」

    黑發(fā)紅眼,滿身兇惡戾氣的男人緩慢地踱步上前,嘴里還極不客氣地吐露侮辱性的用詞──不過在場沒有一個人覺得有哪里不對,就像對方這樣才是常態(tài)一樣。

    ──作為瓦利亞獨立暗殺部隊的首領、名字里有兩個x的男人,xanxus,這就是常態(tài)。

    是以,此時深海光流依舊維持這過分鎮(zhèn)定的表情……或許這么說不太正確,畢竟她的表情似乎從來也沒有太多變化,不論是十年前的「當年」,還是過了十年歲月的「如今」。

    ……所以那見鬼的新彭格列本部才會謠傳什么,只要看到深海光流的笑容,就能獲得幸運之神青睞的玄乎傳言……然后事事都不打算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給澤田綱吉的、他們的老大xanxus,才會莫名其妙的在這件事上面也較真了……

    說真的……仔細想想這事的確也挺傻逼的──何奈瓦利亞眾人是不可能忤逆自boss的要求,而自認為經(jīng)過十年比較會讀空氣的深海光流……她不想被打。

    可作為一個文職的非戰(zhàn)斗人員,她又打不過人……于是只好周而復始的被抓,然后再被這群逗比的暗殺者們努力逗笑。

    在綁架中,深海光流陸陸續(xù)續(xù)地讓瓦利亞們改善過綁架的手段、綁繩的質(zhì)量、預定綁架的時間……深海光流現(xiàn)在幾乎是把被綁架的時間當成來瓦利亞看診的時間了,適應良好得嚇人。

    ……只能說習慣真可怕、能養(yǎng)成這種可怕習慣的大心臟醫(yī)學少女更可怕。

    「混蛋boss……你早就睡醒了么!那就別一直窩在里面啊喂?。?!」史庫瓦羅當即就怒得不行嗆了一聲,理所當然回應他的是又一個砸再他腦門上的玻璃瓶。

    「吵死了,人渣?!箈anxus瞇起酒紅色的眼睛,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接著就拿那雙銳利的血眸釘在深海光流身上,「庸醫(yī),給我笑?!?/br>
    一般來說,都踩到人的地盤上了,深海少女都回厚道地照做──而且,只要扯動嘴角向上、看著有微微上揚哪怕一點,xanxus也不會介意那個弧度扭不扭曲……反正全意大利都知道他懟澤田綱吉懟得厲害,贏了就好,別管怎么贏的,比賽內(nèi)容又有多無聊。

    不過──

    「……可是我剛剛回到過去笑過了。」深海光流遲疑一下,還是老實答道,沒辦法啊當年她就想給幾個同性小伙伴來個微笑,此時不圓夢更待何時圓啊,「今天的額度沒了,抱歉xanxus……勝利似乎今天也不是屬于你們瓦利亞的?!?/br>
    「……」空氣安靜到窒息。

    一時之間,一向吵鬧到能掀翻屋頂?shù)耐呃麃啽静看髲d鴉雀無聲,除了深海光流以外,也沒有人膽敢回頭哪怕瞄上一眼自家boss現(xiàn)在的表情──

    「──垃圾?。。。。。?!」

    「唔哇哇哇喂──!?。?!混帳boss你冷靜一點!??!把槍給我放下不準掃射,你想殺了我們所有人么──??。。?!」

    「b、boss你冷靜──啊啊人家的新衣服毀了啊啊啊啊啊──」

    「啊,boss生氣了,要不讓墮落王子給您當靶子發(fā)洩怎么樣──前輩,me都說過了不要拿刀子捅人的頭了吧?真的很痛的?!?/br>
    「嘻嘻嘻……死青蛙你少囉唆,王子就是要死也會拉你墊背……因為我是王子啊──!」

    作為在一旁圍觀的無辜群眾,深海光流表示:今日的瓦利亞,果然還是那個熱鬧的瓦利亞。

       

    話說,這廂的深海少女總算得以回到自己所在的十年前時空;穿越過扭曲又光怪陸離的時空隧道,又越過濃厚粉霧,映入眼簾的是──

    「小動物,你做得還不錯,下個年級還是由你擔任社長?!?/br>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云雀恭彌上挑著的鳳眼中帶著淡淡滿意神色,微微點頭要她續(xù)任小動物社社長的畫面。

    ……臥cao,五分鐘而已,世界就可以改變這么大么?

    深海光流心底一片懵,面上卻是完美的面癱臉;她微微偏頭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京子等人都在一旁等著……還有一群金色飛機頭也在那里──由此可見,云雀大概是領著風紀委員會來視察社團的。

    「還有,多讓那隻青色的鳥出來逛逛。」在深海光流表面鎮(zhèn)定實則內(nèi)心出于混亂之際,云雀恭彌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皺起眉回首提醒道:「雖然羽毛看起來很乾凈整潔,但給你照顧不是為了讓牠待在狹小空間里的?!?/br>
    深海光流:「……好?!?/br>
    ──但愿我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東西、還有,知道未來的我又做了什么事……深海光流近乎哀戚地心道。

    深海光流看著云雀恭彌走遠的背影,心底與悲傷一同燃起的,還有向reborn催討「青鳥」的決心──她必須得找到青鳥扶養(yǎng)牠、并送牠終老。

    ……不然,還沒老就要迎來重終點的,估計就是她自己了。

    就在深海光流遠目望著遙遙的天際,京子、小春以及抱著藍波的庫洛姆都已經(jīng)湊了上來,個個都眼神閃亮的看著自己,看得深海光流頭皮發(fā)麻。

    「怎么了……?」

    「小光──你剛剛笑起來好好看!」京子的眼里幾乎像是跌入了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看著深海光流的表情興奮又期待,「拜託了,能不能在我們離開之前笑一個,讓我拍下來留念?」

    「哈咿!能拍下來就太好了,小光果然超可愛,笑起來更可愛了!」

    小春也附和道,就是一旁的庫洛姆也不住點頭,表情很是憧憬,「我……也想要光流大人微笑的照片……很溫柔……」

    「……」

    為什么十年前十年后的人都要逼一個面癱微笑?你們真的都讀懂了面癱二字的涵義嘛?

    所以深海光流就想問問十年后的自己,這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走了,到底留了多少鍋給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