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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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個公會,背后基本都有一個s級玩家坐鎮(zhèn),大幅度地稀釋了低級玩家對s級玩家的憧憬和畏懼。 曾經(jīng)就有一個排名考前的過,s級以下就是過家家,不要為自己能夠越階挑戰(zhàn)而沾沾自喜,新手村里殺一個村口張大爺有什么值得讓你得意的? 如果把現(xiàn)在的荒誕世界比喻成一座金字塔,s級以下甚至沒有觸碰到金字塔的邊兒,只有到了s級,才算真正地站在山腳下,能夠在仰頭的時候,看清楚這座金字塔難以攀爬的高度。 這也就意味著——即使是s級,也有天塹鴻溝的差別。 郁繼自己也清楚,雖然他能夠在低級觀眾的面前作威作福,可一旦匹配到了排行榜前十的那幾位玩家,就只有夾起尾巴做人的份。 那些是真正可稱神級的玩家,觸摸到了神的職權(quán),洞悉規(guī)則乃至于可以使用規(guī)則! 只一個眼神,就能讓郁繼這種低級s級玩家粉身碎骨。 也就只有現(xiàn)在,系統(tǒng)商城面向所有玩家,公開透明,s級道具種類又少得可憐,幾次直播就能全部透底,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才能讓趙勉可以在短時間能找到賣家。 趙勉怕彈幕太密集,顧平生記不過來,兩次彈幕之間特意留出了間隙,發(fā)完之后重復(fù)再發(fā)。 直播間的屏幕面向所有人,他們同樣也看到了的郁繼。 將資料賣給趙勉的那位玩家來自于不落皇朝,別號獅鷲,有著一頭齊肩的棕色卷發(fā)和濃厚的胡子,但因為精心打理修飾過,并不顯得凌亂。 他的下顎微微高抬起,著裝熨帖,睫毛濃長,瞇眼時含著得體的笑,透出一股子性感的紳士風(fēng)范。 玩家獅鷲出現(xiàn)的時候,周圍的玩家基本就清空了。不是獅鷲本人下令讓他們遠離,而是強者的氣勢讓所有人自發(fā)地畏懼后退。 但獅鷲身邊并不是空無一人。 除了最前方正專注于發(fā)彈幕的趙勉,還有一個人徑直走到了他的右手邊,并且毫無負擔(dān)地停了下來。 這個人身著白色貼身制服,腰背筆直可拿尺量,從頭至腳一絲不茍。如果顧平生在這兒,他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人身上有著神似于霍天峰、傅天等人的氣質(zhì)。 唯一的區(qū)別在于,那股毅然決然的氣質(zhì)在此人身上更加凝練。 明明對方的長相并不凌厲,給人的感覺卻好像一柄入鞘的利劍,在拔劍出鞘的一剎那,將展現(xiàn)出勢不可擋的鋒芒。 見到對方,獅鷲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歉禮:“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已經(jīng)買到了自己心儀的物品,恐怕讓副會長白走了一趟?!?/br> 聞言,秩序公會副會長謝宗洲只是泠泠地瞥了他一眼:“秩序公會從不為利益奔走?!?/br> 與秩序公會旨在維護玩家利益相反,不落皇朝注重錢、權(quán)幾乎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換句話說,哪里有足夠的利益,哪里就會有不落皇朝的皇商留下的腳印。 不過說起來偏執(zhí)的程度,兩家公會倒是誰也不輸誰。 追根溯源,雙方的會長還曾有過一段不為他人深知的淵源。 只不過理念大不相同,公會之間產(chǎn)生了多次摩擦,鬧得很激烈,還算親密的關(guān)系如今不僅淡成了白開水,還有要掀鍋而起的趨向。 聽到對方意有所指的話,獅鷲笑了笑。 他的眉峰微微上挑一個弧度,不是會忍讓的微表情,只不過謝宗洲率先抬手打斷了他:“見諒,我向來直言直語慣了。我來不是為了來吵架?!?/br> 前一句透著不經(jīng)心的敷衍,后一句才是重點。 于是獅鷲只好保持微笑。 秩序公會的上層一個比一個不講理,謝宗洲尤其出眾。具體表現(xiàn)為,當(dāng)對方明確表示休戰(zhàn)的時候如果你還要挑撥干擾,那么即使是天涯海角也追殺給你看一看。 哪怕是在不能使用技能和嚴禁殺人的中央大廳里,對方都能比劃起拳腳。 更坑的是,謝宗洲精通各種搏擊術(shù),每一個肢體關(guān)節(jié)都能成為一種殺人的武器。 一頭講規(guī)矩,但是睚眥必報的白狼。 獅鷲可不想和上次一樣,一直和人纏斗到過了系統(tǒng)給出的休息時間,最后被雙雙踢進同一個副本。 打得精疲力竭還要面對兇猛的異形黑暗生物,那被榨干到幾乎嘔血的滋味別提有多么難忘。 謝宗洲走到趙勉身后,他盯著直播間里面的郁繼看了一會兒,微微地瞇了一下眼睛。 獅鷲跟上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 謝宗洲嗯了一聲:“它不是郁繼?!?/br> 獅鷲并不意外謝宗洲的判斷,他笑了一下:“那么副會長,看你這次沒帶什么人手,需不需要我召集一下不落皇朝的成員們,幫你清一下現(xiàn)場?” 聽到這句話,后面的玩家群體引起了一些sao動。 清場不是殺人,但會把他們趕出中央大廳。 中央大廳沒法傷人,但副本里面可以。一般來說,兩大公會的威望擺在那,不會有人不長眼地想要反抗。幾大公會時不時就會搞上這么一出,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只不過,可不可以換成秩序公會的人來清場。 不是誰的手段更溫柔,兩邊同樣霸道。 但好歹秩序公會清場還有耽誤做任務(wù)的補償,不落皇朝的人一來,不倒給都算好的了! 就有人擠擠囔囔,識趣地先撤離,反正兩位大佬關(guān)注的郁繼直播間他們也能看。 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積分多,可以耗,都準備在現(xiàn)場看個熱鬧吃個瓜再走。 荒誕世界的娛樂項目貧瘠,他們空虛。 然而謝宗洲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一個人,一瞬間足夠?!?/br> 獅鷲聳了聳肩,倒是沒有否認。 直播間里,郁繼還在鍥而不舍地折磨玩家,看得獅鷲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個副本里的玩家看起來都要折在里面?!?/br> 他們現(xiàn)在才看到郁繼的直播,不知道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事,謝宗洲讓系統(tǒng)給他開了直播間,手指在虛擬屏幕上一點,找到了之前的選項。 他清冷的嗓音吐出兩個字來:“骯臟?!?/br> 獅鷲無奈:“郁繼又不是第一天開直播了,你何必去找不自在。” 各大公會每年都會整理新入玩家的信息,只為注入新鮮血液,填補陣亡老玩家的空缺,新生與死亡的交替,才能讓一個公會長久地傳承下去。 所以,雖然郁繼是因為躋身百強之列而出名,但是早在他過第一個副本的時候,就有公會注意到了他。 唯一不幸的是,當(dāng)時注意到他的公會是殺徒,嗜殺的殺,困徒的徒。 七大公會,殺徒排第三,秩序第四,不落皇朝第五。 像他們這樣的人,正義感不能太爆棚,偶爾突發(fā)奇想做點什么,都可能被理解成是身后公會勢力的深意,從而引發(fā)兩大公會的交火。 這就是加入公會的制約,享受特權(quán),承擔(dān)義務(wù)。 “對了?!敝x宗洲的視線落在趙勉的身上,“他找你買商城道具的說明做什么?” 獅鷲心想,不愧是副會長,現(xiàn)在才想到要問。 雖然趙勉沒有明說,但是那焦急關(guān)注的表情,讓獅鷲一猜就猜出來了個大概。 “a級場副本,里面只有郁繼一個s級玩家。可能里面還有他的同伴,要道具說明來對付郁繼?!?/br> 郁繼的潛力止于商城道具,這是眾人都知曉的事情。 不過對于一般人來說,能夠肆無忌憚地使用商城道具,都已經(jīng)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 謝宗洲:“是么,不過為什么不一起出來?” 獅鷲:“可能是來不及?” 雖然趙勉就在他們跟前兒,但兩位高等級玩家覺得自己是在公開場合下光明正大地發(fā)言,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十分的坦坦蕩蕩。 謝宗洲擰眉深思了一會兒,他說道:“他們沒有……” 還不等他說完,獅鷲就覺得他接下來的話可能打擊到趙勉脆弱的心靈,連忙給補了一個隔音屏障。 雖然獅鷲也不關(guān)心趙勉的心靈碎不碎,但好歹人還欠著一星期的道具制作,要是打擊太大,狀態(tài)恍惚,很影響(驚叫青蛙)的產(chǎn)出。 廉價到一份道具說明就能買來的道具制作師,現(xiàn)在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 最主要的是,有一就有二。沒準兒趙勉之后還有這么傻的時候。對待潛在的搖錢樹,獅鷲可不得好好珍惜對方? 不過隔音屏障還沒展開的時候,謝宗洲就收住了嘴,把還沒出口的“可以戰(zhàn)勝的可能”給咽了回去。 獅鷲一開隔音屏障,他只想了一秒鐘,秉著不要浪費的基本原則,又給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獅鷲嘆了口氣:“運氣是不太好。” 瘋兔子游樂場,系統(tǒng)判定等級為a,但在各大公會的資料庫里面,它的等級是s級。 這個s級判定與玩家判定一樣,不代表它就是s級,而是至少s級。 已經(jīng)被打通關(guān)的副本掛在中央大廳供人練習(xí),但系統(tǒng)會在玩家的休息期結(jié)束后,隨機抽選一些幸運兒去還沒能通關(guān)的副本開荒,這個時候就是純看運氣。 玩家的個人通關(guān)和系統(tǒng)的通關(guān)不是一回事,在系統(tǒng)的判定中,副本通關(guān)需要解鎖當(dāng)前的副本世界背景,解鎖程度至少到達80以上才不會隨便亂扔人進去。 需要開荒的副本,都潛藏著還未被發(fā)掘的危險。 等到徹底開荒結(jié)束,系統(tǒng)會重新修正副本等級,不過前幾年很少有空降副本的出現(xiàn),大多數(shù)玩家都不會意識到,系統(tǒng)給出的信息有時候不一定就是正確的。 就算意識到了,也無能為力。 獅鷲:“正好我的休息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br> 他點了下屏幕中的郁繼:“如果它不出來,我們進去?” 謝宗洲眼神凌厲,沒有拒絕。 可以附身玩家并且使用技能的boss,必須扼殺在副本里,讓它沒有走進表世界的可能。 直播間正好進展到了有玩家來找郁繼,獅鷲看得很疑惑。 都到了這個份上,不抓緊時間想通關(guān)的辦法,羊入虎xue是什么想法? 謝宗洲的表情很平靜。 但這平靜只維持了兩分鐘。 因為兩分鐘之后,他聽到了顧平生這個名字。 一個霍天峰參與了《逃離道家村》,所屬秩序公會。 一個傅天,一個鬼眼,參與了《獵殺中學(xué)》,所屬秩序公會。 對顧平生這個nc的了解,現(xiàn)如今各大公會中,秩序公會最全。 獅鷲還在琢磨顧平生是誰,一個轉(zhuǎn)眼,看到了謝宗洲擰巴的俊臉:“你這是什么表情?” 謝宗洲問他:“有沒有辦法現(xiàn)在進入《瘋兔子游樂場》?” 大概是很少在謝宗洲的臉上看到焦急兩個字,獅鷲感覺到了不一般。 他將顧平生這個名字暗自記下,不無可惜地說:“有啊,你的會長,我的會長,隨便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