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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乾沒再說話,只將他又往上抱了點免得滑下去,中途有人進有人出,人人都會看一眼紀乾的奇怪站姿,等抵達了酒店所在的樓層后,紀乾才轉過身出來。 前臺的接待員看到他們便關切地詢問,蘇硯的臉一直貼在紀乾頸側,紀乾說沒事了,拜托她幫忙開下門。 接待員取了經理留下的萬能房卡,開門之后紀乾走進去,剛聞到房間里的空氣就不悅地蹙眉頭。 把蘇硯放到馬桶前,紀乾出去把洗手間門帶上了。 掃了眼房間的環(huán)境,紀乾打開墻上的空氣凈化開關,開始整理房間。 收拾完茶幾這一塊,他走到床邊想整凌亂的床單和被子,結果就看到徐辛說的,垃圾桶周圍堆著小山一樣的啤酒瓶。 這下紀乾沒辦法再收拾了,洗手間的門也在這時打開,蘇硯赤腳站在大理石地磚上,扶著門看向他。 到玄關處拿了拖鞋,紀乾放到他面前,他不肯穿,說腳底臟了想洗澡。 紀乾蹲下來,捏住他的左腳踝,提醒他站穩(wěn)后拿起,用掌心抹了下腳底。 看了看干凈的手心,紀乾說:“不臟,穿著吧,等燒退了再洗澡?!?/br> 把拖鞋套上左腳,紀乾又抹了抹他的右腳底,要塞進去時忽然頓了一下。 這一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又說不上來為什么會熟悉。 垂眸看著他的動作,蘇硯說:“哥哥,你對他也會這樣嗎?” 起身繞過蘇硯身邊,紀乾進了洗手間洗手,就在蘇硯以為他又要避開自己的問題時,他回答道:“他有自理能力,不需要我跟養(yǎng)兒子一樣照顧。” 蘇硯靠在了門上:“所以你對他不會這么好,你只對我這么好?!?/br> 紀乾專注沖著手上的泡沫,洗干凈后想拿擦手紙,剛把手伸出去就停下了。 蘇硯盯著他,嘴角幾次都忍不住想要上揚,直到紀乾抽了紙擦完手,轉過來不悅地問:“這種東西為什么不收起來?這是隨便能給外人看的?” “你又不是外人?!?/br> “那你也讓客房服務人員看?” “這兩天我都在房里,沒人來收拾,”蘇硯把右腳放到了左腳后面,手指捏著腰間的浴袍帶子甩了兩下,“而且我昨天才用過,放那邊方便拿?!?/br> 紀乾無語了片刻,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蘇硯真的很有本事把他堵得無話可說。 那張臉上的紅暈分明是發(fā)燒導致的,此刻卻像極了害羞時的模樣。紀乾覺得一定是蘇硯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問題,否則他怎么會有心臟不適的錯覺。 前晚吵架的氣氛在這番對話中緩解了不少,即便蘇硯說了些讓人無法招架的話,紀乾卻不忘正事,拉著他走到那堆酒瓶旁邊:“下次別這么喝了,萬一酒精中毒,你一個人住連求救都難?!?/br> 他的本意是想嚇嚇蘇硯,讓蘇硯忌憚著別酗酒。蘇硯卻不接這話,反問道:“哥哥,你那邊準備怎么樣了?我什么時候能搬過去?” 昨天水電弄好后,紀乾已經讓人去安裝玻璃窗鋪墻紙了,本來打算今晚過去看一下,現(xiàn)在被蘇硯提起,他不得不再次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如果讓蘇硯搬進去,蘇硯就更不會離開廈門,白天他們又在同一地點辦公,這樣蘇硯只會更難抽離那種狀態(tài)。 但如果要另給蘇硯租一套房,又顯得太刻意。萬一蘇硯再偏激地做出什么事更麻煩,不如就讓他住進去,其余的后面再想辦法。 沉默了片刻,紀乾把手放回西褲兜里:“再一周吧,墻紙鋪得差不多了,弄下防滑地磚就可以進家具了?!?/br> 蘇硯問:“今晚我能不能過去看看?” 紀乾提醒道:“你燒還沒退?!?/br> “打過退燒針,已經沒那么昏了?!?nbsp;蘇硯把手伸到后面摸了下打針的位置,“我想看看你選的墻紙會不會搭我挑的那些家具,就帶我去看看吧?” 坐進車里,紀乾還在懊惱剛才一瞬間的心軟。 蘇硯發(fā)著燒,走了沒幾步路就喘氣,不過看他那么期待的樣子,紀乾又說不出潑冷水的話,只好往小區(qū)開去。 路上蘇硯把口罩戴上了,一直看著窗外,紀乾不讓他吹風,他就隔著玻璃窗看風景,姿勢和前天晚上一模樣,不過兩人間的氣氛完全不同。 開到半路時,紀乾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便將車速降下一些,又在下一個紅燈路口下車,到后座拿薄毯給他蓋。 等車子停在小區(qū)地庫時,紀乾拉上手剎,轉頭看著睡得很香的蘇硯。 蘇硯眼角的小痣在閉上眼睛時會更明顯些,紀乾盯著看了一會兒,想起了那晚蘇硯問他不肯做,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像蘇珣。 當時他被氣到了,滿腦子都是蘇硯怎么會這么想,并沒有仔細去考慮過這個問題本身。 他以為蘇硯一直清楚他們不能做的原因。畢竟蘇州那一晚是個意外,他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蘇硯又怎么會把癥結歸咎到像不像上面? 解開安全帶下車,紀乾走到幾步開外抽煙。 以往心煩靠抽煙就能緩解情緒,這幾天他的煙癮比平時更大,關鍵是抽完也不能放松。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太折磨人了,他在沒有意識到問題之前就把蘇硯留在了身邊,無論是工作還是住處,如今又不能因為蘇硯一時想歪真的把人趕走。 重重地吸了口煙,紀乾含了片刻,正想噴出來就被忽然響起的鳴笛聲嗆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