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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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生了然,原來這就是關(guān)卡重置。 遇到這五個人,就是關(guān)卡的起點。 再過上一會兒司羽臣就會趕過來救他,那么這五個人就好解決了。 對付仗勢欺人的小混混,顧校長有一套適用的教學理念。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久之后,紅衣少年急得火燒一樣匆匆趕來,但卻沒有看到想象中顧平生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樣子。 五個人無一例外,全被打趴下了,在地上來回翻滾,嗷嗷直喊。 而顧平生則拿著兩張兔子面具,坐在他們的旁邊,一邊監(jiān)視有沒有人試圖逃走,一邊打量這兩張面具。 看到他來了之后,顧平生招手一笑:“喲,司羽臣?!?/br> 司羽臣的表情特別震驚,且滑稽。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抬起手肘來揉了又揉眼,抖著指尖指向地上的五人道:“小姑子,這是你干的?” 顧平生點了點頭。 就在剛才,他從這五個人的嘴里問到了不少有用的線索。 零零散散拼湊出來,大概就是兩個孤兒因為性格懦弱,成了福利院最底層的小可憐,人人都可以欺負一下。 但之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沒有領(lǐng)養(yǎng)人會喜歡這兩個孤僻的小孩時,發(fā)生了一件意外,引來了很多穿統(tǒng)一白色制服的人。 部分小孩受了傷,但這兩個孤兒卻完好無損,不僅這樣,還被制服們看上。兩個孤兒被接走領(lǐng)養(yǎng),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但是這不公平,因為兩個小孩被接走獲得幸福的機會是用其他小孩受傷換來的! 關(guān)于上一句,是這五個人的說辭,而顧平生和司羽臣就是那兩個被接走的孤兒小孩。 以討回公道為名,再次見面之后,五個人時不時就要來找顧平生他們的茬。然而無一例外,每一次大人們都是選擇偏袒顧平生兩人,哪怕這五個人看起來受的傷要重得多。 說起來很沒有道理,挑事挨揍理所當然,大人的偏袒并不是毫無理由。但是五個人不這么覺得,他們認為,每一次大人連解釋都不停,認定了是他們鬧事,就是偏心。 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們懷疑司羽臣就是傳聞中微服私訪的圣子。 為什么不懷疑顧平生?因為動手的是司羽臣,那些大人也只會關(guān)心司羽臣。兩人之中,顧平生卑微得好像沒有什么存在感,看著就特別好欺負。 就有了現(xiàn)在來找事逼問的一幕。 圣子,一提到這個關(guān)鍵詞,顧平生立馬了然。 他站起身來,對還很懵逼的司羽臣笑著說:“他們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話,懷疑你就是傳說中的圣子,所以來逼問我知不知道什么內(nèi)情?!?/br> 五人很驚訝:“你,你怎么知道有人讓我們來?” 司羽臣瞳孔一縮。 顧平生見狀,心里的猜測落實。 “聽信了誰的話”,雖然五個人支支吾吾地沒有說,但他能夠猜到。 這世上富貴的領(lǐng)養(yǎng)者千千萬,以這五個人的見識和膽量,顧平生不相信他們能直接猜測司羽臣就是圣子。 圣子嘛,一聽就很神圣的存在。 顧平生拐到了司羽臣的身邊,拉著他的亮片裝慢條斯理地說道:“那你們一定是被這個人給忽悠了,就看看這花里胡哨的模樣,要是司羽臣是圣子,咱們城邦還有得活?” 司羽臣一聽,從慌張變得有點惱,拍開顧平生的手說:“過分了啊小姑子,我還沒嫌棄你一天到晚陰沉不說話,你還嫌棄起我來了!” 他們兩人插科打諢,地上的五個人相視一眼,想要起身,又怕挨打。 顧平生說:“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br> 這一次開場,比上一次時間線要早。上一次顧平生醒來,已經(jīng)在挨打之后。 看到顧平生沒事,司羽臣就想要趕著回去上課,顧平生在后面拉住了他:“你先別走,我心里有點亂,你陪陪我好不好?” 顧平生判斷司羽臣很在乎他,自己這么說,對方應該不會拒絕。果不其然,當他說完了這句話后,還有點氣鼓鼓的司羽臣頓時就停了下來,并且一臉擔憂地看著他:“你怎么了?” “是不是他們罵了你?草,你讓他們走都是便宜他們的了,剛才我就該再給他們幾腳,下次見面我一定要把他們都打成豬頭!” 看到面前少年人生龍活虎的模樣,顧平生卻想起了那無數(shù)的兔面具人。 如果他沒有記錯,老板在很早以前已經(jīng)和兔子打過了一架,結(jié)果是老板輸了。 輸?shù)裟菆鰬?zhàn)斗的后遺癥,或許就是老板的意識海并不正常,因此場景跳躍特別離譜,直接從小巷口跳到了司羽臣被發(fā)現(xiàn)身份,又在學校遭到了圍攻。 小巷口是起點,學校圍攻是結(jié)局,中間一定隱藏著線索,等待自己去尋找。 現(xiàn)在的五個人中有兩個人戴上了兔子面具,顧平生合理推測,每進行一次關(guān)卡重置,就會有一個人戴上兔子面具。 當五個人都戴上面具之后,便意味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小姑子,小姑子!” 見顧平生陷入沉默,司羽臣的神色也逐漸開始小心翼翼,他問:“你是不是生氣了……就,他們懷疑我是圣子,對你下手?!?/br> 顧平生轉(zhuǎn)過頭,撞進了司羽臣忐忑不安的眼神中。 即使穿著再怎么非主流,表面脾氣再怎么火爆,也是個內(nèi)心柔軟敏感的小孩。 顧平生的心被觸動了,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抬手揉上司羽臣的頭發(fā)。 或許是燙染過的關(guān)系,有點扎手。 顧平生在這一刻想起了風度翩翩的老板,呢喃道:“您啊,像個小刺猬似的。” 司羽臣:“嗯?” 顧平生說道:“不管怎么說,老師看到你這樣子會發(fā)飆的,一會兒我們找家理發(fā)店,把頭發(fā)給恢復成原樣?!?/br> 司羽臣一聽就急了,偏頭道:“我不,就要這樣,多帥啊你看?!?/br> 說著,他還作勢,手掌從兩邊臉頰往上一抹,自以為拉風地沖顧平生挑了一下眉頭。 顧平生:“……” 就,如果陶軍敢把自己弄成這股造型,顧平生能分分鐘還孩子一個顧家的完整童年。 司羽臣護著自己的頭發(fā)跟護犢子似的:“這就是我的命,耶穌上帝來了都沒有用,誰都別想對我的頭發(fā)下手!” 顧平生:“那就把衣服脫了,換一身正常的?!?/br> 司羽臣同款抗拒:“不要!” 顧平生:“不然把頭發(fā)染黑?!?/br> 司羽臣:“不!” 顧平生:“行,頭發(fā)衣服,自己選一個?!?/br> 司羽臣哼聲:“我都不——” 顧平生耐心告罄,瞇眸沉聲:“嗯?” 司羽臣:“……” 有那么一瞬間,司羽臣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熟悉的小姑子,而是板著臉怒發(fā)沖冠的怪物老師,一瞬間他就慫了。 半小時之后,司羽臣委委屈屈地扒拉出他放在外面的備用校服,換下那一身只有馬戲團里才看得到的“神裝”,朗朗少年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顧平生在翻看那兩張面具。 在司羽臣看過來的時候,他再度詢問:“兔子面具代表什么?” 這一次他們不在學校,沒有怪物老師出來攪局。 顧平生發(fā)現(xiàn),司羽臣的表情有些怪,對方看著他手里的兔子面具,似是排斥,又似是有幾分。 那種不像是單純地想要兔子面具,更像是一種累到極致之后想要放棄的麻木。 顧平生看到過很多這樣的眼神。 道家村的村長、從獵殺中學校訓室出來后的初一新生、還有光晝中學當下還沒能夠完全走出陰影的同學們。 司羽臣輕聲告訴他:“面具來自一句老話,誰說的已經(jīng)不知道了?!?/br> “叫‘兔子急了也會咬人’?!?/br> 司羽臣笑了笑,笑容中又帶著點苦澀。 “戴上兔子面具的人就是在向其他人宣告,‘不畏強權(quán),不能再忍受欺騙和隱瞞,我們要反抗,反抗這個剝削我們的世界,如果被逼急了,我們就咬死他們,搶回屬于大家的權(quán)益!’?!?/br> 司羽臣一攤手:“就是這樣。” 聽上去很光正大,但兔面具代表的是兔子的掠奪者一方,背后的含義絕對不止是這樣。 顧平生很會抓關(guān)鍵詞:“什么是‘大家的權(quán)益’?” 司羽臣臉色一僵,嘟囔道:“你問我,我怎么會知道,我又沒有關(guān)注過這些東西?!?/br> 看人不愿意回答,顧平生沒有勉強,他舉起兔子面具說:“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想要這張面具?” 司羽臣:“對啊。” “你覺得我戴上去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 即使表現(xiàn)得不是很明顯,但顧平生還是發(fā)現(xiàn)了司羽臣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呼吸剎那一窒。 顧平生又問:“你會戴上這副面具嗎?” 司羽臣語氣里都是不確定:“我不知道……但我不能戴它。” 游樂場的老板現(xiàn)在很猶豫,自我懷疑,他不知道自己在和兔子的戰(zhàn)斗中能不能贏,這種徘徊不定也傳染給了意識主體的司羽臣。 顧平生瞥了他一眼:“你不能戴,卻不阻止我戴?” 司羽臣聲音越來越小:“每個人都有自我選擇的權(quán)利?!?/br> “這樣啊?!?/br> 顧平生若有所思了一瞬間,抬起手,欲要戴上兔子面具。 看到他這樣做,司羽臣的反應并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淡定。 一瞬間,少年攥緊了拳頭,脫口而出地喊道:“張勛!” 顧平生停了手,看向司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