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雪吧
好幾天了,呂曉儀搬出去好幾天了,歐堯浚與她除了簡短的訊息、電話,一個面也碰不上。 徐助理拿著一個牛皮信封袋走進(jìn)歐堯浚辦公室,心里正煩的歐堯浚睨了信封一眼問:「是什么?」 徐助理小心翼翼的將信封袋放在桌上,并后退幾步,將腳步移到離辦公室門比較近的地方,以方便逃離:「里面是呂小姐這幾天行蹤的照片?!?/br> 歐堯浚緊擰眉頭,將相片拿出來看??戳藥讖埡螅涂床幌氯?,將相片摔在桌上,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照片上是一張張呂曉儀挽著李浩鈞的手,出入餐廳,電影院或是待在車上的親暱照片。 歐堯浚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他將手機(jī)拿出來,打了一堆字想發(fā)給呂曉儀,想了想又刪除,來來回回幾次后,他只傳幾個字?!竿砩吓诺羰虑椋覀兣鰝€面。」 10分鐘后,呂曉儀才回覆一字「好?!?/br> 下班尖峰時間,路上車水馬龍,人聲吵雜,歐堯浚的心情,比此刻的交通還亂。呂曉儀從車子前方走來,上車前她確認(rèn)了一下,是歐堯浚自己開車,她才上了副駕。 「好久不見?!箽W堯浚壓抑著情緒,淡笑跟呂曉儀打招呼。 呂曉儀微笑的回應(yīng)他:「去哪?」 「看夜景。」歐堯浚油門一踩,將車開上了半山腰,停在一個看夜景的停車場里,車子的視野剛好可以看到整片城市的夜景。 停好車后,歐堯浚側(cè)頭看呂曉儀一眼,習(xí)慣性的伸手要將她的頭發(fā)塞耳后,她卻身體往后縮了一下,躲開了歐堯浚這個動作。歐堯浚的手懸在半空中,心冷了一半。變了,呂曉儀真的變了,他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問呂曉儀:「這幾天在做什么?」 呂曉儀瞇眼笑笑的說:「不就這樣,工作,回家睡覺,工作…你呢?」 說謊,你說謊!歐堯浚壓抑住心中怒火:「一樣,工作,爺爺家,住處三邊跑。」 呂曉儀問:「你沒搬回爺爺家?」 歐堯浚搖搖頭:「還沒有?!?/br> 呂曉儀又問:「爺爺好一點(diǎn)了嗎?」 歐堯浚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車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歐堯浚身上散發(fā)著冰冷的氣場,無形的壓迫感讓呂曉儀喘不過氣來。她想說些話緩和車?yán)锏臍夥?,歐堯浚卻先開口了。歐堯浚目光放在很遠(yuǎn)的萬家燈火,口氣薄涼的問:「你有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呂曉儀凝視著他,她深呼吸幾口氣后,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我們分手吧!同居之后我才明白,你們那樣的生活,我過不慣?!拐f完之后,她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緩解。 歐堯浚冷淡的聲音傳來:「這是主要原因嗎?」 呂曉儀緊咬下唇,考慮該不該說,她想說到不適合就好,但又想到林如萍說的話,要痛就一次痛到底。呂曉儀忍住淚水,艱難的說出:「我喜歡上李浩鈞了?!?/br> 歐堯浚終于聽到刺破他心臟的這句話,他長吁了一口氣,努力調(diào)節(jié)呼吸,壓抑住想要爆發(fā)的怒氣,讓自己情緒維持在一定的穩(wěn)定度。他瘋狂的想問她,為什么是李浩鈞?為什么一定是他?是別人不好嗎? 可是,他不捨逼問呂曉儀曉儀,如果她因此受到驚嚇的,他會自責(zé)死。他忍下來了,不過就是分手,要保持風(fēng)度。靜默十幾分鐘后,歐堯浚的聲音也暖了許多:「我知道了?!阄乙菜闵剿怀?,既然結(jié)束了,你我就該山高水遠(yuǎn)。你祝我錦繡前程,我祝你馀生幸福。各自安好?!?/br> 「對,各自安好。」呂曉儀輕聲的說著。 歐堯浚發(fā)動了車子,直到送呂曉儀回家,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連再見也沒有說。 呂曉儀下車后,歐堯浚踩下油門,毫無懸念的回到車陣,望著歐堯浚遠(yuǎn)去的車尾燈,呂曉儀心疼的不由自主蹲下來,在大馬路邊痛哭失聲。 與呂曉儀分開后,歐堯浚直接回到爺爺家。進(jìn)門他先關(guān)心爺爺?shù)纳眢w狀態(tài):「爺爺,我回來了,今天有沒有乖乖吃藥?」 爺爺微笑的回答:「我是好多了,但我還是有吃藥?!?/br> 「那就好?!箽W堯浚在爺爺身邊坐了下來。 爺爺趁機(jī)再次勸說:「堯浚阿!你要快點(diǎn)成家,b集團(tuán)的白雪,你真的不中意,我們再找其它集團(tuán)就是?!?/br> 歐堯浚挑了挑眉問:「爺爺覺得白雪好?」 「論家世,人品,外貌,都不錯,可是你不喜歡的話…」 「沒關(guān)係,」歐堯浚打斷爺爺?shù)脑?,他不再做掙扎:「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我相信爺爺不會看錯人,我會再約白雪吃飯的?!?/br> 白雪就白雪。感情不過如此。就這樣吧。