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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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團只覺得敵人就像是知道它要怎么咬他一樣,一旦它想要咬腦袋,都能在第一時間快速避開,咬中其他地方就像是咬中了橡膠,怎么也咬不斷,特別討厭。 厄爾那邊話不多說,直接甩了一個鑒定身份的道具,就和他猜測的一樣,對面的刺客是玩家,并且對方的技能在某種層面上還克制他的技能,加上這個沙地綠洲的環(huán)境讓對方使用起沙子攻擊人時如魚得水,更是讓厄爾打得十分窩火。 但是緊跟著,一人一虎的視線余光同時看到了搖搖欲墜倒在地上的顧平生。 總是帶著微笑的臉上,因為極度缺氧而蒼白無力,眉頭緊皺在一起,好似在忍受著莫名的痛苦。 那一瞬間,厄爾怒了,大老虎心態(tài)爆炸了。 飯團發(fā)出一聲振聾發(fā)聵的怒吼,魁梧雄壯的身體將撲過來的三名刺客直接甩飛在地,腳掌蹬地暴勢而起,一腳掌死死踩住了欲要掙扎的刺客,一口咬掉了他的腦袋! 刺客的腦袋落地之后,冒出來的不是汩汩的鮮血,而是類似于膠質(zhì)一樣的不明液體,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厄爾迅速地掏出自己購買的治愈類道具,結(jié)果被提示說當事人顧平生的身體并沒有任何傷患,道具無法使用。他想要沖過去將顧平生給帶走,結(jié)果流沙阻擋了他,根本不讓他靠近顧平生。 藏在暗地里的刺客就是要鉗制住厄爾,給自己的同伴留時間,讓他把顧平生給帶走。 突然他看到厄爾手中籃球大小的法陣無限朝外擴展開,迅速變成了一個圓臺似真實法陣。兇猛的颶風將他金棕色的頭發(fā)鼓噪而起,孩童的聲音本該稚嫩且干脆,如今就像是粗糲的磨砂紙一樣沙啞,裹挾著殺意,使人膽寒。 “你們——找死!” 顧平生其實是故意倒下的。 示敵以弱是他一直以來的戰(zhàn)斗策略,雖然很老套,但是真的很有用。 就比如在他倒在地上的沒多久后,他就感覺到有一片無形的陰影籠罩在了自己的身后,寒意從后脊骨直線蔓延——有人拎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并且企圖將他制服后拖走。 顧平生一直靜等著,一秒一秒地倒數(shù),胸口能感受到的窒悶越來越嚴重,不止是眼前發(fā)黑,他甚至覺得意識也開始不清醒了起來,顧平生順勢在地上做出掙扎的動作。 終于,身后的人像是被危機脅迫,再也沒有猶豫,徹底露出身形對著他下手。就在他的兩只手都放在了顧平生身上的那一瞬間,顧平生突然從地上撐起半身,徑直和刺客相對視。 【系統(tǒng)提示:個人技能(崽種,直視我的美貌)正在使用中?!?/br> 【正在進行攻擊判定,判定結(jié)束,技能使用成功!】 系統(tǒng)的判定結(jié)果給得太快,這讓下定了決心拼死一搏的顧平生十分意外。 和對方的意志力對撞上,他也沒有感受到以往那樣的桎梏,很順利的就控制住了對方。 如果將對方的意志力類比成屏障的話,就算是在意志力遠低于自己的控制對象身上,顧平生至少都能觸碰到一層窗紙,襯托得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完全沒有意志力一樣。 控制住對方之后,施加在顧平生身上的窒息感也跟著像潮水一樣退卻,他猛烈咳嗽了兩聲,總算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臉上逐漸恢復了正常的血色。 脫離危險之后,顧平生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飯團和厄爾的安危。 他仰頭看去的視野里,一面是顆叼著人尸體的大腦袋,一面是皚皚白雪冰封了整個花園的冰場! 顧平生:“……” 事情鬧大發(fā)了。 顧平生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衛(wèi)兵長靴踩在地面上的厚重腳步聲,再過不久,這里一定會被衛(wèi)兵給重重包圍。 他飛快地跑了過去,將戾氣未消的厄爾給攔腰抱起,又一手拽住被他控制后刺客中的唯一活口,一把扔上了飯團的背。 “快走!” 等到他們撤離之后,身披甲胄的衛(wèi)兵接踵趕來,看到被冰封的整座花園,紛紛都瞪大了眼睛,慌亂地將這發(fā)生的異象稟告給了議事廳里的奧古斯特。 一直到快要跑出宮殿的位置,顧平生他們停了下來。 宮墻外面有重兵把守,大老虎飯團這樣的體型肯定不能悄無聲息地摸出去,他們只能在這里停下。 這一次,看著好似相較安全的環(huán)境,兩個人都默契十足拿出了驚叫青蛙道具,沒有聽到蛙叫報警,紛紛松了口氣。 厄爾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衣著,看著正憂心忡忡地繞著顧平生轉(zhuǎn)的飯團,指了指它道:“這個大家伙就是身份的象征,有它在,我們沒必要跑。更何況你現(xiàn)在是王族中的一員,還可以發(fā)動整個王族來徹查這件事。” “充其量,我只是一個異族來的不速之客,發(fā)動整個王族不太可能。” 顧平生知道剛才的情況可能是嚇著飯團了,連聲拍哄起對方的大腦袋,一邊冷靜地分析道:“當時的情況來看,我們確實沒必要跑,王族都有神眷之力,造成的異象都可以推脫到這上面。” “但這樣的話,我們很可能會行動受限,不排除有心之人借由調(diào)查對我們進行扣押。” 顧平生將虎背上的刺客抓了下來,繼續(xù)說道:“目前來說,阿西卡莫究竟處于什么樣的風口浪尖上,我們都不了解,我不喜歡因為這一件事,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被動?!?/br> 厄爾緊皺了一下眉頭。 那么多的刺客,輕易就潛入了王庭宮殿之中,讓人不得不懷疑宮殿里有沒有內(nèi)鬼為他們引路。 而且太湊巧了,那種被針對的感覺,不止是對他,還有對大老虎,都是。 圣虎的印象可能早就已經(jīng)深入人心,但是他和顧平生才剛剛進入王都,對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摸清楚了他們的底細。 利用了道具?技能?不管是什么,都讓厄爾產(chǎn)生了濃烈的危機感。 顧平生冷聲詢問刺客:“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沒有說話,面無表情。 控制的引線有松開的跡象,但是顧平生的技能一直都在持續(xù)作用中,他緊皺了一下眉頭,加大了精神力的灌入。 在精神力的不斷輸出之下,安靜無言像是個木頭似的刺客,終于顫顫巍巍地張開了嘴。 “神……神……!” 刺客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他的眼睛倏然瞪大。 “不,不——” 刺客的皮膚在頃刻間像是巖漿一樣通紅可怖,黑紫色的血管從脖頸突出,像極了老樹根攀爬而上。刺客感覺到了臉上的瘙癢,癢到他承受不了,抬手一抓,抓下來了一塊血紅的臉皮,他繼續(xù)抓,繼續(xù)抓,血rou像是泥濘一樣被他抓落。 然后,他倒在地上,不動了。 所有的異象都發(fā)生在眨眼呼吸之間,兩人眼睜睜看著刺客的身體宛如蠟燭一樣融化,好半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顧平生抱著接連發(fā)出嘶吼的飯團,手掌一下下地撫摸著對方的皮毛,拍哄:“沒事的乖,不害怕?!?/br> 看著顧平生這么心疼大老虎,卻對自己不聞不問,厄爾有點輕微的不滿,好歹剛才他還那么擔心顧平生:“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那只老虎會害怕?” 小孩仰頭瞪著他,臉上盡是怨念,絲毫沒有恐懼的樣子。顧平生想了想,將人給抱了起來,放柔聲音笑看著他:“好,也哄一哄我們的厄爾同學,不害怕了,嗯?” 厄爾的臉噌一下變得老紅。 顧平生抱著他,像是哄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到處走走,沒過多久,羞憤無比的厄爾就開始掙扎:“停下,停下!別把我當小孩!” 看得出來對方并不像表面這么抗拒,顧平生笑著將他放了下來,還揉了揉腦袋。 厄爾嘴唇嚅囁,最后只是扭開頭哼哼了兩聲。 顧平生在旁邊撿起來了一根樹枝,從被融化的血rou之中挑出來一塊堅硬的金屬徽章。他用葉子擦干凈上面的臟污,將其撿起來細看。 顧平生在格羅特給出的資料中看到過,徽章上的圖像是權(quán)杖,正是神殿的徽記。 有刺客臨終前吐露的“神”字樣,還有這枚徽章,已經(jīng)足夠確定幕后之人的身份。 厄爾問:“在我之前,還有沒有玩家知道你是誰?” 知道厄爾問的是他npc的身份,顧平生搖了搖頭:“你和巨門是我最先遇到的玩家。” 巨門已經(jīng)被厄爾派出去調(diào)查王都里現(xiàn)存有多少玩家,畢竟連耽誤了兩天時間的他們都來到了王都,沒道理其他玩家趕不過來。 沒想到,巨門還沒有把消息帶回來,他們就先受到了玩家的攻擊,而且看情況,似乎這些玩家還加入了神殿一方的勢力。“或許不是加入?!?/br> 顧平生突然開口道:“還記得嗎,格羅特在帶我們進宮殿之前,曾竭力阻止過你兩一起隨行,甚至想要讓人把你們帶去神殿?!?/br> 厄爾當然記得,當時格羅特的說法是,只要是異鄉(xiāng)人,都必須去神殿確認自己的身份。 看著地上一塊塊血rou模糊的不明物體,厄爾現(xiàn)在只想要冷笑,神殿怕不是想確認身份,而是確認能不能把他們變成能夠cao控的傀儡。 現(xiàn)在疑問得到了解答,格羅特一定先把他的情況給上報了上去,難怪自己也和大老虎一樣受到了針對。 顧平生依然有個不解的地方:“為什么你最開始和格羅特暴露了玩家的身份?”他不認為厄爾會疏忽到這種地步。 厄爾想起這個就來氣,這股氣憤中更蘊含了一股被戲弄的狠意:“系統(tǒng)的提示有缺漏?!?/br> 顧平生因為來的時候遭到了沙塵暴的襲擊,近乎昏迷了整整一天,所以也不知道厄爾他們在最開始得到的系統(tǒng)提示有缺漏。 缺漏部分,正是解釋這個國家厭惡異鄉(xiāng)人的那一部分,讓腦門一拍想出裝神棍的厄爾差點掉進陰溝里。 厄爾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才過去了多久,系統(tǒng)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繼續(xù)卸磨殺驢了嗎?” 顧平生:“過去?以前是不是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嗯?!?/br> 說出這個字之后,厄爾陷入了沉默,顧平生看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但是疑慮卻在心里扎了根。 厄爾很快恢復過來,他動了動手,用道具將地上血rou燒成了灰燼,風一吹,只剩下淡淡的焦痕。他又用了一個道具,將這焦痕一起抹去。 顧平生總覺得他這清理痕跡的手段異常熟悉,想了想,想起來了,當初的刑野三人組就是這么做的。 大抵是表世界玩家通用的生活技能? 謊話要圓好,兩人一虎現(xiàn)在用最快的速度前往讀書室,路上厄爾問顧平生來到這個國家的目的。 玩家被抽風的系統(tǒng)隨機挑選扔進副本里,必須想辦法攻略副本存活下來,但是顧平生只是個npc。厄爾還記得對方的身份是一個學校的校長,既然這樣,就更沒有必要跑到沙漠中來冒險了。 顧平生說:“我來尋找一樣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厄爾:“東西?具體的特征是什么,沒準我能幫你一起找一找?!?/br> 顧平生不好直說是自己遺失的力量,他換了一個委婉的表達:“那東西或許是實體,或許承載在了某件事物上,我也不確定?!?/br> 厄爾聳了聳鼻子:“這么抽象?” 等他們到讀書室的時候,正好有衛(wèi)兵過來排查,因為顧平生身邊的圣虎,衛(wèi)兵只是詢問了幾句,就放過了他們。 被輕易放過的那一刻,連顧平生都疑惑,王庭宮殿里的警戒程度是不是太松活了一點。 直到他們在讀書室里翻過了這個國家的史料,回到顧平生的寢居。 還沒走到門口,站在走廊上的他們就遠遠看到了看到了男人魁梧的身影。 顧平生和厄爾第一時間交換了眼神,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 奧古斯特怎么過來了? 作為阿西卡莫的太陽王,無論奧古斯特去哪里,都不會有人質(zhì)疑,何況顧平生的寢居還是他吩咐了內(nèi)侍大臣挑選的,自然要過來看一看情況。 但是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過來,肯定不只是寢居生活那么簡單。 顧平生兩人只是在走廊上沉吟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奧古斯特給察覺了,犀利的目光穿刺過來:“你應(yīng)該進來,而不是放任自己的王兄在屋里等你?!?/br> 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視線,顧平生第一時間想起了厄爾和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