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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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其他房屋的高處停留了一會兒,特別觀察士兵巡邏的漏洞,只要能夠找出一個盲區(qū),他們就可以混進去。 這個時候,謝宗洲說道:“如果你要我來回答,我只能說,只因為這兩個勢力占據(jù)了主導地位。” 顧平生笑了一下:“那么,是什么因素決定了他們的主導地位?” 謝宗洲大約是明白了,深深地看了顧平生一眼,眼中似乎有幾分感慨和佩服。 可厄爾在旁邊聽不明白:“我說,你們兩個聊天好歹顧及一下第三個人吧,什么主導地位?” 謝宗洲低聲開口道:“顧老師說的,是民權(quán)?!?/br> 王權(quán)能夠穩(wěn)固,是因為它能夠統(tǒng)治人們的行為舉止。神權(quán)能夠穩(wěn)固,是因為它能夠占據(jù)人們的信仰。 顧平生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歸根究底,神權(quán)和王權(quán)能夠得到壯大,是因為它們擁有了民權(quán),擁有了民心?!?/br> 就好像跳蚤人力市場,如果不是求職者們自己醒悟,那么執(zhí)法大隊根本就找不到人力市場的位置,何談將那些黑心老板繩之以法? 人民的簇擁和奉承才是神殿真正擁有的力量,才是這個副本之中,神殿占據(jù)勢力一頭的根本。 所以顧平生從一開始就不會歸屬于任何一方勢力。 那些最不起眼的人,才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能夠打倒神殿的方法,就是削弱它在人民心中的影響力?!?/br> 如果是通常時期,這會是個漫長的過程,因為要推倒任何一個統(tǒng)治百年的勢力,都不會在一朝一夕。 不過戴維主教似乎也給逼急了,竟做出了散播瘟疫這一瘋狂的決定,一旦被揭穿,那么神殿在人民心中的威望將會大打折扣,甚至于直接翻船。 厄爾似乎是聽懂了,皺了皺鼻子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像我們現(xiàn)在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包攬了,太陽王那邊什么也不做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沒這么便宜的事情吧?!?/br> 雖然王都里就只剩一個菲羅斯宰相了,好歹也能拉出來用一用。 王族的勢力,顧平生是肯定要用的。 他只是提了一個問題讓厄爾去想。 “明明是王權(quán)和神權(quán)分庭抗禮,卻出現(xiàn)了輿論一邊倒的局面,你覺得正常么,厄爾?” 這肯定不正常。 厄爾皺眉:“你是說他們也在推波助瀾,暗地里發(fā)酵這件事?” “不該啊,給你身上潑臟水,對王族有什么好處,你可是太陽王都看重的——” 厄爾的話音戛然而止。 顧平生卻滿臉平靜地說道:“是,如果王族加以干涉,及時控制流言的走向,遏止住謠言的擴散,我現(xiàn)在不至于污名滿身?!?/br> 他說這一句話,并不是憤懣,而是單純在分析一種事實。 厄爾眉頭緊皺:“巨門之前告訴過我們,菲羅斯一直在致力于幫你澄清流言?!?/br> 顧平生不置可否,他打開通訊頻道,詢問玩家甲現(xiàn)在找到了巨門沒有。 玩家回復說找到了,從他出現(xiàn)在菲羅斯宰相的府邸前后,巨門就主動找到了他。 之所以沒有和他們通訊報平安,是因為遭到了神殿的追捕,通訊裝置在打斗過程中 壞掉了。 人沒事就好。 顧平生讓玩家把通訊裝置交給巨門,接著詢問菲羅斯這幾天是不是依舊在幫他澄清謠言。 另一邊的巨門沉默了,說沒有。 事實擺在眼前,厄爾不得不信,他的聲音頓時有些啞:“太陽王這是想要干什么?” 顧平生:“或許是想要給神殿營造出一個假象,‘所有的一切都在神殿的掌控之中’?!?/br> “人在極度驕傲自大又被架在刀鋒上的時候,總會走一些極端?!?/br> 比如,將原本只打算投放在周圍城鎮(zhèn)的瘟疫,散播在了王都。 還比如,趁著太陽王奧古斯特外出征戰(zhàn),王族現(xiàn)在群龍無首的時候,直接反叛。 等待了足有大半天的時間,顧平生等人終于找到巡邏的漏洞。即在兩隊交接的時候,左邊棕櫚樹叢靠近的那條小路上會有短到十秒的空隙。 對一般人來說,十秒可能還不夠跑完那條路,但對顧平生等人來說,這樣的間隔已經(jīng)綽綽有余。 他們找準機會,在又一次的巡邏交班中,潛入了戴維主教的住所。 這里沒有阻隔他們前進的法陣,顧平生等人卻沒有掉以輕心,邊走邊留心,謹防觸碰到什么機關(guān)。 一入房子,他們最先感覺到的范圍,是壓抑。 明明還是白天,屋子里卻暗得非常,從玄關(guān)的印記來看,除了戴維本人,恐怕沒有人再進入過這個房子。 但顧平生在這個房子里,感受到了許多“人”的氣息。 尖銳的、刺耳的、無數(shù)紊亂的叫聲傳到了顧平生的耳朵里,剎那間他的眼前就是一黑,差點跌倒下去,好險穩(wěn)住了腳步。 就是在這一刻,幾人所能看到的還算正常的房子設(shè)施,突然發(fā)生了微妙且扭曲的變化。 厄爾平白生出了一股子寒意,快聲說道:“我感覺很不好,我們還是快點搞完,快點離開這兒?!?/br> “呼嗬……” 厄爾還以為是謝宗洲在和他說話,皺著眉頭說道:“你說什么?” 謝宗洲一臉的莫名其妙,驀地臉色再一變,直直地朝著厄爾的頭頂看了過去。 看著對方突然的舉動,厄爾突然反應(yīng)過來,緊跟著他感受到一股咸腥的涼意擦過了他的耳廓,從半空中掉在了地上。 滴答。 厄爾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幾乎要控制不住,向自己的頭頂發(fā)起攻擊。 顧平生及時拽住了他的手,輕聲道:“沒事,它們不會造成威脅?!?/br> 眾人繼續(xù)往前走,但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寸步難行。 在他們將要前進的地板上,密密麻麻地擠滿了血紅色的rou瘤,個個足有水桶那么大。 青紫的血管就像是樹根一樣扎根在表皮上,這些rou瘤鼓動不停,漲到透明的粉紅色薄膜上,竟透出了一張模模糊糊的人臉,張大嘴巴,猙獰地注視著他們。 厄爾嘴角一抽。 眼前的一幕不至于讓他再害怕,但心里的那股不適感讓他簡直頭皮發(fā)麻:“顧老師,你確定這些東西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顧平生一時間沒有回答。 “顧老師?” 厄爾視線一轉(zhuǎn),看到了顧平生彈顫非常的指尖。本以為人是害怕,可是看臉上,只有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悲哀。 而后顧平生張開了嘴,悠揚的誦經(jīng)聲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 經(jīng)由那溫柔的嗓音,更顯得悅耳動聽。 那念誦聲中有著讓人緊繃的內(nèi)心緩慢放松的魔力,厄爾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適感得到了驅(qū)散。 他總覺得顧平生念著的東西很熟悉,仔細一回想,不就是戴維主教對著陶瓷器皿里的血rou念誦的經(jīng)文內(nèi)容么! 那 么短的時間里,顧平生就給記下來了? 躁動的血紅色rou瘤被安撫了下來。 它們慢吞吞地拖曳著沉重的身體,在地板上留下一灘黑褐色的黏液,為顧平生等人讓開了道路。 沒等厄爾他們表現(xiàn)出贊嘆,顧平生率先開口說道:“走吧?!?/br> 厄爾忍不住看了顧平生一眼,他覺得對方現(xiàn)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眾人拾級而上,到了二樓,天花板上,墻壁上,擠滿了剛才他們在一樓看到的血紅色rou瘤。 厄爾頓時有些反胃。 仍舊是靠顧平生念誦經(jīng)文,讓它們平靜下來,找到了戴維主教日常禱告的房間。 為什么顧平生能夠確定這就是戴維主教禱告的地方? 因為除了一般的祭臺布置以外,還有一個放在正中間的,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裝置。 厄爾難以言喻地走過去,打量那個裝置的高科技金屬外皮:“看不出來,戴維那個老家伙還挺先進的?!?/br> 謝宗洲點了最高級別的科技專精,又在好幾次副本中得到了錘煉,面對這東西毫無壓力。 他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是好久之前留下來的通訊裝置了,電子元件已經(jīng)老舊,傳過來的消息恐怕也有滯后性?!?/br> “那不正好。”厄爾笑嘻嘻地說道,“把我們準備好的影像給輸入進去,你有把握吧?!?/br> 謝宗洲:“我試試看。” 說是試試看,謝宗洲的手法卻極其熟練,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系列設(shè)置,并且抹去了自己動過手的痕跡。 “這樣就差不多了?!?/br> 完成好了這一切,三人從戴維的房子里退了出來,深知教區(qū)不宜久留,快速地離開了現(xiàn)場。 小黑貓趴在顧平生的頭頂,拍拍下面沉默不語的人:“有什么可以直接問,他們聽不到我兩的談話。” “沒什么……”顧平生的聲音有些沙啞。 黑貓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終于是等到人艱澀的話語。 “看到死去的小孩還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我其實松了一口氣,想著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們給知道了?!?/br> “但是,那些血rou?!鳖櫰缴悬c說不下去,頓了一下,闔了闔眼,才重新開口,“是大人么?” 黑貓搖了搖尾巴,沒有反駁。 顧平生又問:“為什么他們會變成這樣?” 黑貓低下小腦袋,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顧平生實情。 顧平生好像察覺了他的內(nèi)心,過一秒后,聲音恢復平常:“你說吧,這是我需要面對的事情。” 于是黑貓?zhí)鹆诵∽ψ?,軟乎乎的rou墊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知道么小顧老師,對于那些天真無知的存在,你一直有著特別的包容?!?/br> “你的力量,當然也隨了你的性子。” “我想你看過資料之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能夠挑選上的孩子或本身命苦,或是身邊的人突然出事,都有著迫切想要實現(xiàn)的心愿,當他們的痛苦和期盼達到峰值的時候,你的力量就會回應(yīng)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