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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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做的交易會討價還價,看人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顧平生就不再將其當(dāng)成籌碼。 “你覺得我把霍天峰帶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刑野臉色沒什么變化:“你說可能性?那只鬼虎雖然受獵人的脅迫,但也無時無刻不想找機(jī)會弄死對方。要不了多久它就能在山上看到獵人的尸體,你不如想想自己要怎么活下來。” 顧平生:“所以你的回答是沒有可能?!?/br> 刑野老神在在:“是又如何?!?/br> 也是在這時,顧平生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 “那么你就更應(yīng)該和我做這個交易。” “為什么?” “因為并非不可能?!?/br> 刑野撩了下眼皮,似乎有了興致。 顧平生慢條斯理地道:“我過后總結(jié),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一路上我們發(fā)現(xiàn)的線索可以說是層層遞進(jìn),但最后卻沒有成功,為什么?” “因為有線索遺漏?不,就獵人和母虎事件已經(jīng)有了完成的邏輯鏈,再多的線索也起不到?jīng)Q定性作用?!?/br> “控制獵人的想法也沒錯,他與母虎有著血海深仇,是完全可以利用的一點,錯的被虐殺的動物反成了護(hù)身的倀鬼,完全超出常理?!?/br> “但如果說破局的要點在村民,不受歡迎的外來者根本就得不到道家村的幫助,短短七天時間也無法培養(yǎng)出信任和情感,更別提他們的身份一開始就處于敵對面?!?/br>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霍天峰他們面對的就是死局。即使是所謂的系統(tǒng),可能也沒想過他們能活?!?/br> 顧平生清明澄澈的雙眼彎出圓潤的弧線,好像閃爍著熠熠星光,他向刑野伸出手:“在所有人都以為不可能的時候,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打破既定的命運,這難道不足以讓你好奇感興趣?” 刑野承認(rèn)自己有那么一絲的動搖。 等回神的時候,他的手也跟著放在顧平生的掌心。 見成功說服了對方,顧平生正準(zhǔn)備更進(jìn)一步,結(jié)果兩人相搭的手中傳來一陣大力,刑野直接將他拽了過去。 顧平生簡直猝不及防。 好在迅速反應(yīng)過來,高抬手臂撐住了凳子邊緣,沒有徹底撲進(jìn)對方懷里。 刑野也沒有繼續(xù)他突如其來的動作。 他的一只手臂仍舊撐在下頷,從顧平生的角度看過去,正瞧見他偏來的視線里一抹濃厚的愉悅。 刑野笑看著他,刻意貼近他耳邊,咬字清楚道:“伶牙俐齒。” 與先前的夸贊似乎不再是同一種意味。 顧平生也對他勾起唇角:“謬贊?!?/br> 他旋即退開一步,遠(yuǎn)離了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對方,回歸正題道:“霍天峰的傷不容樂觀,我希望能夠盡快落實這個交易,如果你還有其他疑慮的話可以盡情提出來。” “沒什么疑慮,你說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我確實好奇,并且愿意為此付給你一點小甜頭?!毙桃霸掍h一轉(zhuǎn),“但你要是不能做到,敗了我的興致,那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你是說殺了我?” “不,死了就太無趣了?!毙桃懊佳蹚潖潱孟駚砹伺d致,“我會收割你的靈魂,讓你一直處于瀕死狀態(tài),日夜欣賞著你垂死掙扎的模樣。” 果真是個變態(tài)。顧平生面無表情地想。 雙方就此簽訂契約,不過事前顧平生留了個心眼,他把刑野當(dāng)惡魔看,而傳聞中的惡魔最擅長用漏洞欺詐人,所以顧平生格外附加了一些判定條件。 聽完第一條,刑野的臉色還正常,聽完第十八條,刑野勾起的嘴角緩降下去。 他直勾勾地看著顧平生,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讓人看著心里發(fā)毛。 為表自己不是在找茬,顧平生加快了語速。 契約成立的瞬間,一個黑色十字架的徽記出現(xiàn)在了顧平生的手背上。他經(jīng)不住摸了摸,透著絲絲火熱的溫度。 雖然如愿簽訂了契約,但刑野也被那裹腳布一樣的條款折騰得耳朵生繭。 他坐直了身,瞳孔黑如墨,靜等著顧平生開始他的表演。 顧平生道:“稍等一下?!?/br> 當(dāng)著他的面,顧平生手探床底,掏出了航空箱里瑟瑟發(fā)抖的飯團(tuán)。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點多,沒時間也沒條件給小家伙梳毛,毛茸茸的小腦袋炸出了蓬松的質(zhì)感。 顧平生不緊不慢地?fù)崞綄Ψ筋^頂?shù)摹巴酢弊?,像是家長寵溺孩童一樣嘆道:“好歹是只老虎,未免也太膽小了一點?!?/br> 看著面前的刑野,小家伙獸性本能感到危險,蹬腿夾緊了尾巴,一個勁兒往顧平生懷里縮。 刑野的表情出現(xiàn)了變化,因為他明白了顧平生有恃無恐的原因。 幽幽地盯著飯團(tuán),他緩聲道:“這玩意不該出現(xiàn)在這?!?/br> 說完,刑野發(fā)現(xiàn)顧平生看著他的眼里滿含笑意。 他眼皮猛地彈跳了一下。 快速搜羅記憶,顧平生似乎和丁一然發(fā)生過一段是老虎是貓的對話,但(邪神的祝禱)由丁一然佩戴,接收的也是丁一然的視角,所以刑野把這件事當(dāng)插曲給忽略了過去。 但現(xiàn)在是他親臨上身,小老虎身上的障眼法自然也成了透明可窺的玻璃罩。 正常情況下,人們不會否認(rèn)下意識看見的東西。 即使是邪神也不例外。 刑野簡直要氣笑了,借他的眼睛來論證事實,好一個出其不意。 顧平生可沒有詐人的愧疚感,捏了下飯團(tuán)的耳朵道:“真是只老虎崽啊,難怪這么兇,還這么沉?!?/br> 飯團(tuán)眼淚汪汪,敢怒不敢言。 顧平生忍俊不禁,揉了揉它的腦袋,正準(zhǔn)備安撫一兩句,便見刑野起身朝他走來,黑色的旋風(fēng)在他身后洶涌起舞。 “你根本就沒有把握能贏?!?/br> 從少年的影子里蔓延出一片龐大黑影,眨眼間占據(jù)了整個房間,驟然的壓迫感朝著顧平生欺身而下。 “欺神,好玩?” 作者有話要說: 顧平生:嗯,好玩。 第22章 道家村 黑影只是一道連接空間的橋梁,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身居黑影內(nèi),幽深瞳孔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他。 綿延的寒意順著脊骨往上攀爬,顧平生呼吸都變得急促。 但他輕啟薄唇,吐露的話卻字字清晰:“你也認(rèn)為被欺騙的感覺不好受,對不對?” 凝滯的空氣緩慢流轉(zhuǎn),顧平生抓住這一絲松動的空隙往前邁步。 “——我該叫你什么?是夢中人,刑野?” 半數(shù)橙黃的暖光打在他嘴角揶揄的弧度上,笑意很深。 “還是心理醫(yī)生,刑常飛?” 刑野鋒利冷峻的眼神動了動。 兩人貼面對立而站,離鼻尖相撞不過咫尺之間。彼此的虹膜倒映著對方眉眼深邃的輪廓,無形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火yao味。 “亦或是,神?” 剎那間,房間內(nèi)安靜得詭譎,仿佛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令人難耐的長久死寂后,是飯團(tuán)奄奄一息的哀叫打破了僵局。 “嗚……” 意識到讓小家伙與刑野貼身是極大的折磨,顧平生皺了下眉頭,再次拉遠(yuǎn)距離。 在他動腳的一刻,涌動的黑影也如潮水般散去。 刑野重新落座,單臂支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顧平生用沾水紙巾清理飯團(tuán)身上的灰塵。 看著看著,他有些走神。 那動作自然且熟稔,讓刑野隱約看到了一點往昔的影子,好像曾也有這么一雙修長柔軟的手將他抱起,在他滿是污濁的傷口邊緣親了親,再溫柔地清理上藥。他微弱喘息,嗅到了清雅的藥草香,令他近似癡迷。 但這假設(shè)不成立。 表里世界的萬千惡念無時無刻不想將他拉入地獄,如果他真有這么孱弱無助的時候,早就被吞吃入腹,一點兒骨頭渣都不剩。 顧平生將凍干倒進(jìn)食碗里,小家伙似乎餓慘了,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狼吞虎咽地大口吞。 看它吃得津津有味,顧平生也有一點恍惚,視線輕轉(zhuǎn),落在了刑野的身上。 常言道相由心生,丁一然的五官也和他的個性一樣鮮明,濃密的眉毛時常張揚地往上挑起,標(biāo)準(zhǔn)的陽光桀驁大男孩。 但在刑野上身之后,那臉上便添了一抹厚重的陰冷沉郁,不笑的時候格外明顯,讓人毫不懷疑下一刻就能出手?jǐn)Q斷你的脖頸。 所以這樣獨斷危險的人物,為什么會在夢中初見時失態(tài)將他抱進(jìn)懷里,又為什么會在接下里的幾個月里不厭其煩地聽他嘮叨生活中的瑣事,并以逗弄自己為樂? 出去換水的夏暖暖回來了,她沒有在客廳看到杜志華,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又不敢自己跑太遠(yuǎn),只能回來找人幫忙。 眼下霍天峰重傷,丁一然大變樣,夏暖暖把顧平生視作主心骨,著急地道:“顧老師,杜志華不見了?!?/br> 顧平生下意識看向了刑野,見人又恢復(fù)那無所事事的懶散,轉(zhuǎn)過頭來安撫夏暖暖:“別著急,他的東西還在嗎?” 夏暖暖仔細(xì)回想:“好像是不見了……” 顧平生出去走了一圈,杜志華現(xiàn)在不用拐杖,但有個隨身的背包,此時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如果是刑野動的手,以對方肆無忌憚的個性,沒理由做得這么干凈。 顧平生對著夏暖暖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自己走的?!?/br> 雖然杜志華的性格不討喜,但畢竟做過了幾天隊友,夏暖暖有幾分擔(dān)心對方的安危。 更多的是對突發(fā)事件的驚慌。 回想自己一個月前還跟室友抱怨著食堂飯菜,那時候歲月靜好不知感恩,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被丟進(jìn)了全是死人npc的小山村里,終日惶恐,晚上都不敢閉眼。 連日來的神經(jīng)強(qiáng)壓已經(jīng)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處于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個時候,夏暖暖手中一沉。小家伙在她掌心不安分極了,迫于顧平生還看著,露出尖牙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