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寒假】Part.04忘年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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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澤田家正為晚上將舉辦的慶祝會忙碌著。要說是什么的慶祝會,根據reborn的說法,似乎是補舉辦的「彭格列式忘年會」;一般來說,忘年會指的是日本人會在一年的尾巴和親朋好友相邀慶祝,好忘記一年來的煩惱和壞事,以愉快的心情迎接嶄新的一年的聚會。 ……當然,套上彭格列仨字以后到底會產生什么可怕的質變,澤田綱吉連想都不敢想;而且他其實很想吐槽,什么忘年會啊,都已經過了元旦、除夕鐘都敲過了,哪有人在這個時候舉辦忘年會的……簡直莫名其妙。 「都到了新的一年了,這真的有必要嗎?」?jié)商锷倌晟踔寥滩蛔∵@么質疑自己的斯巴達家庭教師,「就算因為光流住院打壞了你的計畫,但都過去了,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能放過我們嗎……?」 「你認為有可能嗎,蠢綱?」對此殺手嗤之以鼻,「就算深海光流住院的時間太長,出乎我的意料以致計畫延宕,但我打算做的事情才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 「……」不是,所以說你倒是顧慮一下我的感受。 又一次被忽略掉基本人權的澤田綱吉悲傷逆流成河,只好摸摸鼻子認命地幫忙,倒也沒有太大的反彈。 要深究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深海少女似乎對忘年會很有興趣,還可惜著自己生病導致錯過這這一活動,連著跨年倒數都沒跟上……因為這樣,澤田少年覺得對方未免也太可憐了。 之前還聽迪諾桑說,光流正試圖攻克的疾病命題和她的師父西爾弗的關聯,聽得他們幾個人一愣一愣的……所以說只是忘年會而已,既然深海光流那么喜歡——澤田綱吉想,要是這能讓光流稍微放松一點,要辦就辦吧,雖然扯上彭格列跟reborn讓人有點不安,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咬著牙熬過去就過去了。 ……事到如今澤田少年已經是抱持著這么佛系的態(tài)度了,彷彿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擊敗他。 「對了,而且趁著這種時候……也不會很奇怪了吧……?」 澤田少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識的要去摸褲袋,此時卻聽門外一聲「叮咚」鈴響,打斷了他手上的動作,「來了!」?jié)商锞V吉應聲,心想應該是山本和獄寺、或是京子小春結伴來參加了,于是急忙去玄關開門:「歡迎——」 ——哪知一開門,就看到以兇狠的白發(fā)劍士站在他家的門瞪著他。 「……」這是怎么回事???! 澤田綱吉在內心尖叫,光天化日之下,意大利特殊暗殺部隊跑來日本普通平凡的高中生家門前按電鈴——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cao作? 「……喂,怎么是這個小子?」他跟前的白發(fā)劍士——史庫瓦羅顯然也很不滿看到澤田少年,當即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轉頭問了一句,「不是說了帶老子去找深海光流嗎,你領我來找澤田綱吉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 「長毛隊長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剛剛經過人家大門你沒有看門牌嗎?上面寫著的是『澤田』,這里是彭格列十代的家沒錯喔?!贡皇穾焱吡_高大的聲音完全遮住身形的弗蘭這時探出頭來,「還是,隊長你不識字?」 「誰跟你扯那個——算了?!故穾焱吡_似乎放棄和隊里的死小孩爭辯,以免氣死自己;一個回頭就盯上了還在恍神的澤田少年,「喂,你!」 史庫瓦羅想,遇上深海光流的事時弗蘭都聽較真的,大概那名少女真的在這里吧——這也是他風風火火的來,忘了要跟深海光流確認地址的失誤?,F在姑且就先相信弗蘭好了。 于是劍士衝澤田少年看,嘴角同時彎了一個暴躁的弧度:「快說深海光流在哪里,不說的話,當心老子就把你砍成八截!」 澤田綱吉:「……」 ——他錯了,生命還是有很多不可承受之重,是他難以負荷的。 風一如往常地在街上擺攤,這幾天由于天冷,剛出籠的包子熱乎熱乎的很受商店街婆婆mama們的青睞,生意因此很好;風的心情也好,但倒不是因為賺了錢,而是能和他人分享美食,于他而言本身就是讓人開心的事。 現在是正月,不只是在日本,在中國也是家人團聚過年的日子;由于彩虹之子的詛咒,風如今可以說是孑然一身,自然也沒什么要回老家中國團圓的必要。能在日本的商店街感受人情味,對如今的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過節(jié)方式了。 說起來,一平那孩子早上還傳了信給他,邀請他到澤田家參加慶祝會;去看一眼沾沾年輕人的活力似乎也不錯,而且既然是彭格列們舉辦的活動,那么深海光流想必也是在的,風正愁找不到適合的時間拜訪對方談談上回探病時候的事,希望深海少女能在威爾帝面前幫他解釋一下。 畢竟現在科學家似乎把自己當作競爭對手似的仇視,他還得假裝沒察覺……明察秋毫見微知著外加這一屆彩虹之子中最會讀空氣的拳法家表示,他實在憋得慌。 ……果然還是得早點收攤去拜訪澤田家。 拳法家這么下定決心后當即開始收拾攤位,好在流動攤位好收拾,只把放在檯面上的蒸籠收好,拖著攤車就可以走了;這個時候,原先一直安分坐在風肩頭的里奇突然抬起頭來,烏溜溜的眼直盯著前方看,身后頭毛茸茸的尾巴胡亂甩動。 「怎么了嗎,里奇?」見狀,風皺起了眉,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看過小猴子這般焦慮的表現,通常是表示他有危險或是即將遇上危機;風一點也不覺得在純樸和麗的并盛里能遇上什么危機,更何況還是能動搖到他的危險。 「嗯,王子,皇家挑選胡蘿卜時有什么特殊的準則嗎,例如只吃非基改的蘿卜之類的?」 「王子不知道,而且王子才不吃胡蘿卜——因為我是王子啊,嘻嘻嘻。」 「好。老闆,果然還是再包一條胡蘿卜給我吧,王子想必是不能挑食的?!?/br> 「王子宰了你唷?」 風:「……」 「那個少年,不是瓦利亞的一員嗎?小光小姐怎么會跟他一起?」風皺起眉頭,覺得這畫面實在太玄幻……可是萬一過去貿然關切后發(fā)現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他并非不問青紅皂白妄下評斷之人,有些事情還是眼見為憑。 于是——拳法家隱藏了氣息,跟在兩人后頭暗中觀察。 「平民醫(yī)生,你還打算浪費王子多久的時間?」貝爾菲格爾撇撇嘴,對于現下的狀況頗為不滿;陪平民逛街買菜什么的,他可不是為了這件事才跟著深海光流的,「嘻嘻嘻,王子乾脆直接抓你回去瓦利亞吧?!?/br> 「不,買完我也不能和你一起回意大利?!鼓弥鴥砂亚嗖颂暨x的深海光流分神回答,「等我?guī)褪穾焱吡_看完診你們就要走了吧?我還要待個幾天,處理完博士那里的工作再回意大利,就不跟你們一路了。」 王子的笑容又塌了下來,「之后呢?」回意大利的時候總能把醫(yī)生綁去養(yǎng)著玩了吧? 「然后我就要去處理意大利的工作了……有什么問題嗎?」說著深海光流歪著腦袋看著金發(fā)的王子殿下,這一動作并非故作姿態(tài)的表示疑問,單純是為了遠離已經抵在她頸項上的鋒利小刀……話說貝爾菲格爾果然是頂尖殺手,竟然一瞬間就準確地找到她頸動脈了。 「嘻嘻嘻……你是想愚弄王子嗎,平民醫(yī)生?」冰涼的刀尖剛巧擱在離少女白皙頸項只馀一指節(jié)的位置,想像著刀刃沒入柔軟的肌膚刺穿皮rou流出汩汩鮮血的模樣,開膛手王子笑了,「王子說了,是真的會宰了你?。俊?/br> 「小光小姐……!」 風在后頭很是緊張了一會兒,然而他還未上前阻止貝爾菲格爾,一顆青色的小毛絨球搶先落在了那把小刀上。 就見那只毛絨球羽毛炸起,身上啪滋啪滋作響還隱隱透出了電光,那扎人的電流順著合金的刀身一路通到了攢著小刀的手,導致貝爾手生理性的一麻便松開了刀;還是深海光流眼疾手快一把攫住小刀,沒讓他落在地上。 「……」 貝爾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被金燦的發(fā)絲埋沒的紅色眼眸死死盯著那只趾高氣昂地在自己面前振翅、啁啾直叫的小鳥,兩手指間已然換上數把小刀,「王子要把你做成烤rou!」 「……唉?!鼓弥〉兜尼t(yī)學少女卻癱著臉嘆了一口氣,拉著貝爾菲格爾的手將之放回他的掌心,「別跟盧西較真了,保護我是他的工作?!怪恢惠p輕電一下都是客氣了,印象中威爾帝博士給的設定,好像是遇上色狼會自動調整至電擊棒的程度……雖然深海光流覺得這方面沒什么機會用上,但為了不辜負博士的好意,深海光流也就沒阻止了。 「總覺得王子你對我似乎有什么不滿?」深海光流若有所思地看著貝爾。雖說原本是暗殺者與目標的關係,但看史庫瓦羅對于現在的醫(yī)病關係就沒那么適應不良啊……難道是貝爾王子還沒度過青春期嗎? 一直這樣也挺麻煩的呢,「嗯,好吧。那么王子殿下,你愿意和我來一場對決嗎?」 「小光小姐……?」此話一出,藏身于暗處的拳法家不住失聲,驚嚇到差點藏不了自己的身形;不只是他,貝爾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愣了幾秒才出聲。 「……嘻嘻嘻,平民醫(yī)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貝爾菲格爾問道,聽語氣卻能明顯察覺到他的興致勃勃,「不管是什么,王子可不會輸喔?!?/br> 「嗯,畢竟貝爾是王子殿下。」深海光流理所當然地接道,那語氣不知道為什么讓風感覺很熟悉,「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努力一下喔?所以請給我機會吧,王子殿下。要是一不小心發(fā)生奇蹟讓我贏了的話,希望王子在今年都不要綁架我;至于輸了的話——嗯,我會跟你們去一趟瓦利亞的?!?/br> 「不是微乎其微,概率是零才對。」貝爾菲格爾露出大到夸張的笑容,糾正了深海光流留有馀地的說法,「那好吧,答應你也行——不過王子不會輸的。」 「謝謝王子殿下。那么,請跟我用這個決勝負好嗎——」深海光流從口袋里掏出了某樣東西。 「那是……」 「這是……」 風和貝爾幾乎是同步出聲,深海少女也不賣關子,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分了一半,把其中一份放到了貝爾的手里,「并盛商店街的抽獎券?!?/br> 深海光流的語氣簡直認真的不得了,「奈奈阿姨給了我十張,一人一半的話是各五張……就是這樣。來對決吧,誰能抽到奈奈阿姨心目中最想要的獎品就贏了?!?/br> 「……」等等,你是認真的嗎??? 與云雀恭彌相似的鳳眸微微睜大,拳法家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提出離奇要求的少女,而后聽到她說了句「畢竟跟王子殿下比的話我也只有運氣還有點勝算了」,讓原本似乎不大情愿的貝爾王子勾起笑容,趾高氣昂地回了句「那當然」,少女則在一旁認真地點頭稱是。 ……看到這里,風突然明白了深海光流話語中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什么了——簡直就像他前幾年與年紀還小的一平說話的語氣——哄小孩呢。 領悟到「深海光流竟然把瓦利亞的暗殺者當不滿五歲的娃娃在哄、而且對方還很買帳」這一點以后,拳法家眼睜睜的看著深海光流又和貝爾說了幾句話……然后兩人還真的前往商店街管理委員臨時搭設的攤位上抽獎了。 這發(fā)展簡直是曲折離奇又匪夷所思,看得一向云淡風輕的風此時都覺得無法維持一貫的從容;此時他跟在兩人背后,甚至已經不只是為了要暗中保護深海光流……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很想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多會玩。 「來吧,王子殿下?!股詈9饬髡驹诔楠勢喤?,一本正經地衝貝爾招手,「抓著這個把手抽轉,除了白色是安慰獎以外,所有顏色的珠子都算有獎?!?/br> 貝爾菲格爾臉上沒有笑容,瀏海下的眼楮在深海光流與抽獎箱來回逡巡,似乎在思考著該不該照少女說的話去做;躲在后頭「觀戰(zhàn)」的風卻覺得其實根本不需要考慮……因為不管誰先誰后,抽中的機率毫無疑問是一樣的。 僵持了一下子,貝爾菲格爾唇角勾起笑,終于開口,「嘻嘻嘻,王子才不要聽平民的安排,平民醫(yī)生你先。」 該說果然是一流的暗殺者嗎,真是謹慎啊……大概是想看看深海光流有沒有什么抽獎的訣竅吧? 風認真的分析著,雖說深海少女憑著高超的哄孩子的技巧,是把人給哄來抽獎了,但他實在很好奇,難道少女真的有什么肯定會抽中的秘訣嗎,不然這種安排又有什么意義呢? 「好。」深海光流倒也沒怎么推脫,十分坦然地將手上五張券子交給商店街委員,手握把手不慢不緊地開始轉動抽獎輪;只不過轉動的同時似乎能聽到她低聲叨「我先抽真的好嗎?」之類的句子。 拳法家必須承認,那是自己看過最緊張刺激的商店街抽獎了;少女從容到他都替她著急,畢竟這件事還扯上了瓦利亞,還是貝爾菲格爾這種恣意妄為的傢伙,可不是什么小事。 即便在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深海光流沒有刻意拖慢時間,握著把手將抽獎輪轉了兩圈,一顆珠子先從抽獎輪里滾了出來……是顆金燦燦的金屬色珠子。 貝爾:「……」 在場的人無聲地看著那粒金色珠子,一時之間只聽見珠子在盤里碰撞骨碌碌滾動的聲音,還是深海光流先停下了轉動抽獎箱的動作,抬頭看向工作人員打破了沉默:「不好意思,請問這是幾獎?」 「啊!中獎了,是頭獎喔!」連工作人員也沒想到頭獎馬上被人抽走了,活動明明才開始沒幾個小時啊,「頭獎是四張飛往意大利西西里的來回機票,你真幸運呢,小meimei!」 「嗯,謝謝,我想我跟西西里很有緣份呢?!股詈9饬饕膊环裾J工作人員的說法,轉過頭就對著貝爾說道,「王子,你要抽了嗎?」 「……嘻、嘻嘻嘻,平民醫(yī)生,你作弊嗎?」很顯然貝爾這個結果很不滿意,甚至懷疑起了抽獎的公平性。 「不,并沒有喔。」深海光流卻果斷否認了,「只是運氣比較好……」然后她停頓了一下,補充,「……順帶一提,我從來沒有抽過安慰獎。所以真的只是很普通的運氣好而已?!?/br> ……沒抽過安慰獎的意思不就是每抽必中嗎——這哪里普通了,哪里都不普通好嗎! 就在拳法家和王子都震懾于深海光流逆天的運氣一時之間難以言語的時候,并盛商店街抽獎活動喜開頭獎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路上買菜消費的路人都圍上來湊起了熱鬧;人群外圍,有個人好奇地在人墻外圍張望,不經意就看到站在中央的深海少女,頓時瞪大眼睛。 「哎呀,這不是光流嗎!」 聽到有人和自己的名字,深海光流敏銳地衝著聲源回頭,花了三秒認真的端詳了那人的面貌……然后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認不出對方的長相。 好在救星馬上就到了。就聽到人墻外一道男聲喊著「老爸!」,手上大包小包提著不少東西的黑發(fā)少年就從人群里出來,乍見人墻中心的深海光流便瞪大了眼,「阿流?」 ——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聽見了熟悉的稱呼,深海光流面上波瀾不驚,卻在下一秒立刻轉過腦袋,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微微鞠躬,特別有禮貌地招呼道:「山本伯伯您好?!?/br> 「哎呀別那么客氣,聽說我家的臭小子在意大利常常給你添麻煩對吧?」山本爸爸揮手示意讓少女別太拘謹,爽朗的樣子簡直和山本武如出一轍,「出來買東西嗎?買這么多???」 山本剛看了一眼深海光流手中的提袋,關切地問了一句,接著就轉頭衝后頭喊,「武!還不快過來幫光流拿東西!」 「知道了啦,老爸!」山本武應道,同時和人群中的人一一打過招呼——并盛商店街的主顧都是些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婦,大多都認得竹壽司家的山本父子——好不容易才擠到了兩人跟前,接過了少女手中的東西。 「謝謝。」深海光流并不推辭,同時不忘禮貌性的致謝,「幫了大忙呢,阿武?!?/br> 「怎么會,這只是舉手之勞啦——」 「——不,你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股詈9饬鞔驍嗔松奖疚?,灰色的眼瞳微妙地飄移到一旁,「……不然我大概會很失禮?!?/br> 可不是很失禮嗎,差點對著朋友的家長詢問「你哪位」了啊。 「嗯?是嗎?」山本武不明所以,明顯沒能理解深海少女話中玄機,反倒是看著她,淺棕色的眼里帶著點困惑,「對了,阿流你怎么在這里???」 「奈奈阿姨拜託我來買東西,順便拿獎券抽獎。」深海光流如實回答……然后突然覺哪里不太對勁。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好像挺重要的事……? 「……嘻嘻嘻,竟敢無視王子,王子要殺了你們……!」 「唔哇,瓦利亞的貝爾也在這里呀!」山本武驚呼。 ……啊。是這件事啊。發(fā)現自己竟然完全遺忘了某位王子,深海少女不由得再內心嘆了口氣,不知道又要哄對方多久才能哄好……「那個,抱歉,王子殿下——」 「原來是你啊,小伙子!」沒成想,山本爸爸看著貝爾菲格爾突然就喊出聲了,聲音聽起來還挺高興,「我可想起你了小伙子,上回來竹壽司做廚藝挑戰(zhàn)的年輕人就是你吧?哎呀你的手藝很不錯,我都想請你來店里工作了!」 「……」廚藝挑戰(zhàn)?手藝不錯??想請意大利黑手黨界鼎鼎有名的「開膛手王子」去日本壽司店工作??? 深海光流認真地思考起上述的單詞翻譯成黑話的可能性……例如廚藝挑戰(zhàn)變成殺人技巧的話似乎還……不不可是山本伯伯說正常人吧?那這么說的話—— 「……是上次的『殺手』大叔啊?!钩聊艘幌伦?,貝爾菲格爾身上憤怒的氣場神奇的消失了,夸張的笑容再度爬上了白皙的臉龐,「嘻嘻嘻,王子的當然是最厲害的,我可是王子啊?!?/br> 「倒也是,看你小伙長得挺周正的,除了瀏海老遮著臉,來我們竹壽司也許能當招牌呢!」山本老爸神奇的接上了貝爾的話題,「『竹壽司的王子』,應該很多小姑娘會覺得很帥氣吧?我看能行哦!」 「真的假的老爸……你們認識?」連一貫天然的山本武貌似都覺得這個畫面過于玄幻了,「行不通的啦……貝爾跟史庫瓦羅一樣是瓦利亞的人,據我所知沒有要轉職的打算啦?!?/br> 「……不,阿武,我想問題也不是那個吧?」深海光流只能冷靜地吐槽。 「什么啊,沒想到你這小伙子還認識光流這孩子?對了,你們都是意大利人,同鄉(xiāng)啊!」山本爸爸伸手拍了拍貝爾的肩,「你是要和阿武和光流,一群朋友一塊在澤田家開派對吧?等會兒要不要來竹壽司,我打算切點鮪魚肚招待他們,你也一塊來切?。 ?/br> 「要對決嗎?」貝爾菲格爾眼楮一亮,「王子是不會輸的喔,嘻嘻嘻。」 「年輕人有志氣很好喔!」山本老爸則是這么回覆,「那我跟這位小哥先去店里準備了,你就陪光流回去吧,武?!?/br> 「好咧,老爸!」 結果一老一少就這么愉快的約好了要一起用「誰能切出最鮮美的鮪魚肚rou片」來一場刀工對決;在貝爾隨山本爸爸離開以前,甚至施捨給深海光流一句「做的不錯唷,平民醫(yī)生」,儼然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啊?!股詈9饬骺粗鴥扇说谋秤埃Z氣復雜,「嗯……伯父真不愧是阿武你的爸爸呢?!惯@么天然,果真可怕。 「哈哈哈,老爸他常常有活力過頭啦。」山本少年不知所謂地點評一句,「我們快走吧!」 「嗯,好……」 少女跟在少年的后邊,往澤田家的方向離開了——至此,躲在不遠處的拳法家才終于松了口氣;他方才可以說是為了對方cao碎了一顆心,就怕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雖說風絕不是如威爾帝博士認為的那樣對少女師父的位置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對深海光流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畢竟不說對方那穩(wěn)重平和的性子跟風很合得來、醫(yī)生的身份令他肅然起敬,就連他養(yǎng)大寵物里奇都特別喜歡少女…… ……不過,說到這個……里奇呢? 猛地察覺原本還在身邊的小猴子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了,風可以說是嚇了一跳;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腦袋展開思考之前他的視線已經自動轉移到了遠處正逐漸離開他的視野范圍的深海光流身上……在她的跟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只白毛小猴子,正親暱地磨蹭著少女的腳。 「……里奇?」深海光流看了一眼攀上自己肩頭的小猴子,略感詫異地出聲,「你怎么在這?」 風:「……」 等等,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