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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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受過他的吻,侵略的,占有的,溫柔的,唯獨(dú)沒有受過他憤怒之下的。 他鉗制著她,沒有給她留一絲能掙扎,能躲避的余地。他在她的口中嘗到血的腥甜,那鈍味是他的,但這種痛感更叫他興奮。 還敢咬他?便叫他憤怒。 他強(qiáng)行凌掠過她的唇舌,齒間稍一用力咬破她的血rou,二人的血,在糾纏間混Za在一起。 黎式放棄抵抗,干脆不動,隨他去掠奪。 男人在饜足后才肯放開她,對上她冰冷的眼神,心驀地被一擊。 她橫眉冷目,輕笑問他,“滿意了?” 他又拉近她,近到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彼此的影子,一只手抬起她下巴,“我話唔滿意,你給上嗎?” 一場激吻,他的欲望早已抬頭。 她感受到堅(jiān)硬,一把用力推開了他,“無恥!” 其實(shí)烏鴉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門子的氣,只一股心火從心底往上燒,直到燒掉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黎式是不是真的認(rèn)識那個日本人的老婆,但看她們站在一起的樣子,是那么的合襯,仿佛她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她,只是被自己搶來的。她原是有朋友,原有是社交,原是有自己的人生,而這種干干凈凈的人生里,絕不會有他污糟的影子。 他忍不了別的男人在她的身體上動手動腳,更忍不了她在自己視野之外。把她綁在身邊的時候,他都覺得她離自己很Yuan,若是稍有些分離,忌憚同如永別。 烏鴉又強(qiáng)行抱過她,清晰感知到她身體細(xì)微的變化,她隨他抱著,卻在戰(zhàn)栗。 不是恐懼,是強(qiáng)制冷靜壓制下的出于身體反射的戰(zhàn)栗。 他幾度張口,卻沒說出半個字。她見不到他的神色,更不會捕捉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無奈。許久后,烏鴉松開她,開車沿原路返家去。兩人一路俱都沉默,黎式把頭轉(zhuǎn)向車外,不再看他一眼。 車停下,她任憑他抱自己上樓,把浴室門一關(guān),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就側(cè)過身睡下,一句話都不想與他講。 床的另一側(cè)塌陷下去,烏鴉擦干了頭發(fā)躺回來,看著她光潔的背,伸過手去扳她的肩膀。她閉著眼睛,不肯理他。 他知道她沒睡,竟也沒勉強(qiáng),收回了手,習(xí)慣性點(diǎn)燃一支煙。臥室內(nèi)本就光線不足,一根煙的含量已使朦朧。煙蒂掐滅,他不再去將她扳過身來,直接貼上去抱著她,向著她的耳畔呼吸。 她皺了眉頭,去推他。 一次沒推動,兩次還是推不動。她終于睜開眼,“我說你可唔可以行行好,睡覺就唔好畀我食二手煙。” 他的手臂熟練無比的橫到她的腰間,她向來體涼,正好中和他的炙熱,“我新攞支煙畀你,你食一手?” “多謝你。我冇福?!彼珠]上眼,大晚上不睡覺,哪個有這種閑情陪他無聊。 夜重新安靜了下去,不知道二人在平靜的表面下僵持了多久。 直到她腦袋發(fā)昏,直到他手臂具麻,男人埋在她脖頸間,話從心九曲到說出口,卻總是變了味道,“在香港,你只能識我?!?/br> 他不懂講,她不屑問。但是日子還在朝前過。太陽出來又是新的日期,把無數(shù)黑夜里的糾纏罪孽都翻了過去。 這幾日那男人很少回家,偶然回來也是深更半夜。她睡得其實(shí)很淺,他一進(jìn)門,她就醒了。不過,她不在乎他是從飯局回來也好,從春女的床上下來也好。種種都與她無關(guān),更不想過問。裝睡是最省事的敷衍辦法。 男人明白她的避而不見,不過她愿意撐著一張看起來還算平和的面孔正常生活,在眼下勉強(qiáng)算是令他滿意。 他不回家,倒不是真的醉生夢死在花花世界。計(jì)劃正式開始,他要把日本人掃出港島,還要陳浩南生死難求。 一走出酒樓,夜色中的霓虹打亮他神色,狷狂不止。細(xì)佬跟在身后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大佬要約見和記的人還特意透露巴閉非陳浩南所Sha,這不是救他一命?要不然趁他被追Sha直接多補(bǔ)兩刀,生死算天。 烏鴉斜睨了他一眼,笑,“你咁有主意,要么你來做大佬?” 細(xì)佬被男人瘆人的笑容嚇得噤聲。 烏鴉當(dāng)然不是要救陳浩南,而是想利用和記去對付日本人。雖然比起山口組,和記的體量算不得大,但如此反撲也夠他們喝一壺。 陳浩南沒了和記的追Sha,一定會因?yàn)轳R子的死,反過頭來去向山口組報(bào)仇。要的就是這種以卵擊石的效果。 借和記的手對付日本人,再借日本人的手Sha了陳浩南。他烏鴉的手干干凈凈,旁觀得利,還能倒騰出力氣,顧及他處,攻受兼?zhèn)洹?/br> 如果說他死過一次之后,學(xué)到的是什么,那就是做事要用腦子。 而原青男這頭為了能和香港社團(tuán)順利結(jié)盟,也是做足了功課,接過妻子德川由貴整理好的洪門資料,挑燈數(shù)夜。 洪門定名海底從何而來?洪門又為何會被稱作三合會? 洪門本無書籍,鄭成功鎮(zhèn)守臺灣的時候,開山立堂,定規(guī)立律,直至其孫鄭克爽被清兵圍困,將這些規(guī)律封進(jìn)鐵箱,沉入海底。 若干年后,福建郭永泰從漁夫手中重得此箱,修改后便定名海底。而三合會便是取天時地利、人和、三合之意。 洪義社陀地九龍葵涌,打磚坪街的兩旁布滿豪華房車,洪字頭組織大開香堂,正是考驗(yàn)山口組的時刻。 原青南在外圍小弟指引下進(jìn)入了香堂的現(xiàn)場。正中央巨大關(guān)公像下面,三名洪字頭的大佬正襟危坐,兩旁站滿了洪字頭的門生。在原青男踏入香堂的那一刻,天空立馬灑下符紙,更聽有人大聲吟唱—— “款待周周迎貴賓,上寶尊駕踏殿堂。失禮仍需多見諒,未奉之處請海量。規(guī)矩錯漏多指點(diǎn),莫似高峰獨(dú)乘涼。望君登堂把茶用,知寶待客各不同。” 吟唱落下,原青男已過到了長桌前,滿座斟茶。 “弟敬一杯茶,兄品評真假,相交莫Chi疑,盡杯是洪家。“ 規(guī)矩如何原青男早已了然于胸,他接過茶水,“本為單刀決,相逢保日月?!眱删渲?,茶水一飲而盡,隨即再次開口,“好漢不低頭,誓把乾坤傳。” 掌聲與叫好證明第一卡他順利過關(guān),第二卡隨之即來—— “兄弟,尊駕問寶名?” “列祖為尊,雙花為駕,木棍為鎮(zhèn),小麥為寶,洪字為名?!?/br> “何因何由?” “列祖必尊開山功,雙花插頭光亮紅。木棍丈八長兩廣,小麥積存?zhèn)鋫}中,洪字氣概九州同。” 答問完成,后為過五關(guān)。 “城隍廟?!?/br> “黃花崗?!?/br> “洪水橋?!?/br> “長沙灣。” 原青男回答快而準(zhǔn),在場的門生無不驚嘆。 “左面有乜嘢?” “貓、雞、蛇、鼠、聚!” “右邊?” “鵬、鶴、雕、雀、逢!” 一錘定音。 幾個洪字頭的老大起身,雙方便將手握到了一起,示意著洪字頭與山口組正式結(jié)盟,以后同仇敵愾一同揾銀。日本人蠶食進(jìn)展飛速。 陳浩南與他的大哥大佬B商議如何找山口組報(bào)仇。只是風(fēng)聲已下,洪字頭大多與山口組聯(lián)盟,如今只剩下洪興敢不鳥日本人。不過洪興龍頭蔣天生也不會為了浩南與山口組開戰(zhàn),他是個生意人,萬事以和為貴。 大佬B講話陳浩南,這件事情他想怎么弄都行,但一定要量力而行,千萬不能死撐。這意思自然是很明白了,若想復(fù)仇沒有人會幫他,凡事都只能靠自己。 如烏鴉所算,和記因?yàn)榘烷]的死而極力阻撓山口組的計(jì)劃,原青男手下四大護(hù)法之首一夫提議,是不是要帶人掃了和記。 這個建議原青男沒有同意,江湖之上一旦涉及到地盤,紛爭必起,他記得從前為了一個新宿,山口組也內(nèi)斗不斷。他決定將價錢抬高,不信這群香港的混混有錢都不賺。在他眼里區(qū)區(qū)小幫派跟山口組斗,如同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 另一邊陳浩南四處借錢,他想囤積大量的財(cái)富,將市面上的毒品全都搜刮過來,以破壞山口組的計(jì)劃。不過結(jié)果可想而知,平時吃吃喝喝,南哥前南哥后的,那些朋友沒有一個愿意幫忙。 他的紅粉知己細(xì)細(xì)粒想幫助心上人,也想取代Eva在浩南心目中的位置,心一橫,決定拉上了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想要出名的巢皮同去搶劫金鋪。 Eva慘死的樣子不斷在陳浩南腦子里滾動,將仇恨不斷的向外宣泄,再加上沒錢去收購,所以他只能暴力搶奪。但就這種小范圍的暴力搶奪也足以讓山口組販賣藥丸的行動受阻。 聯(lián)盟了洪字頭社團(tuán)的原青男本順心順意的過了幾天,等手下人上報(bào)陳浩南這事時候,不禁勃然大怒。竟然真的有人會為了一個過期的馬子與山口組作對,這些天的藥丸至少被他搶走了兩成,這個人不Sha不行。 他剛想下令做掉陳浩南,轉(zhuǎn)念想了想又改了主意,陳浩南原就與和記的那幫人熟得很,后來莫名其妙洗脫Sha了巴閉的罪名,一般出門時都是三五成群,萬一做掉他的時候,如在Sha巴閉那般連累別人,肯定會有更多的麻煩。他大事將成,一點(diǎn)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 原青男命一夫聯(lián)系洪字頭的人,他想要通過洪字頭的人牽線和記,把陳浩南給擺上臺,順便親自去會一會和記的高層,好好談上這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