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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輕歌倒是挺在意的,他一邊給宋開剝松子一邊問道:“如果真的跟陳澤山對上,你跟遲寒有幾分把握?” “不加我,遲寒都能按著他打!”孫開寧沒好氣,“本來一個Beta能在議院混出名堂我還挺欣賞的,結(jié)果非要整些有的沒的,將自己當(dāng)成救世主。陳澤山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倒行逆施,他覺得Beta才是維持一切的關(guān)鍵,Alpha跟Omega都是異類,我就笑了,他以為他一個Beta站起來,千千萬萬的Beta就能跟著站起來,基因選擇四個字全然無視了,也不看看關(guān)鍵崗位上幾個Beta?每年那么多進(jìn)入議院的扶持資金,他以為是誰掙來的?還不是他親爹我?” 肆輕歌連連點(diǎn)頭:“是是是?!?/br> 宋開插嘴道:“昨晚你們都玩什么了?” “跳舞!”孫開寧不顧許漾成瞬間沉下的臉色,繪聲繪色地描述:“我靠你是沒看到!安叔那股子勁兒絕了!” 宋開心里冒酸泡泡,然后裹緊自己的小毛毯。 周一下班,安景文跟路寒山去星城苑接桃枝,jiejie比較安靜,只靠氣味分辨喜歡與否,路寒山還擔(dān)心她厭惡煙草氣息,誰知孩子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路教授頓時心軟的一塌糊涂。 安景文在一旁輕哼,“回家了!”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進(jìn)最后一個主線劇情!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30章 他愿意粉身碎骨 小果凍趴在秦聞肩膀上,也不知道懂沒懂這是要跟jiejie短暫分別了,抓起他的小手說“揮揮”,也能像模像樣地?fù)u擺兩下。 回去的路程安景文開得很慢,眉宇間隱隱焦躁,他是不喜歡這種時速的,奈何路寒山再三強(qiáng)掉,路教授是真害怕桃枝回過味來,哭著喊著要爸爸,他如果哄不住還能將孩子送回去,總之一點(diǎn)點(diǎn)來吧,誰知直到回家,桃枝也只是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趴在路寒山懷中十分乖巧。 安景文大包小包提了一堆,全是桃枝要用的,他滿肚子怨言,是不喜歡原本舒適的氛圍忽然加入一個陌生人,哪怕是他的孫女,路寒山將桃枝放在床上,然后立刻泡好奶粉,再去蒸雞蛋糕,格外興奮。 安景文坐在沙發(fā)上,跟桃枝大眼瞪小眼。 雪原氣息十分清冽,像有雪絨花輕巧落下,桃枝盯著安景文看了一陣,開始往他那邊爬。 “別?!卑簿拔木芙^:“你等你路爺爺出來……” 話音未落,小團(tuán)子已經(jīng)撲騰到了他懷里,小腿在越過安景文膝蓋的時候絆了一下,猛地一摔臉頰撞在了安sir胸口,“嗚……”撞疼了。 安景文袖手旁觀,“都說了別來?!?/br> 桃枝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她眉眼隨了遲寒,但鼻梁跟嘴唇輪廓同秦聞十分像,癟嘴的模樣顯得軟乎乎的,安景文深吸一口氣,半晌,拇指蹭了蹭桃枝的臉頰,“好了,沒多疼,別哭啊?!?/br> 桃枝沒哭,路寒山端著雞蛋糕出來,看安景文正拿著撥浪鼓逗桃枝玩,頓時忍俊不禁,是誰說最煩孩子的? …… 零點(diǎn)的鐘聲敲響,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小助理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輕輕打了個哈欠,原本在辦公的陳澤山忽然看過來,小助理嘴巴都沒合上,就跟天靈蓋落了寒冰似的,一個激靈坐直,嗓音發(fā)顫:“對不起陳議員,我……” “沒事?!标悵缮叫闹杏袣猓瑓s不是對著小秘書,他看了眼墻上的鐘表,驚覺這個時候了,擺擺手,“你回去吧?!?/br> 小助理感恩戴德,收拾好辦公桌,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躡手躡腳,隨著一道輕巧的關(guān)門聲,陳澤山像是xiele氣的皮球,肩膀一塌,整個人往后靠去,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那些偽裝出的精明嚴(yán)謹(jǐn)消失不見。 如果是頂級Alpha的話,恐怕這么工作三天都不會累的吧? 陳澤山從指縫中露出的森冷目光跟頭頂?shù)墓鈺炞采希㈤_充斥著譏諷的紋路。基因選擇,說來說去還是這四個字。他將新人的資料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其中憑借自身實(shí)力擠進(jìn)來的Beta只有五個,剩余十人全是Alpha,持續(xù)一個月的考量,沒有一個Beta堅持住了,笨鳥先飛尚可勤能補(bǔ)拙,但他們卻被基因限制得死死的,一個錢勇庭倒下,并不代表議院接納了普通基因,新來的十個Alpha中至少一半合格,辦事速率甩出他選中的人十幾倍,陳澤山一次次嘗試,一次次敗北,好像他所站的位置,就是Beta的極限了。 可陳澤山不甘心,這種不甘心從前還能壓住,如今在臟腑間沸騰翻涌,刺激得神經(jīng)生疼。 他年幼時被丟進(jìn)福利院,原因說來十分可笑,家里窮,只能養(yǎng)一個孩子,而弟弟出生時不哭不鬧,醫(yī)生說大概率分化成Alpha,就因?yàn)檫@一句話,他平淡的童年戛然而止。 那對夫妻開始還會一個月看他一次,漸漸的就不來了,偶爾一次在義工的帶領(lǐng)下野外寫生,他看到了那幸福的一家三口,當(dāng)時陳澤山不覺得難過,或者說難過只占據(jù)了極小的一部分心神,他開始思考分化后的第二性征到底代表了什么,如果這些就是他被拋棄的理由,那么他一定要以自己的方式,狠狠反擊。 陳澤山是個另類的Beta,他的聰慧冷靜一直讓他穩(wěn)居年級第一,他無視身邊一切風(fēng)景,將自己所有的目的貫徹到底,直到十六歲時分化,都覺得陳澤山一定是個Alpha,卻不想是個Beta,當(dāng)時同學(xué)們幸災(zāi)樂禍,老師們頗為惋惜,而陳澤山不懂他們哪里來的那么些情緒,Beta又如何?他照樣以全校第一的成績進(jìn)入墨城A大,成了議院第一個平凡身份的議員,這些年來風(fēng)浪不少,卻從未有一個將他掀翻下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