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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覺到什么,柏沉故下移手掌,適時地托住了他的腰身。 混亂的呼吸交匯,柏沉故略微抽身:“走了嗎?” 時尋隨意掃了一眼,喘息著搖搖頭:“沒。” 四目相接,熱絡(luò)的親吻再次落下。 今天可以獲得小可愛們的新評論嘛~ 第30章 “你的糖留在我嘴里了。” 飛鳥從院中路過,翅膀的拍打聲驚醒兩個沉溺的人。 柏沉故微微松力,時尋急促的呼吸壓在眼鏡邊緣,白色的霧氣短暫地蓋住鏡片上的臟污,擋在兩人狹窄的視野間。 柏沉故轉(zhuǎn)過頭,身后早已空無一人。 他從自己過線的沖動中抽離出身,向后撤開半步。 可時尋卻并無準(zhǔn)備,腳下不穩(wěn)地向一旁歪倒。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fù)谱∷@才避免了他打出個趔趄的尷尬。 時尋抬手揉動眉尾,遮擋住自己窘迫的神情。 真是太沒出息了,接個吻都腿軟到差點(diǎn)跌倒,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都可以不用見人了。 他撐起身,無意識地咂了咂嘴。 嘴里的薄荷味還是很重,清涼纏繞在他的唇舌間,竟依舊灼得他口干舌燥。 殘留的糖塊磕在齒間,發(fā)出一聲悶響,時尋攪動舌尖,挑起了半塊薄荷糖。 他驀地抬起眼:“那個,你的薄荷糖好像留在我嘴里了,你還吃嗎?” 柏沉故:“……” 時尋說完,唇瓣處暗暗傳來痛感,他倒“嘶”一聲。 柏沉故無聲嘆息,從衣兜里拿出一包紙巾,小心地替時尋擦拭嘴角。 “抱歉,今天是我的問題,以后我會盡量選擇別的方式?!?/br> 一動不動的糖塊在舌底化開,自內(nèi)向外地在時尋口腔里散開一抹涼意。 疊好用過的紙巾,柏沉故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時尋沒聽懂他的話,視線跟隨那副眼鏡下墜:“我倒是一直忘了問,你什么時候開始戴眼鏡的?是沒度數(shù)的裝飾鏡片?” 柏沉故抬起手里的鏡架,順著他的話答道:“有度數(shù),但不高,主要是工作時防藍(lán)光用的?!?/br> “哦?!睍r尋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以前假性近視的時候你不戴眼鏡,現(xiàn)在你戴的時候我又不戴了,倒是怎么都不耽誤我們親近?!?/br> 柏沉故托著眼鏡的手一頓,他睨向時尋,又快速別開眼。 “走吧?!卑爻凉蕦r尋道,“再不回去,他們的戲就沒法唱了?!?/br> 時尋快速跟上柏沉故的步伐,舔了舔疼痛愈發(fā)明顯的唇瓣。 客廳里,夫婦倆還坐在他們離開的位置上。 時母率先開了口:“小尋啊,怎么上個廁所還迷路,還要人家小柏去找?!?/br> 時尋僵硬地抬了抬唇角,沒說話。 他那個便宜弟弟也不知道幾時出來了,卻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時母拍了拍小兒子的背:“快和哥哥們打招呼?!?/br> 時貝不肯出聲,時母只好又壓低聲音沖他道:“快叫人。” 他這才不情不愿地張了嘴:“你們好?!?/br> 時母連忙賠禮:“小柏,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 柏沉故揚(yáng)起一側(cè)的眉尾:“這是小學(xué)幾年級了?” “你瞎嗎?明年我——” 時母忙捂住他的嘴,代替答道:“該上大學(xué)了?!?/br> “哦?!卑爻凉蔬有Φ溃澳堑拇_還是個孩子,按照他這種心智發(fā)展,確實(shí)還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成年?!?/br> 在三人難看的臉色里,時尋卻沒忍住笑出了聲。 時父站起身,生硬地岔開話題:“既然都到齊了,就準(zhǔn)備開飯吧 ?!?/br> 一道道菜在飯桌上排開,四散的香氣喚起時尋的饞蟲。 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吃哪一道。 菜快上齊了,時父的意圖也終于找到了袒露的時機(jī),他笑呵呵地倒了一杯酒,用旋轉(zhuǎn)桌面送到了柏沉故面前。 “小柏啊,叔叔看你和小尋在一起這么幸福也能放心了,吃完今天這頓飯,我們就算是一家人了,你說是吧?” 柏沉故端起酒杯,透過玻璃杯的酒水向外直視:“您覺得呢?” “叔叔自然覺得是。”他局促地?fù)嶂?,“一家人嘛,總要互相扶持,眼下叔叔這邊有一件棘手的事——” 就在這時,時尋伸出手里的筷子,靠近了其中一盤菜。 柏沉故直接忽略了時父的話,迅速拿起筷子,敲了一下時尋的手背:“不許吃,你需要禁食六小時。” “?”時尋立刻回頭,驚詫道,“我什么時候需要禁食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剛剛?!卑爻凉瘦p描淡寫地解答著他的疑問,“你的主治醫(yī)生我本人下的醫(yī)囑。” 時尋緊壓眼眶看著柏沉故,敢怒不敢言。 他是做什么得罪柏沉故的事了嗎? 時尋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后院的那個吻。 好家伙,難怪親完那陣什么都不說,原來是在這兒等著秋后算賬呢,他還真是小瞧柏沉故的記仇心理了。 他甩開筷子,撇了撇嘴。 時父的話還不上不下地懸著,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 時貝眼珠半轉(zhuǎn),抄起空碗盛粥送到時尋面前:“哥,我聽說你剛做了手術(shù),想必也不是不能吃,只是需要吃點(diǎn)清淡的,你嘗嘗這個,聽說廚房還放了野生參,大補(b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