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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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神現(xiàn)之國 一瞬之間,全場誠惶誠恐地跪伏在地,喊聲如雷鳴。 “神使大人!” 視線掃過那一眾因他低下的頭顱,顧平生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造勢成功了。 他再次抬步,擁擠的人群連忙散開,自發(fā)為他讓出寬闊的道路。一直走到被侍仆攙扶的戴維主教身前,顧平生狀似擔(dān)憂地問道:“戴維主教,你怎么樣?” 刑野的一尾巴抽得狠,戴維主教當(dāng)場就一口血噴了出來,五臟六腑仿佛倒了位,如果不是有神眷之力護體,差一點就當(dāng)場撅了過去。 聽到顧平生的聲音,戴維主教掙扎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同樣充滿著震驚,下一刻,便醞釀起了欲要發(fā)難的風(fēng)暴。 在人曲解剛才的事情之前,顧平生搶先露出了責(zé)備的眼神:“神明與我談話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打擾。而且戴維主教,你應(yīng)該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怎么能在神明的面前大喊‘放肆’?” 說罷,顧平生一副寬宏大量原諒了他的語氣:“同樣的錯誤,下一次一定記得不要再犯了?!?/br> 戴維主教的表情僵了一下。 身為神殿的主教,就連奧古斯特在明面上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不敬過。 立時間,一口郁氣涌到戴維主教的胸口,嗆得他不??人裕磉叺娜藝樀眠B忙給他順氣。 顧平生立馬憂心忡忡:“戴維主教?要不你今天還是先回去修養(yǎng)吧,神明想來會寬恕你的失職。” “夠了,神使!”戴維主教發(fā)出歇斯底里的低喝,由此牽動內(nèi)傷,喘咳不止,陰鶩的視線直逼顧平生的雙眼,“即使你是神使,也不能隨便給別人安罪名?!?/br>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維系著神殿,為阿西卡莫的人民帶來了甘露和財富,每日虔誠地供奉神明,我自問自己絕對沒有失職的地方!” “甘露和財富?”顧平生的口吻突然變得極其冷淡,“戴維主教不是對外宣稱,那都是神明的賜福和神子們的使命功勞,和主教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戴維主教的臉皮繃緊了一瞬,只是慢了一秒,就又被顧平生搶到了話語權(quán)。 “我本以為,有過第一次神明的警告之后,神殿能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罪過?!?/br> 那隱約想要將顧平生撕碎的狠毒目光,依舊緊緊地落在顧平生的身上,但在戴維主教明擺著惡意的表情下,顧平生卻不退反進。 “卻沒想到,你們?nèi)耘f墮落而不自知?!?/br> 年輕俊美的男子緩慢踱步來到戴維主教的面前。 精細編制的草鞋用新摘沾露的葉子點綴上一抹新綠,踩在地上悄無聲息,每一次抬腳,都像是重錘砸在了戴維主教的心里。 終于顧平生與戴維主教進一步靠近,吐露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含著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是說,一座被損毀的殿堂不足以讓你們警醒,只有神明降罪于整個神殿,你們才會只心生悔意?” 兩人的對峙進行到這里,人群再難保持完全的安靜,因為在黑色巨獸第一次現(xiàn)身的時候,有不少人都親眼見證了神殿內(nèi)部的其中一座殿堂被一尾巴掃了個稀碎。 當(dāng)時有一部分民眾將其隱喻為不祥的征兆,因為在他們看來,神明掌控大地的力量,萬物毀滅皆在它一瞬之間,絕不存在不小心的情況,一定是另有深意。 神殿反應(yīng)很快,立馬就引導(dǎo)輿論,宣稱是神明單獨對神殿提出的警示,暗地里處理了不少傳播的人,幾經(jīng)打壓,才讓那傳言漸漸消弭了下去。 而如今,顧平生將它攤開了直接擺在大眾的面前,再度引起了所有人的議論紛紛。 戴維主教內(nèi)心生出一股場面將要失控的不祥預(yù)感,沉下聲調(diào):“神使,我們當(dāng)然知道神明的不滿,神殿已經(jīng)在著手安排為神明的供奉儀式,相信一定能夠讓神明滿意。” 顧平生卻說:“只是神殿安排,我不放心?!?/br> 戴維主教權(quán)杖杵地,尾音也染上了余怒:“為保證供奉者的純潔和心靈上的純粹,歷年都是由神殿全權(quán)安排對神明的供奉儀式。難道神使大人一來,就要改變阿西卡莫持續(xù)了百年的傳統(tǒng)?” 聽到要改變傳統(tǒng)的供奉方式,在信奉神明方面一貫守舊的阿西卡莫人民立時有點遲疑了,畢竟神殿主持儀式后近乎百年都沒有出錯。 然而顧平生卻淡然地說道:“戴維主教誤會了。” 顧平生心知,在供奉神明這一方面沒人能夠在短時間撼動神殿的地位。 那一套接一套的繁文縟節(jié),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的動作都極其考究,不是對整個流程都熟悉的人,駕馭不了那種場面,如果顧平生貿(mào)然接下,神殿又不給予任何幫助,到時候只會鬧出不小的笑話。 但是戴維主教同樣想錯了,顧平生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能夠謀取到大量私利的供奉儀式。 “我不放心的是神子的任選?!?/br> 旁人看來,神使只是在和戴維主教進行言語之間的對峙。只有面對面視線接踵的戴維主教才能清楚看到,那雙凜然的眸眼里,金光灼目,耀眼正盛,令他不得不怵然避開。 顧平生欲要對戴維主教使用技能,不過如他所料,技能的使用并不怎么順利。 他驅(qū)使的意志力就像是撞上了一面無形的屏障,被阻擋在了外面,無法進入戴維主教的意識海。 現(xiàn)在的戴維主教心里應(yīng)該對他滿是戒備和警惕,得想一個法子,讓對方降下對他的戒心。 念頭只在一瞬之間,接收到系統(tǒng)提示失敗的消息之后,顧平生面不改色地說道:“只因任選環(huán)節(jié)受到了污濁之物的干擾,才致使神明發(fā)怒到這般程度!” 神子的任選關(guān)乎到一方地界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將來,由于所有地方的小孩都可以參與,自然飽受阿西卡莫人民的注重。 眾目睽睽之下,神明的威勢仍舊如同利劍高懸在神殿眾人的頭頂,再加上戴維主教身受重傷,最后神殿只能認了栽,退而求次,準許顧平生參與到神子的任選之中。 但是戴維主教臨別時看過來的那一眼,卻叫顧平生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眼看著事情告一段落,顧平生在守衛(wèi)的護送下安全地離開了現(xiàn)場,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奧古斯特的影子,不禁有點奇怪。 厄爾也有點奇怪,和他解釋說:“剛才奧古斯特的表情有點古怪,把所有的王子都給叫了回去,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顧平生問道:“他們?nèi)サ氖裁吹胤???/br> “回宮殿了?!鳖櫰缴烈髁艘粫?,搖頭說道:“不了,回來再問也一樣?!?/br> “什么回來?”厄爾問他,“你要去哪兒?” 顧平生笑道:“當(dāng)然是去神殿了?!?/br> 既然他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落實,料想神殿的人也不敢將他阻攔在門外。 事先顧平生有過了解,戴維主教只有主持大型儀式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平時就住在教堂外面的教區(qū)。 也就是說,戴維主教受了重傷之后要回的也是教區(qū),教堂現(xiàn)在沒人主持大局。 這么好的時機不去,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厄爾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使用小型通訊裝置聯(lián)系了巨門,讓對方留守在王庭宮殿里面,隨時監(jiān)察宮殿的動靜。 至于奧古斯特到底為什么急匆匆地趕了回去,厄爾怕的是會出現(xiàn)突然事件,對顧平生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讓巨門規(guī)避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酌情偵查。 安排妥當(dāng)之后,顧平生就著身上的神使服,帶著厄爾來到了神殿。 只從外表來看,神殿的氣派程度與王庭宮殿相比不逞多讓?;野咨拇罄硎沃钐玫乃慕?,殿檐上好似盛載著陽光的余暉,在光芒的折射中熠熠生輝。 神殿矗立在大地上,雄偉恢宏,仿佛直入云霄,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極其的震撼。 顧平生卻體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不適。 旁邊的厄爾不經(jīng)意間說了一句:“王族和神殿沒有現(xiàn)在就打起來還真是個奇跡,房子一個建得比一個高?!?/br> 是了。 顧平生看了看就在神殿不遠處的普通房屋,皆都是一些平房。再往遠一點的地方看,最高的府邸也高不過兩層。 而他們面前所看到的神殿,明明地處較矮的位置,在高度上幾乎要與王庭宮殿齊肩。 對于一個王權(quán)至上的國度來說,這完全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對王族的挑釁,得虧奧古斯特能夠忍得下來。 顧平生和厄爾走到了神殿的大門口。 看到他過來,神殿的人都表示出了詫異,繼而恭敬地對著顧平生行禮。 因為戴維主教事先沒有吩咐,在短暫的遲疑過后,神殿的守門侍衛(wèi)給顧平生放了行。 現(xiàn)在的顧平生名聲大噪,他們誰也承擔(dān)不了對神使不敬的罪名。 或許戴維主教也沒有想到,得了便宜的顧平生在事情結(jié)束以后居然不是回去和王族商量謀劃神子任選的事情,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神殿。 沉重的大門在兩人的面前打開,最先展現(xiàn)在顧平生眼前的是一個比較寬闊的教堂,兩邊都是長椅,中間留出一條可容納兩人通過的道路,最前方立著專供神職人員做禮拜時的講臺。 光芒映照在五彩斑斕的百葉窗之上,眼前的景象神圣且又莊嚴,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般的禱告時間,留在教堂里的只有零星幾個人。他們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嘴里十分忘我地念念有詞。 兩人往前面走,在路過一個長椅的時候,坐在最上面的一個人似乎結(jié)束了他的禱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顧平生下意識給對方讓路,但是這人并沒有從他的面前過去,而是繼續(xù)雙手高捧著,朝著旁邊的小門走了過去。兩人面面相覷,跟在了這個人的身后。 剛才隨意瞥過去的一眼,讓顧平生注意到對方的臉部表情。 兩只濃厚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臉皮擰巴得好像隨時都能榨出水來,眼里透露著飽受煎熬的痛苦。 因為沙暴圍墻缺漏的擴大,間接影響到了阿西卡莫的每一個人,大家臉上的愁苦更甚。顧平生也就以為,這是又一個為生計發(fā)愁的人。 小門的兩旁沒有守衛(wèi),不過有幾名侍仆??吹筋櫰缴麄兟冻霆q豫不決的神色,遮遮擋擋的不想讓顧平生進去,說是需要向神官們進行通報。 厄爾指著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怒聲呵斥:“一般人都進去得了,神使卻不能進去?找這樣好笑的借口,我看你們是都不想活了。” 侍仆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來請罪,顧平生開口說:“我過來只是想要熟悉一下神殿的環(huán)境,畢竟再過幾天我就要來負責(zé)神子任選的事宜?!?/br> “這件事,我回頭會告知戴維主教,你們也不必通報其他神官?!?/br> 戴維主教的名頭壓下來,這些侍仆哪敢細想,乖乖地給顧平生放行。 但對于顧平生的到來,他們多少有點不放心,于是跟在了顧平生的身后,說是給人領(lǐng)路。 厄爾給顧平生投去了一個眼神:要不要先處理掉后面跟著的這個人? 顧平生輕微地搖了下頭。 這些侍仆在看到他之后比門口的守衛(wèi)更緊張,顯然是知道一點神殿中隱瞞的內(nèi)情。他們不熟悉神殿的結(jié)構(gòu),該往哪走也不知道,正好可以從侍仆的反應(yīng)來察覺端倪。 沒走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界。 厄爾始終找不到先前進入的那個人,懷疑對方是不是走了什么小路,但是身后的侍仆告訴他們,這里并沒有什么小路。 排除侍仆敢對他們說謊的可能,這一個人會去哪兒?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腳下的坑洞。 這不是一個天然的坑洞,從有棱有角的切邊,能明顯看出人工打造的痕跡。 坑洞不大,約莫可容納一人躋身其中。除此之外,顧平生還在坑洞下面看到了一塊比坑洞的邊角要縮小一圈的石板,石板的最中間鑲嵌著一個半吊的圓環(huán)。 厄爾直接就問了:“這個洞是留著干什么用的?” “用于贖罪?!?/br> 厄爾皺了下眉頭:“什么東西?解釋清楚一點?!?/br> 侍仆說道:“有罪的人需要承受被人踐踏的苦難,才能洗凈自己的罪過,所以神殿專門開設(shè)了這一個地方。” 厄爾越聽越覺得云里霧里,顧平生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響,將厄爾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