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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猛地回神,“什么?” 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被身邊人握住手腕帶著離開院子。阮黎也沒顧上跟老同學(xué)打招呼,只顧著琢磨剛才阮恩的話。 結(jié)婚? ……魏董事長想跟他結(jié)婚? 魏洛南扭頭瞥去一眼,觀察到這人的微妙表情,松手。他略覺不自在的挪開視線,輕咳:“關(guān)于阮恩那句話,你有什么想問的,問吧?!?/br> 林助等人在車上,走過去大約還要幾分鐘。 這幾分鐘顯得格外漫長。魏洛南走在前面,很難去描述心情如何。其實自從這個人清醒以后,他就總覺得少點什么。 余光掠見某人表情越來越認真、神情越來越莊重: “董事長。” 魏洛南停下來,不自覺屏息,見這人眼里發(fā)燙發(fā)熱,炙熱洶涌的愛意:“那個,您大概給了我多少精神損失費?。俊?/br> “………” “您放心,我都明白。”青年看穿一切似的眼神,“您是因為不想跟我那個哥哥糾纏,所以才騙他,說跟我是那種關(guān)系,對不對?” 魏洛南被他的話噎?。骸拔?,” “誒,您真的是大好人!” “……” 解釋的話被堵死。他默默立在原地,看著這人心情愉悅的蹦著經(jīng)過他。 林助離很遠就見到這兩位,主動迎過來。雖然說沒聽全剛才那番對話,但也聽個七七八八,尤其看到自家董事長表情復(fù)雜的一動不動。 他實在是于心不忍,湊過去:“您這是何苦呢?我認識的年輕人談戀愛,人家都是喜歡就表白,一舉拿下!” 魏洛南冷著臉瞥他,“想看我表白?” 林助立即點頭。這要是表白了,那不成海星集團第一大新聞?他就是新聞的親眼目睹者,說不定還能賺個信息差價。 魏洛南收回視線,閑散道:“你可以猜一猜,五十年內(nèi)這件事發(fā)生的概率有多大?!?/br> 林助:…… 阮黎本來打算寫個小作文發(fā)到集團群里,歌頌一下自家董事長的善良偉大。但是等坐進車里、捧上手機后,又覺得有些詞窮。 林助過來跟他打招呼,說董事長臨時有急事,可能要等一兩個小時后才會出發(fā)。 反正也很久沒回來過, 阮黎琢磨著在附近轉(zhuǎn)一圈、散散心,說不定能激發(fā)出來靈感。 繞道到附近的一個籃球場,他蹲在場邊,編輯半個鐘頭,總算是寫出來五十字。冷不丁聽到有人叫他:“阮黎?” 阮黎抬頭往籃球場里看,見到個熟人。 “你回家怎么不跟我們說一聲?都多久沒回來了?”這人叫鐘九,小的時候經(jīng)常跟他一起玩,但長大后關(guān)系反而變得惡劣,讀書時總被街坊鄰居拿來比較,鐘九每次見他都是冷嘲熱諷。 阮黎沒什么興致攀談:“我待不久的,馬上就走?!?/br> “走什么啊,你不知道嗎?” 鐘九拍著球,壞笑:“你爸媽已經(jīng)幫你看中了個男的,跟人家連房車都商量好了,大概就最近吧,他們會去公司找你,讓你辭職回家結(jié)婚?!?/br> 阮黎瞪大眼,“什么?” 那得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阮黎轉(zhuǎn)身要走,看見鐘九舉著籃球像是要砸他。 一時惱氣上頭,故意回頭做了個鬼臉。 平時這種玩笑沒少開,鐘九也從來沒真的動過手。但不知道這次是怎么回事,對方翻臉比翻書還快,居然真的把籃球投了過來! 阮黎倔著不肯躲,試圖用手接球。準備姿勢剛做好,突然注意到魏董事長和林助往這邊走,林助還在喊他的名字。 一分神—— “阮先生?”林助瞇眼看過去,拽了拽身邊魏董事長的衣角:“魏總,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阮先生?剛被籃球砸到那個,” 魏洛南循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正看見某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 等他跑過去的時候,青年已經(jīng)捂著腦袋重新站起來,一雙眼迅速準確的鎖定在他身上,隨著他距離的拉近,眼底神情愈發(fā)冷淡。 心里隱約冒出不妙感。 “連個球都接不住,是上班上多了,沒空鍛煉身體?”鐘九沒想到會真的砸到人,心虛跑來查看狀況,確認沒事后才松口氣。 魏洛南眼神示意。 在林助把這人帶走后,他放輕聲音,試著安撫這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阮黎?” “嗯?!?/br> 青年默默轉(zhuǎn)過身,往回走。 看起來似乎不太像精神錯亂。魏洛南跟過去,有意講一些剛發(fā)生不久的話題:“你不是說要發(fā)一封感謝信感謝我?寫的怎么樣了?” 阮黎停下來,歪頭看他:“感謝信?” “對。” “哦,我想起來了?!边@人勾起唇,眼底凄涼:“我確實應(yīng)該好好感謝你?!?/br> “……” 說著低頭撥弄手機,噼里啪啦打字,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好了,”再抬頭時眼圈有些紅,阮黎倔強別過頭,不讓眼淚被這個人看到:“我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你自己看吧?!?/br> 魏洛南狐疑點進集團群。 這時候正值傍晚,剛下班不久。集團群里正在商量下次團建的事,熱火朝天的討論吃西餐還是火鍋。 在這人的消息以后,刷起了99 的問號。 [阮黎:一封充滿訣別意味的感謝信。@魏洛南集團董事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