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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沉故護著蛋糕上的燭光:“不能吃,你吃不了的東西我也不能吃,你以前說過的?!?/br> “我什么時候——” 話說到一半,時尋的聲音倏而卡頓,高一時的一件小事悄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那時柏沉故來家里幫他補課,他卻感冒了。 醫(yī)生禁止他沾葷腥油膩,偏巧那天柏沉故是帶著炸雞來的。 炸雞的香味惑人,時尋完全不想遵醫(yī)囑,柏沉故卻死活不準(zhǔn)。 又一次偷吃失敗后,時尋生氣了。 就是那時,他說過一句近似“我不能吃你也不許吃”之類的話。 記憶戛然而止。 時尋緩緩?fù)鲁鲆豢跉?,回想著他手術(shù)后的這段日子。 柏沉故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雖然不多,但每次對方吃的飯菜都和他一樣清淡,從來沒在他面前吃過一次他不能吃的餐食。 就連剛剛喝東西之前,也是先給他嘗了一口,難道這些都只是因為當(dāng)年隨口一說的話嗎? 往昔的記憶上頭,時尋嘴上就沒遮沒攔了:“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不會是也喜歡我吧?” 放肆的話一說完,時尋就后悔了。 他想岔過這個話題,柏沉故卻走到了他身邊。 時尋抬眼與他對視。 迷離的眼神與淡淡的酒氣交織,提示著一切異常。 時尋愣怔地?fù)破鹋赃吅瓤盏牟A枯p嗅,酒味立刻灌滿了鼻腔。 他惆悵地閉了閉眼,怪不得柏沉故舉止怪異,原來是喝多了。 天吶,他一直在和一個醉鬼說什么? 柏沉故緩緩俯下身,問時尋:“你問我什么?” 時尋搖頭:“我沒問?!?/br> 柏沉故卻不依不饒地捧著他的臉追問道:“你剛才問我什么了?” 看著柏沉故斷片的狀態(tài),時尋干脆自暴自棄地回了話:“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柏沉故不說話,眸光輕輕下移。 好吧,就算喝多了也照樣會啞巴。 時尋并不意外地別開眼,一抹柔軟卻掃過了他的唇瓣。 輕吻一觸即分。 時尋訥滯地眨眨眼:“柏沉故,你親我了,你知道嗎?” 時間空了幾息。 柏沉故喉結(jié)滾動,嘗蜜似的舔動自己的嘴唇。 “甜的?!?/br> 接著,毫無征兆地一吻又落,徹底封住了時尋的唇舌。 小跑趕來,討點海星~ 第40章 “還想咬壞我?” 客廳里的電子時鐘翻過最后一頁,宣告著明日的來臨。 柏沉故的手掌擠壓著時尋的下頜,撐開他的牙關(guān),方便自己毫無阻礙地探入。 甜味的酒氣順著舌尖涂過時尋的口腔,壓在臉上的拇指隨著舌尖的攪動來回游移,觸感內(nèi)外應(yīng)和,記錄著放肆的情動。 唇瓣在交吻中逐漸失去溫度的界限,只剩本能地吸吮和糾纏。 時尋仰得后頸酸痛,艱難地吞咽著口腔里的津液。 “難受?!?/br> 聲音被吞沒在親吻間,含混地發(fā)出“唔唔”聲。 柏沉故與他微微分開,guntang的呼吸落在他的唇間,也為他帶來片刻喘息。 時尋想低頭緩和僵硬的脖頸,才剛動了一下,腰間就壓上一陣不容拒絕的力道,直接抱他坐在了餐桌上。 柏沉故伸出手撥弄時尋的發(fā)絲,繼而搭在他臉上。 輕撫間,視線又重新鎖在他的唇瓣上。 時尋撐住柏沉故的胸口:“現(xiàn)在這么親我,醒了還作數(shù)嗎?” 柏沉故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堅硬的齒尖與柔軟的唇瓣觸碰,刺痛感油然生出。 時尋倒吸了一口氣:“還想咬壞我?” 柏沉故愣愣地眨眨眼:“可以……嗎?” 時尋微怔,可以什么? 他反應(yīng)了一下,呼吸局促地一緊。 難道是在問,可不可以咬壞他? 時尋后腦一麻,耳底也生出嗡嗡的鳴動。 喝多的柏沉故怎么如此要命?。?! 他閉了閉眼,盡量平緩自己的心緒,不表現(xiàn)出太多異常。 “就當(dāng)是,我的生日禮物?!卑爻凉实难哉Z滯澀,明顯是受到了酒精影響,他稍許緩和,才說出后面那句話,“不可以嗎?” 可以!怎么不可以!別說咬嘴唇了,咬哪兒不行啊! 時尋在心里叫囂著,嘴上卻一句也不敢說。 現(xiàn)在的柏沉故就像是軀殼里換了一個人,搞得他現(xiàn)在說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占他的便宜。 時尋憋得難受,余光瞥見了另一瓶還擺在桌面上的飲料。 準(zhǔn)確地來說,是酒。 他向右移動了一點,伸手勾動玻璃瓶,只是指尖才觸碰到瓶身,柏沉故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吭”地一聲與餐桌貼緊,柏沉故拒絕了他的進一步行動:“你不能喝,你在養(yǎng)傷?!?/br> 時尋轉(zhuǎn)過眼眸:“你真的喝多了?不會是在耍我玩吧?” 柏沉故拉回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沒有,沒有喝多?!?/br> “……”時尋長嘆一口氣,拍了拍柏沉故的手背,“松手,我不喝了?!?/br> 柏沉故松力,時尋拿起一旁的塑料勺,從蛋糕邊挖了一口送到柏沉故嘴邊:“嘗一口,嘗一口就給你咬。” 盯著雪白的奶油,柏沉故的神色略顯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