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2 我說過會帶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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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熹:這里大大感謝我的甜心繪師xing為付夕鳶戰(zhàn)斗時畫的美圖(?????????)? x美圖委託繪師約稿,請勿轉載使用或是存圖使用x 這里也送上ashesremain的onmyown給各位寶寶配文食用! ?? 裴沁的一字一句像是重重打在我的心上,一次又一次的輪回,千遍萬遍的死亡,在每個詛咒地點的每個頭骨,全都是每一世被她殺死的他們? 裴沁憑什么--因為自己自私到愛而不得的愛,而犧牲掉他們每個人的生命! 憑什么--把惡鬼嗜殺般的行徑,套上一個愛他們的名號,只為了把他們的靈魂永生永世困在這個輪回里! 憤怒和悲傷早就滿溢出我的心腔,臉上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打落的雨,還是疼到無法控制而流出的眼淚,帶有腥意的呼吸也越來越淺薄,但這些都無所謂了,這些都不妨礙我--為他們而放手一搏! 心在劍拔弩張的叫囂,無所畏懼的為了他們而熊熊燃燒的一刻,熟悉的女聲驟然響在我的耳畔:『站起來!』 我痛得連半撐起身都格外吃力,但我還是堅定著我的眼神,咬牙硬撐住這些鑽心蝕骨的痛苦,用顫抖的手撐住搖搖晃晃的黑色祭壇站起身,不出意料又咳出幾口腥紅的血,我并沒有為此卻步,而是勾起被血抹得更加嫣紅的唇,嘶啞的笑了一聲:「那是當然的!」 裴沁只覺得我是強弩之末,有恃無恐朝我跨步而來,她腐爛的面孔早已笑得更加扭曲,她揮舞出鮮血淋漓的鐮刀,朝我狂妄的大笑出聲:「你應該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丑惡、要死不死又像是在堅持什么的嘴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救他們?可惜了,你也沒那機會了!」 「你拿回他們的東西,毀了第一世的頭骨和祭壇那又如何?我從來都不信咒書上寫的“最后一世”,只要我想,這最后一世絕對也能被我扭轉成重新的第一世!」 失血過多導致我的視線更加模糊,站起來已經(jīng)是最勉力的狀態(tài),五臟六腑也像是被無形的手給緊緊扭曲,無形的火圈烙印在我身上各處,疼痛與痛苦席捲我所有的感官,呼吸也已經(jīng)克制不住的慢下來。 留給我的思考和反擊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我只能孤注一擲,在她再次最靠近的一刻奪過她的鐮刀,將她的頭和頸鍊一併給砍下來! 大雨傾盆、雷聲大作,雷光炸裂在黑夜中,從前的畏懼早已不復存在,在冷夜頹敗里,留有的只有一顆因為劍拔弩張和破釜沉舟而熊熊燃燒的心! 我朝裴沁冷笑出一聲,鄙夷的看著沾沾自喜的她,隨意的抹去嘴角的鮮血,氣勢萬千的嘲笑出來:「裴沁,知道嗎,廢物才說廢話!」 「而且你說我的嘴臉很丑惡?怎么不想想這張臉是你的,噁心也是你的臉在噁心,少在那邊丑人多作怪,把丑這個字推鍋在我頭上!」 「最后再說一次,你有種拿他們做這種變態(tài)的詛咒,我就有種,一次又一次毀掉你對他們幾個做的事!」 裴沁這回終于少了廢話,氣得面容扭曲到極點,直接朝我衝過來,我則看準時機把黑色祭壇上的燭火往她身上甩過去,不出意料就看見奔跑向我的她迅速燃燒成一顆火球,伴隨著她的尖叫聲,所有的一切都腐爛成不堪入目的模樣。 裴沁并沒有停下奔跑向我的腳步,她撞過來的力道極大,而我的力氣又所剩無幾,在她撞過來時我們就這么翻覆在冰冷的血面上,停下來的瞬間,她立馬翻身坐在我身上,一手掐住我的脖頸,一手急速的朝我的心口劃下鐮刀,目貲盡裂的尖聲道:「那你就永世不得超生吧,席媛!」 裴沁身上的火不斷燒在我的身上,但我并沒有因此而懼怕些什么--因為我在等的一刻,就是她把手放開頸鍊的剎那! 痛苦依舊存在,可卻比原本來得好受零星,我咬牙一撐,伸手握住她鐮刀炙燙的刀身,鮮血霎時從手心中噴涌在銳利的刀身上,我全然當沒痛覺那般,半起身用頭用力撞向裴沁的腦袋,伸出另外一隻手用盡全力往她臉上打去! 裴沁則因突如其來的力道而愕然的往一旁跌,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我收回原本打她的手,反手握住鐮刀的刀柄,伴隨著力道的迸發(fā),嘶喊出一聲吶喊,從裴沁的手里奪過這把沾滿許多無名血的鐮刀! 我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時間,立馬反手掐住側倒一旁的裴沁,眼神肅殺得像從地獄爬出來的羅剎般,手起刀落的往那條頸鍊和脖頸一砍--啪擦和噗嚓一聲,黑色的血四濺在我的身上,裴沁的頭直接滾落在血面上,應聲而斷的還有那條被沾滿血液的頸鍊! 裴沁的頭崩潰的聲嘶力竭著我無心管轄的話語,我立馬伸手拿過那條躺在血泊里頭的頸鍊,無形火焰的痛苦雖然緩解掉,可詛咒的帶來其馀的痛苦卻像是如影隨形,我止不住的咳出一口又一口的血,無力的半倒在地。 我不能倒下,我還沒有把席媛帶回他們身邊,絕對--不能在這里就止步! 裴沁迅速的將自己的頭和身體接好,而我手中的鐮刀又在屏息間被她搶奪而去,她失心瘋的朝我一下又一下的砍來,而我只能被動的拿著那條頸鍊翻滾在血泊中,試圖躲開她下死手的追擊。 最后在身體快撐不住的一刻被她逼迫到邊崖上,裴沁看出我已經(jīng)無力再抵抗些什么,肆意的在這雷聲轟鳴的剎那狂笑出聲,伸手高舉起滴血的鐮刀向我砍下! 這瀕死的一刻,我卻在她病態(tài)的笑容下勾出一抹盎然的笑意,最有力的一刻,就該在最重要的時候爆發(fā)!我迅速將另外一隻手伸向一旁,聲嘶力竭的喊出系統(tǒng):「主線共同道具!」 大鐵鏟立馬穩(wěn)穩(wěn)落在我的手心里頭,我就這么在裴沁震驚的目光下拿起那把銀鍬重重打向她,可卻擋不住她重重砍下來的鐮刀,只勉強在她往邊崖倒的剎那偏移掉砍向心口的軌跡,轉而狠狠劃向我的脖頸。 「席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伴隨著她尖聲墜下六樓的剎那,我脖頸的鮮血也控制不住的瘋狂涌出,我無力的半坐在血面上,用手捂住鮮血流淌的頸處,溫熱的血液雖然不斷涌在我的手心中,思緒也逐漸冰冷,但我的心和眼眶卻相反的guntang不已,彷彿是在恭賀我拼死一搏得來的短暫勝利。 終于把席媛的頸鍊拿回來了,終于。 也幸虧啊,今天是個大雨滂沱的日子,要不然被裴沁那種火一燒,我看不死也半條命了,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我靠坐在冰冷的壁崖邊,輕淺的呼吸著于我而言不多的氧氣,意識模糊的一刻,腦中跑馬燈似的想著還沒見到的其他人,與之心燙的熱淚就這么無奈的順著雨水而流淌下。 這種狼狽的情況??再讓他們見到肯定會被唸的吧。 所有地方都使不上力,唯獨緊握著手里那條象徵席媛有機會回來的頸鍊,在瀕死的一刻,我好似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好幾聲心碎的呼喊,忽遠忽近,如同飄渺的云煙那般,都不知道我是在做夢還是在回光返照:「付夕鳶--!」 呼吸清淺的剎那,我被一個人緊緊的擁在溫暖的懷里,而另一個人則伸出顫抖的手,用衣物緊壓住我噴涌鮮血的脖頸,一聲又一聲焦急的呼喚我的名字,比雨水還更guntang的眼淚就這么重重打在我面上,如水晶般碎落在我的心尖上。 我零碎的意識被他們的呼喚給稍稍拼湊起來,我勉力的睜開雙眸,看向圍在我身邊的人,芮子恬早已哭成一個淚人兒;古沉楚崩潰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我,拿著手機打救護車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眶泛紅、聲音哽咽;歐予深難以置信的加壓住我鮮血淋漓的脖頸,哽聲的聲嘶力竭著我的名字;抱起我的段煦暘則同樣伸手壓住早已被血浸濕的衣服,不復冷靜的嘶喊出我的名字。 三道絢麗的光芒同時迸發(fā)在這暴雨黑夜里,為我模糊不清的思緒帶來一絲清明,我咳出一口血,望著幾個人眼淚奪眶而出的樣子,同樣止不住眼淚的哽聲道:「別哭了,好嗎?」 我無力的松開手中的東西,把手中席媛的頸鍊攤開來給段煦暘和其他人看,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卻還是勉力的揚起血唇,朝他們虛弱一笑:「我說過了??會把席媛??帶回來、你們身邊?!?/br> 「你們看??我做到了?!?/br> 段煦暘的眼眶紅得不像話,guntang的淚水似是克制不住的從他眸中的海洋里頭洶涌而出,他頭一次哭得像是個孩子,眼淚沉重的打在我半闔的眼眸上,破碎在我的心上,他拋棄所有的冷靜與理智,潰堤的落下一顆又一顆的淚水:「付夕鳶,拜託你??不要睡下去,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走我不走??」 歐予深緊緊握住我透心涼的手,似是想把溫度傳到我的手心里頭,紅眸里頭的晶瑩早已隨著大雨肆意在俊容上橫行,他輕吻著我?guī)а氖郑炻暤恼埱蟪雎暎骸给S鳶,別睡下去,再撐一下就好。」 「拜託,撐一下下就好,不要閉上眼睛,嗯?」 古沉楚的淚光早已覆蓋他眸中原有的璀璨,他脫力的跪坐在我身旁,淚光凝聚成一顆顆晶瑩,彷若隨著心碎的情愫跌出他的眼眶:「你說過的,不管席媛回不回來都會陪在我身邊,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別說話不算話啊!」 我想一個個回應他們,但逐漸走向停滯的心跳聲告訴我,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被歐予深緊握住的手還是無力的松脫,沉重的眼皮疲乏的闔上,頭脫力的靠在段煦暘的心口前,最后一顆熱淚滑下眼尾,呼吸停止的前一刻時,我只得將這句輕聲細語,溫柔的消弭在大雨滂沱中:「不會的?!?/br> 在把席媛帶回來,讓你們見到她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