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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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趕來的時間實在巧合,巢皮性格沖動,已經認定被出賣,就根本不會想聽陳浩南解釋,直接一拳把他砸得撞上墻。 “仆街啦你!” 巢皮打紅了眼,搬起一旁的電視就砸在了對方的身上,陳浩南也被砸出火氣,飛起一腳就將巢皮踹飛。差佬隨時會沖進來,巢皮不敢久留,罵了一句“丟你老母”之后便匆匆從窗子逃了出去。陳浩南知道事態(tài)緊急,也不逗留,一樣從窗戶急忙爬了出去。 在他順著水管爬下去的時候,一名警差已經沖到了窗口,大聲喝令停下,否則就立刻開槍。陳浩南無奈只能從高處跳下,幸虧下面是一個垃圾箱,才沒有摔殘。剛從垃圾桶里翻爬出來,無暇顧及滿身狼狽,就立刻沖上大街,打上一輛出租之后逃離現(xiàn)場。 路燈昏黃,巷口處留有陰影死角。一輛并不太起眼的面包車停在那里,車窗緩緩落下, 墨鏡后,是一雙極度危險的眼睛,如狼的盯視,在黑暗中蟄伏,將一切盡收眼底,好似全盤勝券在握。 “陳浩南,你都有今日?!?/br> 像喪家犬。 亞佐坐在副駕駛上回頭過來問,“大佬,我們的人還跟嗎?” “跟住”,坐在陰影中的男人點頭,“記得藏好,唔好露尾?!?/br> 就算此生命運軌跡改向,與上一世非盡然相同,但他烏鴉也要搞得陳浩南嘗盡苦楚,顛沛流離。 才無愧重生。 陳浩南回到銅鑼灣后,叫來了細佬包皮等人,將巢皮誤會的事告訴一眾兄弟,并讓他們見到巢皮時候能幫忙解釋。眾人當然也不信浩南會出賣兄弟,就連忙點頭應承了下來。 為了籌集細細粒的手術費,陳浩南交代細佬出去找門路,看看有唔有哪個人可以把他手上的賊贓與幾百粒藥丸一并吞下去。 包皮雖然要錢沒錢,打架也不行,但勝在人脈還算廣,幾個電話間,就找到了一個專門收黑貨的江湖人,亞世。 這個亞世全身上下都閃爍著有錢人的金光,他開門見山,讓陳浩南定價,賊贓如果價錢合理,他就直接收了這些藥丸珠寶,少說也值上百萬。 陳浩南急需用錢,打算賤賣折價到60萬就出手,結果這個暴發(fā)戶亞世卻不干了。 “60萬?你講笑咩?” “世哥,貨系用來賣嘅,而家唔系勒索的時候?!标惡颇习欀?,但顯然現(xiàn)在話事權不在自己手里,也沒法發(fā)火抄桌子。 “咁,不如你去九龍城寨揾馮叔,他那里收黑貨就系六成。他有自己的工廠,可以將金首飾直接變成金條,仲可以自己出貨,我這里只能講Say Sorry咯?!?/br> 陳浩南不愿再拖延下去,一咬牙直接讓亞世開價,沒想到對方從包皮的話語中聽到了籌手術費的事,最后只愿意出到兩成,二十萬。 二十萬,也就夠細細粒的手術費的一半,出了那么個離譜的結果,這單生意自然是沒有談成的。 “大佬啊,揾極都冇人要D貨,咁點呀?” 陳浩南嘆了口氣,只搖了搖頭,什嚒都沒說。二人垂頭喪氣地走在街上,都對這筆救命錢都一籌莫展。 都說人倒霉起來,放屁都能砸了腳后跟。深更半夜里,轉過路口,竟然遇到了山口組的北爪三。 北爪三見到陳浩南,實在就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二話不說便要掏槍射殺。虧得陳浩南反應極快,拉住包皮躲閃,跑進一個巷子,但沒跑了幾步,二人就止步了,因為去路已經被二郎堵截。 山口組四大護法,在這里一下出現(xiàn)兩個,他們二人無疑成為俎上魚rou。 北爪三身上帶著血腥味,提著槍慢慢走過來,他一臉興奮,看向二人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的玩具一般,“八格牙路,香港D古惑仔注定要畀我玩到死!” “玩你老母!”陳浩南罵道,“山口崩牙佬,你夠膽就跌支槍畀我,我們面對面來過!” 面對一前一后兩把手槍,陳浩南還算硬氣,可包皮就完全不行了,被嚇尿了不說,更是被北爪三砰砰砰連開的幾槍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陳浩南以為自己今夜必死無疑的時候,二郎的胸口突然就爆出了一團血霧。事情發(fā)生在須臾之間,二郎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死了。死的極為輕易、輕賤。 眾人從震驚中回頭,巷子口站著一個白色長發(fā)的男子,手上的槍還在冒煙。就像話本中的俠客,出現(xiàn)無聲,殺人無形。 北爪三瞬間暴怒而起,快速轉身,拔槍便射,“立花正仁?!八格牙路,我要殺了你!” 就在他回身的時候,陳浩南已經沖上前想要阻止開槍,不過立花正仁根本不給他幫忙的機會,又一槍打在了北爪三持槍的手上。 北爪三肥胖又猙獰的手立刻爆了個血洞,還好練武之人反應都夠快立馬躲閃,否則他就是二郎死法的升級版——被打成篩子。 立花正仁乘勝追擊,剛要上前徹底解決掉北爪三,突然從巷口傳來人聲,看樣子是有警司聽到了槍聲趕了過來,他只能收手,當下立斷,攜著陳浩南和包皮,快速逃離現(xiàn)場。 三人剛剛消失在黑夜中,兩名穿著警服的拆來就趕到了現(xiàn)場。他們看見了倒在地上已經死亡的二郎,便立刻把受傷的北爪三當成了第一犯罪嫌疑人,要逮捕他帶回去問話。可北爪三豈會乖乖就范,一拳就轟在了靠近他的警察頭上,后者立刻腦袋生花。 另一名差佬大驚失色,卻也難逃生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惡人向自己撲來。 巷口處飄出濃重的血腥味,北爪三,他這個殺人機器,屠殺,從不分對象。 黎式在病中睡的昏昏沉沉,但是依能然感受到有個不老實的人摸摸索索的上了床。她推了幾把沒推動,才開口罵道,“你狗皮膏藥啊,我唔舒服你都貼?” “你生病體溫高,暖手正好。” 天下厚臉皮誰能比過他? “你是不是人來的?” “系啊,你親人來的嘛?!?/br> “講乜鬼話?”她把他的咸豬手從自己胸上扒下來,實屬有被他的話作嘔到,“我屋企人都姓黎,唔姓陳,多謝?!?/br> 他不知收聲,反倒得寸進尺,“親老公唔是親人?” “去死吧你?!?/br> 黎式再氣不過,巴掌直接向他臉上飛去,只是在這床第的方寸之間,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巴掌沒呼成,連手帶人全部落到了他的懷里,自己反倒有了幾分投懷送抱的意味。 報仇失敗,又掙扎不開,她窩了滿肚子的火,索性就閉眼裝睡,不再理人。 那男人笑笑,意外的沒有再為難她。單手抱著人,一只手騰出來點煙。深夜里,時針行腳的聲音格外的突出,噠噠噠噠,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敲進人們的耳朵。 他不知道經過今晚,陳浩南會是個什嚒結果,是死在了哪個水管旁的角落,或者,明天太陽升起來,他毫發(fā)無損。 不過,無論是哪種,都接受。 甚至說,如果那個所謂的一生勁敵真的死了,反而沒了太多樂趣。死,不過一秒之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在烈火里的,如地獄般的那幾分鐘,他要加倍的全部討回來。 手指間的煙泯滅一半,他突然間又回想起,八九年剛剛重生的時候,那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重走一遭,到底為了什嚒。 后來,他想清楚,是為了報仇和揾金。不過,現(xiàn)在感受到身體另一半的溫熱。 或許,此生眷戀,又多了一項。 烏鴉呼出最后一口煙,躺下去埋在她頸間說話,“我識咁多人,頂算你冇良心?!?/br> 彌散的煙味包裹著她,近在咫尺的感官刺激她實在不得忽略,只能求他閉嘴,“我好累,想瞓覺呀,你可唔可以別像只蒼蠅在我耳邊叫唔停啊。” “喏喏喏,就沖你這個態(tài)度,我就唔中意?!彼室馊テ难?,手感滑膩柔軟,又不免勾得他控不住力道。 “痛??!”黎式被他氣得說話都開始有氣無力,“大佬咁你想點呀?” “我唔知,我唔管,我照顧你咁多日,你都要有D回報?!?/br> “得得,噉你病的時候,我都照顧你行了吧,算是還你”,她自認仁至義盡。 男人臉上立馬寫滿不爽,“你咒我?。俊??這個腦回路她真是自嘆不如。 “癡線你?!?/br> 香江夜風拂面,陳浩南與包皮已經坐上立花正仁的車,安全離開。 陳浩南詢問這憑空出現(xiàn)的白發(fā)男子的身份,出奇意料的是,立花正仁沒有隱瞞,竟是如實相告。 事實上,自上一回他遇見東星烏鴉,被一句話點醒——既然躲不過,不如就反殺回去。隱姓埋名,終歸不能長久。 再說,立花正仁現(xiàn)在也不是那個剛從日本來香港的無名小卒,和記雖然不比山口組,但依照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也不必再故意躲躲藏藏如鼠般度日。 他知道陳浩南正在對付山口組,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便提出合作,共同對付山口組。陳浩南手上的藥丸他會全部收購,現(xiàn)在車上就有60萬的現(xiàn)金,如果對方同意,那就算是他們之間的第一筆交易。 若這個價格到手,可以立馬解決細細粒手術費的燃眉之急,陳浩南雖然心存疑慮,但也沒有理由拒絕。 立花正仁和陳浩南合作達成的同時,住在半島酒店的原青男也收到了從日本發(fā)來的電報——新年年關將至,這也意味著山口組的組長大選開幕,山口組領導層將會重新洗牌。 在日本的手下弟兄已將他提名。雖然原青男如今勢頭最盛,組下眾人也都認為此殊榮非他莫屬,但既然是大選,那么必然會有其他的競選人。彼此各有擁護,想要成功奪魁,其實并沒有如囊中取物那么容易,還需看各個候選者近年來對山口組的貢獻,再決出高低。 他手上有四大護法,還有八十精英,部中成員無數,所以,對于組長之位,原青男是勢在必得。如果能搞定香港地界,凱旋而歸,那么誰功勞能大過他? 原青南站在一張巨大的香港地圖前,盤算著自己的宏圖大計。首先,鏟除立花正仁迫在眉睫,而聯(lián)盟香港的社團勢力,搞了這么久,卻才搞定了香港三個洪字頭的社團,還不斷蹦出些與之作對的無眼宵小,看來,有必要速戰(zhàn)速決。 “原大哥,二郎死咗!” 就在他埋頭苦思大計的時候,聽到通訊器里傳來的聲音,如當頭一棒,斥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